第二百四十八章四大玄皇
如果單單是冥冥子和玲瓏真人對付皇后,勝負還着實難說,因此三人都做好了惡鬥和苦戰的準備,但是梁玉的陡然加盟,立刻讓兩方勢力發生了根本性的偏移,三大玄皇對付皇后一人,旁邊還有個修為更高的南宮離壓陣,皇后的敗局,可以說不用打就已經很明顯了。
如此一來,不但是眾人摸不著頭腦,就連冥冥子和玲瓏真人也搞不清楚梁玉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倒是陳天賜很快醒悟過來,詭譎的一笑,旁邊江瑤瞧見,伸出纖纖玉指,戳了他一下,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笑什麼?」
陳天賜說:「晚會兒再告訴你。」
只見皇后怒視梁玉,問道:「你堂堂一個侯夫人,說話怎麼能夠出爾反爾?!」
梁玉笑道:「女人的話本來就不能相信的,你也是女人,難道還不明白這一點嗎?」
皇后譏諷道:「怎麼,現在又打算讓你的寶貝女兒去做陳天賜的小情人了?」
梁玉說道:「就算是做小情人,也比有些人守活寡好啊。」
皇后大怒,喝道:「梁玉,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當真要跟本宮作對嗎?!」
梁玉冷笑一聲,說道:「石湘蘭,要想擺你的皇后架子,回宮裏以後再擺去,跟我面前,你耍的著威風嗎?我就是要跟你作對,你又能拿我怎麼着?!」
這一番連諷帶刺的話,把皇后給氣得渾身發抖,她瞧瞧梁玉,又看看冥冥子和玲瓏真人,勉強把心緒給平定下來,暗暗忖道:「他們三個對付我一個人,打起來,我必定吃虧。兒子的仇,今天看來是報不了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且先走,免得鬧得灰頭土臉,叫他們看我笑話。」
想到這裏,皇后「哼」了一聲,說:「現在是本宮落單,你們仗着人多勢眾耍威風,本宮也不怕。今日暫且別過,但這個過節,咱們算是結下來了,本宮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後會有期!」
說完,皇后揮袖一掃,神識光幕屏障盡數消失,皇后施展「瞬失之術」,化作幻影,頃刻間消失不見。
梁玉兀自大聲喊道:「不是要打么,怎麼又跑了!?真真是沒有意思!」
南宮離拉了她一把,低聲說道:「好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冥冥子和玲瓏真人見狀,也知道不必多留了,對陳天賜說道:「天賜,這裏的事情已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陳天賜忙行禮道:「多虧兩位老祖出面解圍,要不然弟子的這條小命,今日勢必要葬送在那女人手裏。」
玲瓏真人瞥了南宮離和梁玉一眼,說道:「其實你有他們這樣的幫手在,倒也不必用我們出面。」
陳天賜說道:「他們畢竟是外人,心思難定。不如兩位老祖這般貼己,孰近孰遠,誰親誰疏,弟子心裏是有數的。」
「嗯。」玲瓏真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你好自為之,我們走了。」
兩人也施展起「瞬失之術」,化作兩道幻影,倏忽而去。
神識光幕牆一解開,金猴便即出現,落到陳天賜的肩頭,陳天賜撫摸着它的腦袋,問道:「猴兄,沒傷著吧?」
金猴呲牙咧嘴的說:「傷不著!」
焦若蕁、喬陽陽、陸月牙等人早朝着陳天賜飛了過來。
隔着大老遠,隗天吉就喊道:「老大,你可真威風,三個玄皇都替你出頭!」
「是啊!」金堅跟着說道:「要不是我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呢?!」
江瑤在旁邊忽然冷哼一聲,伸手一劃,半空中陡然出現了一條黑水之河,阻隔着眾人過來。
焦若蕁大怒,隔空喊道:「姓江的,你幹什麼?!」
江瑤冷冷說道:「我丈夫在這裏做事,你們何必那麼親熱?離得遠些為好!」
梁玉在旁邊低聲對南宮離說道:「你瞧瞧這個母老虎,有她在,咱們家蘭兒還不儘是吃虧?」
南宮蘭兒也早想往陳天賜那邊跑了,眼見黑水河泛濫,倒也過不去。
梁玉卻攛掇她道:「傻妮子,過去啊!」
蘭兒一怔,說:「有條河水攔著,上下翻滾,我過不去。」
梁玉「哼」了一聲,說:「那算什麼玩意兒?你只管過去!有你娘給你撐腰呢,你怕什麼!?」
蘭兒咋呼一聲:「天哥!」便飛奔而去。
梁玉則把手一揮,那條黑水河頃刻間消失不見,蘭兒無所拘束的跑到了陳天賜身邊。
江瑤看見是梁玉施展手段,敢怒不敢言。
蘭兒撲到陳天賜懷裏,叫嚷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情的!」
陳天賜一陣尷尬,都不敢看江瑤的臉色。
虧得那邊皇泰還在躊躇,陳天賜靈機一動,把蘭兒推開,說道:「我先去辦正事,你們聊會兒。」說着,惶惶如喪家之犬,飛快的奔皇泰飛去了。
焦若蕁等人則一窩蜂的圍到了江瑤的身邊,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指責江瑤霸道。
江瑤渾然不懼,喝道:「嚷嚷什麼?!我的男人,我憑什麼不能霸道!?你們這些妖艷賤貨,趁早死了那份兒狐狸心!」
焦若蕁怒道:「你才是賤貨!我們這些人,哪個不比你認識天賜早?憑什麼他就是你的男人了!?我早些還有個未婚妻的名分,你又算什麼!?」
「就是。」陸月牙聲音不大,冷諷熱嘲道:「說這種話,因為你的臉最大嗎?天天擺着副冷冰冰的樣子,哪個男人看了都煩。論清純俏麗,你比得上若蕁妹妹嗎?論嫵媚勾人,你及得上小喬妹子么?論可愛活潑,蘭兒妹妹渾然天成,你學都學不來!」
「就是!」焦若蕁接着說道:「論豐腴動人,你也差月牙姐姐遠了!」
江瑤聽了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你們幾個妮子,真是要作死么!?」
喬陽陽連忙勸慰道:「都別吵了,別吵了,都是為了陳大哥好,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呢?」
「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還幫她說話呢!?」焦若蕁看着喬陽陽,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憤懣道:「沒聽到她罵咱們嗎?!」
江瑤把一腔怒氣忍了又忍,說道:「你們這些人,個個本事低微,我要殺你們,跟碾死螻蟻沒什麼區別!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計較,都滾開!」
梁玉也湊了過來,「哼」了一聲,道:「姓江的,你說她們的時候,也得考量考量自己!在我跟前,你跟螻蟻又有什麼區別?」
江瑤知道梁玉是為南宮蘭兒撐腰,當即冷笑道:「怪就怪在我沒個好娘,替我搶著當別人的小情兒!」
梁玉怒道:「陳天賜口頭上說你是他的妻子而已,還沒有明媒正娶呢!以後誰是妻,誰是小情兒,還說不定呢!你神氣什麼?!」
「就是!」
「就是!」
焦若蕁和陸月牙紛紛附和。
金堅也忍不住說道:「就是!」
眾女一起看他,罵道:「女人家說話,你一個大男人聽什麼?!滾一邊去!」
金堅:「……」
另一廂,陳天賜對這邊的事情充耳不聞,正在和皇泰緊急的議論著。
皇泰見皇后失利遁走,已經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以大司馬之威,奉皇帝之名,攜帶六萬援軍,奔赴疆場,結果近乎全軍覆沒不說,還丟了永樂城,更丟了炎上的性命!這個罪過,他無論如何都擔待不起。就算皇帝能網開一面,饒了他的性命,他以後還能在皇族中混嗎?
不獨獨是皇族,別的地方也不會接納他這個敗軍之將。
所以,擺在眼前的出路只有一條了,那就是投奔陳天賜。
陳天賜的實力他之前已經看到了,陳天賜背後的勢力,他才剛剛領教到:自己是十大反王之一,背靠反皇、反后;被梁玉視為女婿,背靠造化城;被冥冥子、玲瓏真人視為弟子,背靠舊皇族。這樣一個手握三方大勢力的人,不投靠他,還能投靠誰?
而且投靠陳天賜,還有一樁好處,那就是會向天下傳遞一個信號:他皇泰其實不是打了敗仗,而是跟陳天賜達成了某種協議,因此故意敗仗的。這樣,還能挽回自己從前的盛名!
玄門術界,沒有人會嘲笑一個叛徒,都只會嘲笑一個無能者。
所以,皇泰從內心深處,接受了陳天賜的招攬。
現在,只是談一個地位和價碼的問題。
陳天賜知道皇泰心中所想,因此十分的慷慨,說道:「泰兄,既然你已經誠心與我結盟,我便不瞞着你了,我的心不在一方一域,而是志在整個天下!我一直都在培育自己的嫡系部隊,這個嫡系部隊,我將其命名為『劊子軍』,不為別的,只為屠盡敵人腦袋!你若來,便是劊子軍的首席統帥!」
皇泰聽了,心中大為感動,說道:「陳王如此信任我這個敗軍之將,以後縱然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陳天賜笑道:「泰兄言重了。」
皇泰說:「屬下既然已經改換門庭,不為皇族賣命了,以後便不叫皇泰,也不是大司馬了,求陳王賜姓,屬下也願意姓陳!」
陳天賜對皇泰這種不講廉恥、毫無忠信可言的鑽營小人深惡痛絕,但用人之際,也恰能以利誘之,便說道:「小可求之不得!」
「多謝陳王!」皇泰喜道:「那以後,我便是陳泰了!」
就在此時,陳天賜陡然感覺到兩股強橫無匹的氣息迅速接近,臉色一變,遙望空中,只見兩道幻影閃現,一個禿頭老者和一個佝僂老嫗同時現身。
在場眾人紛紛側目。
江瑤瞧見他們,也是臉色大變。
南宮離和梁玉更是吃驚不小:「他們也來了?」
只聽那老嫗尖聲說道:「火王梵燚,你小子跑的挺溜啊,讓我和反皇好找!」
陳天賜和江瑤匆匆飛奔到反皇和反後面前,跪倒行禮,口呼:「小王參見反皇、反后大人!」
來人正是反皇和反后!
反皇沒有搭理陳天賜和江瑤,只是眯着眼睛看向了南宮離和梁玉,喑啞著嗓音,緩緩說道:「南宮侯爺,侯夫人,好久不見了啊。你們可是越來越年輕了。」
南宮離眼中瞳孔一縮,他已經感覺到了兩股極度危險的殺氣撲面而來!
梁玉也如臨大敵,將蘭兒一把扯到身後,死死的盯着反皇和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