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無路可逃

第二百五十五章無路可逃

風王飛沙落將下來,瞧見山上只有那個猴子,且嘻皮笑臉,十分古怪,不禁心頭有氣,感覺是被這猴子耍了。執銳也已經追了過來,把三尖兩刃槍一橫,獰笑道:「飛沙,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性就不逃了嗎?很好,本皇子會叫你死的痛快些!」

風王左顧右盼,不見有人,心中氣餒,卻也不肯輸了陣仗,沖執銳說道:「今天死在你的手裏,也不算冤枉!不過,你也未必能比我多活幾天,趁早想想自己怎麼死才更痛快吧!別學你二哥,親娘瞧著,死在人家手裏!」

執銳大怒,罵道:「小賊,臨死還敢誇口猖獗!那個陳天賜是沒有落在我手裏,否則,我定叫他知道皇族的厲害!」

說罷,執銳搖動槍桿,揉身直上,風王嘆息了一聲,正想硬抗,卻見那隻猴子忽然往前跳了一跳,攔住了執銳的去路,沖執銳怒目而視。

執銳一愣,笑罵道:「哪裏來的潑猴,敢攔本皇子的路?!」一腳踢去,想要把那猴子給踹死,不料那猴子一個縱躍,跳將起來,速度快的驚人,霎時間已到執銳的臉前,伸出猴爪,「唰」的一聲,就朝着執銳的臉上抓了三道血痕!

執銳是完全沒有把這猴子當回事,所以根本未加提防,不然也不會叫猴子得手,但如此一來,倒是著了猴子的道兒,臉上疼痛不說,模樣着實狼狽。

風王先是一愣,繼而大笑:「哈哈哈……」

執銳怒不可遏,吼道:「老子要抓住你,生吃猴腦!」

當下把三尖兩刃槍立在地上,伸手便朝猴子抓去,那猴子往後一跳,站在地上,叫道:「猴爺要抓住你,生吃人腦!」

這一說話,執銳和風王都驚住了。

再一瞧那猴子,迎風變大,眨眼間已有三丈高低,先前可愛的模樣已然不見,活脫脫一個刺毛倒生,巨口獠牙的怪物,半空中,桌面大的猴爪倏的探下,直取執銳的腦袋!

執銳駭然而退,拔了三尖兩刃槍,急忙跳在半空中,立住身子,驚疑不定的看着那巨猴,說道:「原來是只古獸!」

風王飛沙更是又驚又喜,暗忖道:「原來是我看走了眼兒,這猴子不是凡品。就是不知道它為何要救我。」

執銳挺槍喝道:「猴子,哪裏來的,為何要與本皇子作對?!」

巨猴叫道:「你丑!」

這把執銳給氣得,自己號稱是皇族第一美男子,還從來沒有誰說過自己丑。把三尖兩刃槍高高舉起,使了個「撩天式」,猛然劈下,一道槍芒閃電般沖着巨猴的大腦袋滾去。

巨猴身子大,也不躲避,把嘴一張,一團火焰滾滾而出,迎著那槍芒,爆發出一聲巨響,那禿山都崩了。

執銳心驚道:「這猴子居然還能噴火!」

卻見巨猴跳將起來,一爪子撓出去,風聲呼嘯,執銳挺槍硬抗,卻抵不過巨猴的大力,被撞得倒飛出去數十丈遠!

風王飛沙見巨猴能抵得住執銳,當即飛起,說道:「猴兄,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山術——飛沙漫天!」

隨着這一聲呼喝,本來晴朗無雲的郎朗乾坤,頃刻間飛沙滾滾,一團團沙塵,如同黃煙一般,咆哮著,沖執銳裹卷而去。

執銳把三尖兩刃槍一揮,殺氣瀰漫,堪堪將沙塵擊潰,卻見那巨猴又撲了上來,還沒有湊近,便把猴爪揚起,空中一片片白色的粉塵簌簌的落,如下雪一般。

執銳吃了一驚,立時醒悟:「這潑猴還能用毒!」立即屏住呼吸,往遠處逃竄,躲過了毒塵,按下了風頭,執銳喘了口氣,心道:「這猴子修為不低,再加上那個風王飛沙,以二打一,本皇子不是對手,不如暫行撤退。」

想到這裏,執銳也不吭聲,扭頭就跑。

巨猴收了身形,騰空就追。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人人樂意,風王飛沙看見有便宜可占,哪能不湊份子?當即呼喝一聲:「執銳小兒,哪裏逃!?」也追襲而去。

執銳的速度甚快,且是為了逃命,更是不惜玄氣耗費,漸漸拉開了距離,巨猴和風王飛沙竟然跟不上。

跑了一程,執銳扭頭去看,不見巨猴和風王飛沙的蹤跡,心中略安,便稍稍放緩了速度,歇一歇。

忽然聽見前方有人曼聲說道:「五殿下哪裏去啊?」

執銳一聽,暗忖道:「什麼人在喊我?」

定睛一看,只見前方一道人影迅速逼近,飛到跟前,行了個禮,笑道:「五殿下還認得老夫嗎?」

執銳看着那人,身量高大,鬚髮皆長,穿着一身紅袍,十分威武,瞧著面容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便問道:「敢問這位道友是哪位?因何認得本皇子?」

那人說:「看來真是貴人多忘事。五殿下不記得老夫了,不知道還認不認得這件兵刃。」

說話間,那人把手一探,一桿方天畫戟瞬間出現。

執銳愣了一愣,繼而喝道:「你是朝中大司馬皇泰!」

那人笑道:「老夫現在不叫皇泰了,也不是朝中大司馬了,老夫現在叫陳泰。」

執銳大怒道:「好你個老匹夫!早就聽說你損兵折將,把朝中六萬玄軍都葬送了,還誤了我二哥的性命!臨陣反叛,做了陳天賜的走狗,現在居然有臉來見我!」

陳泰毫不動怒,說道:「陳王禮賢下士,且道行高深,運籌帷幄,決勝千里,老夫奉勸五殿下,不要學二皇子,執迷不悟,做了陳王的手下亡魂!」

「無恥!」執銳雙手橫握三尖兩刃槍,沖陳泰撲了上去。

「早就想領教領教五殿下的古武術了,瞧瞧是您的三尖兩刃槍厲害,還是老夫的方天畫戟厲害。」陳泰渾然不懼,提了方天畫戟,迎面和執銳扛上。

兩下里在半空中交起手來,剎那間,雲散風起,鋒芒往來,殺氣縱橫,方天畫戟與三尖兩刃槍硬碰硬,響聲接二連三,真箇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一個恚怒無限,一個笑笑哈哈,你來我往,不過三五十回合,執銳聽見身後風聲急湊,餘光一瞟,早瞧見那隻巨猴和風王飛沙追趕上來,當下不敢戀戰,虛晃一槍,轉向東逃竄,眨眼間便飛的無影無蹤。

巨猴和風王飛沙趕了上來,瞧見陳泰,風王行禮道:「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不敢。」陳泰也還禮道:「在下陳泰,見過風王大人。」

風王飛沙一驚:「你認得我?」

陳泰笑而不語,道:「走吧,咱們先追上執銳,再細說端詳。」

風王飛沙心中詫異至極,卻也不好多問,當下點點頭,道:「好!」

兩人一猴,重新啟程,追趕執銳而去。

執銳一路狂奔,心中暗暗罵道:「今天真是他娘的晦氣!本來以為要殺了風王飛沙,立個大功,沒想到先遇見一個潑猴,是個古獸,又遇見一個相識,是個叛徒。怎他娘的這麼巧!現如今距離永平城越來越遠了,看來須得繞道回去。也不知道大丞相與兵王萬刃那廝交手如何。」

正一邊飛,一邊思索之際,忽然瞧見前面立着一個人影,沖執銳問道:「你是五皇子執銳嗎?」

執銳聽見是個清脆悅耳的女聲,心下起疑,走近了一看,只見是個身着黑裙、黑髮如瀑、體量窈窕、面容冷艷至極的絕美女子,心中頓生好感——執銳長相俊俏,為人風流好色,那在皇族之中出了名的。瞧見這個女子,當即立住身形,滿面堆歡,問道:「敢問姑娘尊姓芳名?仙鄉何處?如何認得區區在下呢?」

「你是執銳就好了。」那女子冷冷說道:「我在這裏等你多時了。」

「你在這裏等我?」執銳笑道:「你怎麼知道在下會從這裏經過?」

那女子「哼」了一聲,說道:「西方有敵,南方有敵,你不往東逃,就往北逃,這有什麼難的嗎?」

執銳臉色一變,喝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女子冷笑道:「擒住你二哥炎上的人,便是我!」

執銳大驚,道:「你是陳天賜的人!?」

「我正是他的妻子,姓江,名瑤,號不爭的水王!」江瑤說罷,屈指一彈,一道焦雷倏忽而去!

執銳忙將三尖兩刃槍橫在胸前,只聽「轟」的一聲響,執銳雙臂大震,三尖兩刃槍幾乎脫手而去,心中駭然,暗暗罵道:「這娘兒們好厲害!」

把槍一晃,一道槍芒迸射出去,江瑤卻把雙手拘起,一道水幕屏障憑空立起來,六尺多厚,槍芒碰撞上去,了無聲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執銳暗忖道:「金生水,水多金沉。我五行為金,勢必干不過這娘兒們,罷了,這裏有強敵,後有追兵,不可戀戰,我先走為上把!」當即掉頭往北方逃去。

江瑤收了法術,笑了笑,緩緩追上。

執銳一邊飛,一邊暗想事情不對,驀地心中一凜,一股惡寒湧上全身,暗忖道:「聽剛才那個娘兒們說話的意思,彷彿北方也有人在等着我。難道是有人專門為我佈下了一個陷阱?專門等着我鑽?」

想到這裏,執銳越發覺得不妙,也不忘北去了,斜了個方向,欲往東北飛奔。

剛轉了向,便聽見上空有人說道:「五皇子準備哪裏去啊?」

執銳下意識的一驚,抬頭看時,只見一道綠影閃過,早有個年輕男子立在身前。

執銳忙往後退開了幾丈遠,仔細打量那人,只見那人二十多歲的模樣,身披青袍,面容稜角分明,一雙眼睛亮的驚人,長發披在腦後,烏黑漆亮,渾身上下,一股殺伐果斷的凌厲氣息,彷彿是一根蓄勢待發的箭,隨時都可以射出去一樣!

只見他笑道:「五皇子,窮途末路了吧?」

執銳怒道:「你是誰!?也是半路設伏,來偷襲本皇子的嗎?!」

「在下陳天賜。」那人緩緩說道:「你我雖然素未謀面,但是想來五皇子也曾聽說過我的微名。」

「原來是你!」執銳又驚又怒又怕,恨恨說道:「我二哥就是死在你手上的!」

陳天賜幽幽說道:「他死之前已經後悔了,可惜,我與皇族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開始了,便沒有回頭路。唉……我也很厭煩啊,可是你們逼的我沒有辦法!」

說話間,後面江瑤已經趕到,攔在東方,片刻間,陳泰也已經趕到,攔在南方,緊接着巨猴和風王飛沙趕到,雙雙攔在西方,將執銳四面圍住。

風王飛沙看見陳天賜,又驚又喜,叫道:「火王兄,原來是你啊!怪不得我說,會有這麼多人來救我呢!」

陳天賜笑道:「風王兄,好久不見,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慚愧,慚愧!」風王飛沙說道:「今天險些把老命給丟了,要不是你安排下這些人手,老弟我就真成一盤散沙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火王的了!」

陳天賜拱手道:「風王兄不必客氣。先解決了這廝再說吧。」

「對!」風王飛沙從被追殺,到一路追殺別人,大感解氣,喝道:「執銳,你死到臨頭了,還有何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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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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