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道無止境

第四百一十九章 道無止境

陳漢琪厲喝一聲:「白凌霄,你是要死,還是要降!?」

「哈哈哈哈……」白凌霄揚天大笑,聲嘶力竭,凄厲無比,低下頭來,雙眼血紅,環視眾人,道:「漢字輩三祖,武極聖人,卜神,還有一個紫瞳,你們這麼多高手,自然能殺得死我!可是我父親都已經戰死了,我這個做兒子的,豈能偷生?!」

說時遲,那時快,白凌霄眉心一道白光倏的直衝天際,眾人一時錯愕,只見那白光過處,只剩下一圈淺淺的淡影,眾人也不知道白凌霄這是在做什麼,只有那水開源臉色大變。

卻見白凌霄嘶吼著沖漢字輩三祖奔了過去,陳漢琪冷聲道:「冥頑不靈!」

三祖一起出手,那項陳弘道也揮掌打來,陳天賜忙將眼中紫芒射出,四股玄氣,兩道瞳光,瞬息之間,全都擊在了白凌霄的身上。

一時間,白凌霄渾身上下異亮驚人,一股股白氣沖射而出,彷彿他軀體之上四萬七千毛孔,同時都泄出氣息了一樣。

白凌霄的臉色漸漸暗淡了下去,面容也緩緩乾癟,自雙足往上,「簌簌」作響,骨肉血氣全都化成了粉塵,迅速的剝離。

「我縱然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們好過。」白凌霄喃喃說道:「你們就等著老教頭來跟你們算賬吧……」

說完,連腦袋也化成了齏粉。

眾人面面相覷,邵如昕道:「他臨死之前奮力一搏,那沖射出去的白光是什麼意思?」

眾人都搖了搖頭。

水開源說道:「那是他在臨死前向天星報訊。」

眾人都吃了一驚,陳漢生道:「是跟老教頭報訊嗎?」

水開源點了點頭,道:「是的。」

陳漢生道:「也就是說,老教頭很快就會過來?」

水開源又搖了搖頭,道:「老教頭修為已經到了瓶頸,不得已之下須得閉關,否則壽元就會到達盡頭。否則,這一場大戰,他是不會缺席的。想要突破瓶頸,短時間內絕不可能,所以白凌霄縱然是報訊回去,老教頭也不會來的。」

陳漢生長吁了一口氣,道:「好,很好。」

江星眸在旁邊不明所以,道:「那個老教頭是什麼人?比白凌霄還厲害?」

陳天賜也有這疑問,聽江星眸說了出來,便不再吭聲。

水開源厭惡的瞥了江星眸一眼,冷聲說道:「在你的眼裏,白凌霄就是這天地雙星中最厲害的人了?」

江星眸「哼」了一聲,道:「剛才不好是口口聲聲叫白大哥么?怎的一轉眼,就直呼其名了?」

水開源心中大怒,但是眼瞧著情勢一變,敢怒也不敢言,譏笑了一聲,道:「白凌霄的修為只不過是真元帝境第三重天,每上一重天,修為便增強兩倍,也就是說,真元帝境第九重天的人,是他白凌霄功力的六十四倍!」

陳天賜吃了一驚,失聲道:「難道那個老教頭就是真元帝境第九重天的修為?!」

江星眸也目瞪口呆。

在他們二人心中,白凌霄已經如此難以對付,功力是他六十四倍的人,該有多厲害?!那簡直是不可想像!

不料,水開源「嗤」的一笑,道:「老教頭是真元帝境第九重天?你們這話問的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在你們心中,真元帝境第九重天便是修玄者的頂峰了么?難道你們連太乙帝境都沒有聽說過?」

「太乙帝境?!」陳天賜和江星眸瞠目結舌。

邵如昕冷冷道:「他們不知道,你又何必譏諷他們?好好說不就是了。真元帝境之上,還有太乙帝境。太乙帝境第一重天的修為,便是真元帝境第九重天的四倍。」

陳天賜和江星眸都瞪大了眼睛:「那,那就是白凌霄的二百五十六倍功力?!」

邵如昕道:「是的。這就是,太乙之下,真元、玄帝盡螻蟻!」

瞧著陳天賜和江星眸呆如木雞的樣子,水開源心中沒來由的開心,說道:「太乙帝境,每上一重天,也是兩倍功力的遞增。不說老教頭,便是我父親,他老人家的修為就已經是太乙帝境第四重天。」

「你父親?」陳天賜和江星眸的驚愕,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水開源繼續說道:「白凌霄父親的修為,是太乙帝境第四重天,只差咫尺,就是第五重。」

陳天賜和江星眸各自渾身上下,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連白老祖都快到太乙第五重天了,那老教頭呢?

水開源已經不問自答:「老教頭的修為早就到了太乙帝境第八重天,現如今閉關,正是要參悟火之本相,衝刺第九重天。」

陳天賜結結實實咽了口唾沫,心中暗忖道:「虧得他在閉關,不然,這太乙第八重天的修為,來到地星,誰能敵得過他?我們這些人,都是真元帝境,人數雖然多,怕是還不夠人家一根指頭打的。」

「等等!」江星眸忽然大聲道:「白凌霄的父親是太乙第四重天,而且還已經接近了第五重天,可是他死了?他是被誰打死的?」

邵如昕答道:「還能有誰,自然是陳元方。」

陳漢琪補充道:「還殺了剛剛踏入太乙第四重天的谷老祖。」

陳弘道說:「那是我兒子。」

陳漢生說:「我孫子。」末了,又對陳天賜加了一句:「你伯伯。他是太乙第八重天。」

這話聽着有些彆扭,像是在罵人,但是陳天賜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因為這些人的話,讓他震驚的幾乎無法正常思考。

本來以為白凌霄就強悍到無可比擬了,誰知道跟太乙帝境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

本以為白凌霄父親白老祖身為太乙第四重天,且接近第五重,就難以想像了,結果他卻被陳元方給打死了!

陳元方還打死了兩個!

陳漢琪還輕描淡寫的說,陳元方是第八重天。

這,這天地到底怎麼了?

到底何處是修行的盡頭?

太乙之上,還有沒有別的境界?

陳天賜和江星眸都不敢想像,他們之前的驕傲和自信,如果說剛才與白凌霄對戰,只是遭受了打擊,那麼現在,就是完全喪失了。

此時,三大飛將奔上來,瞧見水開源與陳家諸人站在一起說話,而白凌霄、六大帝侍都不知所蹤,三大飛將無不驚駭。

水開源忙說道:「正要叫你們三人上來,下令天衛軍衝鋒大陣停手。不必再打了。」

「什麼?」飛流愕然道:「這,這是誰的意思?」

水開源道:「我的意思,怎麼了?」

「不是。」飛流左顧右盼,道:「白,白天師呢?還有六大帝侍哪裏去了?」

水開源道:「死了。」

「死了?!」三大飛將一時間全都面如死灰。

水開源道:「四大天師,左天師、白天師、谷天師全部死亡,只剩下我一個人,你們便聽我的號令就是,不必有那麼多的顧慮。」

飛流道:「可是……」

「閉嘴!」水開源厲聲喝道:「飛流,你忘了你的出身了!?你是我哥哥的徒弟,是我的師侄!從公上來說,你級別比我低;從私上來說,你輩分比我低。怎麼,連高低尊卑都記不得了?我說的話,在你這裏,便什麼數都做不了了?!飛蓬、飛盧,你們兩人怎麼說!?」

飛蓬目光閃爍,吶吶道:「我師出谷老祖一脈……」

水開源不等他把話說完,起手一道冰刺,迎風長出數百丈長,「噗」的一聲,快如閃電般,從飛蓬的胸口洞穿過去,飛蓬雙眼圓睜,渾身上下瞬間凝固成冰,水開源袍袖一揮,飛蓬便煙消雲散。

水開源又把目光掃向飛盧,冷笑道:「你呢?你不會是要說,你師承白老祖一脈吧?」

「不,不!」飛盧見勢不妙,哪敢多說半句話,當即強笑道:「卑,卑職心中只有公,沒有私情。白天師既然已經死了,那卑職自然是唯水天師馬首是瞻!」

水開源又看向飛流,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飛流忙道:「卑職一切聽師姑,不,聽水天師吩咐!」

水開源喝道:「撤回天衛軍衝鋒大陣!」

「是!」飛盧與飛流齊聲答應,匆忙又飛身下去了。

漢字輩三祖、陳弘道、邵如昕瞧見水開源如此舉措,心中都不禁暗暗感慨:「此女手段如此狠毒,縱然是她父親,也有所不及。不過,叫停了天衛軍,倒是頭等大事。」

正思忖之際,忽然遙空一聲悶響,眾人都吃了一驚,齊齊仰望,卻是那穿星陣的虛幻大門再次開啟。

眾人面面相覷,邵如昕詫異道:「怎的還有人來?」

陳弘道於眾人之中,修為最高,已先於眾人,感知到那穿星陣中即將出來大門之人的氣息,當即說道:「是太乙高手!」

眾人聞言,無不悚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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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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