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兩情相悅

第五十四章兩情相悅

焦若蕁驚嘆不已,萬沒料想,陳天賜已經如此厲害!但是,她繼而又詫異道:「既然天賜師兄如此厲害,可是他為什麼還傷的這麼嚴重?是大意輕敵了嗎?」

「唉……還不是雷尊者、電尊者那兩個老不死的。」人魂罵道:「風華子那個淫賊臨死之前,用傳訊銀符通知了那一對孿生老不死的東西。兩個玄君,聯起手來欺負一個玄祖,以多欺少,以大欺小,為老不尊,勝之不武,簡直是不要一點臉!」

「啊!?」焦若蕁卻吃驚道:「雷尊者和電尊者都出手了?你是說天賜師兄是從雷尊者和電尊者聯手之下逃出來的?」

人魂道:「是啊。」

「太厲害了!」焦若蕁讚歎道:「那可是兩個玄君啊!而且是孿生兄弟,聽說心意相通,聯手對敵,可比得上是五個玄君,就連玄王遇見他們兩個,也不敢直攖其鋒!」

「是啊。」人魂道:「所以這笨小子吃了大虧嘛。不過,也是幸運,黃龍真人那廝沒有出現,否則,這小子必死無疑啊!」

「唔……」陳天賜忽然呻吟了一聲,似乎有醒來的跡象。

焦若蕁十分驚喜,連忙去看他,喊道:「陳師兄?」

陳天賜微微睜開了眼睛,隱隱約約,瞧見了個人影晃在自己跟前,看起來似乎是焦若蕁,但是,此時此刻的陳天賜神智還不是特別的清醒,混混沌沌中,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喃喃自語道:「我怎麼好像看見了焦若蕁?看來腦子傷的不輕……」

焦若蕁一笑,忍不住要說話,陳天賜卻又嘟囔道:「難道我心裏想她已經想到這種地步了?快死了,居然連幻覺里都是她……」

人魂本來要說話,此時也沉默了。

而焦若蕁一怔,臉「唰」的就紅了,話也不敢說了,但是心裏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甜蜜,暗忖道:「他果然是喜歡我的。」

「唉……」陳天賜嘆息了一聲:「我怎麼突然有種想再看看她後背上的那顆美人痣的衝動……」說完,陳天賜白眼一翻,就又昏過去了。

焦若蕁頓時愣在當場:「後背上的那顆美人痣?他,他難道是說我?這……」焦若蕁腦袋一嗡,瞬間滿臉通紅,心跳的像一萬頭小鹿亂撞,腦海里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他怎麼知道我後背上有一顆痣?」

女孩子愛美,有時候洗完澡照鏡子,會照遍自己全身,焦若蕁也知道自己後背上有顆痣,總想着要不要去掉,這是她的秘密,算是長在很私密的地方上的秘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陳天賜居然知道!

「他到底怎麼知道的?!」焦若蕁忽然間靈光一閃:「難道他果然對我使用了隱身丹,偷窺過我嗎?!」焦若蕁一下子有點生氣,感覺被陳天賜欺騙了,「騰」的就站了起來,道:「陳天賜,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我看錯你了!」

「哎!」人魂突然喊道:「姑娘,你可能是誤會他了。」

「怎麼誤會他了?」

「他之所以知道你後背上有顆痣是無意中的。還是那天易寶大會結束之後他回來,不放心你,想去看看你回來了沒有,但是又不想你知道他關心你,所以用了土遁金符進了你的修室,結果剛好遇見你在洗澡,不小心就瞧見了,然後他就馬上離開了。」

「啊?」

「對於男女關係這一點,這小子還是很有原則的,不貪淫,不好色,深得我的教導!」

「哦……」焦若蕁忽然想了起來,恍然大悟,心中暗想道:「怪不得那天我覺得奇怪,還以為是屋裏進了風,原來是這樣。」但仍然忍不住滿心羞愧,暗暗的想:「這麼說的話,我全身上下一定都被他給看光了!啊!羞死人了!」繼而又暗暗嗔道:「哼,就這樣,還天天裝的跟沒事兒人似的!等他醒了之後,得讓他賠我!」轉念又一想:「呃,這種事情,也不好說出口啊……真是難為情死了!這個死人!」

「你起來啊!」焦若蕁越想越羞慚,忍不住踢了陳天賜一腳,道:「別裝死了,起來說話!」

陳天賜「啊」的一聲,真的猛然坐了起來,卻不由得牽動了傷口,頓時痛的滿頭大汗,可是神智卻一下子清醒了。

焦若蕁聽見陳天賜喊了一聲,嚇了一跳,連忙道:「是不是我踢到你傷口了!?對不起,對不起!快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事……」

陳天賜看見焦若蕁,也吃了一驚,道:「你,你,你不是焦師妹嗎?你怎麼會在我的修室里?」

「不是她在這裏,你已經死了!」人魂說道:「你昏迷的時候,是她去藥房給你拿的葯,給你治的傷口!」

陳天賜一愣,眼中閃過一抹感激的神色,道:「謝謝你了。」

「你謝我什麼。」焦若蕁道:「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傷成這個樣子啊。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陳天賜愕然道:「什麼因為你?」

「你不用再隱瞞了。」焦若蕁道:「你體內那個人魂已經都告訴我了,你是為了我去殺風華子,結果被雷尊者和電尊者圍攻了,才傷成這樣的。」

「是嗎……」陳天賜臉上一熱,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拆穿了一樣,十分的尷尬,心中一陣惱怒,暗暗對人魂說道:「你真是多嘴!」

人魂也暗暗說道:「你該感謝我才對吧?」

「我感謝你個屁!」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沒有什麼愧疚感了,剛才,我把你偷看人家洗澡的事情也說了。」

「你個蠢貨,這種事情你也敢說?!」陳天賜大驚,連忙對焦若蕁說道:「我沒有偷看你洗澡,我是無意中撞見的,對不起,對不起!」忽然想到剛才自己在昏迷中隱隱約約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頓時臉頰大熱,吶吶道:「我剛才是不是胡言亂語了?」

焦若蕁沒想到陳天賜忽然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本來羞愧難當,可是一看陳天賜比自己還難堪尷尬,不由得又好笑起來,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用道歉了。」

「哦……」陳天賜低着頭,不敢再看焦若蕁。平時裝的一副大義凜然冷冰冰的樣子,現在忽然全都泄了底,在焦若蕁面前,陳天賜感覺再也硬氣不起來了。

焦若蕁越發的感覺好笑,忍不住問道:「陳師兄,你以前不是一直對我兇巴巴的嗎?怎麼現在一點氣勢也沒有了?」

「誰說的我一點氣勢也……」陳天賜本來想要假裝一下厲害,結果剛抬起頭,就看見焦若蕁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登時氣勢又弱了下去,吶吶道:「我現在是傷口有點痛而已。」

焦若蕁樂壞了,道:「你說怎麼辦吧?」

陳天賜悶聲道:「什麼怎麼辦?」

焦若蕁絞着手指頭,低聲說道:「你看了我……那個,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啊?」陳天賜一怔之間,才明焦若蕁是說自己看她洗澡的事情,然後連忙說道:「焦師妹,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這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焦若蕁道:「可是你剛才昏迷的時候,無意中就說出來了。」

「這……」陳天賜無言以對。

焦若蕁又道:「而且,我也知道你看過我的身子了,我心裏過不去那道坎。」

陳天賜沉默了半天,暗忖道:「不管怎麼說,她到底是一個女孩子家,而且不是李聰聰、宋曉曉之類的,我看了她的身子,雖說是無意,卻也是我理虧,應當補償她。」於是說道:「那我給你一些聚氣丹作為補償吧?或者,易容丹也可以,隱身丹,暫時沒有了。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煉製出來再給你。」

焦若蕁聽見這話,頓時變了臉色。

她萬萬沒想到,陳天賜會說出這種話來。

陳天賜一看焦若蕁的臉色,還以為自己出的價碼不夠,連忙說道:「就是你要分水器,我也給你,土遁金符,也行!」

「陳天賜!」焦若蕁怒道:「在你眼中,我就是用身體交換靈丹妙符的那種女人,對不對!?」

「這?!」陳天賜愕然道:「不是啊。」

焦若蕁憤憤道:「那你為什麼說用什麼聚氣丹、易容丹、土遁金符來補償我?!」

「我……」陳天賜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低聲解釋道:「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笨蛋!」人魂在陳天賜腦海里說道:「多明顯啊,她說這話,就是要你對她負責!你會不會說話!?」

「負責?!」陳天賜脫口而出。

焦若蕁一愣,頓時羞澀的低下了腦袋:「你真的對我負責嗎?」

陳天賜:「……」

焦若蕁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陳天賜:「呃,我說什麼?」

焦若蕁瞪眼道:「你不是說負責嗎?」

「是,是,我是說了負責,可是我——」陳天賜簡直欲哭無淚。

「可是什麼?」焦若蕁不等陳天賜把話說完,就逼問道:「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

焦若蕁死死的盯着陳天賜,她心裏已經認定了,也打定了主意,陳天賜如此待她、護她,是真心對她好,並非是像其他男人一樣,只貪戀她的美色,而且自己的身體也被他給看過了,此生,也就認定他了。

陳天賜看見焦若蕁熱烈而殷切的目光,忽然間,心念一動,暗罵自己:「陳天賜啊陳天賜,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扭扭捏捏?還學在火寨的時候跟江星眸那樣嗎?既然是你喜歡的女人,是你心愛的女人,為什麼不敢承認,不敢說出來,不敢主動一些?!」

想到這裏,陳天賜胸中熱血上涌,忽然起身,伸手一摟,直接把焦若蕁攬入懷中,一拉一扯一碰之間,陳天賜的胸口傷處驟然疼痛,但是陳天賜也顧不上了,他低頭看着稍稍有些驚慌失措的焦若蕁,大聲說道:「我就這麼對你負責!」

說完,陳天賜把嘴對準了焦若蕁的櫻嘴紅唇,一口親了下去。

深吻之中,焦若蕁如同墜入了雲里霧裏,感受着陳天賜的溫度、濕潤、激情、力量,身子一下子癱軟了,眼睛也閉上了,整個人似乎飄了起來。

忽然間,又腳踏實地了,焦若蕁睜開了眼睛,見陳天賜微微笑着,盯着她看,焦若蕁還有些懵,但又很享受這種暈眩的感覺,她看着陳天賜,喃喃說道:「原來你笑起來,是這樣的好看,你應該多笑笑的。」

「你才是最好看的,再無第二個女人能及得上你。」陳天賜伸出左手,愛戀的撫摸著焦若蕁的頭髮,道:「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忍着對你的喜歡了,不過,多笑這種事情,我怕是做不來,除非對你。」

焦若蕁心中歡喜無限,道:「就是要你對我多笑,對別的女人,最好一次也不要有!喜歡我,你早該說出來了,你對我好,該讓我知道。」

「嗯。」此時此刻的陳天賜心中無限溫馨,一片祥和。

「對了。」焦若蕁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抬頭問道:「那個女人呢?」

陳天賜奇道:「誰?」

焦若蕁道:「你之前說過的,和我很像的那個女人。」

「哦。」陳天賜這才知道焦若蕁說的是江星眸,當即冷冷說道:「她跟你比,什麼都不是,在我心中,她是仇人!我會下山,再去找她的,到時候,恩怨全消!」

「嗯。」焦若蕁心滿意足的把腦袋靠在了陳天賜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其實我應該感謝她,如果不是她,咱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不會用那種眼神看我,你若不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也不會對你好奇,更不會選擇齊地奪做師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咱們可能就永遠沒有交集了。」

「跟她沒有關係。」陳天賜道:「這是咱們之間註定的緣分,你想逃都逃不掉。」

焦若蕁柔聲道:「我可不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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劊子手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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