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9 畜生

69.069 畜生

8在繼「爸爸、媽媽」兩個詞之後,奧利奧寶寶又學會了另一個詞。

「綠帽紙!」

臨近考試周,楚瑟抓緊時間背書。她連哺乳的時候,都是一手抱着娃娃,一手拿着書的。

「ampulla、肝胰壺腹括約肌。

「horizontalis、側突,側罍。」

「Treatmentforanenlargedspleenfocusesontheunderlyingconditionthat-scausingit……」

「綠帽紙!」

「寶寶別鬧,阿媽明天有考試。」

愣了三秒,楚瑟忽然反應過來了,於是愣愣看着兒子。

只看兒子張開櫻桃小嘴,脆生生地喊出了三個字:「綠帽紙!」

於是楚瑟立馬瘋了。她剛喊一聲大事不妙,薄瑾亭就沖了過來,問她怎麼了。於是楚瑟指了指兒子,娃娃又軟軟糯糯的一聲「綠帽紙。」

「綠帽紙……」

兩人一起蜜汁沉默了,一起反思娃兒的教育出了什麼問題。

他們兩給娃兒看了那麼多早教片,怎麼好的詞兒一個都沒學會,先學會了綠帽子呢?!

楚瑟鬱悶:「都怪你啊,天天談你爸的事情,現在連寶寶都知道你爸頂着綠帽子了。」

薄瑾亭實在冤枉:「這怎麼能怪我?還不是你每天都在說:我爸戴了一頂綠帽子。」

於是奧利奧小朋友在爸媽的耳濡目染之下,再一次:「綠帽紙!」

楚瑟、薄瑾亭:「……」

事後兩人一起約法三章:改用英文green來代替綠帽子。

而green,綠色,也成為了奧利奧小朋友人生中第一個學會的單詞。

***

再說薄瑾峻這邊。

他們家子孫三個,如今也天天談論著綠帽子。

不過薄銘嶺嘮叨的是「傷風敗俗啊!」「無恥啊!」「我薄家的臉面往哪裏放?!」「丟人啊!」

薄瑾峻的想法是:「我們還是拿到照片再告訴老爺子,這樣比較穩妥些。」

「找一找曾家內部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照片。」

而薄一博毛遂自薦:「我認識曾漢龍的兒子,要不然我去拿好了?」

「……」

爺爺和父親都傻眼了,薄一博這才和盤托出:曾漢龍的兒子是他的同班同學。

要說緣分就是這麼巧。曾漢龍是個早婚早育一族,早在薛薈伊生薄瑾禮的三年前,他就結了婚有了兒子。而這個兒子曾小龍,上的是當地的貴族幼兒園、貴族小學、貴族初中……一直到A大。正好和薄一博的人生軌跡重合了。

所以,薄一博早在幼兒園時期就認識了曾小龍。到了小學,還跟他比賽過誰撒尿撒的遠。

薄銘嶺聽完了卻勃然大怒:「小兔崽子,你居然結交曾家人?!」

「爺爺,您誤會我了,曾漢龍的兒子也就是個紈絝子弟,他連進A大都是買的名額。我和他只是酒肉朋友而已,咱們不是走心的關係。」

薄瑾峻問道:「那你怎麼偷到他爸爸曾漢龍的電腦資料?」

「我不用偷,爸爸,爺爺,您忘啦,我大學學的是什麼?」

眾人恍然大悟——薄一博在大學學的是——計算機網絡防禦技術專業!俗稱:防禦黑客的和……暗地裏當黑客的。

不久之後,楚瑟就聽到了這麼一個精彩的故事。

話說薄一博去了曾家玩,隨身帶了一個U盤插在了曾家的電腦上。三個小時之後,曾家的幾台電腦都被他入侵了。再通過電腦感染了手機,雙雙將其中的照片下載了過來。

他很快發現電腦里有一個加密文件夾,解密以後,就出現了大量曾漢龍和女人XXOO的照片。很快,薄一博就找到了屬於薛薈伊的一套。

看到「薛薈伊」三個大字的時候,薄瑾峻和薄銘躍都搖了搖頭,嘆息家門不幸,居然出了這種盪.婦。但薄一博十分躍躍欲試,他甚至迫不及待想看看嬸嬸的身材了。

薄瑾峻一巴掌揮了過來:「滾一邊去!小孩子不許看這種下三流的東西!」

不得不說,薛薈伊對於曾漢龍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別的女人都是一兩張照片,而薛薈伊的照片多達上百張。從她還是個少女開始,曾漢龍就為她拍果體照,如今二十年過去了,曾漢龍依舊對她興緻勃勃。

算一算,每一年曾漢龍都為薛薈伊拍上四五十張果體照。

最近的一張是三個月前拍的,也就是說——兩人的肉體關係保持了整整二十多年!這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真愛」了。

薄一博將照片打包發給了薄瑾亭,特地註明:內有18X內容。

楚瑟先看完了,她也是驚嘆於兩人的姿勢之多,花樣之重口。但堅決不許薄瑾亭解壓縮:「你后媽的身材沒什麼好看的。」

薄瑾亭失笑,讓他看他都不會看,他又沒有那種獵奇愛好。

再說了,該看看這些照片的人又不是他們,應該是深愛着薛薈伊的父親。

只是不知道,這個被欺騙了二十多年的男人,會怎麼面對着這最殘酷的真相?

當然,這個發送照片的活計,不應該是他來做。

三叔薄銘嶺如今已經氣瘋了,他肯定會把事情告訴老爺子的。

而他們兩個只需要在幕後觀望這一系列的風風雨雨就好。

***

果體照片、化驗單、病曆本、還有親子鑒定報告。

薄瑾峻收集好了所有的證據,就去見了薄瑞榮。

這大抵是薄家有史以來最震撼的一天。薄一博全程旁觀了事情的經過,每每回想起來,都讓他覺得觸目驚心。

看到這些證據以後,薄瑞榮一開始沒有什麼反應,老人家只是喝着茶,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茶。整整喝完了一壺以後,薄瑞榮嘆息了一聲,站了起來,踱步到了窗枱前。

「人老啦,許多事情都變得糊塗了,既然這般的糊塗,是不是死了比活着更好?」

薄銘嶺嚇了一跳:「大伯,您可不能有這種想法,薄家後輩們還小,需要靠您來掌舵呢!」

「我還掌什麼舵?!兒子兒子,被一個盪.婦迷得五迷三道,孫子孫子,被一個盪.婦教導得進了監獄。哦不,薄瑾禮那個畜生不是我的親孫子。」

薄瑾峻趁機道:「這麼大的事……要不然讓小亭他先回國一趟?」

薄瑞榮的語氣越來越陰冷:「讓小亭回國做什麼?難道我處理不了這個盪.婦?!」頓了頓,他冷冰冰道:「銘嶺,你打電話,把家族裏的長輩都喊過來,就說,我今天有大事要宣佈。」

於是薄銘嶺立即打了所有長輩的電話。只費了半天的時間,薄家當地的親戚們都到了,浩浩蕩蕩五十多口人,站滿了一整個大廳。其中有檢察院的、有法院的、還有監獄的官員。就算不在當地的親戚,也都派了代表往老家趕。

一天以後,該到的人都到了,薄瑞榮就當場宣佈了三件事:

第一,由於薄銘躍一家三口辱沒了祖先名聲,遂將兒子薄銘躍、兒媳薛薈伊、孫子薄瑾禮永遠逐出家門,族譜消名,收回所有財產。

第二,兒媳薛薈伊私通有婦之夫曾漢龍二十餘年,生下孽種曾瑾禮,這件事要昭告天下。要讓薛家的股票一跌到底,要讓曾漢龍為此付出血的代價。

第三,他的繼承人是孫子薄瑾亭,薄銘躍從此以後和薄家毫無關係。

三件事,每一件都是家族中震撼的大事。

首先,薄家自建立家譜的兩百餘年來,從清嘉慶十五年至今,歷經了十幾代人,都沒有發生過將哪個子弟除名的大事。

現在,薄瑞榮卻當場宣佈將兒子,兒媳,孫子一起除名,就代表他們三連族譜都沒得入,永遠不是薄家的人了。

第二,薛薈伊是薄瑞榮當初指定的兒媳婦,薄瑞榮卻當場宣佈薛薈伊是個盪.婦,這毫無疑問是打他自己的臉。這對於年紀已大,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老爺子來說,真的是比死了還難受。可他依舊這麼做了,真正是有大義滅親的氣魄。

第三,薄瑾禮不是薄家的種,而是叫「曾瑾禮」,是曾漢龍的種。這意味着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第四,薄瑞榮跳過了「銘」字輩這一代,直接宣佈孫子薄瑾亭是繼承人,這是也薄家從未有過先例的。

四條命令,每一條都是薄瑞榮在一夕之間決斷出來的。他不惜撕扯下他自己的臉皮,承認自己的錯誤,決絕地大義滅親,將盪.婦和孽種一家逐出家門。這種種舉動,既是他的壯士斷腕,也是亡羊補牢之舉。

然而,老太爺的命令比什麼都大,誰也不敢說個不字。

一天之後,全族會議的事,才傳到了當事人薄銘躍和薛薈伊耳中。

沒有任何一個薄家的親戚,敢把開會的內容告訴他們。連和薄銘躍平時關係不錯的堂弟們,都對他退避三舍,這讓薄銘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最後他打給了薄銘嶺家,薄銘嶺冷冷道:「你去問你父親不就知道了?」

於是薄銘躍帶着妻子回了家,卻看到父親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滿頭都是森然的白髮。

「我活了七十多年了,也活夠了……」薄瑞榮閉着眼睛,連呼吸都在顫抖:「有朝一日被你們氣死了,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爸,您這是什麼話?」

薄銘躍不知道怎麼一向老驥伏櫪的父親,忽然間這麼頹廢了。

「我這不是什麼話,而是大實話,我薄瑞榮這一生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給你指定了這麼一個媳婦。導致你從小就對她情根深種。我卻沒有意識到,什麼大家閨秀,那都是騙人的。尋常人家的姑娘,也沒哪個幹得出這樣的混賬事啊!」

薄瑞榮字字泣血,他這一次真的是傷透了心了。

「爸,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薄銘躍還是納悶。

然而,感覺到老爺子針對自己的薛薈伊,則是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爸!請您別說這樣的話,是兒媳不孝順,傷了您老人家的心,您要打要罵兒媳,我什麼怨言都沒有!只求你別把氣憋在心裏面,這樣對身子不好!」

一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

但薄瑞榮只是看着兒媳婦冷笑,然後毫不留情地撕扯下了她的假面具。

他親手將照片、親子鑒定報告、手術知情同意書……都擺在了兒子兒媳的面前。

只留下一句話:「從今往後,我薄家再也沒有你們三個不要臉的畜生,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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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嬌妻不自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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