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大岡紅葉

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大岡紅葉

次日天明,數輛警察停在教堂外,警方在村民觀望中封鎖住現場,鑒識人員當先入內取證調查。

教堂內祭壇邊擺放的單人鐵架床上,穿着白色婚紗的曼妙少女靜靜躺着,雙手平放在小腹上,只是已經眉頭頭顱,鮮血染紅了枕頭與床單。

「推測死亡時間為昨晚十點至十二點,動脈血沒有噴濺,從出血情況和生存反應來看,應該是死後被砍頭,死因暫時不明,很大開率是勒死……」

「兇手已經找到了么?」

「對,說是有個名偵探抓到了兇手,不夠情況比較特殊……」

「名偵探?!」

辦案刑警大叔面容誇張,瞪眼看向部下。

「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什麼名偵探?」

「可是……」

「你好,」高成進入了命案現場,和刑警大叔握手道,「我是來自警視廳的城戶高成。」

「總、總廳?」

刑警大叔條件反射般敬了個禮。

竟然有本部過來的人,而且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啊!你就是……」

「警官!」幾名警員將時田若葉還有鼻青臉腫的小田切帶了過來,「犯人帶過來了。」

「哦?這傢伙就是兇手?」刑警大叔回過頭,詫異道,「怎麼這個樣子?」

「說是學過搏擊,所以我出手重了點,」高成輕咳道,「準確的說,他只是幕後指使者,兇手是時田若葉。」

經過一晚的時間,他已經調查清楚了犯罪經過。

時田若葉找借口和烏鴉女互換身份后,從教堂天窗垂下迷藥手帕迷暈烏鴉女,然後利用轎車絞盤還有繩索把鐵架床吊到天窗下面,勒死烏鴉女看下頭顱后再把床放下去。

天窗剛好可以把頭顱拿出去,這就是小田切為時田若葉精心準備的密室殺人手法。

烏鴉女的頭就藏在轎車後備箱。

至於敲響教堂的鐘,則是小田切下一步計劃,為了讓屍體儘快被發現,這樣小田切再殺掉時田若葉,兩人的死亡時間接近,方便之後更換屍體,讓警方以為教堂內遇害的一開始就是時田若葉。

「不過真是太好了,」刑警大叔確認時田若葉身份后,鬆了口氣笑道,「這樣一來案件就順利解決了,調查過後差不多就可以收隊……」

「還沒有結束呢。」

高成沒有讓村民中的幾位異人館館主心存僥倖,視線掃過冷汗直冒的胎記臉大叔,再次轉向小田切。

「這個男人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六星龍一,為了接近若葉殺了到江古田高中赴任的小田切本人,然後就這樣頂替了小田切的身份。」

「哈?」刑警大叔等人,連同時田若葉一起看向小田切,

「六星龍一?」

小田切面色震動,抬起頭緊緊盯住高成。

「不錯,事情的起因就是27年前發生在這裏的火災,牧師夫婦還有7個養女遇害……實際上當初有一個養女活了下來,六星龍一便是那個養女的兒子。」

「胡、胡說!」胎記臉大叔激動道,「那7個養女明明都死了,還是我們親手收的屍……」

「你說的是那些殘缺的乾屍吧?」高成平靜道,「這裏的6座異人館,每一家都藏了一具乾屍,第7具乾屍則藏在這座教堂內,作為你們共同犯罪的罪證而存在。」

「你在說什麼?!什麼罪證?」

「當然是27年前你們合夥殺害牧師一家的罪證!」

高成聲音斬釘截鐵,視線逼退冷汗直冒的胎記臉大叔。

「難道你們就沒懷疑過嗎?為什麼每具乾屍都有殘缺?」

「這……」

胎記臉大叔已經說不出話來,戴着學者眼鏡的鎧甲之館館主更是直接癱坐在地,再也沒有之前的沉穩,牙齒不停打顫。

「完了,全完了!為什麼會有偵探來這裏?」

「就算沒有我,這個秘密也藏不住了,」高成皺眉看了眼變成軟腳蝦的鎧甲之館館主,「流星龍一之所以在若葉結婚的時候過來,就是為了復仇,殺掉若葉后,接下來就是你們!」

「怎、怎麼會這樣?」時田大叔哽咽看着成為罪犯的女兒,忽然發了病,咳嗽著趴在地上,「怎麼會變成這樣?!呃咳咳……」

「老爺!」

「時田!」

「快找醫生來!」

現場混亂一團,高成搖搖頭繼續說道:「乾屍之所以會殘缺是因為有人用某種方法把6具屍體偽裝成7具,從着火的教堂里放走了第7個養女。」

「不可能,」美艷婦人顫聲道,「我們都檢查過,第7具乾屍根本就不是用其他乾屍缺少部分拼湊的,沒有一具乾屍有接合的痕迹……」

「因為根本就不需要接合。」

高成低喝打斷美婦,找村民拿來事先準備的7個不同衣服的洋娃娃。

「這個手法不是用其他屍體缺少的部分拼湊出第7具,而是將其他屍體從不同部位一分為二後進行組合,每個重新組合的屍體都缺一部分,本應該接合的地方成了空缺,自然沒有痕迹,最後就變成了7具屍體。」

周圍一片沉寂,警察還有村民們心底震駭無比,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可是到底是誰做的?」美婦面對換了身份的高成沒來由感到恐慌。

本來以為是個可以饞一下身子的小白兔,結果好像惹不起,不僅惹不起,現在還被一窩給端了。

「應該是風祭先生吧,」高成看着場內半天沒有動靜的金髮大叔,「在烈火中背着其他人分解6具屍體,不是對骨骼肌肉位置十分熟悉的人很難做到,6位館主里,只有您在27年前有過狩獵製作標本的經歷。」

「風祭先生?」

「這是真的嗎,風祭?」其他幾位館主面色大變。

「到現在也該把事情說清楚了,風祭先生,當年的事情是時候有個結果了。」高成朝金髮大叔說道。

昨晚抓住六星龍一后他知道了很多事情,那個倖存的養女名叫詩織,27年前遠走他鄉,生下六星龍一後日子過得相當艱難,而且因為仇恨一直訓練兒子殺人,最後更是讓兒子殺了自己。

如果他沒有猜錯,當年詩織就已經懷了孕,六星龍一是風祭和詩織的兒子。

村民在風祭痛苦的低沉哭聲中散去,很快警方便找出了教堂還有6座異人館里的殘缺乾屍,大麻田也在山裏發現,是村子裏的禁地。

一百年前傳教士發掘的大麻田一直由住在異人館的6個家族和牧師一家偷偷栽培,瞞着村裏其他人獲得了巨額財富,但是27年前,牧師在養女們即將成年的時候,罪惡感越來越深,主張毀掉大麻田,因此遭到殺害。

「霧子!嗚嗚嗚,我的女兒啊!」

烏鴉女的頭被藏在轎車後備箱,警察取出后,鎧甲之館的斯文館主抱着女兒頭哭成了一團。

高成有些不忍地移開視線。

只有烏鴉女的死他沒有辦法,時田若葉的行兇在他預料之外,這個稍顯陰沉的少女什麼都不知道就這樣被新娘勒死砍了頭。

「只有這點無法原諒,」高成叫住被警方帶走的「小田切」,「你要殺的幾位館主都有過去的罪惡,對你們母子而言殺了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麼要殺害完全不知情的人?甚至為此打算殺掉為了你行兇的若葉……」

「你是在教訓我嗎?」

六星龍一冷笑着回過身。

「真是什麼都不懂啊,從媽媽死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徹底重生了,不管殺多少人都不會有感覺,真正的小田切也好,若葉也好,就算殺了又怎麼樣?

哈哈,對我來說,你也和他們一樣沒什麼區別,你們這些人都只不過是行走的羊而已!」

「你很開心嗎?」高成平靜道,「親手殺掉自己最親的人,很開心嗎?」

這傢伙嘴上說着殺人沒感覺,其實是在麻痹自己,不願意清醒,強行把自己想像成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給他的感覺還不如戰場上的一個小兵強烈,是砍都懶得砍的那種角色,昨天才被揍了一頓,今天就忘形了。

歸根結底,這傢伙被自己母親當作仇恨的容器,只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

「在監獄里進行懺悔吧,」高成轉身離開道,「這個世界不只有仇恨。」

這次的六角村之行比預想中還要短一些,一天不到,似乎沒什麼挑戰性,不過案件本身並不簡單,只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兇手,節省了不少時間而已。

不然光是調查清楚27年前的乾屍案就夠辛苦的。

數輛警車駛出六角村,高成也踏上了回程之路,再回頭看村子時,6座異人館和來時沒有區別,只是少了幾分陰霾,裏面的館主們也一同坐上了警車。

這個揭開神秘面紗的村子以後或許真的就只是個偏僻村子了。

「城戶偵探是準備直接回東京嗎?」刑警大叔好奇問道。

「把我送到車站就行了。」高成點頭道。

系統結算成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基德委託的關係,並沒有抽到館主們或者六星龍一的技能,也沒有因為多重案件而增加抽卡機會。

但原本只是道具卡的「基德有動力飛行套裝」卻意外從兩張卡轉換成了永久裝備,和妖刀星碎與AWM-F一起作為武器並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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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柯南當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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