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第五人，案件終了

「呼——！」

深夜小巷中傳來急促的喘氣聲，一個中年職員神色驚恐地跑出來，慌不擇路之下被堵在了港口岸邊。

「別、別過來……」

「砰！」

一聲槍響，中年職員額頭爆出一朵血花，瞪大眼在腦後濺射的鮮血中重重倒地。

「大哥，沒有東西！」伏特加上前翻找一遍，焦急看向後面走來的琴酒。

自從愛車報廢后，琴酒殺性更大了，又是問都不問就直接開槍。

這下子終於搞砸了，要是那位先生知道……

「還有同夥嗎？」

琴酒冷冷俯視屍體，不以為意地點起一支煙。

「用不着擔心，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朗姆的失誤。」

……

天亮時分，港口響起一片警笛，現場嘈雜一片。

「又出事了啊。」

高成跟着目暮到場時，鑒識人員正在進行採證。

「被害人是政府職員，水原廣一，43歲，死亡時間……」

「槍法很准，好像是職業殺手。」目暮感嘆道。

「大概吧。」

高成視線掃過屍體。

現場看不出太多線索，不過下意識他就想到了琴酒一行人。

正好前幾天組織情報泄漏，又正好有人在這種地方遭到殺手槍殺……很難不聯想到那些傢伙。

這些人殺人一般就那幾種方法，餵給工藤新一的那種藥物，以及槍擊、爆炸……其中對付組織叛徒還有FBI都是槍擊或者爆炸。

「政府職員？」高成疑惑道，「可是為什麼特地叫我過來？槍殺這種事情……」

「其實我們本來在懷疑他是另一起案件的兇手，」目暮頭疼道，「只是那次案件的被害人很像毒殺，卻又一直找不到死因，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APTX……」高成想到組織的殺人毒藥。

Aptx4869，可以使中毒者死亡后檢查不出死因，只是偶發的副作用會使中毒者縮小身體……

「嗯？」目暮奇怪看了眼高成，也沒有多想，繼續說道，「正好是今天，我們在調查之前扣押的水原廣一所有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封寄給城戶偵探事務所的空白信件。」

高成愣道：「寄給我？」

目暮：「沒有具體收件人，不過上面的確寫着城戶偵探事務所的地址……」

「就因為這種事找我過來嗎？」

高成又看了一眼屍體。

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水原廣一，不過這次事情的確比較可疑，又有和組織相關的可能，值得他介入調查。

……

入夜，日本橋人形町，加賀公寓。

高成和老友加賀還有一名戴着眼鏡的斯文警察一起用餐。

「本來要寄給你的空白信件？」加賀詫異道。

「準確的說是寄給城戶偵探事務所。」

高成吃着糕點說道。

這件事着實讓他費解，他從來沒有和水原廣一有過交集，如果說對方是想找他辦事，委託信這種方式也已經落伍了。

現在他更多是通過網站或者電話與郵件接委託。

更不用說那封信件內容是空白……

「啊，對了……」

高成看向加賀旁邊優雅喝着英式紅茶，舉止紳士的斯文警察。

年齡三四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卻相當老成刻板。

「這位是？」

「我是警視廳特命組的杉下右京，」對方起身優雅地和高成握了握手，「一直聽說城戶顧問的消息，還是第一次見面……」

「特命組？你就是杉下右京啊！」

高成重新打量起斯文警察。

推理日劇《相棒》的男主角，因為青山是對方的粉絲，《柯南》的偵探圖鑑里也有對方，所以他了解過一點，之前在警視廳甚至還看到過幾件特命組相關的案件。

「你認識我？」杉下右京詫異一聲，隨即恍然道，「警視廳的確很少有人不知道我了。」

5年前，他因為上面的原因從搜查二課轉到生活安全部冷處理，對於一名刑警來說，相當於遭到變相雪藏，要是其他人可能會選擇辭職，但他留了下來。

特命組變成了警視廳的「垃圾箱」，反向名氣很足。

「其實我看過您解決的棘手案件，」高成聽出對方自嘲的語氣，接着說道，「真的非常出色，一些經驗對我很有啟發。」

「那真是在下的榮幸，」杉下右京笑容謙遜，「我也一直有看城戶顧問的案例，您的觀察力很敏銳……」

「話題是不是跑偏了？」加賀無語道，「不是在談你說的那個案子嗎？那封信件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含義？」

「關於這個……」

儘管高成年齡不足20歲，和這兩名大叔年紀的人卻相當合得來，共同話題一談便是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醒來回事務所才驚覺有好幾個小哀打來的未接電話。

完蛋……

站在事務所樓下，高成陡然感受到一道危險的視線正在上面等自己。

「城戶偵探？」早上準備開店的沖矢昴疑惑地眯起眼睛，「剛散步回來？」

「是、是啊。」

「怎麼不上去？」

「我……等一會上去。」

高成尷尬站了一會，正好也沒什麼睡意，給小哀回了個郵件后就準備先去趟警視廳。

要一份死因不明的驗屍報告交給小哀應該可以轉移注意力，正好他也想知道是不是和Aptx4869有關。

「城戶老弟！」警視廳本部，目暮行色匆匆地撞見高成，連忙道，「我正要找你，有新情報了，那個水原廣一最近好幾次出現在你經常去的棒球館！」

高成愣道：「棒球館？我已經好長時間沒去過了。」

目暮：「我們調查后覺得他似乎有在調查城戶老弟你！」

「我有什麼好調查的……」

高成感覺警方的查案有點跑題。

難道是覺得他有嫌疑嗎？

「先不說這個了，目暮警官，」高成開口道，「我過來拿一份驗屍報告研究，或許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

中午，高成把驗屍報告交給小哀的時候，剛好園子找上門，3個人一起吃了頓午飯。

小哀的廚藝還是那麼棒，做的中餐非常地道，高成差點吃撐。

「阿成你被懷疑了嗎？」園子聽說案件的事情，頓時緊張起來。

「只是部分線索和我有關係，普通案件而已，我現在正在跟進呢。」高成鬱悶道。

他也不知道那個普通政府職員是怎麼回事，組織要調查他根本沒那麼麻煩，他的信息要麼公開，要麼就在警視廳那邊，周圍還有一幫組織成員隱藏着身份。

可以說透明得不能再透明了，隱藏的部分一個政府職員再怎麼調查也沒用。

關鍵是偏偏警方找到了對方調查的線索。

為什麼會這麼巧？

高成正要喝口水，忽然動作微頓。

等等。

先是水無憐奈傳出組織情報泄漏，涉及到幕後boss的消息……接着出現疑是被組織毒殺的人，還有被一槍爆頭的政府職員……

再來又有線索關聯到他的事務所……

是針對他還是說有什麼深層原因？

高成腦海里閃過無數片段，甚至想到了城戶老偵探遺物里的烏丸家族家徽。

當初得到烏丸家族黃昏別館的也是他……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東西交集在一起？

難道組織已經注意到他了嗎？

「怎麼了，阿成？」園子看着高成突然陷入沉思，擔憂道，「是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我會解決的。」高成回過神，重新穿上外套道，「晚上我就不回來了，不用等我……」

園子提醒道：「對了，阿成，別忘了明天就是米花大學的面試環節……」

「我知道。」

高成抱了抱園子跟小哀就匆匆下樓前往停車場。

總覺得這次的調查有些危險。

不過這個世界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人幾乎沒有，比起逃脫能力，現在的他不弱於基德，更不用說他本身的武力了。

而且他還帶了黑科技……

高成口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個圓球。

威斯帕尼亞礦石裝置。

「咦？」

隨着圓球一起被帶出來的是一個杯戶神社的結緣護身符。

「真是的，園子那傢伙什麼時候塞進來的？」

回頭望向窗口邊的園子兩個，高成無奈搖搖頭，把護身符放進懷裏。

「那個推理狂，明明馬上就是入學面試了，真不讓人放心，」園子苦惱地坐了回去，「小哀你說對吧？」

灰原哀額頭流下汗水，看着手上的驗屍報告半天沒有反應。

根本不是高成所說的普通案件啊……

討厭，為什麼會有種不好的預感？

有一種再也見不到高成的感覺……

這種想法令她感到恐懼，甚至無法呼吸。

「要相信他。」灰原哀拽著心口緩解道。

……

米花殯儀館。

高成依循腦海里的記憶找來，此刻卻顯得有些迷茫。

當初繼承偵探社的時候，律師只說城戶老偵探是在這裏火化，可是實際上這裏根本就沒有相關記錄。

現在想想，他作為孫子居然沒見過老偵探最後一面，甚至連屍體都沒見到過。

老偵探真的死了？

高成疑惑地站在殯儀館門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在找我嗎？」一道沙啞中帶着威嚴的聲音從高成身後響起，「阿成。」

高成瞳孔瞬間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