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哪裏有案件哪裏有偵探

第三百四十章 哪裏有案件哪裏有偵探

木屋旅館一樓除了工作人員的房間外就是倉庫、廚房還有餐廳,二樓則是四個房間,分別給偵探們住宿。

所有的住房除了方向不同,不管是擺設還是構造都幾乎完全一樣,不得不說,破是破點,卻無疑是一個完美的推理舞台。

如果真的是電視台節目的話,負責人眼光倒不錯。

「還是沒信號,」服部撐著下巴不停搗鼓手機,「和葉那個女人不知道有沒有亂來……」

「沒用的,」白馬探優雅地擦拭嘴角,「這裏是個完全的孤島,只能通過船隻往來。」

「還用你說嗎?」服部悶悶地收起手機,沒來由就是對白馬探不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差不多的家庭背景,感覺天生不對付……

喝了口紅茶,服部轉向槌尾問道:「大叔,你現在也差不多該告訴我們了吧?」

「啊?」槌尾懵然地啃著雞腿。

「就是你為什麼假扮導演來參加這個偵探甲子園的企劃,」服部追問道,「如果不是為了考驗我們有多大本事,又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行不行,」槌尾抽起煙來,「如果說出來的話我就拿不到約定的演出費了。」

「是日賣電視嗎?」

「嗯。」

「對了,城戶哥哥,」柯南忽然好奇道,「你一開始就認識這位槌尾叔叔還有廚房的甲谷伯伯嗎?」

「不是啊,」高成從窗外收回視線,「我只是在四國的時候遇到過甲谷管家。」

「四國?」

「以前去那邊辦過一點事。」

高成看向槌尾:「至於這位大叔……我就不太清楚了?」

槌尾乾笑着擦了把汗:「因為城戶偵探很有名,所以我擔心被拆穿……」

「是嗎?」白馬探微笑問道,「槌尾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回答我一個問題?走進這個旅館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到處都有的薰衣草香味……」

「不只是餐廳,好像每個房間都擺了一盆薰衣草,還有花盆邊放着的工具箱……這些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

「這個,」槌尾吞吞吐吐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甲谷廉三端著飯後甜點走出廚房,「把這些疑問解開也是偵探應該做的事吧?依我的理解應該是這樣。」

「話是這麼說沒錯,」白馬探輕笑道,「但是在完全和外界隔離的情況下,就算想要調查也……」

「薰衣草別墅殺人事件,」越水七槻突然插話,漫不經心看了眼高成道,「我能夠想到和薰衣草有關的就是過去發生在四國的那起事件。」

柯南意外道:「我也聽說過,住在那裏的大小姐死在密室里,一開始以為是自殺,可是半年後又引起了一場騷動,聽說因為警方處置不當,那裏的一個女傭也不幸自殺了,還引起一陣熱議呢……城戶哥哥,你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去四國的嗎?」

「只是剛好碰到而已。」

高成默默放下餐具站起身,擠出一絲笑容道:「好了,飯也吃完了,差不多可以把這次的密室之謎解開了,作為這次活動的嘉賓,我先來吧。」

「什麼?你已經解開密室之謎了?」服部瞪直眼睛,狐疑道,「該不會是有什麼內幕消息吧?搞不好這次的密室和薰衣草事件手法一樣,你又剛好知道……」

「你在擔心什麼,反正我又不是比賽代表,」高成擺擺手離開餐廳,「總之我先把你房間佈置成密室看看,時間差不多要花上一個小時,這段時間你和柯南留在這裏,不許偷看。」

「你說誰會偷看?!」服部黑著臉咬牙切齒,「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不就是沒存在感嗎?」

「呃,」槌尾咽了口唾沫,臉色難看地跟着起身道,「我出去一會……」

「怎麼了?」

「香煙抽完了,我到房間里去拿……」

槌尾慌張離開,留下服部幾個面色思考。

沒誰是傻瓜,槌尾一直都很不對勁,彷彿在害怕什麼。

「這傢伙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服部嘀咕道。

「可能吧。」

越水七槻一直盯着高成消失在門口的身影,目光連連顫動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緊了緊手心才離開座位。

「我看我也去一下洗手間好了。」

「這些傢伙搞什麼啊?」服部突然很想看看高成怎麼佈置密室,卻拉不下臉,悶悶地解決起飯後甜點。

話說回來,每次碰到這幾個傢伙都會被卷進事件,這次可別又出什麼亂子……

服部不信邪地盯着餐廳剩下眾人,狠狠咬了一口點心,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不愧是金田一,」小橋賢見感觸道,「一下子就知道密室手法了……」

「拜託,你好歹是北部代表,佩服他幹什麼?」服部吐槽道,「話說金田一到底是誰?」

旅館二樓,高成回到房間,直接便挑出了工具箱裏的螺絲起子、鉗子還有粘著劑。

密室手法的確和當初的薰衣草別墅一模一樣,特意在每個角落擺了薰衣草,他就算不願意想起都做不到。

而且連當時在薰衣草別墅擔任管家的甲谷廉三都出現在這裏……

按照記憶中來看,只需要拆下整個窗框,將固定的螺絲剪掉一半,剩下就是用粘著劑固定恢復原樣,等到粘著劑完全乾掉,整個過程差不多要花上一個小時……

高成沒有立即動手,只是靠着窗戶看向外面。

雨勢已經越來越大,燈光映照下看到一道身影頂着雨水跑向旁邊的一間小木屋,倉促撬動門鎖。

藉著微弱光線可以看到一件夾克工作服。

是槌尾那傢伙……

「咚咚。」沒等高成繼續觀察,房門忽然被敲響。

「城戶偵探,我是越水,」越水七槻遲疑站在門口,「我……」

高成直接打開房門:「進來吧。」

「誒?」

越水有些摸不著頭腦地走進房間,有種高成在等她的感覺。

「那個……」

越水視線掃過放在窗前的幾樣工具,表情有些僵硬起來:「原來城戶偵探真的已經解開密室手法了,和我想得一樣……」

「去年,」高成望着窗外打斷道,「大概也是這個時候,我因為辦事去了一趟四國。」

「去年?難道……」

「沒錯,我的確有插手那件案子,也發現了這個所謂的密室手法。」

「是、是嗎?」越水面對高成的坦白有些反應不過來,迷糊僵笑道,「可是……為什麼?」

高成插著雙手沉聲道:「我本來還在想,到底是誰藉著日賣電視台的名義設了這麼一個局,沒想到過來的是你……你好像想找出插手那個案子的偵探對嗎?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越水緊緊看着高成背影,眼睛蒙上一層水汽,咬着嘴唇眼眶泛紅道:「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你是鼎鼎有名的大偵探,為什麼不和警方說實話?如果警方及時知道的話,那個女傭也許就……」

「抱歉,我趕到警署的時候已經晚了。」

高成閉上眼睛微微搖頭。

「那次我也只是正好路過,聽說薰衣草事件出現了兇手才去看看,發現問題時那個女傭已經跳海……畢竟我只是個偵探,不是預言家,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可、可是……向警方提供他殺證據的不就是你嗎?」越水混亂道,「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到底是誰!」

頓了頓,越水忽然想到當時高成參與的電視節目,臉色一白:「時津潤哉?」

高成回頭面向越水詢問目光:「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在意薰衣草別墅事件嗎?」

「因為,」越水拽緊手指,「因為那個女傭是我的好朋友……」

「所以找了這麼些人也是為了那個女傭?」

「媒體沒有公佈辦案偵探的名字,唯一的線索就是我朋友事發前給我打的電話,說是一個說話強調奇怪的高中生偵探懷疑她是兇手,想我幫幫她……」

越水神色微黯。

「可是我過去的時候卻已經結案……口音奇怪,在警方面前又能說得上話,我能夠想到的就只有這麼幾個,可是時津潤哉又怎麼也聯絡不上……」

「特地把甲谷管家找來還好說,」高成疑惑道,「那個槌尾又是怎麼回事?」

「他就是對案發窗戶動手腳的那個小偷。」越水低着頭說道。

「原來如此,甲谷先生知道大小姐自殺的事卻沒有告訴警方,他們兩個都可以說是間接害死女傭的人,」高成微微點頭,「那你把他們叫來難道是……」

「沒錯,」越水遺憾道,「救援的船不會來了,我和船長說好了,如果和別人說起這件事,就不付給他剩下的錢,因為我就算是死也不想放過他們,也是考慮萬一那個偵探識破了我的計劃怎麼辦……可惜時津潤哉沒有來……」

越水似乎認命般,轉身就要離開:「對不起啊,城戶偵探,把你們也卷進來了,替我向他們說聲抱歉。」

高成神色不變:「你知道警方為什麼沒有公佈真相,媒體也沒有報道出我的身份嗎?」

越水腳步微頓。

高成繼續道:「說到底只靠幾個被剪斷的螺絲也說明不了什麼,沒有證據警方根本無法起訴,就算女傭真的是兇手也只能不了了之,甚至只要再查一查遲早會發現不是他殺……

「可是在一切都沒有展開的情況下,你朋友卻突然跳海自殺,一旦報道出來,偵訊的當地警方首當其衝,到時候警方會將所有問題推卸到女傭身上,甚至將錯就錯將女傭定性為畏罪自殺……」

高成輕輕望向遠方起伏的海浪:「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如果你朋友再等等,等你或者等我,哪怕等到警方放棄也好……可是事實沒有如果,我們也無能為力。」

停頓一會,高成耳朵微動,回頭朝門外默默傾聽的甲谷廉三喊道:「甲谷先生,可以進來了嗎?」

越水疑惑看向門口,看着甲谷廉三推門進來:「你……」

「甲谷先生大概在看到我的時候就開始懷疑了,可是卻什麼也沒說,」高成直視着沉默的甲谷廉三,「對不對?」

「抱歉,」甲谷廉三淚眼婆娑,哽咽著面向越水,「真的很對不起,那個時候為了小姐的名譽,我實在說不出口……我以為女傭的嫌疑馬上就會洗清,沒想到卻變成那樣……」

「不用和我道歉,」越水別過頭,「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小屋那邊的無線電設備之前就已經被我破壞掉,留在這座島上的人都活不了……」

「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高成一點沒有擔憂,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因為我家小助手還在那邊。」

「你一開始就知道了?」越水目光微縮,怔怔看向高成,「可是你明明連槌尾是假導演都沒發現……」

「可能是偵探的直覺吧,」高成含糊走出房間道,「回餐廳去吧,大家還在等呢。」

越水站在房裏沒有動作,神色複雜地看着高成背影。

一樓餐廳,服部押著槌尾重重按在座位上:「大叔,現在可以請你好好解釋一下嗎?!」

「發生什麼事了?」高成才回餐廳就看到槌尾一臉驚恐的樣子。

「還能有什麼事?這傢伙竟然想偷跑!」服部憤憤按著槌尾,忽然愣了下,反應過來看向高成,「你不是說密室手法要一個小時嗎?這麼快就好了?」

「沒什麼,我只是隨便試一下。」高成輕笑着回到座位。

剛才他也看到這個槌尾撬開小屋門鎖,不過估計也沒什麼收穫,小屋裏面除了被破壞的無線電設備,也就只有一台發電機而已。

「城、城戶偵探,」槌尾面對高成視線,縮了縮脖子,「我真的沒有想逃走,只是想用放在倉庫的緊急用無線對講機,可是好像被誰砸壞了……三天前我來熟悉場地的時候還好好的!」

「這不是很奇怪嗎?」服部狐疑道,「好好地幹嘛要去找緊急用無線對講機?」

「因、因為,」槌尾看了眼高成,支吾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

「服部,別難為他了,」高成搖頭打斷道,「這位小偷先生說不出什麼東西的,還是等救援來了再說吧。」

「救援?」服部撒手鬆開槌尾,愣愣看向高成道,「什麼救援?」

「那位船主短時間不會回來了,」越水走進餐廳,淡淡解釋道,「也沒人知道我們在哪裏,就是這麼回事。」

「什麼?!」

「平次——!」才說着外面便傳來一陣船隻引擎聲,和葉的大嗓門遠遠響起。

越水神色愣住,只有高成當先鬆了一口氣,點頭微笑道:「走吧,大叔他們應該挺擔心的。」

服部一頭霧水抓着高成:「城戶,怎麼回事你這傢伙倒是說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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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柯南當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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