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牙齒全拔光

「城戶君？」金森齒科附近，佐藤正在馬路邊找一名路人問話，看到經過的高成不由得輕呼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裏？」

「啊？」

高成回過神，朝佐藤看了看：「我到這邊看牙醫……倒是佐藤警官你，又有什麼案子嗎？」

佐藤凝重道：「就在半個小時前，旁邊的這棟大樓里發生了一起命案，一名叫作山村的職員在洗手間遇害了，兇手逃逸后不知所蹤……」

「山村？」

高成忽然想到之前金森齒科里的那個西裝男。

好像是叫山村來着……

「叮！」系統光幕突然在高成眼前彈了出來，一條案件信息呈現在高成面前。

不會吧，這個時候……

高成抓了抓後腦勺，不好意思道：「佐藤警官，我可以看看現場嗎？我可能見過死者……」

「真的？」佐藤微微眯起眼睛。

該不會……又像以前一樣吧？

距離金森齒科不遠的大廈內，高成跟着佐藤一起趕到7樓。

「在這邊……」

和站崗執勤的警員招呼過後，佐藤帶着高成進入男洗手間命案現場。

「死者名叫山村淳一，41歲，奧松物產公司經理，該公司的位於這棟大廈的5到8樓，事發事正在7樓的會議室開會，死者中途突然離開會議室，在洗手間遭到殺害……」

「死因是被0.25口徑手槍擊中，當場死亡，對應的小型手槍在美國多為女性隨身攜帶，不過當時在外面撞見犯人的保潔阿姨說是個戴帽子穿着風衣的小個子男人，可能進行過偽裝……」

「另外，死者錢包也被拿走，可能是搶劫案，但也不排除謀殺的可能。」佐藤詳細說明道。

從當初的攝影師殺人事件開始她就經常和高成打交道，對於高成的能力她是絕對信服的，雖然有時候看起來獃獃的，但是只要一涉及到案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再難的案子也能夠輕易解決。

不過，這次的事件好像也不太需要藉助名偵探的力量，因為有目擊者的緣故，只要順着追查就是了……

「謀殺嗎？我上午才在附近的金森齒科見過他啊……」

高成戴上手套，蹲在屍體邊查看。

被害人的確就是在金森齒科見過一面的那個西裝男，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居然轉眼就遭到殺害……

屍體面朝著洗手間裏面仰倒在洗手池過道邊中間，根據現場情況看，犯人當時是在洗手間裏面開槍，而且是一開始就埋伏在裏面。

高成往周圍看了看，撿起一顆掉在不起眼角落裏的白色小藥丸，面色微動。

「這是什麼？」佐藤奇怪道，「死者的葯嗎？」

「應該是吧。」

高成站起身繼續觀察洗手間狀況，一旁鑒識人員則將遺漏的小藥丸裝入證物袋。

山村今天在金森齒科應該是拿過止痛藥的，現場也的確遺落下了藥丸，問題是剩下的藥丸還有裝葯的袋子都不在山村身上。

很有可能被兇手行兇後帶走了，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這麼做？

高成腦海里浮現出金森醫生的身影。

不會吧？

……

金森齒科，高成跟着佐藤再次回到這所牙科診室。

根據警方調查，被害人山村並沒有家人，是一個單身貴族，聽說有一個女朋友，而且最近似乎在準備結婚。

至於山村的女朋友，竟然就是牙醫金森。

「山村死了？」聽到消息的金森神色驚訝，「什麼時候？」

「就在一個小時前，被射中胸部當場死亡，」佐藤朝金森問道，「聽說山村今天上午有來你這裏看牙對吧？」

「嗯，」金森輕嘆道，「沒想到山村先生居然死了……」

佐藤回頭看了看高成，奇怪問道：「你和山村先生應該是在談戀愛吧？戀人遇害，你好像不怎麼難過。」

「是嗎？」金森搖搖頭坐到沙發邊，「我們已經分手了，而且我是個遇事不驚慌的人，一定要痛哭才好嗎？我也不是不難過，才見過的人轉眼就不在了，還是很傷心的……」

「抱歉，可以問一問你們分手的原因嗎？」佐藤有些頭疼。

遇到這種女性最難應付，恐怕問不出什麼東西出來……

「那個，」金森頓了頓，反問道，「我是嫌疑人嗎？」

「現在對相關人員都要進行問話，」佐藤鎮定下來繼續道，「我們發現兇手似乎帶走了山村先生身上的止痛藥……」

「可是和我沒什麼關係啊，1個小時前我有不在場證明。」

「不在場證明？」

「對啊，我一直在這裏，這點城戶君可以作證。」金森視線轉向高成。

面對眾人詢問的目光，高成輕輕點了點頭。

「從這裏到命案現場，再快也要5分鐘，當時金森醫生一直和我在一起，而且兇手是事先埋伏在洗手間里，如果不知道山村先生什麼時候上廁所，就必須要非常充足的時間才行，金森醫生的確不可能是犯人……」

「這樣啊，」佐藤無奈道，「只能等綜合目擊者證詞完成嫌疑犯畫像后再說了，到時候希望金森女士幫忙看看。」

「好的。」

離開金森齒科已經是傍晚，佐藤繼續去調查目擊者，高成則是留了下來。

雖然說了金森醫生不可能是兇手，不過心底卻還有很多疑惑，感覺這件案子不是那麼簡單。

首先犯案地點選擇洗手間，以搶劫來考慮實在不合常理，大白天的開槍，還選在大廈廁所這種地方，即使犯人再傻再沒經驗也不會這樣做吧？

一般人身上也不會帶太多現金，為了一點現金也用不着開槍殺人。

綜合考慮還是謀殺的可能要大些，這種情況下金森醫生的犯罪嫌疑不小，只是沒有犯罪事件……

「城戶君？」金森挎著包關門走出齒科醫院，看到站在自動扶梯邊的高成，愣了愣招呼道，「剛才真是多虧你了，謝謝你幫我作證。」

「沒什麼，我也只是實話實說，」高成回過神，笑了笑和金森一起下樓，「金森醫生這是下班了？」

「嗯，今天早點回去，」金森笑道，「一起吃頓飯吧，我請客。」

「這怎麼好意思？應該請客的是我才對……」

「就這樣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