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冥府之門的消息

第307章 冥府之門的消息

在飄渺虛空內的虛宇龍島中,一座華麗的龍殿之內,一名少女站在了龍殿的主殿之內,她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血色的紗衣,露出了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其步態愈加雍容柔美,銀白色的青絲如瀑布般垂於腰間,雙頰的肌膚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她的眼眸內卻充滿了陰暗和扭曲的負面情緒。

她饒有興趣的看着身旁一名身子被刻滿了銀色符文的鎖鏈死死鎖住四肢的男子,若是夜靈在此,她必然會辯認出那名少女和被鎖鏈鎖住四肢的男子為何人,那男子是冥的摯友「龍十三」,而少女赫然是龍十三之徒「媂沫晗。」

媂沫晗看着昏迷不醒的龍十三,這時媂晗沫的心裏毫無來由地出現一絲微痛感,彷彿這心痛早已存在,只是被塵封住了而已。

這一股莫名的心痛,放佛化成無數細細的針,戳破混沌的蛹,令無數被忘卻的記憶從一片渾噩中釋放出來,在記憶被湧入識海的那一剎那,媂晗沫嬌軀微微顫抖,放佛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這時她一抹淚水不自覺地涌了出來,一種無以名狀的疼痛似乎隨着她淚水的滴落,蔓延全身,深入她的心房,深入骨髓。她隨着記憶的湧入陷入曾經被塵封了的縷縷的往事之中。

風吹雪片似花落,月照冰文如鏡破,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雪原中,風雪怒哮,一隊隊騎兵猶如蜿蜒長蛇,浩浩蕩蕩,橫無際涯的追奔逐北在一名將軍身後。那將軍身穿淡黑色的鎧甲,左手抱着一名不過10歲的女孩,胯下駿馬早已鞍馬勞困,駿馬的口和鼻甚至溢出絲絲鮮血,這時無數的箭矢黑壓壓齊射過來,密佈大片白茫茫的雪地。

「簡直不自量力,愚蠢至極!」追擊一方為首將軍遙遙冷喝道:「汝今日若是識相,便交出你懷中的小公主,既而束手就擒,可饒汝不死,后隨吾回京受審!」

「龍十三。」這時突然聽見一聲冷喝,只見另一支軍隊從側旁殺到,與之前喊話的那名敵方大將一起雙呈合圍之勢,緊緊的圍住了那名身穿黑鎧的將軍,一時漫山遍野儘是合圍的敵軍。

那名身穿黑甲的將軍看到那支突然殺到的軍隊為首的將領后,十分不甘的怒吼道:「為何!司徒桑吾皇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恩將仇報,背叛吾朝與吾皇,!」

在追兵增援為首的將領勸阻道:「龍將軍,何苦呢?當朝國運已盡,天命如此,當朝必亡也,我相信你也看得清當前的局勢,你現在孤立無援,你是很強,可惜身旁唯你一人,獨力難支,為何還是如此頑固不靈,還不矢志不渝?若是在頑抗的話,無非就是連累了親信你的將士們丟去性命。再說,我等昔日的袍澤之誼,不知在你心中可否還剩半分的分量?」

「袍澤之誼?」龍十三一劍歸鞘,他十分不屑的說道:「昔日的宣誓怕早已成為謊言了吧,又有誰還記得當初的誓約,當初的兄弟的結義?」

哪怕是犧牲今日在場的將士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搶走吾手中當朝皇室最後的一份血脈嗎?我寧做亡國臣,隨朝共生亡,亦不願為亡國奴!」

司徒桑輕嘆了一聲「生死終無別!天地雖大,可卻再也容不下你了,唉!」

雪飛卷,戰鼓聲擂響。

「咚!咚!咚!」

那鼓聲猶如一名神靈般的巨人,它彷彿從浩瀚的天際盡頭走來,它的步伐踏向了這塵世間,它每一步,似乎便捲起遮天蔽日的狂風和巨響與暴雪。

「放下小公主吧,龍十三,你此時已無路可逃。」

第三隊追兵在大雪之中緩緩的現出身形,一名英俊的年輕武將摘下頭盔,拋在雪地中,濺起了幾片雪沫。

雪塵飛揚,傳來那男子的聲音。

「交出你手中小公主,就讓我與你置酒長安道,同心與我違,喝下最後一杯酒後便讓在下送你別離可好?」

「世間無人不死,何必如此看不開?」司徒桑說道。

「說的是。」龍十三武鎧下袍襟飄揚,獨自一人策馬佇立於風雪之中,凝聲道:「世間無人可不死,公主千金之軀豈能被爾等賊人說染指!今日我便以吾之軀,殺一血路送小公主出重圍,保公主周全。」

關下天高地遠,不知是誰吹起了羌笛,孤音飄揚,合著細細密密的雪花,灑向大地。戰鼓聲中,騎兵齊齊豎起槍,只等鼓聲一停,三隊追兵便將併攏,將數千把長矛投向龍十三所在之處。

龍十三冷冷的說:「誰甘願先來領死?」

「呵呵,若是你想於此地刀兵相見,拚死一戰,生前一生威名盡棄之,也並無不可。」那英俊的男子聲音陡然怒喝:「今日誰摘得龍將軍的人頭並獻之,吾必賞千金!封萬戶侯,保他百年榮華富貴!」

鼓聲漸漸微弱,直至無,在鼓聲停下的瞬間,騎兵們齊聲大喝,龍十三仰天一聲怒吼,在這無根的冰雪天地間回蕩著,緊接着龍十三縱馬催至極,驅馬沖向雪坡,駐守高地的敵兵發得一聲號令,發起了衝鋒。

上萬人圍捕一人,此陣勢僅僅只為取一人之首級,古往今來,這陣勢都可說是寥寥無幾了吧!此時,戰陣已成,無數的兵馬朝着中心處以迅捷之速快速的聚攏,龍十三以他雙腳控馬,把小公主背在胸前,左手拖住韁繩,右手抽劍,迎著氣勢洶洶衝鋒而下的千軍萬馬,逆流而上!雪坡或許因無數馬蹄的踐踏於此,又或是因騎兵們的長嘯之聲,雪原高地轟然崩塌,無數窮追不捨的兵馬淹沒在瘋狂卷下無窮無盡的白霧與白雪之中。

只見一尺寒光,鮮血飛濺,龍十三一劍斬斷迎面衝來騎兵的長刀,一腳踢飛了那名騎兵的奔馬,摔向敵陣,以鋒不可當之勢,沖向了兵陣的破綻之處,手中劍鋒所到之處,必有斷肢飛裂,那削鐵如泥的利刃竟是了硬生生的劈開迎面而來的滾滾洪流!

數萬騎兵對一人,然而龍十三竟是如虎入羊群,在混亂中直殺出了戰陣!

駿馬前便是萬丈懸崖,緊接着,懸崖延展之處突然延伸出無數的裂痕,既而,雪崖前的延伸之處轟然崩塌,無數躲閃不及的騎兵和戰馬,隨着崩毀的雪崖翻墜落下去,深淵之上,龍十三駕馭戰馬,凌空一躍,可惜終是人困馬飢,未能躍到對面的懸岩之處,他懷抱着小公主,伴隨着小雪花一起墜落於那幽暗的深淵,龍十三眼睛微閉,自己在感受着深淵凜冽刺骨的寒風如刀子一般,一道一道的劃過自己的身軀和臉頰,劃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天空中落下的鵝毛大雪如同柳絮一般,在空中飛舞著,伴隨着龍十三一起墜落於黑暗深淵,龍十三感受着自己最後的時光,他自知自己很快就要命絕於此,似有些悵然的說道:「壯志未酬三尺劍,故鄉空隔萬重山,吾心有不甘,可恨,可恨。」說罷,他用在空中翻轉身子,以懷中的小公主為上,以背朝下,迅速的往深淵墜落……

雪坡之上登時只聽得戰馬長嘶之聲、止步聲、雪崩之聲,天空中的黑暗猶如烏雲密佈捲來,覆蓋了那綿延不絕的冰天雪地,叛軍首領駐馬崖前,雪白色的小雪細細密密,灑在他的赤紅色的鎧甲上。

「將軍,在下未見反賊下落。」

「此可乃天意?罷了,料他也活不成了,傳我令,收兵回師。」

這時龍十三似乎聽見了一聲輕嘆:「唉,汝之結局本不應如此,可惜汝區區凡軀卻與天地新生龍脈抗之,汝之勇氣與忠心可嘉,但可惜此舉不過是以卵擊石罷,此舉必會得來無**回的結局,且魂飛魄散,永不得超生。汝可悔,汝可怨?

龍十三微微沉默了一下平靜的答道:「白日不照吾忠誠,杞國無事憂天傾。吾無悔,吾亦無怨,如果可行,只求大人救一下小公主,護她平安。吾願傾盡一切來換取她的平安。」

那聲音的主人似乎陷入了沉默,良久,他開口說道:「她命數已盡,不可逆之,而汝之命數依有一線生機,可逆也,吾乃人族古之聖人,吾本不應插手俗世的因果前緣,罷了,諒汝也是一難得的忠賢,吾便插手此次世俗因果吧!因果難磨滅,難斬斷,因果沾身,必還之,今我許你來生一世仙緣,一世輝煌,望汝勿忘本心。」隨着聖人的話音落下,似乎有無數透明的絲線從龍十三身軀蔓延而出,遁入了輪迴之中。

這時龍十三終墜谷底,他背脊狠狠的撞在了厚雪之上,徹底失去了氣息,他懷中的小公主滾落到一旁,但奇迹般的生還著,並未逝去。她哭着用她瑟瑟發抖的小身子慢慢的爬到了龍十三已經逐漸冰冷的身軀旁,她無力的輕推着他的冰冷的戰甲,雖然冰冷,但是她似乎在凌冽的寒風中從戰甲上感到了一絲溫暖,她的身子在這片凌冽的寒風摧殘下,開始漸漸變得冰冷和僵硬,這時有一個嬌柔而撫媚女聲在她的腦海里響起:「你感到寒冷嗎?恨嗎?看到身旁守護你的人一個個因你而去,可否恨自己而害了他們呢?可否恨自己的無力而為?」小公主萬念俱灰的說道:「是呢,本宮此前若是同意成為攻佔京城的異族可汗的小妾,他們豈會因本宮而死!罪源於吾。」

那嬌柔而撫媚女聲再次在小公主的腦海里響起:「那汝可否想擁復仇的力量?」小公主茫然的抬起她稚嫩的臉,她的容顏絕麗,肌膚晶瑩剔透,可惜她的雙目無神,瞳孔灰暗,眼角還有凍成冰霜的淚水,她微微環顧四周,卻並未看到何處有人,她微微沉默了一下,怯怯的答道:「那…你…你能救救龍叔叔嗎?」

那女子咯咯笑說道「當然,只要將你的軀體獻於吾,吾可幫汝復仇,殺盡汝的仇敵,亦可救汝的叔叔,汝何意?」

「只要你可以救他,讓我付出一切我都願意!」小公主毫不猶豫的答道。她的灰暗眼眸中重燃了一絲希望。

「嘻,如你所願。莫要抵抗,將汝之軀交予給吾便可,汝之願吾自是會幫汝達成!」那女子的話音剛落,一道幽暗無比彷彿連光都可以吞噬的的黑球憑空出現,后便掠進了她的識海里……

深淵深處,地上佈滿了無數的枯骨與殘破的戰甲,彷彿一個古老的戰場,而在此處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卻坐落着一座破舊的道觀。

道觀裏面的陳設十分簡陋,腐朽的木質傢具都佈滿冰霜。這座道觀內唯有一尊太上道祖的雕塑未有被冰霜與塵埃所覆之,道祖雕塑下有幾卷被白雪覆蓋大半的殘舊竹簡,擺放在道祖尊像旁的桌子上,而一位男子身穿一件佈滿補丁的麻衣,盤坐於道祖尊像下的一蒲團上,這名男子一手執筆,一手持着一卷竹簡,雙眼緊閉,他的衣服和臉上都佈滿了晶瑩的寒霜,全身紋絲不動,如同一座雕塑。

在那道幽暗無比彷彿連光都可以吞噬的的黑球掠進那名小女孩識海的瞬間,那名男子忽然睜開那雙合閉了不知多少歲月的雙眸,他雙眸內有無數玄奧無比的道紋浮現后而消失,周而復始,他眼裏的道文道紋彷彿蘊含了無上大道一般,他平靜的望向道觀里破舊不堪的牆壁,他的目光彷彿可以看透一切,可以直視到掉落至深淵深處的那小女孩。

他喃喃道:「多少歲月了,吾早已忘卻,吾之力量所剩無幾,不知此劫可否安然度之?」說罷,他緩緩起身,他身上的寒霜隨着他的站立盡數脫落於地,他向前方輕輕的一踏,憑空消失於破舊的道觀內,下一刻出現在了那名跌落於深淵的小女孩身旁,一字未言,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個小女孩。

這時小女孩雙眼突然睜開,盯着那名身穿破舊麻衣的男子,她稚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病態的微笑道:「嘻嘻,汝還是晚了一步呢~這個女孩的軀體已為我所奪。」

那名男子依舊無言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下言。這時小女孩稚嫩的小臉逐漸變得陰暗,她死死的盯着那名沉默不語的男子,神色扭曲的說道:「人族聖人蘇文邕,你可知,吾本體被鎮壓在鴻蒙空間中是多麼痛苦嗎,鴻蒙鎖死死的鎖住吾本體的四肢,每條鎖鏈深至骨髓,使我無時無刻都受深入骨髓的痛楚,你可知如此歲月若大鴻蒙空間僅唯吾與此,無人與吾言,所觀僅有無盡的黑暗,今日吾之魂重見天日,今日必要汝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斷汝四肢,再將汝一口一口生生的吃掉!」

蘇文邕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混沌之獸,誕於混沌,以天地生靈與星辰為食,所過之處,生靈塗炭,汝吞噬生靈無數,吾不過是順應天命,替天行道罷了,吾無錯,亦無惜,若讓吾在次抉擇,吾依會如此,雖吾現今只是一縷應執念而殘存於天地的殘魂,但憑吾生前一生所留下的功德之力,對付汝,足矣,只惜此天地經上古一役,天地大道殘缺,通聖之路碎矣,當世在無聖賢。天地卒困吾於此,吾之執念亡於吾,吾此殘念以睏倦,吾將以殘存於天地最後一絲殘魂在此換此天地千載歲月的安穩。」

女孩冷笑道:「要知吾可是傾盡全力強行撕開鴻蒙之封的薄弱之地,將吾靈魂本源從裂痕送出,再奪次女之軀,汝難道認為就憑汝一絲苟延殘喘與天地間的殘魂就妄想將吾完整的靈魂本源再次封印?」

蘇文邕淡淡的說道:「話說如此,可惜汝之靈魂本源在鴻蒙之力的侵蝕下早已衰落至極點可否?吾自信此舉並非無用之舉。」

小女孩的眼瞳開始緩緩的變成了腥紅色,她冷冷的說道:「當年你們人類三位聖人燃燒生命都未曾將我擊敗,若非另外幾位異族聖人聯手乘我療傷之際再次重傷於吾,吾重傷而逃,后遇到汝,若非我重傷,豈能被汝鎮之?憑汝殘魂,簡直妄想!」

蘇文邕面色依舊平靜如水,他淡淡的說道:「結果如何,之後自然分曉。當年吾斬七情斷六欲,並以拯救與救濟無數生靈之功,凝聚無量功德,后而兩者歸一,成就聖人之位。曾有人對吾言:人若無七情無六欲,那又和傀儡有何區別?值?可否值,吾不知,吾自是失去情與欲,便不懂何為失,何為值。成就聖,也因而失去太多塵世間的記憶,但不管何時,哪怕吾現今這一絲殘喘與天地的殘魂,吾依舊記得一事,吾是為她「復仇」而為聖,有時吾甚異焉,為何想到她的死我會感覺心痛?吾成聖早已太上忘情,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呢?此可乃凡人七情中的「愛」嗎?我很好奇,可惜吾也不能知,也不可知。」

小女孩冷笑道:「無盡混沌中,又有多少種族的生命可稱之為悠久?大部分種族哪怕強如古之聖人,陽壽也不過萬載歲月罷了,他陽壽盡而去矣,萬載歲月已盡,吾當年的仇人又有多少還可長存於世?破開鴻蒙之封之時,敢問此時代又有幾人可阻吾,汝之殘魂亦不可阻吾破封而出!」

蘇文邕微微搖頭,答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

「就讓吾與汝之恩怨再此刻完結吧!」說着他手中發決翻飛,結出一道道玄奧的法印,隨着法印的凝實,法印逐一形成了無數晦澀難懂的秘文。隨着秘文的凝成。一道道浩大的大道之音開始出現,在這幽暗的深淵中回蕩著「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為河嶽,上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時窮節乃見,垂丹青。」隨着大道之音的響起,蘇文邕的身上似乎出現了一股讓人不可褻瀆的氣勢,若是有道修的強者在此,必然會認出次氣勢乃天地間的浩然正氣。

「吾之浩然正氣,浩然者,擁大義大德,乃天地之正氣也!」身上的氣勢彷彿貫通天地之間,整個深淵似乎是受到了這股浩然之氣的影響,殘破的枯骨和陰暗之氣逐漸消失,被陰暗之力侵蝕的靈力,也變得純凈無根,似乎有一股浩瀚的氣勢與靈氣融合,這股光明正大的氣息之,似乎可以洗凈天地生靈的黑暗,心靈深也彷彿隨着浩然正氣的洗禮而誕生出一股正氣與這浩然正氣相互呼應,得到升華。

「天地正氣,經久長存,隨我之令,降!」蘇文邕吟唱完畢后,身上的浩然正氣直衝虛空。在這浩然正氣進入虛空瞬間,虛空都隨之為震動。使得整個天地都隨之一同震動,此天地逐漸被一股股浩然之氣完全的覆蓋,虛空之中的浩然正氣開始不斷的匯聚,整片天地的虛空很快的被這一股股浩然正氣所影響。

漸漸的,天地之間的浩然正氣開始匯聚,浩瀚的浩然正氣彷彿凝聚為實質一般,這時,浩瀚無垠的浩然正氣陡然的開始流動,后消失於此天地的虛空之中,向著蘇文邕所在之地而臨,最終此浩瀚無根的浩然之氣聚於蘇文邕一身。

「正氣於地,雜然賦流形。上則為日星,下則為河嶽。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是氣所磅礴,凜烈萬古存。當其貫日月,生死安足論。地維賴以立,天柱賴以尊。三綱實系命,此為道義為之本。」這一刻,蘇文邕的氣質也在此刻完全的與這股浩然正氣相合為一。

小女孩咯咯笑道:「華而不實,要知,吾當年吞噬了一名以浩然之氣成聖的聖人,吾亦可凝聚出此力,亦是說,此浩然之氣對吾無用。」

他的雙眸內的道紋也隨着浩然正氣的加身開始凝實。他輕輕地說道:「吾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天地間彷彿有無數的功德伴隨着浩然之氣,顯現於蘇文邕之身,小女孩的瞳孔微微一縮,失聲道:「你瘋了,居然借取天地功德也要將我鎮壓,你必魂飛魄散,擁不得超生,此舉值得?」

小女孩瞬移到蘇文邕身旁,小手凝聚出一絲混沌之力,企圖打斷他施展的道法,不料卻被蘇文邕凝聚的功德之力震飛到一旁,把地上一片枯骨撞成粉末狀,她爬起來,抹掉嘴角的血絲,咬牙說道:「可惡,若非這個人類的身軀太過弱小,我豈會破不開!」

蘇文邕並未因小女孩的阻撓而被打斷,他繼續說道:實有三劍:一斷煩惱,二斷貪嗔,三斷色慾,是吾之劍也。」他的全身開始浮現無數虛幻玄奧的大道紋路。

他在言:「淡化自然,寵辱不驚,逍遙自在,豁達無憂。!」他身上的大道紋路開始由虛轉世實,他的身體卻開始變得虛幻,他對着小女孩一指,說道:「人者,乃天地之靈,尊天地君親師,行忠孝悌三義,仁禮智信恕勇讓七節,大道無情,人道有情,鬼道莫測,聖道斷情,聖道立吾。今吾以聖之位,以平生浩然之氣,藉以天地功德,鎮此混沌之魂千載歲月!」話音落下,蘇文邕的身子憑空消失直至虛無,天地間的浩然之氣與功德之力也隨着蘇文邕的消散而消失貽盡,這時,那一條條的大道紋路憑空顯現於女孩的身上,在蘇文邕徹底消失之後,小女孩臉色略帶扭曲,突然她嬌笑了一聲道:「嘻嘻~正中下懷,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聰明反被聰明誤吧~」這時小女孩血瞳開始漸漸的回復於常色。她茫然的環顧四周,喃喃自語道:「此乃何地?吾又是誰?」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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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過往被塵封的回憶在腦海中漸漸浮現,媂晗沫伸出手輕輕的觸碰在龍十三的臉頰上,她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溫柔之色,她彷彿又回到了之前,那個茫茫的雪原之上。這時,她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溫柔之色被一絲掙扎和痛苦之色,似乎在和體內的某種東西鬥爭。

漸漸地媂晗沫臉上的表情變得淡然下來,她美眸中僅剩下最後一絲溫柔之色也徹底悄然無蹤,只剩下了扭曲和病態這兩種陰暗的情緒,右眼的瞳孔深處漸漸的由黑轉至腥紅色,而左眼的瞳孔似乎變成了純粹無比的深黑色,沒有如何的雜色,甚至連眸光都不復存在,如同黑洞一般。

媂沫晗不屑的說道:「區區螢火豈可和皓月相爭?若非該死的蘇文邕,那個人類女孩的靈魂早就被我吃了。」

這時媂沫晗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喃喃自語道:「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我現在的師傅,居然是數千年前那明小女孩的好叔叔的輪迴轉世,有趣,此可是天意?還是蘇文邕留下的佈局呢?嘻~這可真是有趣呢,人類的情可否為一種力量?成功讓我產生了一絲興趣呢~區區五級的靈魂竟可衝破我佈下的封印,甚至暫時奪回自己軀體的控制權……」

這時媂晗沫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一絲不快之色,冷冷的說道:「宙斯和永恆他們也真是廢物,三位齊上居然沒有得到一個冥的鮮血,在這個天地大道殘缺的時代,十級至高神都弱成如此了嗎,看來我離掌握破封的力量又要耽誤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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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身冥神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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