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九太太懷孕啦!!!

40九太太懷孕啦!!!

顧津津笑着將他推開,「你真是……」

「我怎麼了?」靳寓廷嘴角處的笑意也綳不住了。

「趕緊走吧,一會雨就下大了。」

「大就大吧,有傘怕什麼。」

顧津津快步往前走去,靳寓廷身高腿長,牢牢地跟在她身後,沒讓她身上沾染絲毫的濕意。

警察趕到的時候,幾人還站在外面,商麒見到他們過來,得救似的想要過去,曹亦清見狀,一腳踩在她的手背上。商麒嗷嗷叫喚,「救命——」

一名警察朝着曹亦清指了指,「幹什麼呢?」

曹亦清將腿收了回去,「不小心踩到了。」

他彎腰拉住商麒的手臂,將她攙扶起來,「老婆,你沒事吧?好好的怎麼摔倒了?這麼不小心。」

幾人聽到了老婆兩字,態度就有些不一樣了,「你們是一家人?」

「是啊,她是我老婆。」

一個年輕的警察朝商麒看了看,見她靠着背後的門在發抖,一條手臂被曹亦清握著,她的臉上裝滿了明顯的懼怕。那人朝曹亦清指了指,沖着商麒問道,「他是你什麼人?」

商麒頓時感覺到了絕望,這就是一張結婚證的好處了,它能藏掉多少骯髒事,她就算把身上的證據露給他們看,也頂多就是家暴罷了。曹亦清背後還有靳韓聲,他們關係網那麼強大,這種事就算被揭開了,頂多也就是裝模作樣的調節下罷了。

商麒垂著頭,聲音很輕、很輕,「他是我老公。」

「他有沒有動手打你?」

「警察同志,她是我老婆,我疼她還來不及呢。」曹亦清接了句話道。

商麒感覺到握住她手臂的手指在收緊,她知道她要是敢說一個字,等回去后肯定沒好果子吃。但她心裏不甘心啊,她什麼人都靠不住,她張張嘴想要開口。

「你說吧,沒事的。」

站在她跟前的一名警察將視線落在了曹亦清臉上。

嘴裏的話即將脫口而出,但商麒還是忍住了,她輕搖下頭。「沒有,他沒有打我。」

她實在是被打怕了,所以一句話、一個字都不敢亂說,她知道沒人能徹徹底底地救她,她也指望不上任何人。

「你聽,她都說了我沒打人。」

「但是我們接到了舉報。」

「那肯定是誤會啊,誤會。」

幾人互相看了眼,也知道不對勁,可商麒親口說了沒有遭人毆打,這就算是把她帶回去,估計也查不出什麼來。

商麒抵著的那扇門忽然動了下,她趔趄著往後退,靳韓聲看到了商陸,商麒轉身一看,激動地要去拉她。「姐,你總算肯出來見我了。」

靳韓聲見狀,上前一把將她推開,商麒差點摔倒在地,但她嘴裏還是在喊著。「姐,姐,你總算肯見我了,以前的事是我不對,對不起,對不起。」

商陸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她沖着外面的幾人說道,「是我報的警,方才也確實是他們在外面打人,我門口有監控,你們需要證據的話,我可以提供。」

「姐,你別這樣,我們就是想來看看你,為了你好。」曹亦清聽了商陸所說的話,不由上前步。

商陸好像壓根沒將他的話聽進去,他跟靳韓聲是一丘之貉,又能好到哪裏去呢?儘管商麒在他手裏是吃盡了苦頭,但商陸並不想看到他們。

「你們看看她臉上的傷,這還叫沒動手嗎?」

商麒前額被撞出了淤青,半邊臉也是腫的,她聽到商陸說了這話,她趕緊上前抱住了商陸的手臂。「姐,你還是關心我的是嗎?你不忍心看到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姐,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曹亦清每天都打我,我一隻眼睛都看不見了,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傷,都是他打的!」

商陸想將她推開,無奈商麒使盡全力,就像是抱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商陸表情冷漠地看向外面的幾人。「你們也都聽到了,就算是夫妻也不能這樣動手打人。」

「請你跟我們回去一趟,協助調查。」為首的警察上前,沖着曹亦清說道。

曹亦清笑了笑,他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什麼麻煩事情,「好啊,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我一定全力配合。」

靳韓聲盯着商陸的側臉,商麒不住跟她說話,吵得厲害,扮可憐她向來是有一套的。商陸並沒有心軟,她想將手臂抽回去,可商麒恨不得整個人掛在她身上,就是不撒手。

「姐,姐,你總算肯見我了,我好想你……」

靳韓聲見商陸眉宇間有了些許不耐,他伸手扣住商麒的肩膀,將她使勁拉扯開,商麒被他推倒在了地上,一下摔得起不來了。

商陸眼帘輕抬,朝他看了看,目光很快又落向了走進來的幾人身上。

她抬起手臂,指了指靳韓聲,「還有他,他也參與了。」

男人聽到這,眼裏的光亮沉了沉,他伸手握住商陸的手腕。「你說什麼?」

「你不是也喜歡動手打人嗎?商麒身上的傷,你也有份。」

「商陸,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商陸將手抽了回去。「我當然知道,靳先生,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很有必要讓他們連你也一塊查查。剛才在門外,我不信你就沒有動手,我這邊都有監控的。」

「既然這樣,我們需要你提供監控資料。」

「好啊,」商陸答應着,「我無條件配合。」

商麒好不容易爬起身,她上前幾步,商陸見狀,往後退了,「你還是跟他們走吧。」

「姐!」

一名警察上前,拉住了商麒,「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姐,你原諒我吧,好嗎?」

商陸搖了搖頭,「你和靳韓聲一樣,你們兩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的。」

靳韓聲站在邊上,臉色變得煞白,他垂在身側的手掌輕握下。

商陸將視線對上了他,她的表情真冷,臉上結起了厚厚的冰霜,男人嘴唇蠕動下。「商陸……」

「不要叫我的名字,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只是最陌生的關係,老死不相往來最好。」

這話究竟有多傷人,恐怕也只有靳韓聲知道了。

商陸的話幻化成了一把把最尖銳的刀,狠狠扎進了靳韓聲的心頭,痛到令他難以自已。「你就真要這樣對我嗎?」

「這遠遠達不到殘忍的程度,只是我不想再把恨用在你身上,浪費時間,靳韓聲,從此以後你走你的路,不要再來找我,我們彼此珍重。」

這話簡直是要將靳韓聲給逼瘋,商麒不敢過去,生怕靳韓聲會把全部的氣撒在她身上。

下雨了,雨還越下越大,商陸匆匆忙忙走向不遠處,將桌上來不及收拾起來的東西都用雨蓬給遮起來。在她的眼裏,他靳韓聲還不如那一堆破東西呢。

男人怔怔地站在原地,商陸做完這一切后,回到眾人跟前,她將手遮在頭頂上方,「你們都走吧。」

有人朝靳韓聲看了看,他站在原地沒動。

「你們應該認得這位靳先生吧?」商陸沖着一名警察說道,「他在綠城呼風喚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過你們應該不會因此而不追究他方才的責任吧?」

靳韓聲聽到這,臉色越發難看了。

「商陸,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商陸輕搖下頭,「我沒話跟你說。」

靳韓聲上前,商陸卻是往後退了一大步。「如果你再步步緊逼,我會讓自己再消失掉,會讓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靳韓聲怔在了原地,硬生生被她給嚇得不敢上前,「我不會讓你離開的,永遠不會。」

「我有辦法從你眼皮子底下溜掉一次,我就可以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靳韓聲目光苦澀地盯着她看,商陸卻將視線別開了。「不是要我提供監控資料嗎?誰跟我一起進去?」

一個年輕的警察舉了舉手。「我。」

另外一人走到了靳韓聲身邊,「靳先生,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站着沒動,眼看着商陸進了屋,他萬萬不敢再逼她,也知道一旦把她逼急了,她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對他來說,現在只要她好好地待着,不再從他眼裏消失掉,就是最好的事了。

警察拿了監控資料出來,商陸站在屋內,沒有往外面走。

曹亦清正跟靳韓聲說着什麼話,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完全沒有將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放在心上。害怕的反而是商麒,她知道一會警察肯定會重複問她動手的事,今天都鬧到警察局去了,她往後的日子肯定就更難受了。

她忽然推開了身邊的人,雙膝一軟跪了下去,「姐,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商麒說着,彎下腰不住用力地磕著頭,腦門撞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她心裏比誰都清楚,只要商陸心軟一下,替她求個情,靳韓聲肯定是什麼都會聽她的。到時候她的苦日子就能到頭了,她不住使勁地撞著腦袋,曹亦清看在眼裏,冷笑了聲,「警察同志,你們看到了吧?她頭上的傷就是被自己這麼撞出來的。」

商陸動了動腳步,往前走。

商麒餘光看見了她的身影,磕得越發起勁了。

商陸走到門口,卻是做了個關門的動作,商麒呆愣了幾秒,起身後沖了過去。門砰地被關上,商麒用力撞在了門板上。「姐,姐——」

她哭出聲來,「你不能不救我啊,別這麼狠心,姐……」

靳韓聲苦笑着勾起了嘴角,商陸是變了,是不一樣了,她對誰都能狠心了。

曹亦清上前,將商麒拽起身,「走吧。」

她還不死心,可那扇門都被關上了,商陸連一眼都不想多看她。

靳韓聲轉身離開,走出去三兩步后,又轉過去看了看,她門口既然有監控,那她肯定會看到他總是在那裏徘徊著,看到他想要見她的迫切,她的心腸就那麼硬嗎?就這麼不想見到他嗎?

顧津津感覺有些不一樣,是姨媽過了一天的時候。

雖然姨媽期差個一兩天是很正常的,但她莫名就是有種感覺,也許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再加上靳寓廷這個月實在是折騰得厲害,顧津津總覺得要是不中招都不現實了。

她從床頭櫃內拿了驗孕棒走進洗手間,當兩條杠清晰呈現出來時,顧津津心裏也被滿滿的喜悅給塞滿了。心情一下就變得激動起來,那種感覺真是太神奇了。要不是靳寓廷粘著纏着非要孩子,她真會再等上好幾年再說的。

顧津津握緊了手裏的驗孕棒,走出去時,連腳步都不敢邁得太大。

靳寓廷還沒回來,顧津津坐在床沿處,傻笑了半天,過了許久后,才想到給他發個信息。

手指落在屏幕上,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顧津津先問了他一句。「什麼時候回來?」

那頭很快回了信息。「馬上到家。」

顧津津找出個表情包,給靳寓廷發過去。

男人看了眼,是一個卡通小孩一蹦一跳的,頭頂上寫着四個字:爸爸,抱抱。

靳寓廷想也不想地回道。「誰是你爸爸,我是你老公。」

信息剛一發出去,靳寓廷就將它撤回了,他小心翼翼地換了一句打過去。「有了?」

顧津津回了他一個嗯字。

靳寓廷生怕空歡喜一場,所以要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懷孕了,是嗎?」

「嗯。」

靳寓廷一腳踢向副駕駛座。「快,快回家,開快點。」

司機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將速度提了上去。

回到西樓后,靳寓廷直接衝上了樓,顧津津正好要下去,兩人就在門口碰上了。

靳寓廷激動地上前問她。「什麼時候的事?」

「剛知道。」

「有感覺嗎?你怎麼知道的?」

顧津津看到男人的手要伸過來,被她拍開了。「怎麼可能現在就有感覺了,是我驗出來的,不過不知道準不準確。」

「准,肯定是準的。」

靳寓廷高興地將她抱在懷裏,「總算啊。」

怪不得段璟堯跟變了個人似的,原來要當爸爸了是這種感覺,真好,靳寓廷笑得合不攏嘴,如果這會給他一雙翅膀的話,他估計能直接飛起來。

相較靳睿言而言,顧津津要幸福得多。

靳睿言從一個多月起就開始有了孕吐反應,而且是越來越嚴重,顧津津到了兩個月的時候,都沒有絲毫的反應,而且很能吃,什麼都想吃,還能正常自如的去上班。

靳寓廷想讓她歇在家裏,可顧津津說什麼都不肯,她又沒什麼不舒服,相比之前還吃得好睡得好,她可不想閑在家裏面。

下班的時候,孔誠不住朝窗外張望,總算看到了顧津津的身影。

「九爺,九太太下來了。」

靳寓廷抬起視線望出去,孔誠忙推開車門下去,他遠遠地打過招呼后,替顧津津將後面的車門打開。

「謝謝。」

「九太太不用客氣,應該的。」

司機忍不住輕笑,看來孔誠的求生欲很強嘛,改口改的比他還快,而且態度又好,這牆頭草啊。

顧津津剛坐定,靳寓廷便將她摟在懷裏。「今天怎麼樣?」

「很好啊。」

「餓不餓?」

顧津津輕搖下頭,「還好,辦公室有吃的東西,下午開完會我吃了兩包餅乾。」

靳寓廷拿了旁邊的小蛋糕遞給她。「現做的,我在那邊等了好一會才拿到的,趕緊吃吧。」

顧津津嘴饞的不行,趕緊接了過去。「我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想着吃蛋糕了,只不過外賣太遠了,這家店送不了。」

「以後想吃就告訴我,我直接讓它家的店員給你送到公司。」

顧津津挖了一小匙子蛋糕送到嘴裏,入口即化的奶油好吃極了,她恨不得在原地蹦跳幾下。「好吃,好吃。」

「再好吃也不能多吃,一會還要吃晚飯的。」

「沒關係,我晚上還能吃掉一碗白米飯。」

靳寓廷笑着替她擦了下嘴,想到另一個孕婦,他面上浮現了愁容,「長姐的胃口就差多了,還在吐,我昨天給她送了些吃的去,她什麼都吃不下,姐夫都快愁死了。」

「有些人反應很厲害,這樣太受罪了。」

靳寓廷狠狠地說道,「可不是,都怪段璟堯,讓她受這樣的罪。」

「話也不能這樣說,那我要是難受了,是不是都怪你啊?」

靳寓廷找不到話去反駁,「長姐跟我說過,她這輩子都不想要孩子,孩子是羈絆。」

「可她現在要了,一個女人再強,她也會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要一個孩子。」

靳寓廷勾了勾唇角,「比如,你。」

顧津津別開臉不理睬他了,只顧著吃手裏的蛋糕。

回到家,靳寓廷摟着顧津津往裏走,進屋后,男人忙蹲下身,將顧津津的拖鞋找出來,給她放到腳邊。

顧津津想說不用這樣,她自己來就行,她抬起視線,卻看到客廳內坐着一個身影。顧津津有些吃驚,忙打過了招呼,「大哥。」

靳寓廷轉身看了眼,隨後站起身。

靳韓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色不是很好看,「老九,我有話要問你。」

靳寓廷沖顧津津吩咐道,「你先上樓休息會。」

「好。」

顧津津面帶疑惑地上了樓,靳韓聲走近靳寓廷跟前,剛要開口,靳寓廷便轉身往外面走。

兩人來到院子裏,靳寓廷朝四周看眼,最後看了眼門口,確定顧津津不會跟出來后,這才輕聲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你是不是猜到了我為什麼而來?」

靳寓廷輕扯開抹嘴角,「我哪有那樣的本事。」

「當初安排商陸離開的事,是你做的。」

靳寓廷知道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從他方才看見靳韓聲的臉色起,他心裏就已經有了準備。「為什麼這樣說?」

「老九,我要沒有十足的證據,我不會浪費這個時間來找你。」

靳寓廷單手插在兜內,目光遙遙望向遠方,「你現在追究這個,還有什麼意思呢?商陸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她不是沒有走嗎?」

「要不是我找到了她,你還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嗎?老九,你知道商陸對我來說有多重要,我當初又是多麼信任你,讓你幫我一起找她,我沒想到整件事卻只有我一個人被蒙在鼓裏,你把她藏得真好啊。」

靳寓廷也不想再踢皮球,靳韓聲既然這樣找上門來了,就肯定是找好了證據的。

「大哥,是商陸一心想從你身邊離開,與其讓她在你身邊裝瘋賣傻地過日子,還不如給她個安靜的地方,讓她過她想要的生活。」

靳韓聲聽到這,心臟再度抽搐般痛了起來。「那你想過我嗎?沒有她,我生不如死。」

「可她在你身邊,她就是生不如死。」

靳韓聲彷彿突然被人扼住了呼吸,半晌都說不出話,靳寓廷盯緊了男人的臉,「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商陸在做她喜歡做的事,你也知道她在哪裏,如果你強行將她綁在身邊,你想過她會有多痛苦嗎?」

靳韓聲忍無可忍,伸手按住了靳寓廷的肩膀,他另一手握緊后恨不得砸在他臉上。

靳寓廷睨了眼,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你要想打架,那就來吧,我奉陪到底。」

「我沒想到你會在我背後做這樣的事。」

靳寓廷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我這是在幫商陸。」

靳韓聲咬了咬牙,「是嗎?」

「是。」

靳韓聲忍着衝動,鬆開了手,他陰惻惻地盯着靳寓廷說道,「我差點忘了,我可以以牙還牙,老九,你以為顧津津現在懷孕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是嗎?你騙她的事還少嗎?要不要我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靳寓廷眯了眯眼帘,「你敢。」

「別威脅我,我現在什麼都沒了,我沒什麼是不敢做的。」

靳寓廷冷哼聲,「你就算跟她挑明了,又能怎樣?我們現在好得很,她不會介意的。」

「是嗎?讓她知道了你用那樣的事騙她,你覺得她會不介意?」

靳寓廷有些答不上話,顧津津這會正懷孕,萬一知道了以後,情緒不穩,肯定對孩子也不好。

他嘴唇動了動,「我以後會跟她說的,但她現在的身體要緊……」

「你也知道怕了?」靳韓聲冷冷地睨着他。

「大哥……」

「不要喊我大哥,你害怕失去,難道我就不怕嗎?你一次次坑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我的生活被你攪得一團亂?」

靳寓廷知道靳韓聲的脾氣,他是不會肯吃虧的,被他擺了這麼一道后,他更加不可能善罷甘休。

但顧津津心思敏感,她知道了那件事後,就算不跟他鬧翻,心裏也會時時刻刻想着,他不想讓她難受。

「你說吧,你要怎樣才能不找我的麻煩?」

靳韓聲冷哼,「我不需要跟你講條件,我就想看你跟我一樣慘。」

靳寓廷握起了手掌,眼帘也垂了下去。

靳韓聲的這口氣始終出不了,他看了眼靳寓廷身後,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屋去,將顧津津喊到跟前。他這樣難受痛苦,他就要讓他們都陪着他。

兄弟兩人僵持着,靳韓聲看靳寓廷一語不發,他雖然有氣,但並沒有沖他動手,也沒有在這樣的情緒之下,將顧津津喊出來。

「你好自為之吧。」靳韓聲輕咬牙關說道。

靳寓廷抬起眼帘朝他看看。

靳韓聲輕嘆口氣,「我不想你再去管商陸的事,至於顧津津,一直以來我都有對不住她的地方,這件事就算了,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你們之間的事,我也不想插手,你放心,你的事我不會在她面前透露一個字,這就算是我欠了顧津津的現在都還清了。」

靳韓聲丟下這句話后,轉身離開了。

這要放在以前,他絕對會鬧得天翻地覆才行,可現在不一樣了,拉一個人墊背,又有什麼好呢?

相思的滋味太難熬,他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再說他欠著顧津津的,一直沒有機會償還,這次,就當是還債吧。

靳寓廷盯着男人的背影,他眼裏露出些許詫異,他沒想到靳韓聲就這麼走了。

也許,這就是親兄弟吧,平日裏爭得再凶,卻總會給對方留有餘地,不會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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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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