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從西涼歸來的商隊

第1054章 從西涼歸來的商隊

無中生有!挑撥離間!心懷不軌!統統該死……

這就是劉詔對朝臣們的交代。狂沙文學網

「竟然敢離間皇家兄弟義,當朕是瞎子聾子可以隨便蒙蔽嗎?」

御史們沒能蒙蔽劉詔,反而是一臉懵bī)。

不對啊!

皇帝之前不是這個態度。

難道是腦子進水?還是玩變臉?

劉詔指著朝臣,「你們就見不得皇家兄友弟恭,歷朝歷代皇室慘劇,哪回都少不了你們的影子。一個個別的本事沒有,整里就知道搞挑撥離間的把戲,居心叵測。」

「皇上明鑒!」

「明鑒不了!你們說端郡王想造反,拿得出證據嗎?毫無證據,全憑揣測,不就是欺負端郡王不上朝,不養門客,不和你們這幫朝臣勾結,朝中無人替他說話!他若是有不臣之心,能輪到你們一個個詆毀他?」

「御史本就是風聞奏事……」

「那就問問御史,這股風到底是從哪裏吹來的?」

御史們面面相覷,他們哪裏知道風是從什麼地方吹來的。

一夜之間,彷彿全京城都在議論端郡王有不臣之心,要造反。

為御史,聽到這樣的傳聞,當然要第一時間行動起來。

有錯嗎?

當然沒錯!

這就是御史要乾的工作,怎麼能說錯。

御史們說不出一個子丑卯寅,態度卻很強硬,一副御史最牛bī)的樣子。

劉詔呵呵冷笑。

登基好幾年,御史們的路他早就門清。

他不生氣,但是態度得拿出來,得將御史狠狠罵一頓。

跳得最凶的那幾個,抓起來關幾天。

否則下回,這幫御史就該得寸進尺。

御史最喜歡乾的事,不是彈劾重臣,而是彈劾皇室宗親,彈劾宮裏的人。

因為成就感很足。

好不容易遏制住了這股風氣,決不能讓他們死灰復燃。

……

端郡王府,雨過天晴。

皇帝還了劉議清白。

劉議進宮謝恩。

兄弟見面,談不上兄友弟恭,也沒有劍拔弩張,就是平平常常。

劉詔像對待臣子一樣對待劉議。

劉議自個放不開。

劉詔哼了一聲,矯!表十分嫌棄。

頓時劉議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又被嫌棄!

他有那麼差嗎?

他很想質問劉詔,他真的有那麼差嗎?

憑什麼嫌棄他。

劉詔很想告訴劉議:自己差不差,心頭難道沒點數?

「你整窩在王府荒廢光,也不是事。朕給你找了個差事,你去戶部歷練,好好乾,不要辜負朕的一番期望。」

「謝皇兄!」

頓了頓,劉議斗膽問道:「皇兄對臣弟果真抱有期望?」

劉詔嘴角抽搐,他只是隨口一說,還當真了啊!

懂不懂什麼叫做客氣話?

不過劉詔也沒打擊劉議。

劉議這人吧,能力是有,但是他更需要別人的肯定。

劉詔正兒八經地說道:「朕對你一直抱有期望!」

劉議如釋重負,就像是壓在心頭的巨石重重落下,「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會好好乾,絕不給你丟人。」

「如此甚好!退下吧。」

「是!」

劉議心輕鬆的離開興慶宮,腳步也變得輕快。

回到王府,蕭琴兒問他況如何,他就一個勁的笑。

「傻了啊?」蕭琴兒伸出手,在他眼前揮舞。

劉議拿開她的手,「你才傻!我這是心好。」

「吃錯藥了?我看你笑得跟傻子似的。」

劉議心好,不和她計較。

「皇兄給我在戶部安排了差事,過兩天我就要上任。」

「真的啊!」蕭琴兒也跟着傻乎乎的笑起來,「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蕭淑兒若是知道,怕是會嫉妒得發狂。」

「你管她做什麼。」

蕭琴兒哈哈一笑,「我高興!你去了戶部,要是遇到什麼機會,可別忘了告訴我。現在府中處處都要花錢,光是給孩子們攢嫁妝聘禮,我是一個頭兩個大。實在不行,只能去少府打秋風。」

劉議意外,「我還以為你早就去少府打過秋風。」

呸!

蕭琴兒不高興了。

「但凡府里還能支撐,我絕不會去少府打秋風。沒得讓人說閑話。你別忘了,如今少府家令表面上是劉寶,實際上真正的當家人是鄧存禮那個閹貨。我上午去少府打秋風,下午皇後娘娘就會收到消息。我不要面子嗎?」

劉議笑了起來,「原來你是擔心在皇後娘娘跟前沒面子。」

這不是廢話嗎?

誰都怕在皇後娘娘面前沒面子。

……

西城門外,綿延數里長的車隊正緩緩朝城門而去。

過路車馬行人,紛紛側目,猜測不已。

有那大膽的人,扯著嗓子喊一聲,「喂,你們這是從哪裏來啊?看你們風塵僕僕樣子,這是走了多久?」

「我們啊,是去了西涼走了個來回。」

「西涼回來的?」

「正是!」

「天啦,快來看啊,他們是從西涼回來的商隊。」

一時間,官道上所有人都關注著這支從西涼回來的商隊。

「你們商隊怎麼這麼多人,這是幾個隊伍合併在一起了嗎?」

「老哥有眼力,我們一共六個商隊。去的時候,大家是分開走的。回來的時候,遭遇大雪封山,路上耽誤了很長時間,最後大家湊在一起回程。」

「你們在冬天趕路?冬天那邊冷啊,想都想得到大雪會封山,你們怎麼能冬天趕路。三和快遞太不靠譜了。」

「老哥說笑了,我們豈能不知冬天不能趕路。這些商隊,最早的是三月開出發,最晚的是四月中旬出發。誰能想到,五月份咱們這邊得人發慌,西邊還能下暴雪。一場暴雪整整下了七天七夜,差點沒將人凍死。大家都被耽誤在半路上。等到冰雪融化,商隊們一合計,大家一起趕路。路途上,已經有幾個商隊陸續離開。要不然我們這個隊伍人還更多。」

「五月飄雪?」

「正是!」

「莫非當地有冤?」

「哈哈哈……我們也是這麼猜測。當地牧民說,往年四五月的時候,偶爾也會飄雪。總之,那邊的天氣變幻無常,白還是盛夏,晚上就到了三九寒冬。今兒高溫炙烤,明兒飄雪凍死牛羊,實屬正常。」

「天氣如此嚴酷,這一路不容易吧?」

「的確不容易!好在大家都活着回來了。」

「活着回來就好,活着回來就好。」

「喂,西涼生意好做嗎?」坐在馬車上的公子,好奇地加入談話。

「好做啊!西涼以西,西域一帶,要是不怕死帶貨過去,利潤更高。」

「豈不是你們這個商隊,全都是豪富!」

「那能呢。我們都是給東家幹活,拿點辛苦錢的夥計。」

「就算是夥計,也是有錢的夥計。」

「就是,就是!等安頓下來,要請喝酒啊!」

「好說,好說!」

商隊走得再慢,終有走到盡頭的時候。

王小喜望着城門方向,看着城門上面偌大的字,不由得淚濕衣襟。

他怒吼一聲,「老子終於活着回來啦!」

這一趟太不容易。

半路高燒,差點死在異域他鄉。

是他命大,也是他命好,遇到了白雲觀的玄清道長一行人。

玄清道長親自給他開方抓藥,他終於從鬼門關撿回來一條命。

回程的時候,先是大雪封山,耽誤了許多子。後來又遭遇狼群襲擊。

上百頭餓狼的狼群,危險可想而知。

若非有幾個高人出現,他們這個商隊,怕是要死一串串的人。

王小喜朝隔壁的馬車看去。

高人就在隔壁馬車裏面。

錢富挑起帘子,朝王小喜看去,「王老闆有事?」

王小喜偷看當場被人抓包,心虛得不行。

他尷尬一笑,「高高高,高人,馬上到京城了。」

錢富挑眉一笑,「是啊,馬上到京城了。王老闆這一趟賺得盆滿缽滿。有了本錢,以後就不用自己跑西域。」

王小喜連連點頭,「以後再也不跑西域,太危險了。」

「雖然危險重重,好在有驚無險,大家都平安回到京城。王老闆打算將來幹什麼?」

「當然是繼續開店鋪做生意。」

「聽聞軍事學院和知行書院已經建校開學,以後那一帶會越來越鬧。王老闆不妨去那邊置辦產業,趁著那邊房價不高,多置辦幾房產用作出租。」

「多謝高人指教。」

「以後別叫咱家高人。」

「要的,要的!若非高人救命,我已經死在狼群襲擊那一夜。」

車隊在城門口當場解散。

要進城的就進城,不進城的就轉道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錢富乘坐馬車,慢悠悠往皇宮行去。

出京的時候,快馬加鞭。

回京的時候,不趕時間,這才改為乘坐馬車。

錢富沒有立即進宮。

他先回府邸洗漱,叫來乾兒子問清楚這一年京城宮裏發生的事。

到了第二天,他才進宮復命。

……

「快叫錢富進來。」

得知錢富平安歸來,顧玖尤其興奮。

西域走一趟,錢富不再是過去那個白白胖胖的太監,一臉滄桑。

臉上是風刀霜劍留下的痕迹。

顧玖感慨一聲,「西域一行,辛苦你了。見了陛下嗎?」

「老奴就是從興慶宮過來。陛下知道娘娘掛心西域的況,故而讓老奴即刻趕過來稟報況。」

顧玖笑道:「坐下說話!西涼現在什麼況?安西王有沒有穩住局面?」

錢富面有難色。

顧玖心頭一沉,「本宮想聽實話,所以不必為難。西涼況如果已經糜爛,你也不許隱瞞。」

「娘娘多慮了!西涼的局面倒不至於糜爛,但是絕對談不上好。」

「這麼說西涼的況很糟糕?」

「況的確不太樂觀。」

顧玖緊蹙眉頭,「安西王幹什麼吃的?難道他到了西涼,開了殺戒,還是幹了屠城遭人怨恨的事。」

錢富躬說道:「安西王擔心局面反覆,將西涼王族從上到下,屠戮乾淨。此事激起西涼人的仇恨,局面變得混亂不堪。」

啪!

顧玖一巴掌拍在桌上,「早在西北軍開拔西涼之前,本宮就給安西王去信,提醒他只誅殺西涼王,留下西涼王族其他人的命,有利於收買人心。他是將本宮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嗎?」

「無望大師也是這樣勸告安西王,但是因為有人打着西涼王族某位王子的名義舉旗造反,西北軍事先沒得到消息,被打得措手不及,傷亡了一批人。安西王一怒之下,就將西涼王族屠戮殆盡,女人和小孩都沒放過。因為無望大師多勸了幾句,安西王暴怒之下,差點將無望也給宰了。幸虧裴蒙拉住,那一刀砍偏,無望大師才撿回來一條命。」

顧玖滿腔怒火,「安西王他是失了智嗎?他竟然連無望也敢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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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醫妃有點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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