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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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的手解救自己的嘴,他卻翻身而起將她壓在身下,同時手轉了一下又捂上了她的嘴,一副要逼良為娼的樣子。

武慕秋無法,蹬腿兒掙扎了兩下,見根本掙扎不過他,也就不再和他爭了。反正他打定主意偷跑進來,就肯定是不會離開了。她若真把外面的人招進來,他們倆還真是沒什麼臉見人了。

不過他膽子實在太大了,她父母還在呢,就敢往她房裏鑽。所謂色膽包天,也就是這樣了吧。

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抬手把自己的濕發撩到後面去,隨後才一把將元昶琋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開,「我又不是不讓你待在這兒,你能不能放鬆些,我要被你勒死了。」簡直了,這手臂像鐵條一樣,被他摟着雖說很溫暖,可是他身體真的很硬。

「沒想我么?」挪動頭,元昶琋靠近她,貼着她的耳朵,一邊嗅她沐浴后的氣息。

「只是你白天沒有來,我覺得你肯定是太忙了,所以想了你一會兒也就不想了。」武慕秋歪頭躲着他的呼吸,因為吹得她好癢。

「還真是沒良心,只想了我一會兒。」元昶琋幾分不滿,更貼近她的耳朵,稍稍用力的磨蹭,蹭的武慕秋身體扭曲起來躲他,但躲也躲不過。

「你還想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么?想的淚流滿面,你看見了才會高興是不是?」一手抬起來去推他的臉,讓他離自己遠點兒。

元昶琋卻躲過了她的手,直接將她搬起來,臉埋到她的後頸,張開嘴輕咬。

「你是狗么?好疼的。」身體都蜷成了蝦子,他也跟着蜷起來,兩個人像是同在一個鍋里被煮熟的大蝦一樣,緊緊地蜷在一處躲避身下的炙烤。

被他鬧得最終翻臉,武慕秋掙扎的從他的懷抱里鑽出去,像條泥鰍一樣跳到他身上,分別扣住他的兩隻手,她低下頭開始咬他的臉。潮濕的長發散下來,落在元昶琋的臉上,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

兩個人在床上糾纏,武慕秋下了死力氣控制住他,元昶琋最後也放棄掙扎,任她的頭髮和口水糊了自己滿臉,這回連洗漱都不用了。

好半晌,武慕秋才放過他,直接趴在了她身上,氣喘吁吁,累死她了。

她這段時間可是極為鬆散,別說練功了,連最簡單的每天舒展身體都沒做,懈怠至此。

所以,眼下只是和他交手一次就覺得好累,人果然得活動,不然什麼都做不了。

抬手,把她落在自己臉上的頭髮一縷一縷的拿開,然後才睜開眼睛。

「從你的行動來看,你是真的很想我。一夜一天不見而已,你就這麼奔放。早知道,我今天也不應該來。三天不見你的話,估摸著這會兒受到的就不只是口水的洗禮了。」手落到她的後背上,輕輕地撫摸,隔着薄薄的衣料,也能感受到她身體有多柔軟。

「你應該感到幸運,一般人還沒這待遇呢。就當洗漱了,你完全可以放心的睡覺了。」耳朵貼在他胸口,能清楚的聽到他沉穩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的,就像在打鼓。

「臟死了。」手滑到她的頭上,用手指將她散亂的長發順了順,潮濕的,摸起來的手感就像是水草一樣。

「你真打算今晚睡在這兒么?如果你想睡在這兒,那麼我得先說好,你不準再趁着我昏昏然時隨便動我了。這裏是驛館,出門就得被我母親發現,她觀察我可仔細了。」武慕秋一手就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胸上緩緩的挪移,一邊警告道。他若是不痛快的答應,她就給他點顏色瞧瞧。

元昶琋輕笑,她的耳朵貼在他胸口,感覺他的笑好像是從胸膛里震出來的似得。

「說起來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武將軍和武夫人沒有孩子呢?如果有孩子,你也能有兄弟姐妹什麼的。」興許別的事能調查,但是這個根本沒法調查出來。

武慕秋緩緩的眨了眨眼睛,然後仰頭看向他,這個視角看到的正是他的下巴,線條完美。

「原來你還會好奇這個,以為不相關的事兒你不會想知道呢。他們不是不想要屬於自己的孩子,而是根本沒辦法生。父親和母親很早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可以追溯至兒時,大概十幾歲的時候。父親是寒門出身,你應該知道的吧,他那時流落街頭險些死掉,是我母親救了他,把他拖回了梨園。我母親那時是最小的師妹,也是膽小怕事,不敢讓人知道她拖了個人回去,就把父親藏到了柴房裏。這一藏,就是半年多,期間被我親生父親發現了,不過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還去給送過幾次飯菜呢。後來,我父親身體恢復了,便告辭了。不過臨走時要我母親等着他,說他一定會回來找她報恩的。我母親怎麼可能會當真,誰想到幾年過去后,我父親真的找到了她,那時我母親已經跟着師父師兄換了幾個城池了,沒想到還是被找到了。正好當時我母親在戲台虎度門那兒等待上場的時候不小心掉下去了,下面有一根凸出的撬棍扎進了她的小腹,奄奄一息險些沒命。她也不能再唱戲了,因為提不上力氣來,我父親就當機立斷娶了她。但,也正因為那次意外,她也不能生育了,可以說是個巨大的遺憾吧。」輕聲細語,武慕秋說着這些,其實若論起來,他們也是一對令人羨慕的夫妻。只不過父親不是個善於表達自己感情的人,不如世子爺和世子妃看起來相愛的那麼濃烈。

「原來是這樣,武將軍倒也真是個男人。」元昶琋閉着眼睛,臉上一派放鬆,但眼睛下的黑眼圈卻是極其明顯。、

「是啊,聽起來很感動吧。我母親倒是想過要為他納妾的,不過他不同意,因為根本沒那麼多的時間。一年之中,他幾乎有十個多月都是在軍營中度過的。有了機會回家,也是抓緊了難得的機會休息,他說他應付不過來。」武慕秋不禁笑,其實這事兒想想也挺好笑的。

元昶琋深以為然,摸着她的肩膀和後背,「那倒是,在軍中的人,便也顧不上家了。」

「唉,說起這個話題怎麼這麼沉重了呢?睡覺吧,我好累啊。」想翻身下去,他卻收緊了雙臂。

「就這樣睡吧,看在你想念了我一天一夜的份兒上,今日讓你佔個便宜。」輕拍她的腰,元昶琋輕聲道,好像真的被她佔了便宜似得。

無言,不過他既然這樣說,那她也就不客氣了。

坦然的趴在他身上,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她也閉上了眼睛。

還真是個睡覺的好地方,儘管有些硬,但很溫暖,很快的,她就迷糊了起來。

也不知何時,她感覺到自己被人搬動,身體翻轉,最後趴在了床上。

扭動了兩下,她不太樂意的躲避那個搬弄她的人,不過那個人也沒再挪動她,之後便再次陷入了深眠之中。

這一覺睡到了天大亮,沒睜開眼睛,聽到的是外面傳來的聲音。驛館四周的街上人來人往,即便是沒人大聲的吵嚷,可所有人加在一起的聲音也還是蠻大的。

武慕秋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摸自己的手背,她閉着眼睛循着那隻手的方向挪過去,臉也不知蹭到了哪個地方,她安然的貼在上面,繼而伸出兩隻手去環抱,想要把他抱住。

然而,她伸出去的手被當空攔住,之後便是笑聲,「小花啊,你這是做了什麼美夢?你呀,也是越來越調皮。可怎麼辦呢,明明要訂婚了,卻還是像個孩子。你這睡相,我好擔心到時會被嫌棄。」

這是武夫人的聲音,武慕秋自然聽得出來。刷的睜開眼睛仰頭看,出現在視線里的正是武夫人含笑的臉。

「母親。」翻身而起,她抓了抓爆炸了一般的頭髮,快速的在自己的床上和房間里環顧了一圈,除了她們倆,就沒有別人了。

「母親,您什麼時候進來的?我睡得太沉了,一點聲音都沒聽到。」也不知元昶琋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進來沒多久。你呀,雖說這帝都比北方暖和的多,但是夜裏睡覺也不能開着窗子啊,會風寒的。」輕聲的斥責,在武夫人看來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眨了眨眼睛,她明明記得昨晚窗子是關上的。

如果是窗子是打開的,那麼必然是某個人慌不擇路,根本忘記了要關窗子這事兒了。

不由暗笑,她敢肯定元昶琋今早是聽到了有人要進來的腳步聲,從而慌忙的從窗子裏爬走的。

這個人,做這種冒險的事情就得有可能會被捉在床上的覺悟。就是可惜了她沒瞧見,前天來拜訪時溫潤風雅的謙謙君子,今日一大早連滾帶爬從她房間的窗子跳出去是什麼模樣。

如果被發現,他的臉也徹底丟盡了。

不過轉念一想,倒是也不由鄙視自己和他,這算是什麼?像兩個粘豆包一樣,估摸著這世上只有他們倆這麼奇怪,這大概是一種病,粘連分不開的病。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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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妻可餐:世子爺請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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