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六章 被攔住的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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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幫我?」辛鯤笑了,看着蔡關。
「雖說怒飛的人一定比我多,但是我應該能更符合你的預期。」蔡關一挑眉。郭鵬那種簡單粗暴的報仇方式,實在沒意思。
「我已經準備好了,老師就等著看吧。不過,前提是,我得考上狀元。」辛鯤淡淡的一笑。
「所以你這回一定要考上狀元?」
「不是這回,而是我一定要以絕對的優勢考上狀員,這回,下回都可以,不過,我時間不多了,還是這回努一把力吧!」
「給你下毒的會是仇人嗎?」
「我真的不知道。」辛鯤皺了一下眉頭。
蔡關嘆息了一聲,萬般無奈的站起來了。
「進宮?」辛鯤看他的樣子。
「對,你再被刺,怒飛只會聽你的話,把人送順天府。我進宮跟皇上解釋,不過,我只會說是刺客。其它的……」
「我知道了。」辛鯤點點頭。
「不派人去通知怒飛?」
「不用,他知道該怎麼說。」辛鯤對他笑了。
「所以上回你跟我說的是真的,你下定了決心,不會裝病退出。」蔡關深深的看着她。
「老師!」辛鯤想了一下,輕輕的咬了一下唇,「我很尊敬你,能讓我叫一聲老師的人不多。」
「可是,你從來就沒跟我說,不會騙我。」蔡關彎下了腰,盯着她的眼睛。
「因為我不會把自己陷入這種絕境的。」辛鯤沒有迴避這個眼神。
蔡關走了,辛鯤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沒有收回自己的眼神。她其實可以用書里常用的,『我不騙你,我只是隱瞞了你。』但她覺得說這話,本身就是一種欺騙。
蔡關想的沒有錯,他在早朝前見到了少帝,幾乎是,少帝坐在御輦在前頭,他在下面走,總算還是名士風範,快到太和殿時,他還沒有喘氣,雖說臉有點小紅。而少帝一聲沒吭,全程都是面無表情。
「一個活口都沒有?」
「我沒看到人,不過怒飛送到順天府了,辛鯤要找老到的仵作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
「能找出什麼?」
「誰知道呢!您要不過會找怒飛問一下,微臣只是來報個信,想殺辛鯤的,可不是一兩個。」蔡關笑了一下。
「你再說,我會懷疑是蔡家做的。」少帝冷冷的看着蔡關。
「微臣現在非常希望開審。」蔡關微笑的對着少帝一揖。
「辛鯤醒了沒?」少帝不想糾纏了,只問他關心的。
「好消息是,她的腦子非常清楚,這回她下定決心,不中狀元終不還。」蔡關十分柔順的說道。
「壞消息呢?」
「現在,她也很想找到仇人了,所以這個傢伙心眼非常小。」蔡關十分含蓄。
「朕也是。」少帝進殿了。
蔡關怔怔的看着少帝的背影,他想說什麼?
辛鯤吃了李嬸煮的麵條湯,再吃了老爺子的一丸藥,就沉沉的睡著了。辛爺讓人替她蒙黑了窗子,連二門的門都鎖上。意思很明白,讓她好好睡一會。
當然,辛鯤睡之前叫海大夫去一趟順天府,她想知道他們服的什麼葯。
海大夫本來懶得去的,正好太醫院正來了,海大夫立即拉住了他,兩人一塊去了順天府。
仵作已經把人都扒了,胃裏那顆沒化的藥丸也被取了出來。太醫院正出去吐了!
而海大夫沒,把那顆葯細細的看了很久。
太醫院正無奈,回來再看,這會,他也忘記了噁心,拿着木攝在盤子裏挑着什麼,然後,他回到屍體邊上,看着每一個屍體的情況。
海大夫沒進去,只是一個個的數屍體的數目,順便看了一下,他們換下的衣服。他們身上什麼也沒有,但有些東西是不會換的。比如靴子。看了那靴子,海大夫就看每一個人的腳和手。
「師兄!」
「從南邊來的。」海大夫拍拍手。
「而且,還來了沒多久。」仵作笑了。
沒人問為什麼,因為太醫院正和海大夫都是大夫,難不成還看不出,他們的皮膚剛剛開始起皮了,上面還有一些抓痕。
從南到北,最大的不同就是乾燥。因為太乾燥了,南方人到了北方,最大的不舒服就是皮膚的騷癢。若是來了一段時間,他們身上的抓痕就不會只有這麼幾條,而且他們也該去藥店了。
「那個小子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太醫院正喃喃的輕語。
「行了,我回家配藥,你回去報告吧!」
「我還沒給鯤哥兒號脈呢!」
「以後你們不用號脈了,我會慢慢換方子。」老頭搖搖頭,意思很明白了,以後他不會讓他們觀摩自己治療了,因為這樣,會被偷師。
太醫院正真的想,不過看師兄這樣,也知道,這不成,大夫的江湖也有規矩的。
「那怎麼跟皇上說。」
「看臉就是了。」海大夫白了他一眼,白當太醫了,不是一眼定輸贏嗎。
太醫院正無奈,只能把凈了手,退了出去。
海大夫抿著嘴回頭看着那些屍體,十五具,全是外家高手,若不是郭鵬的侍衛這一年,各種的預演,真的千錘百練過來的,要把這十五人全活捉也挺難的;所以,若不是有郭鵬,辛家只怕昨天晚上一個活口也不會有。這些人真是下了狠心的。
而此時郭鵬被少帝拎進了宮,而御書房裏還有仁親王。
「多少人?」少帝早上在朝上就發了火,天子腳下,縱兇殺人。這還是京城嗎?是不是明天,就得把衝進他的寢宮行兇。嚇得滿朝文武只能全體跪下請罪。而仁親王是武將,雖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還是跟進來了,知道是辛家進了刺客,雖說有驚無險,但是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十五個,而且是從軍中挑出的,至少從軍了十年。」郭鵬也是軍人,「哦,從南方來的。」
「他到底得罪誰了?」仁親王緊皺着眉頭。
「蔡家好像有個門生在南方軍中。」少帝用手指輕敲著桌面。
「一個半月,時間來不及。」仁親王搖搖頭,他可不是為岳父說話,而是就事論事。
「那是誰?」少帝皺眉。
「皇上,您還記嗎?辛鯤父母的案子可還是懸案!」仁親王突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