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美隊的消息

縱然知道這個動作是格瑞爾召喚裝甲的前奏，但科爾森卻沒有一點慌亂的神色，臉上依舊帶着不知道訓練了多少次才形成的標準化、讓人望而有如沐春風之感的笑容：「魯索夫先生，我說過我沒有惡意，只是來了解一下。無論你是路過地球還是說想要長期租住在地球，都有必要讓人類了解一下你的情況吧。就像你租住的那家華人餐廳，房東肯定不會讓不明不白的人租住吧，這是對房東的負責也是對其他租戶的負責。」

在科爾森的話中，格瑞爾將抬起的左手放在雞腿堡上，把漢堡紙往下拽了拽，再度咬了一大口，咀嚼起來。大腦還在措辭，神盾局既然已經找上門了，那麼肯定掌握了大量的資料，畢竟是那麼龐大的一個跨國部門，恐怕早就把他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可他們為什麼還在問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呢？那天晚上，他記得自己是從貨車裏面爬出來的，四周倒了一地的死屍，胸前還被人戳了一飛鏢。

如若神盾局真的是把他的底褲顏色都調查出來了，肯定能輕而易舉的調查出他穿越的這個身體原來的生活痕迹才對，又怎麼會有『是誰？來自哪裏？』這樣的問題呢？完全是把他當做外星人。

難道說......

格瑞爾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這個身體也不是漫威世界地球的，所以說，神盾局才會調查不出來，畢竟一個在大半個月前還不存在的人，又怎麼可能留有生活的痕迹呢。

現在格瑞爾也很想問一句：「我到底是誰？我來自哪裏？又為什麼回來的這個地球？」可惜沒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如果說之前回去的概率是萬分之一的話，那麼現在已經基本歸零了。

把剩下的雞腿堡一口全都吞了下去，嚼了幾下就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格瑞爾這才抬頭看向了對面的科爾森。自見面開始，掌握著大量情報和信息的科爾森就掌握了談話的節奏，讓格瑞爾完全不知道該這麼回答。但格瑞爾並沒有全盤相信，畢竟特工什麼的，撒謊完全是家常便飯，就連神盾局的BOSS都對復仇者隱瞞了科爾森死而復活的消息，更別提他的手下了。

格瑞爾暗暗想着，將手中的漢堡紙握成一團，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將漢堡紙扔進了垃圾桶裏面，說道：「我也想知道我的名字，我也想知道我來自哪裏，又為什麼會被扔到這裏。」

「被扔到這裏？」科爾森抓住了這個詞，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是被宇宙飛船遺棄到地球上的。」

「不是，」格瑞爾倚靠在牆壁上，雙手抱在身前，注視着科爾森說道：「我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在一列永遠向前的列車上面，據車長說，我們是他從時間的荒漠裏打撈上來的異魔神，那裏的環境很像地球的戈壁灘，不過卻到處都是雜亂的畫面，就好像無數個投影機在放映電影一樣。車長說他的電車是在時間的夾縫中行駛，外面的畫面是不同世界、不同時間發生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在電車上生活了多久，一覺醒來就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了，看來我是被扔下來了。」

科爾森臉上還帶着公式化的笑容，可眼神里寫滿了『你TM是在逗我』，在格瑞爾講完了這故事後，點頭道：「把你的經歷寫成科幻小說的話，應該是一本暢銷書，你可以考慮當個作家。」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格瑞爾也帶着笑容點了點頭，被左臂肘部壓的緊貼著身體的右手，悄悄張開五指，一張卡片輕而易舉的切開了秋衣和外套飛入了他的手中。

格瑞爾就這麼握著卡片，看着科爾森，直接丟了個『王炸』，道：「在我被丟下電車之前的那個下午，我透過車窗看到一架很大很大的飛機墜入了北冰洋中被冰凍起來，隨着海底洋流飄了很長時間，裏面有一個穿着星星制服的人，應該是被你們稱為美國隊長的那個人，雖然被冰凍著，不過好像還活着。」

一直都表現的很平靜的科爾森這一次終於變了臉色，笑容消失了大半，語氣也變得沒那麼客氣，就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被侵犯了意義，道：「然後呢，你看到他飄到哪裏了嗎？」

「在電車將那段畫面拋到後面之前，我看到這個飛機已經隨着冰山融化向上浮起露出了一角，具體在哪裏我也不知道，不過四周是一片連綿不斷的冰層。你們都能把我的情況調查的那麼清楚，相信不比FBI、CIA什麼的差，去北極找找吧。」

格瑞爾說這些就是要把自己包裝的神秘兮兮的，讓神盾局根本摸不透自己的底細，這樣才會謹慎對待。就像綠巨人和雷神實力差不多，可為啥軍方敢抓捕綠巨人，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布魯斯·班納的底細被他們摸得一清二楚，還有就是孤家寡人一樣，不會出現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樣的情況。

雷神就不一樣了，只知道是來自阿斯加德，可阿斯加德到底有多少人、實力如何，是神盾局和軍方無法查探的。不知道一個人的底細，自然不敢輕舉妄動，萬一抓了雷神，北歐神話里的那些『神明』全都出來了怎麼辦。

格瑞爾現在就給自己編織這樣一個無法查探的身份背景，畢竟神盾局再牛也是在地球上逞威。至於說他們信不信，只要在北極找到美國隊長，他的話可信度自然就高了。前世看的電影《美國隊長》裏面，神盾局是在《復仇者聯盟》劇情發生之前找到了美國隊長所在的飛機。現在的話，美隊的飛機差不多也浮出來了，就算沒找到，把北極搜一遍總需要時間，而在段時間裏，他能讓自己變得更強，只要實力強如雷神，無論是誰，想動他都要考慮一下失敗的風險。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可信的、沒有什麼人是可依賴的，即便是鋼鐵俠和美國隊長，後期不也因為理念不同而在機場展開了內戰嗎？能相信的永遠只有自己，能依賴的也永遠只有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