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算計

不是開玩笑的話，那問題就更大了，全世界一共就三座魔法聖殿，相互連接在一起，如一張巨網將地球籠罩在裏面，可現在古一法師竟然說要讓格瑞爾暫時鎮守其中一座聖殿，鎮守而非入駐，顯然不是去幫忙，而是作為核心力量，這比開玩笑還開玩笑。

「沒錯！」古一法師語氣平靜的說道：「三大聖殿共同守護着地球，鎮守扭約聖殿的是丹尼爾·德魯姆法師」

格瑞爾很是疑惑的問道：「那我過去做什麼？」已經有人在鎮守了，那還要自己過去做什麼。

「我以前應該和你說過九界，九界並非靜止不動，而是處於相對運動之中，就如同人類科學所認知的太陽系的幾大行星一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兩個乃至更多的世界排成一線」

古一法師的話未說完，格瑞爾就想到了《雷神2》的九界重疊現象，中心點就在著名的霧都倫敦，電影里講述了歷史上發生過多次的九界重疊，導致空間錯位、重力紊亂，古代人藉此建造了巨石陣、金字塔等建築。

電影里並沒有古一系法師露面，全靠雷神解決了想重置九界的黑暗精靈，而天文學磚家艾瑞克·沙維格博士用極其簡陋的、臨時趕製的工具輕輕鬆鬆解決了九界重疊問題，簡直跟鬧着玩似得。

可現在看來，古一系法師並非什麼都沒做，讓格瑞爾去鎮守扭約聖殿想來也是為了這次九界重疊，這樣的話，艾瑞克·沙維格博士造的那幾個小玩意起到的作用就很值得商榷了。

古一法師還在繼續說着：「不同的世界排成一線，相互之間產生影響，三大聖殿的作用之一就是維持地球的穩定，消除其他世界給地球造成影響。

每五千年，九界就會排成一線、彼此相連，九個國度的重疊，會給彼此造成巨大的影響，誰也無法預估會發生什麼事。而米德加德的九界匯聚點就是倫敦，卡瑪泰姬的力量要集中到倫敦聖殿。但聖殿需要法師駐守，駐守扭約聖殿的丹尼爾·德魯姆法師會調往香江聖殿。」

「所以你想要我去，但」格瑞爾有些猶豫，古一法師讓他去鎮守扭約聖殿，應該算是對他的一種認可吧，可他能勝任嗎？古一系法師可謂人才濟濟，能鎮守聖殿的絕對是天縱之才，比如說未來的至尊法師奇異博士。

可他呢，才學完基礎魔法，能擔當大任，要是出點岔子，讓多瑪姆進來了，到時候誰去談判？

古一法師彷彿看出了格瑞爾的擔憂，

慢步走上前去，站在著欄桿前，凝視着眼前層層疊疊的高樓大廈，語氣平淡的說道：「你想過什麼是魔法嗎？這裏在千年前是一片繁茂的森林，後來人類到此，一磚一瓦的慢慢建造了這座繁華的城市。

卡瑪泰姬有無數本魔法書，記載的都是歷代法師創造的魔法，但很久之前，卡瑪泰姬也只是個普通的小村落，沒有魔法，也沒有法師。」

格瑞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大概是明白古一法師的意思，就像人類的城市，是由一塊塊磚建成的；卡瑪泰姬的各類魔法，其本質只是各種元素的不同排列組合，就像數學，同樣的數字，不同的公式計算，得出的結果也不同。

現在格瑞爾學會了數字和公式，剩下的不過是用這些公式代入數字計算，甚至發明新的計算公式，

「魔法只是你力量的很小一部分，足以鎮守紐約聖殿。距離九界匯聚還有一段時間，三大聖殿和卡瑪泰姬相連，你隨時可以去卡瑪泰姬的圖書館，借閱魔法書。」古一法師緩緩說出了她的條件。

「好吧，我什麼時候去紐約聖殿？」話都說到這了，再不答應就真的是不給古一法師面子，反正在哪宅著不是宅著，正好看看聖殿是什麼樣子。

「現在！」古一法師說着一揮手，打開了空間門，一個古樸的木質樓梯出現在格瑞爾和古一法師的面前，踏入面積足有二百平方米的客廳。

環顧四周，建築材料絕大部分都是石材和木頭，根本看不到鋼筋，裝修風格很有中世紀的韻味，和扭約的高樓大廈可謂格格不入，但從外面看，這裏卻和普通的房屋沒什麼兩樣。

「現在這裏交給你了。」古一法師說着對着二樓的走廊抬起手來，伴隨着破空聲，一本古樸的書籍飛了過來，落入古一法師的手中，遞向了格瑞爾，道：「這是鎮守聖殿法師須知，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這裏面了。」

格瑞爾雙手接過來，還沒等他翻開看呢，古一法師就打開通往卡瑪泰姬的空間門，離開了，獨留下格瑞爾站在空曠、寂靜的客廳里，呆站了好幾秒，感覺一切都像是在夢裏，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就這麼交給我了？也太草率了吧。」

或者說也太放心了吧，不過你敢扔給我，我就敢接着。

格瑞爾當即上樓，準備熟悉一下以後的『工作地點』。根據電影裏面的時間線推測，九界匯聚發生在2013年，而現在才2012年4月，也就是說，格瑞爾至少要鎮守一年的扭約聖殿。

卡瑪泰姬要提前至少一年準備九界匯聚，可見對九界匯聚的重視，也更加體現出九界匯聚會造成何等嚴重的影響，電影裏面，重力場紊亂到一個孩子能輕鬆抬起一輛卡車，然後卡車懸空；空間錯亂到走着走着就到其他的國度了。

九界尚未連成一條直線的時候，這樣的混亂就擴散到了全球，要是連成一線，恐怕會更加嚴重，說不定往外探個頭，上半身就出現在阿斯加德，而下半身卻還在地球。

還有硬生生攻破了阿斯加德防線的黑暗精靈，應該還會來倫敦吧，格瑞爾有種『積分還有一年到達戰場』的錯覺，突然想申請掉去倫敦聖殿，在扭約可沒法刷積分。

反正還有至少一年的時間呢，先待在扭約聖殿學魔法，到時候要是黑暗精靈大舉入侵，就以支援的名義過去刷積分。

格瑞爾心裏盤算著，在扭約聖殿跑動着，將里裏外外看了個遍，明明從外面看是五層建築，可內部竟然就兩層，其他三層莫名消失了，一樓大廳，就真的只有那個大廳。二樓有四扇門，一扇是通往卡瑪泰姬的永固性空間門，剩下三個房間是卧室、衛生間和輕易不能的打開的控制室，可以說狹窄的不能再狹窄了。

讓格瑞爾大失所望，實在是配不上聖殿這個高大上的名字，哪有這麼小的聖殿，也太簡陋了吧。站在收拾的乾乾淨淨的卧室，格瑞爾一臉無趣的翻看着手中的書，花費了半個小時，總算是對扭約聖殿有所了解。

也算明白為何古一會放心的將扭約聖殿交給格瑞爾了，因為聖殿並沒有格瑞爾想像中那麼重要。守護地球的巨網，能量來源於卡瑪泰姬，三座聖殿就是這張網上的三個節點。

某一座聖殿毀掉，對守護地球巨網的影響並不大，因為這張網的每根線都是相互連接的，這也是為何《奇異博士》裏，必須毀掉兩座聖殿後，多瑪姆才能進入地球。

因為少了兩個節點，僅靠一個聖殿供給『巨網』能量，無論效率還是功率都會大大降低，自然無法抵擋多瑪姆了。

格瑞爾的工作是鎮守聖殿，說白了就是『看場子』，別讓這座聖殿被強拆了。這讓心裏突然有點失落，來之前忐忑不安，生怕自己無法勝任這份工作，結果『面試造航母、工作擰螺絲』。

怪不得古一法師不在乎自己半吊子的魔法，合著人家看中的只是假面騎士強悍的戰鬥力，說不定還算計著復仇者聯盟。畢竟扭約是復仇者聯盟的地盤，要是格瑞爾遇到危機，能喊復仇者來幫忙。

請假面騎士來看場子，把人手調往倫敦聖殿和香江聖殿，三個聖殿法師集中到兩個聖殿，等於平白增加了一半的人手，順便還拖上了復仇者聯盟，果然是人老成精，小算盤打得是噼啪響啊。

格瑞爾將手中的厚書丟到一旁，一臉無奈的躺在床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自己這是被算計了嗎？就像扭約之戰那次，哪怕知道了對方的目的，也要按照對方的安排去做，畢竟是世界危機，一旦出問題會有無數人死去。

但是

格瑞爾猛地從床上坐起身來，大步朝着門外走去，這次他準備多做一點，扭約之戰時，他要是多做一點，說不定曼哈頓就不會變成廢墟了。

站在木質樓梯的最高點，格瑞爾微抬起左手來，腰間的騎士卡盒閃爍，瞬間凝聚出一張嶄新的卡片，被格瑞爾插入腰間的驅動器中。

「AttackRideAutoVajin！」

伴隨着機械合成音的響起，大廳中央的地板亮起一個直徑達三米的六芒星魔法陣，的確如古一法師所說，他的魔法陣的構造和符號，與維山帝一系完全不同，包括阿斯加德魔法也找不到相似之處。

銀白色的機動天馬從魔法陣里升出來，魔法陣就消失不見了，恍若從未出現過一般，充滿科幻氣息的機動天馬站在古樸的中世紀風格建築中，看着都有點彆扭。

「看着這裏，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格瑞爾說着打開了空間門，扭約聖殿再度恢復了寂靜，只剩下機動天馬靜靜的佇立在大廳中，注視着木頭和玻璃打造的大門。

回到斯塔克基地時，已經是十一點了，早飯都沒吃的格瑞爾卻感覺不到飢餓，直接跑向了班納的實驗室，就看到班納正像裁縫一樣，往紅藍色的特殊材料織成的布上，安裝微型儀器。

「博士，」格瑞爾喊著走過去，看了一眼班納博士面前的布，開口道：「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嗯哼，」班納博士頭也不抬的說道：「挺有時間的，我都閑的給帕克做戰衣了。」

「戰衣的事先放放，先說我的事吧。」格瑞爾稍微措了一下辭，道：「你應該看過我在阿斯加德拍攝的照片和影像吧。」

聽到格瑞爾說這個，班納博士終於直起腰來，將眼鏡摘掉，點了點頭，道：「看過好幾次，要不是托爾，我會覺得那是電影，神話傳說竟是真的，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你說的事和這個有關嗎？」

「有點關係吧。」格瑞爾說着從旁邊拿過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面畫了起來，他現在學的都是戰鬥用魔法，投影魔法之類的輔助魔法，還沒有解除呢，只能用最原始的筆和紙來講解九界了。

在班納博士的注視下，格瑞爾在紙上畫了呈上中下排列的九個圓圈，並標註上了他所知道的九界名字，畫是挺簡陋的，但加上他的講解，應該能讓世界頂級聰明的布魯斯·班納明白。

「這是阿斯加德人所認知的宇宙，九大國度在世界樹上運轉，就好像太陽系的九顆行星，哦，現在是八顆了。因為運轉速度的不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兩個乃至更多的國度連成一線，到時候兩個國度會連接起來，對彼此造成影響。」

這種聽起來極其不科學的言論，竟沒有被班納博士給打斷，反而還認真的看着格瑞爾畫的歪歪扭扭的九個圈，聽着格瑞爾的講解。

「再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吧，就是五千年一次的九界連成一線，我不知道這個五千年是根據哪個世界的時間論的」這次格瑞爾的話未說完，就被班納打斷了，很是驚訝的問道：「你是說九界的時間流速不一樣？」

格瑞爾想了想說道：「應該是不一樣的，不過阿斯加德和地球的時間流速好像是不太一樣。上一次，我在阿斯加德才待了一個月多點，地球就已經過去了將近六個月，其他的世界時間流速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哦！」班納博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而是示意格瑞爾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