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讀書、學習

復仇者大廈里，斯塔克正雙眼放光的跟班納博士講解著足以震驚世界的『考古』大發現，一座完整的地下城市，且還是另外一個走符文科技道路的文明建造的。

一系列照片、影像，看的班納博士是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連撓油到能炒菜的頭髮的手都停住不動，獃滯的看着斯塔克身旁的全息投影屏。

他有種聽天方夜譚的感覺，幾千年前外星人降臨地球，修建了一座地下城市，然後幾千年後被發現，進入這座城市探險...這不是荷里活電影情節嗎？

等到斯塔克講完，班納博士才深呼吸了好幾口，消化一番腦海里巨量的信息，道：「所以你是說有聖胡安下方有一座外星城市，歷史超過五千年，還能正常使用？」

「沒錯！」

班納博士摘下眼鏡，撩起衣服下擺，仔細擦拭着眼鏡，問道：「所以我能做些什麼嗎？」

一整座外星城市，絕對的石破天驚，沒有交出去的念頭的話，那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然斯塔克告訴他，那麼肯定是要他幫忙。

斯塔克點了點頭，對着全息投影輕點了幾下，打開了另外一段影像：穿着短袖、牛仔褲的格瑞爾背對着『攝像頭』，在石牆上輕點了下，然後石牆突然亮起，並且迅速的擴散到了整個房間，散發出耀眼的藍光，持續三秒后才消散下去，就好像電腦開機一樣。

在光芒消失后，石牆打開了一扇門，外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兩側每隔兩米都有一個由圓圈和線條組成的圖案散發着亮光，如壁燈一般照亮了走廊。

「這是...」班納博士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東西，怎麼石牆跟電路板似的。

「符文科技。」斯塔克說話時又打開了一幅幅石板上銘刻的圖案，道：「圓圈和線條就像是電腦語言的二進位，組成了命令符，構成了複雜的符文法陣，執行各種各樣的命令。

還有符文法陣嚴重干擾無線信號，我懷疑是能量場的因素，所以想要快速探索這座城，就必須想辦法解決干擾，還有外星城市中說不定存在病毒...」

斯塔克長篇大論的說着，班納博士也知道斯塔克找他要做什麼了，首先是看重他的生物知識，研究封閉數千年的城市的微生物狀況還有病毒之類的，其次是和斯塔克一起研究解決符文法陣能量場干擾信號以及解讀符文等等。

「解讀符文？格瑞爾呢？」班納博士覺得身為法師的格瑞爾才是專業的。

「他回去看書了。」

「嗯？」

「卡瑪泰姬的符文書。」

「哦！」

為此挖掘工作不得不中斷，用有線在隧道內搭建了中繼站，才讓無人機的信號重新恢復，繼續工作，但進度卻延誤了很久，一直到月亮高掛在天際，才算是完成了這條百多米深的隧道。

格瑞爾拿着探照燈，將半身型安全帶和繩索連接好，一隻手拽著繩索慢慢的下落，支撐著隧道的金屬筒，每隔兩米就均勻分佈着四盞小燈照亮了這條長長的隧道，一直延伸到下方，才恢復黑漆漆的一片，看起來就像一張大張的嘴巴，等待着食物的到來。

「我下去了。」格瑞爾檢查了一下耳機，對着黛西點點頭，然後啟動了曳引機，讓鋼絲繩以每秒一米的速度下落，黛西也顧不上看通訊器，趴在隧道邊上，擔憂的看着慢慢下落的格瑞爾。

遠在曼哈頓的斯塔克，也放下手中對外星金屬的分析工作，抬起頭來，看着前方的全息投影，格瑞爾的身影在逐漸的縮小，最終變成一個肉眼幾乎無法分辨的點。

格瑞爾雙腳輕輕點在落滿灰塵的石板上，手中的探照燈散發着耀眼的光芒，驅散了四周的黑暗，照亮了他所在的地方：一個拱形的大廳，面積在二百平方米左右。

光束掃了一圈，看到的牆壁全都充滿了岩石質感，雖有灰塵覆蓋，但隱約能看到上面銘刻着一條條線和一個個圈，讓格瑞爾想到了阿斯加德的符文法陣，只不過阿斯加德建築上的符文法陣沒有這裏這麼密集。

難不成這座地下城的符文科技，當年比阿斯加德還發達，亦或者這個房間只是個例，並不能代表所有的地方？

轉瞬間，格瑞爾腦海里轉過諸多的念頭，不由得皺起眉頭，開始思索為何這裏會有和阿斯加德很相似的符文法陣。

身後的隧道里緩慢的落下一批捆綁好的儀器設備，被繩索吊了下來，格瑞爾趕忙過去，將攜帶型信號中繼站解下來，搬到一旁，插上從隧道上方垂下的電纜。

指示燈亮起，緊接着耳麥里傳出黛西的聲音：「格瑞爾，聽到了嗎？」

「聽到了，看來只對無線信號有影響。」格瑞爾說着，將背包打開來，拿出幾個巴掌大小的柔性材質製作的熒光燈，往上一甩，細密的倒鈎牢牢的抓住石制的天花板，然後散發出柔和的光，將這個房間照的亮堂堂的。

緊接着，隧道里飛下來五六個直徑還不到十厘米的四旋翼飛行器，散開來，上面搭載的儀器開始掃描這個二百平方米的房間，通過剛剛開機的通訊中繼站，傳輸到地面，發送給斯塔克工業的衛星，最終到達遠在曼哈頓的斯塔克實驗室。

斯塔克徹底放下手中的實驗了，看着無人機傳回來的畫面，問道：「沒有門嗎？」

無人機已經掃描了一圈，上下左右前後全是石板，沒有發現哪裏像是門或窗，可探地雷達明明顯示後面是空的。

格瑞爾持着探照燈在房間里走動着，仔細觀察著牆上的符文法陣，聽到斯塔克的詢問，猜測道：「可能是自動門？」

「自動門？」地上正分批將設備和儀器吊下來的黛西聽着都覺得很新奇，這石頭搭建的建築，還有自動門？咋不說茅草屋配備豪華家庭影院和KTV呢。

「我們的自動門是用晶片加電力驅動，而這用的是符文法陣，線條是1、圓圈是0。」格瑞爾自言自語的說着，拿着手電筒繞着牆壁走動着，仔細觀察牆上的符文法陣。

書到用時方恨少，格瑞爾一直以來看的都是各種古語言撰寫的魔法書，掌握了大量早已消亡的古語言，但符文法陣...是真的不怎麼了解。

術業有專攻。

魔法是魔法，符文法陣是符文法陣，這就像程序員不等同於修電腦的，不能一概而言，把符文法陣想像成電路板就很好理解了，某個圓圈是開、某條線是關，通過開關來完成複雜的指令。

找了半天，格瑞爾才找到貌似是『開門』的命令，之所以是貌似，是因為這幾面牆上的符文法陣和卡瑪泰姬的符文法陣還是很大的差異，猶豫了幾秒，格瑞爾還是嘗試着用魔力激活了這個命令符文。

樸實無華的灰色刻痕突然亮起清澈的藍色光芒，沿着相互勾連的線條，以極快的速度擴散開來，所過之處，一條條長短不一的線和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圈全都亮了起來。

「呃...」格瑞爾一愣，看着面前明亮的石牆，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可藍色光華，已經擴散到了腳下，轉瞬之間這個房間所有銘刻着符文法陣的石板全都被點亮，好似身處光海之中。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三個人全都愣了下，緊接着黛西大喊出聲：「格瑞爾，快點離開。」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通訊頻道里也響起斯塔克的聲音：「離開那裏。」

「不用擔心，沒事，這是符文法陣被激活的正常現象。」格瑞爾說着關閉了手電筒，往後一扔，小小的手電筒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精準的落入放置在地板上的背包里。

輕微的摩擦聲響起，渾然一體的石牆裂開一條縫，而後緩緩的打開來，露出一條走廊，並且走廊兩側的『石牆』上都有亮光，如壁燈一般，照亮了這條長達二十多米的走廊。

三個無人機飄過來，鏡頭對準了這條走廊，斯塔克無比驚訝的說道：「這個城市的發電廠還能運轉嗎？」

根據無人機搭載儀器的初步探索，石牆至少有五千年歷史了，什麼樣的動力源能待機這麼長時間，並能正常運轉提供能源供給。

「你做了什麼？」黛西非常想知道格瑞爾剛剛到底做了什麼，不僅打開了門，還讓外面的走廊都亮了起來。

「只是嘗試了一下，能不能激活符文法陣而已。」格瑞爾也有些詫異，他就是想打開門，怎麼好像激活了很多東西，動力系統、照明系統等等全都運轉起來，所以自動門開了，房間、走廊也亮了。

說話間的功夫，那幾個專門用於狹窄空間的微型多軸飛行器飛入了這條走廊，開始掃描走廊及粗糙的石牆後方的情況，大量的數據匯總而成的構造圖。

這條走廊兩側有着一間間房屋，就好像人類的住宅樓，住戶們共用一條走廊，走廊兩端還有貌似是電梯的直通上下的空洞。

根據無人機拍攝的影像，走廊上也到處銘刻着符文法陣，如此一來，這個房間刻滿符文法陣就並非個例，而是普遍現象，給人感覺好似來到了符文大陸，到處都是符文、滿眼都是法陣。

無人機飛入了『電梯井』，開始向下，想要看看其他樓層的情況，可在下落十多米后，再一次突然失去了信號。

格瑞爾親眼目睹了無人機突然失控，翻滾著下落的景象，道：「看來我們要在建很多很多的中繼站了。」

斯塔克點了點頭，根據賈維斯計算結果，這座地下城對信號干擾很強，直線距離五十米、每隔一堵牆就會減少十米，也就是說，無人機最多穿透四堵牆工作，這樣一來，想要探遍這個地下城，光信號中繼站，就要建個幾百上千，並且每個中繼站都需要線路連接。

如此龐大的運輸量，還要兼顧嚴格保密，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所以要找除哨塔以外的地方重新打井，然後進行大規模的物資運輸。

心中有了決斷，斯塔克開口道：「好了，格瑞爾你先上來，剩下的工作交給賈維斯，保留線路和地面信號接收器，對豎井進行回填，消除地面痕迹...」

斯塔克絮絮叨叨的說着後續的收尾，地下城的探索比想像中要難，需要做的準備工作也遠超他們的想像，-既然是符文城市，那麼就要先弄清楚符文，否則很可能寸步難行，甚至導致極為嚴重的後果。

要搞清楚為何信號會有如此嚴重的衰減，只有解決這個才能儘快的展開探索工作，還有買下一塊靠近港口或者機場的地，用於開掘隧道和運輸物資等等。

要做的事很多，但斯塔克願意投入一切去探索和研究，想想能維持幾千年的城市和動力源，只需要研究透徹這兩項成果，就足以震驚世界，更何況一個異於人類的文明，誘惑力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一旦研究出成果，等同於開啟符文紀元，想想只需要在石板上刻些法陣就能讓建築維持千萬年，甚至變成自動門、燈...絕對是改變世界和人類生活方式的異類技術。

格瑞爾拽著繩索，在曳引機的作用下，重新回到了地面上，一路上支撐隧道的組件接連收縮，而後順勢落下，掉在了那個房間里，而格瑞爾則用土系魔法，對這條隧道進行回填，只留下那條傳輸信號的線路，讓賈維斯指揮着無人機詳細拍攝和探索目前的範圍。

主要原因是這裏不夠隱蔽，萬一有些冒（作）險（死）家（者）來探險，很容易就會暴露，因此必須在市區重新找位置開鑿隧道，那麼這裏就沒有了任何意義，進行回填、消除痕迹方能保密。

來到地面，格瑞爾和黛西一起處理了地面上的痕迹，將衛星信號接收器隱藏在哨塔上方，線路則用魔法埋入石牆中，直至看不出一點痕迹，方才放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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