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無法誕生的意識

哈米爾法師沒有說話，聆聽着尊者的教誨，古一凝視着阿戈摩托之眼，這柔和的光線彌散在宮殿中，讓人的心不由得靜了下來，又好似聽到、看到了什麼，卻好像什麼都沒看到。

「六顆寶石來自於同一個地方、誕生於同一時刻、共同支撐著這個宇宙，之間的聯繫是無法隔斷的，其中一個發生變化，另外的也會有所感應。」

「尊者的意思是，有誰在使用無限寶石才導致這樣的情況發生？」

古一法師緩慢的搖了搖頭，抬起頭來，上方一望無際的星空，星光毫無阻礙的透過天花板照射下來，讓人感覺這座聖殿的僅有四面牆而沒有天花板一般。

哈米爾法師也跟着抬頭看向了上方，空曠而寂靜的房間中回蕩著古一法師的話語：「不，使用無限寶石是不會讓其他寶石有所反應的，只有無限寶石自身能激發這無形的鏈接。上一任至尊法師在將阿戈摩托之眼交給我時曾經說過，無限寶石並非是死物，內部隱藏着無限的可能。任何一顆無限寶石都比人類的大腦複雜無數倍，並且經歷了無數的時光，為何不能誕生自我的意識呢？」

「您的意思是...」哈米爾法師有些驚疑不定的看着散發着翡翠色光芒的阿戈摩托之眼，說話間的功夫，阿戈摩托之眼的光黯淡了一些，使得阿戈摩托之眼重新閉合，將所有的光芒全都封鎖起來。

古一法師沒有再說什麼，向前一步，右手放在了石柱上，魔力從掌心湧出來，讓石柱上的魔法陣紋路亮起淡金色的光芒，好似水一樣，順流而下，所過之處，略顯破舊的地板也亮起一根根金色的線條，從石柱一直『流淌』到了牆邊，如爬山虎一樣向上攀爬起來，讓四面牆壁也亮起金色的光芒。

所有的魔力線條蔓延到頂部，聚集成地球的模樣，只不過這顆地球表面卻被從三個地方蔓延出的金色巨網給包裹起來，高於網眼的東西進入地球的時候，絕對會先觸動這張大網。

這樣的檢測持續了十多分鐘之久才結束，最後的結論是阿戈摩托之眼一切如常，地球防禦網也沒有出現問題，讓古一法師放下心來，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刻，地球的空間層次防禦絕不能出現問題。

古一法師收回手臂，金碧輝煌的宮殿當即變回了古樸、陳舊的石屋，一切都消與無形，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古一法師這才繼續說道：「上一任尊者並沒有留下太多有關阿戈摩托之眼的訊息，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冉冉時光，哪怕是星球都可能誕生自我的意識，更何況誕生於宇宙之初的無限寶石，或許是有什麼因素限制着無限寶石，讓其無法誕生意識。剛剛或許是某一顆寶石潛意識牽動了其他的無限寶石，但到底是為什麼呢？」

哈米爾法師聽得是雲里霧裏的，卡瑪泰姬中只有至尊法師才能夠了解那些口耳相傳、根本不會記載到書籍上的宇宙秘密，古一法師剛剛所說的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而且竟然連古一法師都不確定是什麼。

古一法師無論是表情還是語氣都和剛剛一般無二，說的確實石破天驚的消息：「前段時間，我發現了一個看不到的人，過去、現在、未來，阿戈摩托之眼所看到的是一片空白，卻又存在於這個時空，影響着這個世界。阿戈摩托之眼的力量會被其他無限寶石抵消，也無法窺探高維度時空的存在，或許他是某一顆無限寶石的意識集合體，又或者來自高高緯度時空。」

說了一大堆似是而非、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話，

古一法師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道：「時間已經很晚了，阿戈摩托之眼也沒有什麼變化，回去休息吧，命運如此，何必煩惱。」

說着，古一身前就出現一個空間門，走入其中消失不見了，而哈米爾法師也跟着離開了這裏，僅剩下阿戈摩托之眼靜靜的供奉在這裏，縱然經歷長久歲月，表面也依舊光滑如新，像是才剛製造出來一般。

拂曉時分，一架直升機穿越荒無人煙的戈壁灘，降落到神盾局的西部基地中，這裏擁有着龐大的建築群和比地面建築還龐大數倍的地下基地，是神盾局最為重要的基地之一。

機艙門打開來，穿着黑色風衣的尼克·弗瑞彎腰從直升機下來，緊跟其後的則是拎着箱子的有着鷹眼稱號的克林頓·弗朗西斯·巴頓。

科爾森面帶笑容的站在門口迎接局長的到來，三人坐上汽車，在車內，科爾森言簡意賅的彙報著宇宙魔方昨晚發生的變化，着重說明了艾瑞克的猜測：很可能是有未知的存在，在宇宙的某個地方，傳出了訊息，激活了一直沉寂的宇宙魔方。

在科爾森彙報的時候，尼克·弗瑞一直沉默著，腦海裏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到達了被清空的最底層實驗場后，最先去看的就是宇宙魔方，這個時候，宇宙魔方已經恢復到原本的亮度，再沒有什麼變化。

站在那裏觀察了好一會，尼克·弗瑞才扭過頭來，四下張望着，抬手指著正對面的上方七八米高度的一個三四平米的平台，道：「巴頓特工，那裏應該能俯視整個實驗場，以後對宇宙魔方的所有實驗，你都要在場。」

「是，長官！」巴頓面無表情的說着，抬頭開始觀察自己的『工作室』環境。

尼克·弗瑞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科爾森，道：「既然艾瑞克說能夠提前完成，那麼第二階段可以開始準備了，以二戰時期的海德拉士兵所使用的槍械為樣本，組織專家進行設計工作。」

說完這句，又想到了什麼似得，補充道：「暫時不要向NASA和軍方通報這個消息。」雖然說軍方和NASA也出資了，屬於多部門聯合項目，可尼克·弗瑞一點都沒有和合作夥伴分享的意思。

「我知道了，長官！」科爾森當即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