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誰說離開就一定要哭哭啼啼,傷心欲絕的?
江梨被白斐然毫不留情一路拖拉帶拽的「丟」出了門。
在白斐然欲要關門的時候,江梨用手擋住門縫,又是委屈,又是覺得自己被不公平對待了,只是她並未露出生氣的模樣,只是心中生悶,一副要和白斐然講道理的模樣。
「我不明白,為什麼宮家的大少爺,非得對我這麼有敵意?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白斐然面無表情的掰開了江梨的手指,從西裝一側的口袋中,掏出一條格子手帕,將門縫處江梨留下的指印擦得乾乾淨淨,嫌臟似的。
「江梨小姐出現在少爺眼前,就是個錯誤,識趣就該學會做個透明人,別去礙少爺的眼。」話落,白斐然冷冰冰的關上了門。
獨留江梨一人在門外,低着頭,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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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由乃端了杯溫水,坐在床頭邊沿。
讓宮司嶼倚靠在自己懷中,一點點喂着他水喝。
咳嗽減輕后,吸了口氣,宮司嶼依賴至極的依偎在紀由乃懷中,凝著自己爺爺,勾唇輕笑,「這都一星期了,病毒研究院那兒連個動靜都沒有,用心肝的話說就是,我就算死了,他們也未必拿得出有效的解毒劑。」頓了頓,斂眸,「她又救了我一次……爺爺,我這條命,都是她的。」
宮銘毅望着自己最疼愛的孫子,一副離不開紀由乃的模樣。
莫名憂心的嘆息一聲,卻又感激的看向紀由乃,「丫頭……多虧了你啊!謝謝你了。」
紀由乃攬著宮司嶼,靠在床頭,輕輕搖頭,淡淡勾了勾唇,似笑非笑的,「是我害他成這樣的,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別什麼錯都往自己身上攬,不怪你。」
宮司嶼見紀由乃自責,擰眉糾正。
卻聽紀由乃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發出了「叮」地一聲。
扶著宮司嶼靠在床頭,紀由乃站起身,取過手機,瞄了眼屏幕上的消息,旋即朝着宮銘毅歉意淡笑,「爺爺,你和司嶼應該有事要聊,我先迴避了。」
宮司嶼不讓紀由乃走。
「迴避什麼?我和爺爺說話,你一起聽着就是。」
其實,宮司嶼想的是,紀由乃一聽到手機來消息就要迴避,難道有什麼是他不能看到的?
紀由乃快速瞄了眼手機。
驚見是謝必安發來的消息。
劃開鎖屏,引入眼帘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謝必安】:小由乃,後天早上,我和黑爺來接你,別動歪腦筋。
心情沉悶的關了手機。
瞅見宮司嶼正用一種審視陰沉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立馬明白他是疑心病又犯了。
紀由乃趕緊將手機扔床上,自然道:「你早餐還沒吃,我去給你做點小米粥,一會兒就來。」
關上了卧室的門后。
站在光線昏暗的走廊。
紀由乃貼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抱住頭,心口難受的發悶澀然,深吸了口氣。
突然覺得眼前光線一暗,驀然抬眸,就見白斐然站在她一側的不遠處,正用一種深思的目光打量着她。
「紀小姐怎麼了?」
匆忙起身,紀由乃牽強的笑笑,「沒事,沒睡醒。」
話落,躲避白斐然的目光,低垂著頭,快步離開,去了廚房。
就這麼離開宮司嶼?
不,她不要!
可是……
有什麼辦法是可以既穩住范大人謝大人,讓他們不要將她軟禁在冥界,又可以安安心心繼續呆在宮司嶼身邊的呢?
直到翌日晚上,紀由乃絞盡腦汁,也沒想到能兩全其美的法子。
想到天亮就要被迫跟謝必安和范無救離開,回冥界。
將自己關在書房,紀由乃不停的拿額頭磕著桌子。
她的思路很清晰,也沒時間傷心。
她只知道一件事,千萬!不能!讓宮司嶼知道她離開的事……
他身體還未痊癒,還要每天吃藥,絕不能,讓他知道!
不然這個男人,會像上一次她離開那樣,不吃不喝,糟踐自己身體,誰勸都沒用,一定得見到她的人才會安心。
所以,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先瞞住宮司嶼。
似是想到了主意,紀由乃匆匆的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很多話,然後將紙疊好,揣着手機,離開書房,去了流雲的卧室。
房間里,流雲正坐在書桌前打瞌睡,一感覺有人拍自己的肩膀。
他驀地睜眼,「小乃?」
在流雲身邊蹲下,紀由乃生怕隔牆有耳似的,壓低聲道:「小雲,咱們是不是好朋友?」
「當然是。」
「那好朋友現在需要你幫大忙,你幫不幫?」
「廢話,肯定幫,你說。」
紀由乃將手中寫好的信和自己的手機塞進了流雲的手中。
耐心小聲道:「我呢,明天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可能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了,也可能是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你也知道的,宮司嶼看不見我,要是知道我不在,他肯定會到處找我,找不到我呢,會瘋,會躁鬱,會情緒不穩定,他還病著呢,我不能讓他這樣。」
「所以,小雲,我要你在我明天早上離開后,拿着我的手機,在每天宮司嶼發消息給我這手機的時候,假裝成是我,陪他聊天,手機密碼我給你。」
「該聊什麼,該發什麼,我都記錄在手機的備忘錄里了,你自己看着發就行,只要記住,別露餡兒,別被發現,盡量拖時間,明白嗎?」
流雲搔搔腦袋,似懂非懂的,「那你到底還會回來嗎?我能幫你瞞一天兩天或者好多天,可我不能幫你騙宮司嶼吧?」
紀由乃深吸了口氣,堅定無比的凝著流雲,彷彿在對自己發誓。
「我會回來的,一定會。」
「那行,我幫你,只是小乃,你得快點回來,別忘了,高考快到了,你可不能缺考的。」
紀由乃摸著下巴,靈動的眼珠咕嚕一轉。
是啊,還有考試這一茬她怎麼忘了?
事情未必沒有轉機,她也不能太悲觀的。
辦法是腦子想出來的,腦子,她有!
第二天,天一亮。
重重的在宮司嶼薄唇上吻了一口。
藉著給他做早餐的名義,紀由乃起了個大早,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然後將自己事先寫好的信壓在了筷子底下。
輕輕的打開門,走了。
在人民公園的老地方,紀由乃見到了謝必安和范無救。
秉著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滾回宮司嶼身邊的原則。
她拉開了與范無救鬥智斗勇的序幕。
誰說離開就一定要哭哭啼啼,傷心欲絕的?
她還會回來的,不給回來,她就把范無救和謝必安的府邸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