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如飛蛾撲火般迎向了這個讓她迷戀的男人的懷抱
紀由乃伸手,勾住了宮司嶼的脖子,貼近他的耳畔,吐氣如蘭,緩緩輕聲道。
「我喜歡你……很喜歡……」
喜歡到,貪心的會捨不得離開。
十八歲的紀由乃,像條初出深海的美人魚,完美無瑕的呈現在宮司嶼面前。
他的每一個生疏並不熟練的動作,每一個急促的呼吸,都讓她顫慄。
渾身難受,眸光迷離。
她似懂非懂,好像明白自己將要經歷的是什麼。
卻又義無反顧……
如飛蛾撲火般迎向了這個讓她迷戀的男人的懷抱。
哪怕,明知終將是悲劇收場,也無怨無悔。
宮司嶼瘋狂的,不給紀由乃任何反抗的機會,長驅直入,吞噬她的一切。
直到傳來撕裂般的痛楚,紀由乃才嗚咽出聲。
宮司嶼一面吻,一面道歉:「對不起,我也沒有經驗,弄疼你了?我保證,以後肯定不會了,相信我……」
當聽到宮司嶼沒有經驗的瞬間,紀由乃是懵的。
宮司嶼,又將一個自己的第一次,贈予了紀由乃。
而他得到的饋贈,更是彌足珍貴的。
對於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宮司嶼向來持以漠不關心的冷淡態度。
他軍校出身,定力過人,甚至到了難以情動的地步。
依稀記得,在美國耶魯進修期間,溫妤陪伴在他身側,不是沒有過投懷送抱的舉動,可他就是毫無感覺,清醒而又冷靜。孤寂而又冰冷。
從那時起,他就接受了自己或許真的對女人提不起半點興趣,有殘缺。
可遇到紀由乃。
他才明白,事實根本不是那樣。
他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而此時此刻,那對的人,正溫香軟玉般躺在他懷中。
-
落地窗外,漆黑夜空下,繁星點點。
偌大的主卧,沉浸在一片昏黃光暈中。
地上,散落着兩個人的衣物。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浸著愛意的氣息。
宮司嶼肩背舒展着,紀由乃在他懷裏就像一隻柔弱的小羊。
美眸閉着,眼角還掛着淚珠。
直至半夜,他體力似用不盡般,一次又一次。
她早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昏昏沉沉的睡在他的臂彎中。
「這樣,你就永遠都屬於我了……」
鳳眸中儘是對懷中人的痴迷,宮司嶼低喃著,不斷地在熟睡的紀由乃臉頰上落下一個又一個輕吻。
掀開雪色羽絨被,宮司嶼抱着紀由乃徑直去了洗手間。
可當他用餘光瞥見白色床單上觸目驚心的一抹紅時,心還是忍不住抽痛了下,染上一抹深深的愧疚。
血比他想像的要多許多。
宮司嶼自覺今晚讓紀由乃遭了不少罪,小傢伙傻兮兮的就把自己給了他,又無依無靠的,想想就讓人心疼。
心想今後怎麼樣都不能讓她再受委屈,定要好好負責。
視若珍寶的就替紀由乃清理乾淨,又抱回床上,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經曆紀由乃不明原因的丟魂昏迷,他擔心了一天一夜,直到她醒來,直到她完完全全屬於他,終於,宮司嶼能好好的睡一個覺了。
不過……
才閉上眼的宮司嶼卻倏地掙開雙眸。
冷冷一眯,他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紀由乃,到底為什麼會一個獨自昏倒在他別墅山下的梧桐林里?
她的魂,為什麼會丟?
這些,他都沒有問過紀由乃。
而紀由乃,也從未向他提及。
冥冥中,那種不知緣由的不安再次在他心中散開。
他總覺得,紀由乃在瞞着他什麼事。
想起每每讓她留在他身邊,她就躲躲閃閃避而不答的反應。
宮司嶼更慌了神,可他太困了,終究,還是擁著紀由乃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他並不知道,這可能,是他能擁著紀由乃安然入眠的的最後一夜。
-
半夜,紀由乃驚醒了。
因為她總是能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回蕩。
「紀由乃,出來,我和謝必安在樓下等你……」
那聲音,似寒霧,陰森森,冷冰冰的,飄渺不定,忽遠忽近,纏繞在耳邊。
動了動身子,感覺到下面難以忍受的脹痛,藉著落地窗外灑進的幽冷月光,紀由乃見到宮司嶼一隻手臂霸道的搭在自己身上,緊緊摟着,不松,心裏滿滿的悸動。
可那聲冰冷的催促又來了。
「快點!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不出來,我親自上來帶你走!」
似認出這聲音的主人,是黑無常范無救!他來了嗎?
紀由乃倒抽一口冷氣,忍着全身的疼痛坐了起來。
可她動靜太大,驚了宮司嶼。
嚇得捂住嘴,忙將一個軟枕送進宮司嶼懷中給他抱着,見宮司嶼下意識的摟着枕頭再次沉沉睡去,紀由乃才小心翼翼的恢復呼吸。
本能害怕,開始四處張望,可……房間里,哪有什麼黑無常的影子?
這時,那聲音的主人,似長了雙眼睛在她身上,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別看了,我們就在樓下,我已術法傳音於你,速下樓,中元節不過兩月,你沒時間浪費!」
紀由乃終究沒想到,離開宮司嶼的時間,竟來的那麼快。
她本以為,還能拖個十天半個月……
側眸,藉著淡淡灑進的月光,紀由乃滿眸含淚的凝望着睡夢中的宮司嶼,睡著了的他,更像一個孩子,烏黑的眉毛下是深長的雙眼皮摺痕,可那五官,依舊驚心動魄的俊美攝魂,邪魅勾人。
微涼的手,輕輕的附在他臉頰。
紀由乃湊近,嘴角泛起一抹透著酸楚的淺笑。
「宮司嶼,我要走了……」
「人家都說,女孩子第一次寶貴,可我……一點都不後悔給了你。」
「就當是,送給你的離別禮。」
垂首,最後在宮司嶼俊美的睡顏,落下深深留戀不舍的一吻。
紀由乃悄悄地下床,拖着疲乏痛楚的身體。
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穿上。
形單影隻,頭也不回,孤獨的離開了。
可當她離開之後,主卧床頭始終靜置在那的古舊雕花檀木盒,卻突然閃現一道異光,緩緩自行打開。
一個幽幽的身影漸漸浮現。
絕美的臉龐噙著被遺忘的不滿,一頭青絲潑灑而下,唯美如幻。
身影的手中,把玩著兩塊玉,正是紀由乃一直佩戴在身上的血靈玉。
「真蠢,走了還能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