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因為我?」

「那、那是你……第一次抱我,我覺得有意義,所以才……」短短的解釋,卻讓她的臉頰上已泛起了微紅。

聽她結結巴巴的話語,陸齊銘怔了。

她留着這張照片,甚至珍藏在書里,都是因為他?那時他抱了她,對她而言很有意義?

難道……難道她的意思是……

陸齊銘雙眼圓睜,從當機了的狀態,一下子變得樂不可支地卻又手足無措的樣子。

「老婆,你的意思是……」他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地向她確認道:「你的意思是大學的時候,你就已經愛上我了,是不是?」

聽着他小心翼翼的口吻,楚惜的指尖拂過他的眉眼、鼻粱,將他的輪廊再一次描繪著刻畫在自己的心上,眉眼彎彎,帶着毫不掩飾的情意對上他的眼,大大方方地說道:「是,陸齊銘,我從大學的時候,喜歡你到現在,喜歡了很久很久。」

他傾身在她唇上印上一記吻,卻不敢深入。不摻雜一絲情慾,卻讓陸齊銘感覺自己的心狂跳起來,胸口怦怦地跳,喜悅的情緒讓他貼着她的唇,都有些微顫。

他放開她的唇,卻忍不住又將人擁過來摟着,就差手舞足蹈地炫耀此時心中的狂喜了。但過了一會,他又像是個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地賴在她的肩頭說道:「我覺得我簡直是個笨蛋!」

他一直以為她喜歡的是林挽風,真是白吃了這麼久的冤枉醋!

看他這樣子,楚惜都不忍心嘲笑他了,只好忍着笑安撫後知後覺的他。「話說回來,你老是針對林挽風,為什麼?」

「因為我在吃醋,所以找碴。」他簡單地說道,完全不想掩飾心裏的情緒。

她笑了,「幹嘛吃他的醋,我又不喜歡他。」

陸齊銘緊鎖着她,眼中的陰霾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火熱的愛戀,「那你喜歡誰?」

楚惜仰著頭湊在他嘴邊親了一下,然後小鳥依人地枕在他的肩窩,「女人的心很小,只能容得下一個愛的人,我這裏很早就放了一個人,他叫陸齊銘。」

他深邃不見底的黑眸里此刻彷佛閃爍著星光,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

感染到他的開心,楚惜也上揚了嘴角,不過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陸齊銘,我們做個約定好不好?以後,如果你心裏對我有什麼情緒,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嗎?不要一個人生悶氣,然後躲起來不理我,昨晚沒有你抱着我睡,我都沒睡好……唔……」

陸齊銘驀然低頭,再次吻住她的唇。

這次,他灼熱舌尖親昵地與她糾纏,霸道地不理會她略微的抗議,嘗盡她的柔軟與甜蜜,直到饜足,他才放手。

輕撫她的臉頰,歉疚油然而生,「對不起,我昨天是在鬧脾氣,以後再也不會了。」一下一下,在她臉上落下緊密的吻,向她真誠的保證著。

「我原諒你。」楚惜豁達地說道:「只是,以後不許再犯。」

「好。」他應道,再次攫住她的嘴唇,甜味一股腦的浸在了兩人的吻中。

很明顯地感受到她的回應,讓陸齊銘忍不住情緒高漲。

他雙手在她身上遊走,輕撫著,她在他唇下迷醉著失了神,情動地抓着他肩膀,發出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臉紅的嬌吟聲。

他分神欣賞著楚惜情動的模樣,「惜惜……」

從她懷孕以來,他都顧忌著,即使每次吻她吻得起了反應,他努力壓制自己的慾火,實在不行,就去廁所里解決。

可是現在,在知道她和自己相通的感情就像一劑催情葯,讓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喧囂著對她的渴望。

楚惜也在情慾邊緣徘徊,在他伸手解開她的上衣鈕扣時,努力維持自己的理智,「齊銘……孩子……」

他手上的動作未緩,安撫地親吻她,「別怕,我會很小心,絕對不會傷到你和孩子……」

她和孩子已經是他的珍寶,哪裏會捨得破壞一絲一毫。

楚惜遲疑了一下,看見他眼中的情意,終究還是隨波逐流了。

在他以極緩、極輕的動作進入她時,敏感的身體,讓她狠狠地酥麻打顫起來。每一次的動作,帶着溫柔,壓抑著慾望的疼愛,讓她輕吟出聲,動情感受着久違極致的快感。

陸齊銘此刻何嘗不是在受折磨,慾火焚身,卻又怕傷着她和孩子。可是這樣的結合,讓他也無比地滿足。

他此刻所疼愛着的,是他和她彼此相愛的女人……

「我愛你,老婆……」他低吼著喊出對她的愛意,而她失神的嬌喘,則是對他最好的回應。

在高潮的幾個纏綿過後,楚惜倦得連被子都沒蓋便蜷著睡著了。陸齊銘給她擦洗的時候小心翼翼地不吵醒她。

給楚惜蓋好被子,側身支撐看了一下她如天使般的無辜睡容,又忍不住俯身而下,極其虔誠地落下一記輕吻。

然後他走出去,並小心地將門帶上,不捨得泄露房裏一絲的春光。

身體的疲累,外加昨晚的輾轉難眠,讓楚惜直接睡到下午兩點。直到飢餓感戰勝了睡意,她才幽幽轉醒。

迷迷糊糊地在床上坐了一分鐘,讓她清醒過來的,是隱隱傳來熟悉的香氣。

楚惜看着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的衣服,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然後上床邊擺好的拖鞋,去廁所洗了個臉,就迫不及待地朝門外走去。

她打開門,看到陸齊銘在廚房裏忙碌,他手裏忙着煮東西,用肩膀夾着手機壓着聲音講電話。

「嗯,不是……胃口?這段時間還好……對……安心啦,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聽他似乎提到了自己,楚惜大概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了。看着陸齊銘的背影,聽着他的聲音,她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安心。

察覺到背後站着的她,陸齊銘匆匆和電話那頭的人掛了電話,朝她快步走了過來。

「起來了,睡的好嗎?」幫她理順頭頂的亂毛。

「嗯……」就是被他折騰的身子還有些酸軟。

楚惜有些無語地撥開他的手,誘人的香氣讓她咽了咽口水,逕自往廚房走去,「你在煮什麼?好香啊。」

「湯麵。」他拉住她,好笑地看着她嘴饞的可愛模樣,「去客廳等我,廚房裏有些亂。」

她點頭,乖乖地轉身去客廳。

雖然楚惜餓得想要狼吞虎咽,但在陸暴君的監督下,她只能細嚼慢咽地吃着麵條。而陸齊銘在旁邊嘴角含笑地靜靜看着,眼中的柔光彷佛像是在瞧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

吃完后,楚惜放下了筷子,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謂。

陸齊銘見她吃完了,收拾碗筷去廚房洗了。

楚惜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跟着過去,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站在了他背後。

陸齊銘轉過頭,笑着問:「站在我背後是打算做什麼?」

她伸手從背後環着他的腰,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背上,「齊銘。」

「嗯?」他等着她繼續說,結果她只喚了他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他停下手上的動作,調侃道:「你這是在對我撒嬌嗎?」

楚惜仰起頭,眉眼中都帶了笑意,「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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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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