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有舍才有得

方菲第二天一早也走了，去陸遠帆學習的武館看看，然後就回島。年關將近，她很忙的。

方漫漫想起昨天在酒店那驚險的一幕，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逃過了一次死劫。

她挂念著夏季捉的那個人，鎖了門，去了春暉書店。

夏季不在。方漫漫坐着看了一上午書，也沒等來他。

雖然曉得獵鷹基地就在北海公園的某處，方漫漫卻找不到，只能用這種笨辦法。

陳方舟告訴她，要等到路野回來，才會給她和夏季進出基地的磁卡。

中午，熱心的肖奶奶邀請方漫漫和他們老倆口一起吃羊肉餃子，方漫漫盛情難卻。

羊肉大蔥餡兒的。雖然也很好吃，方漫漫卻想起路野包的羊肉薺菜餡兒的那個味了。

特別鮮。

吃了午飯，回到家裏，方漫漫被陳方舟給招了去。

「副隊，這遊魂被空空給逼出來了，該如何處置？」

從前陳方舟他們做事，從來沒問過方漫漫意見。

方漫漫以為，是因為這遊魂和自己有過節，他才問的。

「你處置就好，我也不會。」方漫漫很謙虛。

「這是怨靈，我處置不了。」陳方舟老實回答。

如此，方漫漫就讓小圓子出來，指揮它，吞噬了那遊魂。

原本，小圓子是沒有這個本領的。可如今，它已經和方漫漫休戚一體，自然強大起來。

在陳方舟戒指里的空空，憤怒地看着淡紫色的小精靈又長大了一圈。

這頓美餐，原本是它的！

可惜，陳方舟太弱，連累它也吃不到嘴，居然拱手讓人了。

方漫漫感受到一道怨毒的眼神，朝這邊一瞥，空空瑟縮地蜷成了一團。

方漫漫不動聲色，她對陳方舟道，「從前捉的那喬荷的遊魂呢？」

陳方舟神色怪異，沒答上來。

「被你家空空吃了吧？」方漫漫篤定。

陳方舟一抖。

方漫漫像小大人一般，拍了拍他的手臂，語氣凝重。

「方舟，有舍才有得，儘早做出決斷。」

她又瞥了一眼一直在窺探她的空空。「你要是搞不定，隨時叫我。」

空空也明顯一抖。

方漫漫這話，既是說給陳方舟聽的，也是說給它聽的。

小圓子感到很壓抑，回到家后，才鬆口氣。

「姐姐，你幹嘛對那壞精靈如此客氣！簡直就是我們精靈界的敗類！你應該讓我吃了它！」

方漫漫挑眉，「吃了它，同類相殘，你和它，不也一樣了嗎？」

她說空空的氣息怎麼那樣渾濁，不像小圓子、金剛、金鑫這般純粹透明。

原來，這精靈小時候將自己弱小的兄弟姐妹都給吞噬了。

這次，空空打起喬荷遊魂的主意，噬靈魔控制住喬荷，故意讓它被空空吞噬。

然後，噬靈魔想要控制空空，以此來控制陳方舟。

空空不得已，將兄弟姐妹的神識都給喚醒，共同抵禦噬靈魔。

可它的兄弟姐妹都恨透了它，又怎肯齊心協力。

空空是個野心家，它一直想控制陳方舟，而且顯然處於上風。

如今是它最虛弱的時候，陳方舟可以輕而易舉將它趕出戒指。

陳方舟舉棋不定，患得患失。空空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