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1章 愛有何甘？（4）

「那還用說，因為我愛你。」

玉化真君悶悶地笑着，伸手要接紙人。

「可我對你沒有那種感情！」子魔滿心只有虛靈道尊，她從未正眼瞧過眼前這傢伙！即使他現在模樣，不再猙獰難看！

「你不愛我，與我愛你有何關係？」

玉化髏側了側頭。「我愛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著。」

早就知道子魔是一塊用心捂不熱的石頭。

但玉化真君早就想開了這個問題，他對子魔的愛自己根本就壓制不住，與其痛苦，不如放任自流。

用她喜歡的方式對她好，用她不知道的方式保護她，只要換每日能看上一眼，說上一句話，就已經足夠了……

「你給我的，我永遠都償還不了。」

子魔低下了頭，不得不承認，自己對玉化真君的「厭惡」之中，還摻雜着愧疚的成分。

若是自己沒有關於虛靈道尊的記憶，她怕是心意早就有所動搖，人非草木，日復一日的陪伴，哪會真的心湖一點無波？

只是她不能……

不能接受。

佔着玉化真君的好，又惦記着自己無法遺忘的另一個男人，子魔感覺自己的心臟在扭曲。但她面上一點兒都不能表露出來，因為一旦讓玉化真君發現自己的那一丁點兒的心防縫隙，對他來說，又是一場殘酷的心屠。

「不要你償還。」

玉化真君搶過子魔手中的紙人，輕輕在手中揉捏。

不一會兒……在它力量的灌入下，紙仙又具現在風中。

她站在子魔對面，目光時而焦慮，時而空洞。

「神霄仙子不要我們，我們自己抱團取暖！」知道自己多耽誤一刻，玉化真君就要多耗費一分心力為自己維持紙仙的狀態，子魔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緊緊抱住紙仙虛影。

「哎……」

一聲長長的嘆息從紙仙口中溢出。

「此事怕是，那未來尊不願看到的。」

說完這句，紙仙便倏地融入了子魔的體內。

子魔身影一晃，明明妖冶的目光深處，突然升出了一絲只有紙仙才具備的端莊沉穩。

紙仙此生，最記掛的並不是子魔，而是未來尊紫環。

也誠如紙仙所擔憂，此刻遠在天邊的紫環，驟然感覺到了自己過去我，現在我的和二為一。

「要一起來對付我嗎？還妄想一起變成昨日的神霄仙子嗎？」

她緩緩自一坐血肉洞府中站起。

「你們只是本尊的垃圾……不配再與我相提並論，我是未來！」

自信的容光漾在紫環臉上。

視線拉長，紫環身着紫色的衣裙站在一枚巨大的獸眼內。

視線再拉長，在某個元宇宙空曠無星的虛空中，飄浮着一尊巨獸的屍體，那屍體被開膛破肚，死狀慘烈，窒息那一刻雙眼還瞪得渾圓是血，但死亡，卻已深入心臟骨髓。

大骨的預感沒錯。

虹引……

死了。

修行終再次踏回昔年的巔峰。

斬殺虹引者，乃是重回臨谷至高天的紫環仙帝！而且與「上輩子」不同，這一回的紫環純凈無暇。

「分裂自己的過去，現在，未來……就是永恆之匙！那些白痴永遠都不會想到，我即將越過九缺，成就……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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