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外家功的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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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羽本在屋內融合陰柔之力，陷入昏迷之中。當融合成功后，漸漸醒轉。聽聞屋外武鬥聲連連，當即坐起。

劉辟在屋內將外面之事聽的一清二楚，簡略一說，段子羽當即沖了出來。正逢賴死痛下殺手，便內氣狂涌，閃電奔飛，救下馬執。

給馬執輸完足以保命的內氣之後，段子羽轉過身，這才看到去細瞧賴死。

「印度阿三？這個時候應該叫天竺阿三才是。」

「你才是中土阿三！」賴死張嘴吼叫，面露猙獰。「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段子羽一掃狼籍的院子，一名華山弟子死亡，八名弟子重創昏厥，舍戀立在不遠處，面容憤怒，很顯然是被點了穴。當即向她走去。

賴死處在兩人中間點，見段子羽走近，哈哈一笑：「來送死嗎？」近了，凝具內力集於右拳，猛的砸下，速度奇怪無比，卻是落了空。「人呢？」

婭死暗叫：真的很快。

轉頭尋找時，赫然發現段子羽已經走到舍戀跟前，曲指點在其腹下大穴處。穴道剛解，就揮出一大掌要摑他耳光。段子羽微微後仰避過：「打死我，就沒有人知道兇手的下落。捨得就往死里打。」

舍戀憤然轉身，去扶受傷的師姐舍芳。

「居然在這裏打情罵俏！太目中無人了。」賴死氣憤的狂叫，剛才一擊未中已經打擊了他強烈的自尊心。因為他確定段子羽沒有絲毫的內力。所以認為懦弱的漢庭人怎麼會躲過自己的招數？

「是張鼻子老道派你們來的？」段子羽問。

「哈哈，怕了嗎。」賴死得意的笑。

「回答的不錯。這樣我就可以直接斃掉你了。其實本也不用問，屋檐上不也有一隻嗎。」

「一隻……」賴死暴怒，他們自認是偉大的孔雀王朝子民，不是畜牲。「可惡的懦弱漢庭人，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天下武功出天竺的道理。啊……」賴死嚎叫如大猩猩大跳而起，雙拳運足內力，如雷霆之勢瞬間殺至。

段子羽隨意的微移身體，巧妙的避過雨點般的拳擊。

「呀呀呀……」賴死連連攻出一百招，招招差絲毫，招招落空，羞的內氣翻滾。催出十足內力，悉數加諸於雙拳之上。拳勁猛的加速一倍，如幻似影，赫然是沙門金剛拳。中招處必是筋骨盡斷。

段子羽只是躲閃，欲了解天竺武功的優缺點所在。看了二百來招，大致清楚了。天竺武功每招中都夾雜着內氣，故速度快、力道猛。是典型的勇猛有餘，靈巧不足。故而賴死的金剛拳總是出招迅猛，變招不及。

又看了幾十招，見招式多有重複，索然無味。當即靈巧的揮出一拳，並沒有加諸內力，直捅幻影中央，出奇的直接命中賴死腹部，擊的他血氣翻滾，抱腹連連後退。

「啊……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大天竺武者居然被中土懦夫擊中？可惡！可惡之極！」賴死嘶吼著暴跳而起，手型一變，赫然是大力金剛指。

段子羽輕跳迎上，一腳將飛來的賴死直接踹回，對方呀呀大叫着撞倒了磚牆，嘩嘩啦啦被埋了。因為他有內力護體，所以這些對普通人的重擊對他來說只是隔靴搔癢。於是猛的從磚堆中跳出，手型再變，赫然是般若掌。

段子羽知道不動用內力是傷不了這名丑漢的。但是莫名的想要挑戰一下倒底外家功在天竺內功面前要如何施展。當即仍然收起北冥神功的強大內力。霸王拳迎了上去，速度極快無匹。

賴死只見一道黑影撲了過來，般若掌加足內氣，看準后猛的迎擊，卻又是一掌擊空。隨即後背中掌狂跌出去。「可惡！明明是正面衝來，什麼時候到背後的？」

就在賴死準備落地的剎那展開反擊時，段子羽已經在落地點等着他了。「啊！」又是一招霸天掌，賴死嚎叫着向磚堆撲去。「轟！」扎進了磚堆。

賴死微喘，操起一塊青磚甩出：「氣死我了！沒有內力的傢伙怎麼會如此厲害！」

「冷靜！蠢貨！」婭死在屋檐上用標準的漢文大叫。「冷靜一下，這傢伙沒有內力，只是速度快、技巧好。想想吧，我們武功口訣上如何寫的。這個世界是內功的天下！」

賴死被這麼一喝叫，果真冷靜了下來。他雙掌合了個十，一邊提防一邊仔細回想經文上的記載。

段子羽並不着急，如何這個大漢能逼自己使出內力，他倒也很高興。當即走到馬執身邊：「怎麼樣？」

「媽?的！勒骨斷了。不休養個數月，是甭想着下榻了。」馬執苦笑，隨低聲道：「怎麼沒有感覺到你的雄渾內力，全部注進我體內了嗎？」

「對付這種渣仔，還不需要內力。你對張角說了我知道名單的事？」

「我那時還沒有離開太平道。」

「對了，你到現在仍沒有說為何離開。你的職位在太平道裏面可不小啊。」

馬執長嘆：「在黃河灘的日子裏讓想清楚了。就算太平道得了天下，也治理不好。若大的疆土豈會是一群不知所謂的教徒可以治的。」

「這麼說，你推翻朝庭的心愿還在。」

「在有什麼用，也只能餵了野狗。」

段子羽見賴絲擺出一個準備式，當即站了起來，向前緩緩走去。沒走幾步，回頭道：「未必。」

這話直聽的馬執莫名其妙，卻有一股暖意流進心田。

「臭小子，你會後悔等了我這麼長時間的。哈哈！漢庭懦夫。」賴死得意的叫喚，他已經找到了對付無內力者的最佳方法。

「如果你能讓我後悔，我可以延長你一天壽命。」段子羽道。

「哈哈，儘管說大話吧。漢庭小子，你的死期到了！」賴死喝叫一聲，全身青筋緩緩暴起，胸膛緩緩擴張，丹田真氣源源不斷向全身筋脈擴散，光滑的禿頭漸漸冒出細汗，繼而薄霧升騰。「哈哈，自大的傢伙！受死吧！」

賴死右腳輕點地，如箭一般射出，速度比之前上升了至少三倍，成一個灰影撲出。

段子羽全神貫注，一直在等待賴死的進攻。當即雙腳一錯，飛奔而上，速度不遑多讓。兩人就中點處招來招往，拳腳呼呼生風，已經完成看不清招式，只見兩團青、灰影纏鬥在一起

婭死在屋檐上咧嘴嘲笑：「沒用的傢伙，這就是你的最大速度？就算勝了漢庭人也不能說明什麼。下等武者就是這樣的差勁。」

馬執對武鬥看的頭暈眼花，勉強能看清兩人的拆招。旁邊醒來的華山派弟子，包括劉辟在內，都只瞧見是兩團影子在搏鬥。

「嚓嚓嚓……」對拳之聲不絕於耳。

忽的灰影被青影擊退，向一側跌去，速度奇快，仍然看不清是誰。只以憑顏色判斷青影是著青武服的段子羽。

在空中飛退的灰影忽的反轉起來，快速向追來的青影擊去。

「轟！」灰影跌進地磚堆中。

「可惡！」賴死暴跳出來。「你居然掩藏了實力！可惡之極！」他大汗淋漓的粗喘著，見到段子羽仍然呼吸正常，斷定這傢伙到現在仍然沒有顯露真正的本領。

「現在的你稍微有點像樣了。不過，還是不夠！」

「沒辦法，不能再掩藏了，償償我的終極絕招吧。它的味道可是非常美味的。哈哈！」賴死叫嚷着狂奔而起，圍着段子羽狂奔轉圈。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快成了一條灰線，只聽賴絲的聲音喊道：「金剛伏魔圈！至今沒有人能逃過我的這」

隨即灰線包圍的圈子緩緩縮小，顯然是賴死在減小跑動半徑。

段子羽本是睜的雙眼忽的閉上，以氣來判斷對方的攻擊點。忽的左前方氣勢大漲，段子羽霸天掌拍出，只聽「啊」的一聲慘叫，灰色的『金剛伏魔圈』消失了，代之的是一個灰影以犀利的角度鑽進了大門，正好露出一個「大」的缺口。

「你厲害，不過還有絕招沒有使出來。」賴死跌跌撞撞的翻牆而進，朝着段子羽道：「讓我休息會，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段子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瞧着他。

賴死指著屋門道：「我到裏面喝口水。」徑直往屋子裏挪去，待到屋門時，忽的身影暴閃，朝三丈外的舍戀抓去。舍戀只見一個灰影撲來，絲毫沒有反應時間去指揮雙腳遠離。

說是遲，那時快。段子羽眼見不及閃身去救，當即運轉雄渾的內力加諸於腳下，頓時速度暴漲一倍。只見他是繞着曲線往前奔，卻是比直線還要快速，鬼異的令人難以想像。

在賴死抓到舍戀的前一時刻，段子羽一拳轟在賴死結實的背上，頓時脊椎斷裂，噴著鮮血直接倒在舍戀腳前，只剩一絲殘息。

這時，一個身影落在舍戀背後，正是屋檐上下來的婭死，他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怎麼會有這麼鬼異的事情？

婭死到賴死去傷舍戀，當即縱身去救。他離賴死較近，卻是后至。對段子羽瞬間暴發出的速度驚的不禁哽咽了一下。

「就知道你要作怪，憑你這點水平，還能有什麼武功修為？」段子羽冷冷吐字。

舍戀朝着段子羽道：「你希望我死是不是？既然知道他要行兇，為什麼不提前阻止？」

段子羽呵呵一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