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當年諾言不得實現

第二百一十六章 當年諾言不得實現

白灼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不過,南荒神殿不能無人坐鎮。」

「別擔心,我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

蘇承夜將白灼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白灼抬起眼,對上蘇承夜那雙深情的眸子,她身後的風與雪似乎都因為蘇承夜而消失不見了,「別可是了,相信我,不會有事。」

也許是因為蘇承夜的眼神,白灼莫名的感覺到了安心,彎起唇角,點點頭,「好。」

兩天後,白灼和蘇承夜啟程了,因為擔心南荒神殿的安全,白灼將赤雲獸和白水獸留下了,自己只帶了厄獸前往異域。

到了往生海,蘇承夜攜著白灼的手經過,看着綻放於往生海畔的往生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往生花是亡者之花,不似彼岸花般絢爛,反而與這往生海的白雪融為一體。」

白灼凝視着往生花,搖搖頭,「君上可知還有一種花與往生花相似?長得很像很像。」

蘇承夜露出疑惑的表情,「哦?這我倒真不知,不知是何種花?」

白灼想起了五百年前的光景,她記得那朵雙生花,雙生花與這往生花長得很像,不相似的是雙生花花期短暫,一個白花黑蕊,一個黑花白蕊,而往生花只有白花白蕊,是純白的。

「罷了,沒什麼,或許是我多心了吧。」白灼沒有將她的那份猜想說出來,或許只是長得像而已。

見白灼不說,蘇承夜也沒有再多問,只是將白灼往自己懷裏摟得更緊了些。

到了異域的入口,兩人相視一笑就要進去,這時突然竄出一個人叫住了二人,手執摺扇,優雅從容。二人轉過身,皺皺眉,不認識這人...白灼一直盯着來人看,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的樣子。

「在下宋衡。」宋衡頷首,有些尷尬,「曾在枯骨盡見過二位的。」

經宋衡這麼一說,白灼這才想起來這是哪號人物,這不就是當時拿她親人屍骨做法器的人嗎?白灼皺眉,「宋衡?有事?」

見白灼面色不善,宋衡知道這是還記着他拿她族人屍骨做扇子的事情,訕笑,「君上君后,宋衡確實有件重要的東西要交給二位。」

說着,宋衡拿出一個錦盒遞給白灼,白灼疑惑的接過,打開,裏面是一張圖紙,圖紙上畫着一些繁瑣至極的花紋符咒,還有一個石頭模樣的東西,拇指大小。圖紙下面還有一張,上面寫了琉璃魄的線索,白灼和蘇承夜俱是一愣,「這是?」

「這是二位在枯骨盡遇到的一位故人所贈。他說當初答應了君后要尋琉璃魄給您,但,因為一些變故,他這段時間沒法親自去取,只能將琉璃魄的線索透露給二位。」

白灼撇撇嘴,這位故人是哪位她知道了,就是慕容澤沒錯了。她當初是讓慕容澤幫她尋找琉璃魄的,但也不過隨口一說,沒想到那傢伙還記住了。看在這個的份上,蘇承夜失憶的事情她可以不追究太多。

白灼關上錦盒,道了聲謝便和蘇承夜一起進入了異域。二人走後,從一個角落裏走出一人,正是白灼口中的慕容澤,宋衡口中的蜉蝣。

「你打算一輩子不告訴她真相?」

「如果可以,這輩子我都不想告訴她這件事。」蜉蝣嘆了口氣,「就讓她按照她以為的那樣來想吧,這樣還嫩快樂些。」

宋衡嘆了口氣,「失而復得難道不開心嗎?」

蜉蝣瞥了宋衡一眼,「那得而復失呢?」

「幹嘛這麼悲觀嘛!」

「誰知道。」蜉蝣沉下臉來,「宋衡,這件事你發現了便發現了,絕對不可以告訴任何人,我的其他事情你也少打聽,對你有好處。」

宋衡看蜉蝣那麼嚴肅,想去拍拍他的肩膀,最後還是尷尬的揮了揮手,「我開玩笑的,何必當真呢?」

蜉蝣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衡,宋衡被他盯得發毛,訕笑,「這個,蜉蝣兄,我向你保證,不該說的絕對不說,不該問的絕對不問,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見蜉蝣還是這樣,宋衡暗暗罵自己嘴賤,問什麼不好非要問這個。忽然,蜉蝣恢復了以往的溫和笑容,「走吧,不妨去下下棋喝喝茶?」

宋衡:「...我能不去嗎?」

蜉蝣揪著宋衡的衣服就走,「不行。」

「可我下棋又下不過你,你老是單方面虐殺我,你得多無聊啊?」

「我覺得單方面虐殺你,挺爽的。」

宋衡:我心裏苦呀!

若是普通的棋局也就算了,可蜉蝣拉他下的那棋是自己置身棋局,就像身在現實一樣,指揮部下,利用手上的資源與敵方打攻防戰。

蘇承夜和白灼到了異域,異域的天空是紫色的,有些悶,這裏沒有仙者修行所需的靈氣,所以...若是仙者在此受了傷,會出大問題的。也正是因此,仙者從不輕易踏足此地,對他們來說,太危險了。

異域的大街上到處可見弱肉強食的景象,兄弟相殘,父子想殺的景象到處都是。大街上躺了很多落魄的人,他們的結局就是橫死街頭。白灼抿著唇,這些景象她曾經也是看過的,曾經的她甚至也是其中的一員。

見白灼臉色不好,蘇承夜有些擔心,「怎麼了?」

白灼搖搖頭,「沒事,只是看到他們這樣,我有些難受而已。」

蘇承夜以為白灼是於心不忍,只能嘆氣道:「這就是他們的規則,我們的地方何曾不是弱肉強食呢?只是看起來沒有那麼慘而已。」

白灼點點頭,與蘇承夜繼續走,他們看到一些人類和妖族也在異域,享受着奴隸的待遇。他們的額頭上烙印着一個特殊的符號,那是奴隸的標誌。白灼臉色冷了下來,異域經常會從凡域和靈域擼人,把他們當成苦力,或是乾脆當成他們的美食,亦或者是修行的爐鼎。靈域靈族的男女極其適合做爐鼎,正因為如此,靈域早早就把出入口封鎖,外人進不去,裏面的人也出不來。即使如此,靈族的人還是能被弄來異域,她有理由懷疑,兩邊的人是不是有些什麼秘密通道,就像當年的她從凡域通過一個隧道掉入異域一樣。

白灼拉着蘇承夜快步離開了,現在的她可沒有本事救他們...

「若是你想救他們,我會想辦法的。」

白灼回過頭,微微張著嘴,「你...」

蘇承夜微笑,「完成你的願望,是我的諾言,是我的誓言。」

白灼嘴唇有些顫抖,「我...我只是...」

蘇承夜摸了摸白灼的頭,「相信我,若是我連這點事也做不了,那是不是太愧對予荒君這個稱號了?」

話畢,蘇承夜帶着白灼隱了身,走近那些奴隸,白灼拉住了蘇承夜,「不行!我們現在是在異域!若是受了傷,後果不堪設想!」

白灼彎起唇角,摸了摸白灼的頭,「放心吧,我沒事,我又不是要強行動手,只是先在他們身上放點東西而已。」

白灼微愣,「放什麼?」

「一些能保他們命的東西,能讓買主主動送他們離開異域的東西。」白灼驚訝地看着蘇承夜,她還真不知道蘇承夜還有這本事,蘇承夜笑得狡黠,「等我們找到死龍珠和琉璃魄,他們也差不多安然回去了。」

白灼:「...佩服佩服!」

蘇承夜挑眉,「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怎麼當你的夫君呢?」

白灼:「...我剛才什麼也沒說。」

蘇承夜:鬱悶!非常之鬱悶!不爽!極其之不爽!

兩人掩去一身氣息,找到一個旅館入住,老闆的態度極其惡劣,看到這一對男女,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們哪兒來的?」

蘇承夜還沒說話,白灼已經亮出一把短刀,短刀的周身散發着黑氣,這是魔族的氣息,老闆再次打量了兩人一眼,態度變得恭謹起來,「原來是魔族中人,失敬失敬!」

蘇承夜瞥了白灼一眼,魔族?君無渡么?

「一間上房。」

白灼的話讓蘇承夜眼睛一亮,白灼這樣說...雖然是情理之中,可他還是很高興。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蘇承夜有些害怕白灼會說要兩間房,沒有理由的害怕...

「好,二位樓上請。」

白灼給了錢,收起短刀上樓,看到蘇承夜還愣在原地盯着她看,白灼有些疑惑,是她臉上有花還是怎麼回事?「走了!」

蘇承夜回過神來,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好,來了。」

白灼有些想翻白眼,怎麼看起來這麼憨?老闆領着他們到了二樓,雖說是上房,可再怎麼高檔次的客房也睡得不會很舒服。蘇承夜關上了門,忽然將白灼堵在牆角,白灼被嚇了一跳,「你...你幹嘛?」

蘇承夜眯着眼,忽然抬起白灼的下頜吻拉下去,白灼很懵逼,蘇承夜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以前也沒有這樣過吧?怎麼今天突然抽瘋?

「灼兒...」蘇承夜放開了白灼一會兒,聲音有些訝沙啞,「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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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世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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