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都沒得選

第章改稿這2天很快放出。

-----

「你是山神前輩吧，你好。」林業輕聲開口，抱拳示禮。

這個老者看着林業，目光平靜，過了好一陣，才繼續開口。

「有意思，作為人形你的形象和這裏的所有人都不同，靈魂沒有鎖定，你是第二重天降臨下來的使者？也不對，上面只會本體降臨，你現在的樣子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和我們一樣吧。」

「所有出生在靈網天的人都沒有例外么？」林業抬頭看着老者詢問。

他雙眼清澈直視着對方眼睛，好像一汪清泉，不過手上面的動作就沒那麼老實了，翻手的時候光幕幻化鍵盤，噠噠噠的不斷敲擊，周圍數據慢慢變化匯聚過來，有加持在自己身上也有在周圍凝聚成團的，稻草分身在一邊待機，不過同樣有數據引動過來，分身主要間接引動的是血煉圖的數據，如果對方有什麼異動的話，他立刻就會爆發血煉圖。

老者一愣后沉默，才發現這貨居然在做後手，還是在自己面前明目張膽的做。

「……你是知道我現在虛弱，才這麼不顧忌的么？」

「是啊。」這貨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說實話林業覺得自己和這自稱山神的又不熟，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看上去是被鎮壓到非常虛弱的樣子，但多準備些手段，防範一下也是應該的嘛。

「……」老者看着林業，半晌后，忽然笑了起來。

「是一個聰明人，既然你這麼看的清局勢，想來你也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是怎麼樣的，你剛剛說的問題，確實靈網天中的人形居民的靈魂都是鎖定，是沒有例外的。

和我們這樣的非人種不同，靈網天的主系統是人類構造，上天降臨的姑且不說了，下界之人不管是持有通信證凝聚一縷意識到來，還是說殘魂被吸收接應，甚至乎就連降生在這個世界的新生命，所有人類靈魂都會被系統篩選鎖定，轉移到各個城市的轉生設施裏面，這樣雖然靈魂會被主系統監控檢索得到，但同樣分配到的虛擬形象也會得到優化，部分人的天賦甚至會比之下界的時候更好，我活了這麼久，沒看見過例外。」

「靈魂和虛擬形象鎖定的話，沒有辦法做到將本體靈魂散開，但同樣的不會出現奪舍和被奪舍的情況，至於非人形的自然生成形象，靈魂……可以被抽出。」林業眉頭皺起，淡淡開口。

「對，甚至你剛才想離開這座山的時候也有顧慮遲疑，因為你不確定能不能進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每一個降生的靈魂都會進行服役，他們會習得最基礎的辨別能力，就你現在的樣子進去，就像羊入虎口，會像剛剛那樣被追殺。」老者看着林業，目光大有深意，沒有繼續說下去。

「……山神前輩，你是有什麼要求，才和我說這麼多的吧。」林業沉默許久，嘆了口氣，他不認為這條老蛟是那麼好心，專門散開靈魂過來和他科普利弊的。

「主系統的鎖魂設定不是沒有漏洞，在我們等階裏面有流傳擬態鎖魂的技術，我現在虛弱但不是沒有解決的機會，算時間起來再過一陣就玄靈院就會派人進行招募，玄靈院是東區大勢力之一，進去后地位會截然不同，我想你通過考核進裏面，這樣能幫到我很多。

和我簽訂一份協議，就算是非人形只要生活在靈網天裏面，多多少少都會被主系統觀測到的，協議以系統標準格式填寫也會生效，對雙方都有約束，你幫我，我會厚禮重謝。」

林業頷首沉默，似乎在思考的樣子，同樣玄靈院這個名字，讓他感到有些熟悉。

「說到幫助，我應該已經幫助過前輩了吧。」

「是，燃眉之急雖然解決但終究不是關鍵，我很想答謝你但這是我手上唯一，也是你不能拒絕的籌碼，如果脫困我會厚禮答謝。」

林業忽然開口，老者也理所當然的這麼回答，說的是林業散開靈魂自轉吸收殘魂數據的事情，算是影響被煉化的進度，但這個林業雖然是想拿來做籌碼的可也知道不現實，和疑似山神老者說的一樣，做不了籌碼。

他問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山脈裏面的事情是不是一直都被觀察而已。

「可以，但我要你……三滴靈血！」林業忽然抬頭，提出條件。

到離開的時候，林業拿着一塊鱗片，愁眉苦臉的，看了許久后，將鱗片按在眉心，立刻鱗片沒入，進入虛擬形象后變成數據擴散開來，讓林業的虛擬形象出現些微變化。

如果是靈骸城的那兩位在人群裏面看到這貨的背影，十有八九不會認出來，就算凝神感受也一樣，現在的他看上去和正常人形是相差不多的樣子。

這對於那些非人形的形象來說是顛覆性的技術，但林業在真的拿到，而且使用后，表情就一直這麼緊繃黑著。

「那條老蛟是看準我是沒地方去了才這麼搞的，這個技術聽上去是厲害連主系統都可以騙過，但……十有八九鎖魂在主系統裏面的優先順序不會太高，這就是給我一份人形形象的數據，覆蓋體表掩飾過去罷了！奶奶的虧了，虧大發了！從前就我坑別人，居然被人坑了……唉我以前坑人么？」林業邊走邊叫罵，在他離開的時候，後面血色山地中，老者的身形緩緩浮現，看着林業的背影，沉默不語。

「靈血，難道他是知道些什麼，還是對械獸有很深的研究，我們械獸一類的能力要比起普通靈獸要強太多，否則我也不能修行到這個境界，但這與其說是眷顧不如說是詛咒，有致命的缺陷，就算是現在的我也不能算是完全的能量體，需要生前鮮血凝聚穩定靈魂才行，但也可能是普通的鮮血，但他居然可以一眼看出我身體裏面有珍貴的靈血。」

「他真的是需要三滴么，他也看出我沒得選擇，需要一滴做抵押，或者他要一滴就夠了，但這樣也換來協定簽署，畢竟我沒得選。如果是對械獸靈魂有很高理解的話，或者可以……帶他去那個地方，如果有希望，就算認主我也心甘情願。」想到這裏老者沉默，搖搖頭，就連自己也覺得這個是不切實際的妄想。

林業回到原本的駐紮地，收拾一下很快離開，三個小時后，他來到了天行城的安檢入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