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銀心還把鼻涕把淚的哭叫着,「姑娘直叫不醒,嚇死奴婢了,嗚嗚嗚……」

深吸口氣,又大大的吐了口氣,以手拭淚,「沒事了。」

對,都過去了,切都有重來的機會,不會重蹈覆轍,絕不會!

沒錯,只要沒進宮,切的壞事都不會發生!

又吐了口長氣,下床讓銀心伺候着洗漱更衣,坐在梳妝台前看着自己。

前世並不知道姊姊為何要入宮,母親也不想好勝的抓着這把柄給姊姊帶來麻煩,因而未提,這世,毫無進宮意願,母親也不提,但真難為姊姊了。

想到在宮中與莫雲姝的交戰,還替姊姊擔心,但只要沒有,皇上定能好好的保護姊姊,也只能告訴自己沒事,切都會好好的。

【第三章狐假虎威找靠山】

杜月鈞如往常的跟着母親去向祖母請安,與母親用完早膳,再與母親研究討論薛家龍鳳胎的藥方,兩人如火如荼的議論著,連數日,母女倆才對調養方法有了共識及心得,接着,柳氏便派人送上拜帖,三日將前往薛府拜訪。

翌日,則杜月鈞該去藥鋪當坐堂大夫的日子。

這樁差事在這半年多來已成為常態,但杜月鈞行事低調,再加上總女扮男裝,些與寧安侯府有來往的人家也不知侯府的三房閨女在外坐堂行醫。

其實,大慶皇朝民風開放,女子在外行走也尋常,就逹大戶閨秀也不時戴着帷帽遮臉,只要有丫鬟廝隨侍即可,何況,只待在藥鋪把脈行,廣結善緣。

杜淞夫妻都不想拘著,柳氏更想讓多添點實務看病的經歷,畢竟醫書死的,背得滾瓜爛熟也無用,而女兒在醫學的領悟力非比尋常,得給更多的自由才不辜負如此的天賦。

但母女到老夫人跟前請安,老夫人聽到杜月鈞要外出,神情就有些複雜。

大房兩個姨娘為着女兒的婚事都鬧得凶,就想藉著杜月鈞治病之恩與薛颯有來往,但老太婆不肯鬆口,還以杜月鈞乖乖待在家多日,要幾個丫頭好好跟學學,如今,卻要處出……

「祖母,兒孫自有兒孫福,孫女去坐堂也算為你還福加壽,哪裏不好?」杜月鈞並不知道老人家心中所思,以為不想讓自己去。

嚴氏半開玩笑的瞪眼,再看着柳氏道:「你看五大病場,臉皮倒愈來愈厚了。」

「我不依,祖母,我這肉肉的臉頰直消不掉,母親還拚命熬補湯給孫女喝,我順從母親的意思為了盡孝,添了這多肉我也很無奈,誰知竟讓祖母我臉皮厚!」

杜月鈞故意不滿抗議,讓嚴氏忍不住笑了,再看着窩到懷裏撒潑的姑娘,都忍不住有些恍惚,曾經因怕其爭強好勝的性格會為家裏帶來災難,好在,變了,變化真大,那場讓人心驚膽戰的落水意外,反而讓在視同仁的孫女中撿到個與意外走得近的寶貝。

杜月鈞撒嬌也見好就收,又了幾句甜膩奉承的話,便帶着銀心先行離開。

「坐堂的事也得再想想,你五天分高,日醫術傳開,對也不知好壞?還趁這些時日早早定下人家。」嚴氏對着柳氏。

杜家算百年大族,世代男子任官的不少,女子也多賢良淑德之輩,但到這代卻有些辛苦,靠的都前人名聲的餘蔭。

柳氏沉默會兒,才開口,「母親可還記得五死裏逃生,告知我所作的夢?」的聲音有些沙啞,「會成為個奇葩,可能與世人眼中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不同……」

嚴氏靜默不語了,五那場大病,沉寂寡言好段日子,直到赫仁堂的少東家過來親手醫治,許年齡近了些,兩人有了話聊,五也開始重拾習醫,個性變得活潑直率,甚至開口要求到與柳家世交的長春藥鋪當坐堂大大,在那場伸手不見五指的夢境中,有個飄渺的聲音向再三叮嚀,得多行醫結善緣,不然,還有大劫,恐怕逃不過,還會慘死。

「母親,姑且不論五的夢真假,如今做的都善事,也比以前更懂事貼心,柳家從醫百年,若有膚淺者因行醫而認為五卑賤不願結親,媳婦也願意養女兒輩子的。」柳氏只有個閨女,此生無法再生育,在女兒奄奄息時,恨不得能替死去,所以,只要不違背大義之事,都願意支持。

嚴氏也個母親,怎會不懂若孩子的命都沒有了,名聲又算?

「真的好好吃喔。」朗朗晴空下,銀心撫著撐飽的肚子,笑看着走在身邊的主子。

「你嘴饞吃那多,心肚疼。」杜月鈞半認真半開玩笑的瞪了這丫頭眼,但這眼卻又瞟到某個人,連忙收回眼,示意銀心再走快點。

銀心不明白,順着目光瞄過去,眼睛倏地瞪大,不會吧,這天主子每五日就去長春藥鋪坐堂的日子,主僕倆不過貪點口腹之慾,先到臨善街的客棧嘗點肉味,彌補三日食素齋的胃,該不會因此就招惹到個潑天混混吧?

主僕出客棧大門就加快步伐,但某人也快步接近了。

「公子去哪兒?哥哥陪你啊!」個油腔滑調的聲音陡地在兩人身邊響起。

此時,杜月鈞少年打扮,身月白長衫,連銀心也身廝打扮。

廖柏達看着這粉妝玉琢的人兒,雖然身少年扮相,但怎看都個女娃娃,尤其那軟萌的臉蛋,褪去這嬰兒肥,不知何等的絕色?

杜月鈞認得這有着雙眯眯眼、身體又圓滾滾的傢伙,工部右侍郎府三房嫡出的紈褲子弟,年已二十,吃喝玩樂無所不包,有個姊姊在宮中為嬪,與被稱為京城霸的工部尚書長孫李慶走得相當近,李慶的走狗也不為過。

沒理會,反正長春藥鋪就在前方,與銀心抿著唇往藥鋪走,竟也路糾纏,直到兩人進到葯堂知道名大夫,竟笑得前俯仰,「好,本爺最近身子欠安,你替我把把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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