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二十一章[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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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不能留那晚，但大人可以留下，那等美景可好看極了。」
薛颯好無言，畢竟姑娘，嘴巴嘰哩呱啦個不停，路直至抵達無遠寺。
終耳根子清凈了，薛颯下車，抬頭看，無遠寺不名門古剎，不上古色古香，但絕對陳舊，再走上去，見青石徑蜿蜒，寺廟而肅穆，再往走卻有間頗大的禪房，屋裏無太多物，看來同樣寒酸，但見灰衣和尚坐在裏面，杜月鈞熟門熟路的引領着大相爺走到禪房門口。
兩名僧見到，立即雙手合十行禮，「五姑娘。」
屋內，了空大師坐在蒲團上，雙手捻動長長檀木佛珠，聞聲抬頭，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身高挺俊美的薛颯時頓時僵。
杜月鈞下意識回頭，看到薛颯也愣，「熟人嗎？」
「不。」。
「不？眼睛都閃過詫異之光了，我眼睛利著呢。」得意洋洋。
不由失笑，「算故友。」
頓了頓，看着了空大師朝薛颯露岀微笑，雖然她也有一肚子疑問，但重生一回，已知道有時候太好奇絕不是好事。
「好吧，既故友，那我先做些事，你敘舊吧。」索性帶着銀心先走。
薛颯走進去，了空大師雙手合十的行禮，直起腰桿時，兩人四目相對。
「好久不見，我以為魏太醫離京，沒想到——」蹙眉不語。
了空大師搖搖頭，「那件事貧僧愧疚太深，無顏回老家，選擇在這裏過生，為那些因貧僧而離世的生命贖罪，能做多少善事就做多少，沒想到會遇到柳家輩。」
幾年前宮裏那樁多名皇子身亡的陰暗事，幾名柳家太醫被斬，直愧疚難安，那件事，其實也被無端涉入，但若沒有，那幾名柳家太醫也不會被牽連受死。
薛颯沒有話，那件事最終並沒有水石出，但皇上下了死令，柳氏族人被斬，柳家從此遠離朝堂，此事也沒人敢再提起。
「本以為遇見五貧僧人生中最美好的意外，沒想到，五還將你帶到貧僧面前。」了空大師神情複雜，似笑非笑，真時也，命也。
薛颯明白了空在知道五的身分，才要別讓母親知曉這裏的事，多年前宮中的憾事，了空也關鍵人物，柳氏定認得，不過，也聽出了空對杜月鈞的欣賞，「五——五姑娘常來這裏？」
了空大師笑了，笑得真摯，「嗯，來都緣分。」
兩人坐下，杯清茶，了空起過往。
無遠寺，因沒沒無聞又在京城半山，幾乎不見香客，而沒有香客就沒有香油錢可拿，偏偏前方丈收留不少孤兒，雖然吃的用的盡量自給自足，但仍匱乏，前方丈離世便接手照顧這些孩子，日子過得益發捉襟見肘，屋子破舊，生活用品米糧亦缺乏，就在幾個月前，杜月鈞然出現，在長春藥鋪里坐堂時，聽聞這裏有孤苦的孩子，找人來修繕付了不少錢，當時將要入冬，又買了衣物、炭火，掙的醫藥費，前些日子還讓村民幫忙打了米糧送來，還有鞋襪衣服及些筆墨紙等物。
了空大師到這裏，示意薛颯跟步出屋外。
了空大師帶着薛颯走到山那大排簡單以土石砌成的十間石屋，「掙得的診金都花到這裏來了。」
薛颯走進去看，每間屋裏都備了新床新被，最間石屋最大，卻像大間學堂，裏面大大坐了近二十個男女孩童，排排坐着，長桌上皆備有文房四寶，兩旁有些書架，上面擺放不少啟蒙書籍，台上，名年約五旬的斯文男子正在上課。
了空大師示意繼續上課，便帶着薛颯又往方山坡走，那裏有幾畝田，種了不少農作物，還有頭牛，另外還養了雞、鴨，建了棚子，看都新的。
「全花光了！」
腦海里浮現杜月鈞燦爛笑着這句話的神情，那種驕傲，做了這多事的驕傲，卻誤會亂花錢敗家。
「去哪了？」跟着了空繞了圈回到禪房，仍不見杜月鈞的身影。
了空大師微微笑，「按過去的經驗猜，不到山上幫村民看病，就四處去找藥草，幫忙處理曬乾了讓村民拿下山去賣，多少掙點銀子生活，可立誓要當個女醫掙更多錢的。」
聞言，薛颯都要笑了，這丫頭滿腦子想的都錢，不過醫治龍鳳胎倒不急着收錢，真善良又有心。
「五這孩子真不容易，咱大慶皇朝也有女醫，只這年輕未婚的少，還得顧著閨譽，原本上山來也穿着女裝，貧僧要求了才換了男裝，不在乎，貧僧卻想着滿山找藥材，萬遇到坯人起了歹念怎辦？」了空大師頓了下，又，「也難為了，看來又不像個男孩，唉，那孩子實誠！」
薛颯聽着了空大師著杜月鈞的種種，對便有更多的不解及好奇，時而天真，時而沉靜，聰慧靈動，雖然財迷卻有正當理由，真箇神奇的姑娘。
沙彌過來，告知杜月鈞帶着銀心到山上去幫村民看病，再看着相貌俊美的薛颯，雙手合十道：「五姑娘，公子飽讀詩書，若有時間可以去替孩子上些課，給點指導，那都孩子的福氣。」
了空大師失笑搖頭，「五有心，從來不會忘了給到訪的人找點事做。」
「聽來除了我，還有其人來？」薛颯問。
「也帶了另個故人來，崔大夫，貧僧也麻煩別提及在這裏見到貧僧事，現在每半個月會來住個兩三天，教孩子醫藥知識。」
聞言，薛颯也忍不住笑了。目前，家裏稚兒的身體調養全權交給杜月鈞，崔和健直言醫術高自己，就沒再來薛府了，沒想到杜月鈞動作倒快，不忘也替這裏的孩子找來名師，真毫不客氣。
思緒間，了空帶着前往充作教堂的大石屋內，站在台上向所有的孩子：「這位也五的朋友，你喊『薛夫子』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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