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守夜
「過來，過來，站好，站好，都站好，站成一排。」
「預備齊，一起喊！」
「高等科學院，我擦尼瑪！」
張磐，劉強毅，李多寶，趙成榮，4個人整整齊齊的，全部正面對着攝像頭，一起比了一個豎中指的造型，並且在口中噴出了國罵。
被困在西伯利亞的遺棄城市維克霍亞克斯，他們沒有對外的通信方式，只能通過這種方法表達自己對高等科學院以及最高聯合政府的不滿。
抽到死亡簽只能怨自己運氣差，這誰也怪不了。
坐火車到西伯利亞提前感受冰川時代，也是高等科學院徵求了他們意見的，他們都同意的。
雖然一部分極度危險的份子是警察強抓過來的，但是張磐等人對此並沒有怨言。
現在放10個基因改造人進城市裏，這是什麼意思！？
這幫高等科學院的偽君子，前一句說基因改造人智力低下，無比兇殘，下一句又叫他們和平共處，這擺明了就是要搞適者生存的殘酷競爭遊戲。
「我們應該主動出擊，去10公裏外找到那10個基因改造人，趁他們還沒有適應寒冷的環境提前將他們幹掉。」劉強毅振臂一呼說道。
「萬一基因改造人的耐寒能力強，在這大雪天屁事沒有怎麼辦？」
「對！我聽說狗都能征服喜馬拉雅山。」
「步行10公里怎麼也得兩個小時吧，走到剛好天黑，我看純粹是給基因改造人送肉吃。」李多寶十分不情願走路。
「還是要防禦，以逸待勞。」張磐說出了自己的主張。
有一句話張磐沒說，現在就算他們趁夜衝出去幹掉了一兩個基因改造人，也沒有絲毫用處。
高等科學院的科學家是希望通過觀察基因改造人和他們這些暗能者的戰鬥，從而從側面研究暗能量，如果他們在城市之外殺了基因改造人，那完全等於白殺。
「去找武器吧，把房間的窗戶全部封起來，晚上輪流守夜！」
「也只能這樣了。」
整個遺棄城市，八百多名暗能者，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做出了相同的決定。
找武器，封窗戶，輪流值夜，另外要找一口大鑼，一旦發現形貌醜陋的非人類，不僅要張嘴大喊，還得用力敲鑼。
800多名暗能者幾乎搬到了一條街上，這樣大家互相有個照應，知道有危險之後，誰也不願意住得太遠。
當天晚上。
張磐是他們小組第1個守夜的人，他手上拿了一件非常威猛的武器，半人高的伐木斧。
西伯利亞松木製作的長柄，斧頭則是生鐵鑄造。
這比伐木斧不知道，在這鬼地方放了多少年了，居然沒怎麼生鏽，斧刃之處，寒光如新。
這破地方太冷，屍體都不容易壞，別說斧頭了。
這一把威猛的西伯利亞伐木斧，是他們4人在地下室發現的唯一武器，同時也是4人共用的武器，這柄武器將交給守夜人使用。
入夜之後，一條街上。
站了接近200個守夜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互相都能給對方以安全感。
尤其是張磐背上扛着的西伯利亞伐木斧，簡直就是大殺器。
只要一板斧下去，什麼改造人改造獸，必然通通被劈成兩半。
張磐對面的守夜人就比較寒磣了，一把小餐刀作為主手武器，副手武器是個鍋蓋。
張磐左邊的守夜人手中握著第一根半人高的鐵釺，看起來也有幾分威脅。
張磐右邊的守夜人拿着一柄小斧頭，跟張磐扛着的西伯利亞伐木斧比起來簡直就像玩具，只能用來當作投擲武器了。
上半夜無驚無險……
到了下半夜的時候，黑日出現，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
張磐再一次感受到了黑日帶來的幽暗，深邃與冰涼，這是一種蒼茫古老的力量。
他體內的暗能再一次活躍了起來。
一夜無話。
在清晨黎明之時，火紅色的太陽升起之時，黑色的太陽便沉入了地平線下。
黑色的太陽一天升起兩次，白天下午升起，日落時分落下，晚上這是後半夜升起，清晨時分落下。
上半夜的時候，張磐百無聊賴又飢餓難耐，便將下午空降來的麵包和牛奶，敲成碎塊兒當糖豆吃了，至於城市的其他地方，肯定有未開封的食物，不過張磐此時有守夜的職責，自然不能擅離，其實他是不敢一個人離開這條街。
早上旭日東升，張磐便正式結束了守夜任務，將西伯利亞伐木斧交出去，索性連早飯也不吃了，回到房間里關好門窗呼呼大睡。
……
暗能者觀察指揮室。
10個空降的基因改造人，已經被幹掉了一個。
出手的是西伯利亞平原狼，三頭西伯利亞平原狼，圍毆死了一個剛剛落地的基因改造人。
其他的基因改造人沒有去救援，而是紛紛向著遺棄的城市逃離。
「西伯利亞平原狼居然這麼厲害……」一名科學家喃喃自語的說道。
「這不奇怪，其中一頭狼覺醒了暗能。」王瑞明反覆回放着基因改造人死亡前看到的影像。
所有的基因改造人都在體內內置了攝像頭，基因改造人所能看到的，暗能者觀察指揮室都能清晰看到。
畫面被定格了。
一頭兇悍的西伯利亞平原狼，如鬼魅一般一閃而逝，接着基因改造人只看到無數的冰屑，然後三頭西伯利亞平原狼便將這個昔日大國研究出來的基因改造人當成了晚餐。
基因改造人的皮膚十分光滑，沒有毛髮，頭顱似人類而非人類，雙眼碩大，顴骨突出，有一根細細的尾巴，無法直立行走，四肢着地，跑動起來如老鼠，似靈貓。
宇宙中的衛星，高空中的太陽能無人機，以及低空的螺旋槳無人機，還有內置於基因改造人體內的攝像頭，以及早就在維克霍亞克斯城市當中佈置好的監控攝像頭，無數雙電子眼，清晰的觀察著九個基因改造人。
當天晚上這九個基因改造人便偷偷的進入了維克霍亞克斯。
然而一夜都沒有發生戰鬥，
出乎高等科學院三位科學家預料的是，800名暗能者和9個基因改造人居然真的和平共處了。
原因很簡單，他們都不愁吃的。
整個維克霍亞克斯到處都是散落的食物，由於密封的好，並且還持續散發着熱量，9名基因改造人，吃起來毫不客氣。
他們胡吃海喝了一晚上，個個吃的肚皮滾滾，這要再這麼吃下去，非得吃成9個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