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入獄
第198章入獄
辛小小頓時紅了眼圈，「大人，您這是在讓民女撒謊么？就是您看到情況。」
「那老太怎的會倒在地上的，不是你攻擊的么？」在苟大人的思想里，辛小小永遠不是被欺負的那個，若她的手背受傷了，那別人必定不死也得殘。
辛小小捏了捏手背上的繃帶，臉上露出一點淡漠，「苟大人，若您拿着有色的眼光看着我，我怎能相信您能秉公辦事呢？」
苟大人的神色變了變，等掌柜的抓好葯，他接過藥物，才道，「這縣衙知府碰見你這般的民女，可真是倒了霉了。」
辛小小撇撇嘴，怎的這人做大人的時候同做師爺時候態度不一樣呢？
左右不用靠他，反正這傷口就能證明一切，還有辛曉紫在呢，就算要避嫌，那辛曉紫還是那楚老太的外孫女呢。
兩人各懷心思，走到了府衙，而此刻楚老太已經醒了過來，在衙門裏大吵大鬧，辛曉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若不是有捕快攔開，估計楚老太早就開始揍辛曉紫了。
捕快見苟大人過來，紛紛露出鬆懈的表情，同時手上也鬆懈了許多，頓時讓楚老太鑽了空子，楚老太一把抓住了辛曉紫的頭髮，直接將人朝着後面拖。
辛曉紫吃痛，驚呼，想要搶救自己的頭髮，楚老太下了狠手，根本就不在乎，咬牙切齒地將她朝着後面拉去，所以辛曉紫直接就在跪着的情況下，被楚老太拉得跪躺在地上。
辛小小剛想上前，就聽見苟大人一聲厲喝，「堂下老太，公堂之上，豈容你放肆？」
楚老太滿臉驚愕，瞬間清醒過來明白自己是在公堂上，緩緩地鬆開了辛曉紫的頭髮，即便這樣，辛曉紫在沒來得及自救的情況下，被楚老太拽下了許多頭髮，髮型更是亂得不容直視。
苟大人一甩袖子，直接走上了堂前，而辛小小和易一來到辛曉紫的身邊，三人一同跪下來。
易一滿臉蒼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楚老太是如何暈倒的，辛小小為何會受傷的。
但苟大人已然看到了易一的慌張，「為何報案，具體情況是如何的。」
易一吞了吞口水，回憶著整個過程，她朝着辛小小看了看，與此同時，辛小小一雙明亮的眸子也朝着她看了看，易一頓時有點慌亂，閃躲了目光，說不出一句話。
「外祖母拿着菜刀要殺我，我才讓易一來報案的。」辛小小知道易一不清楚情況，只能先聲奪人。
誰知苟大人朝着她看了眼，道，「我現在需要報案的人先說。」
易一聽了更是緊張萬分，心裏只道面前這大人着實有點嚴肅，她吞了吞口水，模仿著辛小小說的情況道，「今日我們歸家，就見楚老太一人在屋子裏，然後她就拿着菜刀出來說要殺姐姐，姐姐讓我去報案，我着實害怕，就逃了出來，到官府報案了。」
易一說了這麼一長段，其實最重要的就是報案了。
這也是她唯一做的事情，「後來的事情，大人都知曉。」
苟大人點點頭，又看向辛曉紫，「你說。」
他的眼神掃過辛小小，就是不讓辛小小說，辛小小撇撇嘴，只道這人升職了就變得有些疑神疑鬼了。
辛曉紫自然要比易一淡定，但她還沒有開口，楚老太太就尖叫起來，「不是，我沒有要殺人，不是我的錯。」
苟大人不過是輕飄飄地朝着她看了一眼，便拍了驚堂木，「本大人辦案，從來不容許別人插嘴，念在你年紀大，初犯的情況下，饒你一次，若有下次，杖責。」
楚老太一聽，頓時嚇得不敢說話，顫巍巍地跪坐在地上，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此刻辛曉紫才悠悠地說起來。
「回稟大人，今日我與妹妹正好出來閑逛，逛完歸家，便遇見楚老太拿着菜刀奪門而出，因為易一姑娘不是我們的家人，所以妹妹讓她趕緊逃跑，出來報案，奈何外祖母聽到報案，說要帶着我們去見里正，一邊說就一邊朝着妹妹揮刀砍過去，妹妹躲閃不及，手背受傷。」
辛曉紫頓了頓，與苟大人四目以對，她雖然有一瞬間的慌亂卻也不至於慌不擇路，所以她定了定神，「我與妹妹本就姐妹情深，曾經妹妹救我於水火之中，所以我便一手刀砍下，外祖母當時暈倒在地，我想，外祖母怕是得了什麼瘋癲之症。」
說完，辛曉紫還朝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
苟大人「哦」了一聲，音調拉得老長，轉而看向辛小小，「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傷都受了，小小無話可說，只求苟大人能秉公辦事，不要總以為小小每次都能佔便宜，在母親和楚家面前，小小永遠只有吃虧的份。」
說着，辛小小低下頭，楚老太更是點頭如搗蒜，她至今沒有聽到苟大人讓她回答的命令，所以咬緊牙關，不敢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苟大人終於將楚老太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我沒有。」楚老太百口莫辯，只能說一句沒有，「菜刀不是我拿的，我沒有理由去殺了辛小小！」
此時，她斟酌詞句，生怕自己將賤人這兩個字吐出來。
「那辛小小為何會受傷？而你又為何會暈倒在地？」苟大人那洞察一切的目光朝着辛小小看了看，最後又看向楚老太。
楚老太抖得連牙關都在打顫，話根本就說不出來。
「結案，退堂，將楚老太押入大牢！」說完這話，苟大人還是意味深長地朝着辛小小看了看，辛小小一雙清澈的眸子朝着她看過去。
楚老太這人就是欺軟怕硬，她就知道，真的進了公堂，她肯定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的。
老太一雙渾濁的眼睛更是落了淚，她朝着辛曉紫看了看，頓時委屈四溢，辛曉紫撇過眼睛，說不忍心，確實有點不忍心的。
這事也怨不得辛小小，是楚老太想要禍害在先，若不是她那一番舉動，辛小小哪裏會以其人之道還至於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