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同意
第273章同意
「你真的同意？」賀東眼睛亮了亮，他沒親人，又怕被別人看見他醫術的出路，所以做事總是縮手縮腳的，如果能離開這裏，那是最好不過了。
辛小小點點頭，「我自然是同意的，你救了志安的性命，我哪裏有不讓救命恩人不跟隨的道理？」
辭別賀東，辛小小的心情大好，一路走一路哼唱，其實她也有許久沒有唱歌了，哼唱的曲目的歌詞都記得，就是記不住歌名。
她正哼唱得起勁呢，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迎著陽光，辛小小轉身看向來人，這人面生得很，更確切地說，似曾相識，卻又不知她是誰。
「你剛才哼唱的是什麼？」拍辛小小肩膀的姑娘聲音很輕柔，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感覺。
「小姐問你話呢。」她身邊的婢女就有點不客氣了，辛小小一雙冷眸朝着婢女看了看，「你家小姐問我話，我就一定要回答么？」
「你……」婢女被頂撞地啞口無言，見到囂張婢女這般模樣，辛小小瞬間樂不可支，左右她今兒心情也好。
便又逗了她幾句，「你，你你什麼你，這個小姐是你家的，不是我家的。」
「青兒，不得無禮。」還是這好看的小姐比較有禮數。
辛小小朝着小姐笑了笑，「我剛才哼唱的曲目還沒有起，若姑娘喜歡，我倒可以將完整的歌曲唱給你聽。」
她已經記起這知書達理的姑娘是誰了，今日花樓里的入圍人選，桃雪兒。
桃雪兒輕聲笑了笑，「街上人多，姑娘可以到我的閨房小坐。」
「小姐。」婢女的言語里三分嫌棄，桃雪兒卻笑了笑，「我那邊本就沒有什麼人過去，這位姑娘如此才藝，我很欣賞。」
婢女被桃雪兒說得啞口無言，只能默默地站到一邊，辛小小卻沒有領情，而是看了看天色，「雪兒姑娘謬讚了，我本是一介俗人，若是姑娘不嫌棄，便去我住的地方坐坐吧，不遠，就在前面。」
桃雪兒聽辛小小喚她名字，神情動了動，滿是驚奇，不過轉而又雲淡風輕，道，「也好。」
「小姐，若是不歸去，怕是要被說的。」婢女有些不放心，雖然桃雪兒有自己的住處，但歸去晚了，媽媽照樣會說的。
「不會耽誤許久的。」桃雪兒的聲音柔和，辛小小突然想聽聽她的故事了。
辛小小領着兩人來到茶樓，因為今天不營業，所以茶樓里的人少之又少，但這裏的隔音好且空曠，若是唱曲，必定好聽得不得了。
辛小小領着桃雪兒入了座，又去隔壁端了一壺茶水來，「這本是茶樓，前幾日來了貴客，我們就停業了幾天。」
桃雪兒朝着四處看了看，「確實是個好地方，簡單幹凈。」
辛小小笑了笑，抿了口清茶，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哼唱起來，曲落，茶樓吩咐寂靜，桃雪兒的眼中是滿滿的驚喜，「姑娘，真真好嗓子。」
辛小小笑了笑，「我已然忘記了名兒，便叫大夢浮生吧。」
「大夢浮生，好名字。」桃雪兒鼓掌，眼中卻是對這歌曲的奢望，「請問姑娘能否將這曲子賣給我？」
「沒問題。」辛小小敲了敲桌子，「若姑娘能出得起二百兩銀子，我便將曲子賣給姑娘，此後，這曲調只在雪兒姑娘口中婉轉，我再也不會哼唱一句。」
桃雪兒笑了笑，「成交。」
真真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桃雪兒的聲音要比辛小小輕柔，婉轉許多，多了些愁思，辛小小聽在耳里，覺得這個姑娘的故事不比她的少。
「雪兒姑娘，明日若有空，可以來我這裏一趟！」辛小小笑着道，「我會在隔壁客棧等你，若你來了，此後咱們便是朋友。」
「好。」
桃雪兒不知辛小小為何叫她明日過來，好在最近正在選花魁，他們的花樓里暫時不接客。
出了茶樓，婢女有些不服氣，「小姐，她叫你來你就來啊？」
「我歡喜。」不過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讓婢女閉上了嘴，桃雪兒捏了捏手中的曲子，今晚她一定要將調子研究出來。
第二日，吳知撞見熊貓眼的辛小小，詫異，「你昨晚做賊去了？」
辛小小搖搖頭，「你早上不說書么？」
「說，不過你不用去，今早賀東來說要幫我的忙，你說這傢伙是著魔了么？好好的郎中不做，要來做小二！」吳知的話音剛落，賀東的聲音就響起，「誰說我著魔了，我不過是打算搬到這裏來住，既然住了你的屋子，我不得好好的幫忙做事情么？」
吳知撇了撇嘴，「我還沒同意呢。」
「左右你這裏又成了客棧，我付錢就是，趕緊走吧，不要打擾小小姑娘休息！」賀東畢竟是醫生，知道辛小小眼圈發黑是沒睡好的癥狀。
兩個大男人走後，辛小小又回了屋子，將昨晚連夜趕工的旗袍重新加工一下，讓花紋變得更加細緻。
桃雪兒來的時間和昨天差不多，她直接進了客棧，辛小小正趴在櫃枱前補眠。
「姑娘！」用辛小小的話來說，當時她正在做夢，夢見自己在森林裏奔跑，然後突然來了個女鬼，用好聽又空蕩地聲音喚了聲「姑娘」，差點嚇得她尿褲子。
辛小小抬起迷糊糊的眼睛，就見桃雪兒一人站在櫃枱前，「姑娘昨晚是沒睡好么？」
辛小小點點頭，走到門口掛了個牌子，上面寫着住店吆喝一聲后，帶着桃雪兒上了樓。
桃雪兒跟着辛小小進了屋子，忍不住嘆息，「您這裏雖小，卻是乾淨利落地很呢。」
辛小小笑了笑，「知道您來，特意收拾了一下，看那邊的野花，是從街邊採過來的。」
桃雪兒笑了笑，「還沒問姑娘的名字呢。」
「辛小小！」
桃雪兒點點頭，表示瞭然，她坐在桌旁，看見辛小小拿出兩條黃色的衣裳，更確切地說應該是一件上衫，一件長裙，而長裙的裙擺很大。
「我昨天看你的身材比我高一些，我就按照這個尺寸做了一身衣裳，你看看合適不合適。」桃雪兒的身材凹凸有致，穿這種改良版本的旗袍肯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