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274願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正文完結)

第270章 274願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正文完結)

D區,靳牧寒是最後一個從車裏下來的人,車子絕塵而去,周圍有些寂靜,樹木蒼翠,地上樹影斑駁,他四處逛了一圈,在一顆枯樹下面的樹洞找到了一些資源,資源算不上太好,一個很小的背包,裝不下多少東西,叢林游擊玩的最嗨皮的是玩狙,但眼下只有一把手槍和一把衝鋒槍,望眼鏡,他只能打近戰,倒是能再搜搜裝備,不過靳牧寒並不打算這麼干,那太浪費時間,爭搶別人的資源,要節約時間許多。

無人機一直在天空上轉悠,觀眾席上的人熱烈的歡呼聲不斷,只見大屏幕上,除了靳牧寒還沒有遇上玩家狙擊,或是他狙擊別人,其他許家的兄弟紛紛跟玩家已經打了起來,玩家很會玩,知道自己一個人沒辦法幹掉許家的任何一個人,便開始拉幫結派的組隊,這無疑增加了遊戲難度。

而且,這群看熱鬧的人群已經開始下注,賭許家那個少爺先失去爭取黑匣子的資格,統計了下,靳牧寒的票數排在第一,而賭拿下黑匣子票數最高的是許庭堯,比許庭知還要高十票之多,畢竟,誰不知道這許家三少爺玩這玩意玩的好,目前,開場快半小時,狙擊玩家三名,是所有人里人頭最多的。

許庭知像是來玩的一樣,完全沒有主動找過玩家,能遇到就是隨緣,沒能遇到,就到處看看山裏的風景,但有點壞,把A區里的好幾個藏資源的地方給搜刮的乾乾淨淨,然後,扔進河裏了,以至於,A區里有幾名玩家手裏沒有什麼好裝備,欲哭無淚不已。

卓晴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一塊名表,包包,耳環,向量,全壓在了一個人身上。

「卓小姐,玩真的?」卓晴的名表首飾,價值總共在五百萬左右。

卓晴嗯哼一聲,「不然?」

「那好歹換一個人吧。」

卓晴傲氣的:「不換。」

「萬一輸了那豈不是很吃虧。」還在勸說。

卓晴眯了眯眸,「我樂意。」

那人恍然,嘿嘿笑了兩聲,「卓小姐這是為了美人一擲千金啊,希望你接下來能有收穫。」

卓晴不置可否。

收穫,倒不期盼能有。她只是直覺靳牧寒玩這種難度不高的遊戲絕對不會輸,賭一把,又有何不可。

卓晴走以後,又來了一個男人,他扔下一張支票。

工作人員撿起來看,數目不小,六百萬。抬頭一看,是一個挺面生的面孔,染著一頭霧藍色的頭髮,帶着墨鏡,只看到尖尖的下巴,是個帥哥。

「這位爺,壓誰呢?」

帥哥指了指。

又是靳牧寒?

傻的吧。

來給他們送錢。

工作人員內心有點樂開花了,「確定?」

「恩。」

「您真有錢。」

帥哥,也就是靳彥冬高冷的勾了一下嘴角,「怎麼,覺得他會輸?」

「百分之八十吧。」

靳彥冬一臉你是傻逼的表情,「他會贏。」

到底是你瘋還是我瘋?

非也非也。

工作人員搖頭。

堅信自己的立場。

靳彥冬說了最後一句話:「這是我銀行賬戶,結束后把錢打進來。」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紙條上的內容,賬戶是本地的,而賬戶名是王八。

這名字,真逗。

不止名字逗。

這哥們也逗。

觀眾席上,眾人熱議個不停。「許老爺子的外孫到底行不行啊,你們瞧瞧他,到底在幹嘛呢,一點動作都沒有。」

「到底是大城市裏斯文高貴的公子哥,能有什麼本事,沒趣沒趣,還不如看其他人的。」

「許庭堯已經五殺了。」

「三百米那一狙打中胸口,簡直帥爆了。」總共也就三十名玩家,許庭堯手裏五個人頭,許庭琨三個,許庭禮三個,許庭知兩個,其他三位許家少爺都有一個人頭,除了靳牧寒,至今還是零殺。

靳牧寒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群嘲一番,就算知道,他也無所謂。他從樹上下來,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還有十五分鐘,玩家們會朝着中心前進五百米,而D區的幾名玩家,目前已經有三名聚集在一起,就離他東南方向兩把米遠,正朝自己走來,還有一名,也在附近不遠處高點架著,位置倒是清楚,但沒有遠射程的機械可以用。

忽然,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手機是可以隨身攜帶的,並沒有禁止,靳牧寒掏出來。

來電是沈千尋,靳牧寒並不意外這個點會接到她的電話,身子慵懶的靠樹,點下接聽,嗓音壓低:「寶寶。」

沈千尋先是問,「在忙?」因為江塵沒打通靳牧寒的電話。

靳牧寒:「沒有。」

「江塵說他一晚上打不通蘇璇的電話,她人在北灣還好嗎?」沈千尋徑直問。

「還好,有點小麻煩,你轉告江塵,讓他不必過多擔心。」靳牧寒道。

有點麻煩啊,沈千尋轉着手中的筆,看了一眼江塵的臉色,很黑,冷峻不已。

「他就在旁邊,我開的擴音,他已經在買去北灣的機票了。」

「隨他。」靳牧寒語氣隨意無畏。江塵這麼一個大男人,在北灣會沒有自保的能力嗎?是蘇璇太杞人憂天,不願江塵踏入這個是非之地。

「那我呢?」沈千尋又問。

其實她不是不想去北灣找靳牧寒,去見一面也好,解一解相思之苦,但是又知道他有所顧忌,便沒什麼實際行動。

可是思念會讓一個人變得貪婪,蠢蠢欲動。

「寶寶,你不可以。」靳牧寒鄭重其事的回。

這個答案,不出意料,沈千尋手中的筆停住,「如果我想去,你阻止不了我。」

「你不會。」

「如果我去了你,你會生氣嗎?」沈千尋瘋狂試探。

「會。」

「很生氣?」

「很生氣。」

沈千尋唔了一聲,「親一口你會不會原諒我?」

靳牧寒喉結滾了滾,沒有正面回答,「阿尋……別試探我。」

「你先說會不會。」

片刻,靳牧寒才說:「會……」

沈千尋忍不住笑了,「靳先生,你真好哄。」

「我不舍與你生氣,但我會第一時間送你飛機。」靳牧寒補一句。

沈千尋挑了挑眉,「像你的行事風格,不過,如果我一天一夜聯繫不上你,我也會跟江塵一樣親自過去。」

靳牧寒想說什麼,但眸光微轉,前方傳來動靜,只聽到咻的一聲——

沈千尋很敏感,「什麼聲音?」

這個有顏色的子彈打在了樹上,靳牧寒轉移了地方,不疾不徐的解釋,「我在玩一個遊戲,他們找到我了,打算踢我出局。」

「跟許家人一起?」

「恩。」靳牧寒又說:「寶寶,我先解決他們。」

「好。」沈千尋沒再做打擾,對於靳牧寒,她一向有自信。

觀眾席上,他們又興緻勃然的。「三名玩家已經發現許老先生外孫的位置,已經過去了,我的天,他居然還在打電話,離被淘汰不遠了!大家快看啊。」

經過這麼一吆喝,幾乎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卓晴倒是一直關注著靳牧寒的一舉一動,他倚在樹旁接電話的樣子,跟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神情是一模一樣的,是那位沈小姐,靳太太又來電話了。

「他居然躲開了,反應能力還挺不錯的嘛。」些許壓了他會第一次落敗的賭注的人發出惋惜,不過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就在他們瞪着大眼睛,滿懷期待的等著看好戲的時候,好戲終究是上場了,但他們兵不高興,畢竟前一刻他們還在嘲笑看不起的男人眨眼間就講他們打臉的徹徹底底,如何高興的起來?

剛才人家的一挑三,乾脆利索,行雲流水般的操作,簡直秀飛了好嗎!!!。

眾人唏噓,大跌眼鏡。

此時,靳牧寒在他們送過來的資源里拿起了一把遠距離攻擊的機械,低下頭,湊向倍鏡下,瞄準某個方向,成功拿下四殺,排名一下子追在許庭堯後面,關鍵是,這速度,太快了,不知為何,忽然之間讓人覺得這個男人有些腹黑,是不是故意引起玩家們的注意,故意把人家吸引過來一次性解決的。

解決完那個人,他朝着圈中心走。

男人穿着迷彩服,挺拔頎長的身影在斑駁的光影下顯得迷人飛揚,叫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跟隨着他,本以為只是一個沒什麼了不起的貴公子,眼下又覺得他身上擺明有大將之風,領袖之力。

這突然的反轉,讓整個局面更加緊張刺激。隨着時間的流逝,圈子越來越小,許庭堯有意無意的往D區邊緣徘徊。

此時,靳牧寒遇到一個想要偷襲他的玩家,不過這玩家並沒有得逞,反而是被他整個人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靳牧寒在上子彈,準備結束這個人,又咻的一聲,有子彈朝着自己飛來,一個側身,躲過,反手給對方一擊——

來者不是別人,是許庭堯。

整個比拼的現場,許家幾位爺的作戰策略似乎是能避開就避開,不過靳牧寒,許庭堯是主動找上來的。

靳牧寒眼眸未掀,眸光波瀾淡淡,神色冷淡。

許庭堯走近,「好巧。」

「我不信巧合。」靳牧寒面不改色的拆他的台。

「來碰碰運氣,沒想到這麼快就撞上你了。」許庭堯盯着他,眸光凜然:「打一場如何?」

靳牧寒說:「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從來不幹。」說完,他準備走。

許庭堯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誰輸了誰退出。」

這一幕,大家透過大屏幕看的一清二楚,本以為靳牧寒不會接受挑戰,誰知,在許家三少爺說出那句話后,靳牧寒的腳步頓住,慢慢的,他回過身來,慢條斯理的:「我接受你的挑戰。」

許家三少爺,在北灣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雖然腿有點問題,但並不影響他近戰搏鬥能力,風險那麼高,萬一輸了就徹底的失去機會了,而且,本身累計擊殺的人頭數會轉到許庭堯的身上,那麼,這次的爭奪戰,毫無疑問會是許庭堯贏了。

雲城。

沈千尋在跟靳牧寒結束電話后開了一個重要會議,出來批閱了幾份文件之後便出去了。她去見池漾,做最後一次心理諮詢。

「最近睡得好嗎?」池漾問。

沈千尋坐下以後,「不太好。」

池漾正襟危坐,略略嚴肅:「還是失眠?能跟我說說原因嗎?」

「說來慚愧···」沈千尋頓了頓,倒不掩飾:「我就是有點想他而已,以前我失眠的時候,他總是會在我身邊哄我睡,如今人不在身邊,我多少不大習慣。」

池漾愣了愣,最後不禁笑了,「看來靳先生對你的影響很深。」

沈千尋點點頭。

池漾,「那最近有經常做夢嗎?」

沈千尋又點了點頭。

夢,倒是常做的,只是光陸流離,一醒來就不記得了。

池漾了解情況以後,說:「再做一次催眠吧。」

沈千尋說好。

她躺在了那張椅子上,隨着池漾的流程,漸漸的,意識開始有點模糊,陷入沉睡。

再醒來是兩個小時后,由於做夢,那夢綿長不已,有快樂的,有悲傷的,那些被她遺忘的那些記憶統統撿了回來,不禁,腦子倒是昏昏沉沉。

池漾給她端來一杯水:「有想起什麼嗎?」

沈千尋頷首,微嘆:「都想起來了。」那些被她刻意遺忘在腦子深處的年少記憶如走馬燈花不斷浮現,逐漸清晰。

離開池漾的事務所,沈千尋的車停在了路邊,她在花店裏買了兩束鮮花,去了曾經她們三個人經常呆的秘密基地——一方夢醒。

破舊的小屋因多年沒有人來四處已經佈滿了灰塵蜘蛛網,沈千尋推開門,屋子的牆壁上貼有她們三個人的大頭照,還有不少動漫的貼紙,沈千尋將花放在了桌子上,輕輕的說句抱歉,她來看她們,來晚了。

迷彩服沾了泥土,叢林有鳥驚鳴,細聽下,微微傳來沉重的呼吸,頭頂上的無人機盤旋著,兩人搏鬥的畫面很清晰的傳到眾人的視線中,觀眾席上,全場沉默,只覺得林間的那兩抹身影宛如叢林的野獸,兇猛可怕,都在找機會給對方致命一擊。

好能打。

太能打了。

兩人滾下一處山坡,久久沒有動靜,良久,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只看靳牧寒從坡下爬了上來,他坐在地上,呼吸只是略微急促,臉頰上的血絲平添幾分妖冶狂野的氣息。

在眾人眼裏,這個男人該死的性感和吸引人。

許庭堯擊殺的玩家人頭數加上靳牧寒自己的,他遙遙領先於位列第二名的許庭琨七票,除非他能夠把全場最後的玩家擊殺,否者,他贏不了靳牧寒。

四周傳來許多腳步聲。

靳牧寒抬眸。

只見許庭琨從暗處走出來。

此時此景,若是上演一場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成功的機會是多少呢?

靳牧寒這個男人在跟許庭堯打了一架還剩下多少力氣對付他?

「看來今天會是我撿了個大便宜呢。」許庭琨口吻揶揄。他的腳剛抬起來,忽然感覺身後被什麼頂住。

許庭琨還沒回頭,便有聲音響起,「想的挺美。」

是許庭知的聲音。

許庭琨臉色一變。

「別亂動。」許庭知警告。

「大哥。」

許庭知淡淡的,「阿寒,送上來的人頭,不要白不要。」

靳牧寒恩了一聲。

傍晚余陽,天色漸暗。

一名老者把黑匣子交給了靳牧寒,靳牧寒接過,面無表情的塞進口袋裏。

許庭知問:「需不需要給你找個醫生?」

靳牧寒還沒說什麼,卓晴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裏就有個現成的。」她身邊跟着一個提着醫藥箱的醫生,「靳少傷的不輕呢,正好李醫生在,不如讓李醫生幫你處理一下吧。」

「不必了。」靳牧寒冷淡拒絕,轉身進更換室。

卓晴目光望着他離開,目光不離,唇邊仍掛着淡淡的笑。

許庭知盯着她:「卓晴,我上次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忘了?」

「那倒沒忘。」卓晴微微笑着,「庭知少爺不用提醒我,我記性可好著呢,我對靳少爺啊,其實沒那個意思的,只是欣賞而已。」

這女人的話真真假假,最多只能信五分。許庭知沒再說什麼,等靳牧寒換好衣服出來,一同離去。

雲城。

天黑了。

沈千尋才回御江南。

公寓裏,阿姨已經做好飯菜。

母女兩面對面吃着飯。

沈知意有點心不在焉的。

沈千尋喝口湯,「媽,你的手機已經響了第三遍了,你要不要接?」

沈知意猛地搖頭,「估摸是羅哥哥腦殘粉打進來的電話,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個人信息資料,在網上傳了個遍。」

沈千尋沒拆穿她的謊言。

沈仙女被粉絲千萬的羅影帝追求,有點煩惱應該的。

十分鐘后,門鈴響了。

阿姨聽到,「有客人,我去開門。」

沈知意想說別,但阿姨已經快一步,跑去開門了。她有點不知所措,呼吸加快,坐立不安。

沈千尋輕笑,「採訪一下仙女,被男神追求是什麼樣等感覺?」

沈知意:「······」被女兒調侃,臉微微泛著紅,本來就格外少女感的沈知意,確實是有幾分少女懷春的幾分意境在裏面。

沈知意惱羞成怒,「尋尋,你變壞了,羅哥哥,他,他才沒有追求我。」

「沒有嗎?」

「沒有!」沈知意有點心虛,「我最近都沒有見羅哥哥。」但是羅文璽自從領完獎后,就揚言要休息一段時間,雖然沒見面,但是羅文璽一直在她身邊轉悠,花,每天送一束,糖,每天來一份,信息,電話,每天來一通,她若不接,羅文璽會親自登門拜訪,搞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為什麼?」

沈知意猶猶豫豫,沒說明原因。良久,她低着頭,「羅哥哥那麼好,我不能耽誤人家呀。」說這句話的時候莫名的讓人忍俊不禁。

「你怎麼不問問他,樂不樂意被你耽誤?」

「他肯定是樂意的,不過我配不上他嘛。」沈知意擰著眉毛,顯然,她因為這個,為此煩惱好多天了。

沈千尋對於自己母親的自我否定挑了挑眉:「哪配不上了?」

沈知意嘀咕:「他的粉絲嫌棄我年紀比他大,嫌棄我嫁過人,說我老阿姨了還天天裝小姑娘,說我哪哪都配不上羅哥哥呢。」

縱容羅文璽在網上發了聲明,但是還是有一部分腦殘粉接受不了他找女朋友的,所以,至今網上仍然有抨擊沈知意的一些言論存在。

「那你自己覺得呢?」

沈知意陷入思考。

這時,阿姨回來了,手裏捧著一束花,「知意小姐,你的話。」

沈知意瞅了一眼,「放一邊吧。」

阿姨繼續說:「上面有一張卡片,給你送花的先生說務必交到你手裏,讓你一定要看。」

「哦···」

羅文璽如此步步緊逼,他跟沈知意,遲早有一天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晚飯過後,沈千尋接到靳牧寒的來電,一如往常的,兩人聊聊日常,時間過得很快,眨眼深夜,洗個澡,處理一下文件,睡前看一個小時的書,再次睜眼,翌日黎明的光透過窗縫照射進來。

北灣,某豪華莊園別墅,四處有人看守着,一個貴太太往樓上去,是蘭芳,問:「阿堯醒來了沒有?」

「庭堯少爺已經醒了······」女傭欲言又止,「但是少爺一醒來摔了滿屋的東西,然後就坐在陽台外面抽煙,不許我們靠近。」

蘭芳臉色不大好看,手緊了緊,她知道自己兒子昨天在爭取黑匣子的過程中又敗給了靳牧寒一次。

第一次見到靳牧寒,她就看得明白,這個男人,是自己兒子天生的宿敵,不死不休的那一種,必須儘快解決,否則,禍害遺千年,害人不淺。

蘭芳若有所思一番后:「你去把阿永給我叫過來,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是的,夫人。」

時間一天天過去,眼見半個月的時間過得飛快,眨眼十月來臨。

十月,是靳牧寒說過會回去娶沈千尋的月份。

靳牧寒已經成功的拿下了第四個黑匣子,他坐在車上,把玩着手裏的黑匣子,眸光微沉,心思難揣。

四個匣子到手,怕是許家有些人是該坐不住了。

車子忽然猛地剎車,靳牧寒視線瞥向窗外,只見四周是一群虎視眈眈着他的大塊頭,手裏拿着鐵棍,刀子之類的武器。

人太多,一時之間不太好解決,不知道是許家哪位少爺聚集了這麼多的人想要給靳牧寒來一個下馬威。

「老闆,怎麼辦?」司機問靳牧寒。

靳牧寒:「慌什麼。」

很快,有個渾身帶着重金屬戒指項鏈的女人過來敲靳牧寒的車窗,「靳少,我們琨哥想跟你談談。」

靳牧寒:「沒時間。」

朋克的女人撂狠話:「別給臉不要臉,這兒,是我們琨哥的地盤,識趣點,下車。」她粗魯的踢著車門。

而旁人有個嘴裏含着糖果的男人掄起棒球棒,對着車子蠢蠢欲動。

靳牧寒抬眸。

朋克女人的氣勢順勢弱了一截,仗着人多,狐假虎威的:「讓你下車聽見沒?!」

「你很吵,可以閉嘴嗎?」靳牧寒問的不緊不緩的。

朋克女人愣了愣,惱羞成怒,在視線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神時,滿腔怒火瞬時被一盆冷水澆下來,徹底清醒了。

「把,把他的車給砸了,帶人去見琨哥。」良久,朋克女人說。

話剛落,警笛聲響徹天際。

不一會兒,許多武警湧入。

這群武警並不是本地的警察,是南省派過來的,裝備精良,每個武警的格鬥能力抵得過兩三個混混。

這群武警入駐北灣之後,倒是把他們的人抓了不少。

武警大隊長吆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把你們手裏的東西統統給我放下,聽見沒有!!!」

有這麼一出,許庭琨肚子裏的那點計劃估計要夭折了。

迪廳里,周庭琨氣的摔了酒杯,「警察來了之後,你們就把人給放了?」

「琨哥,本來我們的人悄悄跟着那個男人了,但是知哥的人出現,把我們攔了下來,還打了一頓。」

許庭琨氣的臉都要綠了。

夜裏九點,靳牧寒回到酒店,把黑匣子往桌子上一放,四個黑匣子擺的整整齊齊放在一塊,他單手摘表放在一邊,揉了揉眉心,一般空閑下來,他大部分的時間是用來想沈千尋了,此時此刻也不例外。

兩人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面了。準確的說,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親親,抱過他的阿尋,每天只能通過電話聽一聽沈千尋的聲音,這簡直是在望梅止渴。

靳牧寒打開電腦,看見沈千尋的qq是在線狀態,於是,一個視頻窗口彈了過去。

響了一會,視頻通了。

朝思暮想的人兒出現在鏡頭面前,只不過,沈千尋似乎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的,發梢一滴水珠滴落,滑過脖頸,沒入微敞開的領口。

靳牧寒喉結滾了滾,低聲叮囑:「阿尋,天氣轉涼了,晚上不要穿這麼少睡覺,會容易着涼。」

沈千尋放下擦頭髮的毛:「這是我跟筱丹逛街新買的睡裙,好看嗎?」

靳牧寒聲音悶悶的:「恩···」墨藍色的睡裙,襯的他的阿尋的膚色很白,很顯氣質。

沈千尋將輕薄的筆記本隨意放在床頭邊上,緊隨整個人往床上一撲,將靳牧寒平時睡覺的枕頭抱在懷裏,臉頰繾綣慵懶的蹭了蹭。

如果他在的話,沈千尋此時此刻抱住的不是枕頭,而是他。靳牧寒眸光微沉,嗓音低醇性感,「寶寶,我想你。」

聞言,沈千尋支著下巴,對着鏡頭那邊的男人笑的顛倒眾生,「我過去,你便能解相思之苦了。」

沈千尋軟著聲哄:「阿寒,我就過去呆半天跟你見一面就回雲城,好不好,恩?」

「我很快可以回去。」

關於十月他們的約定,沈千尋並沒有忘,反而一直銘記在心,

她挑眉:「我不好看嗎?」

「好看。」

「身材不好嗎?」

「好。」

「皮膚不白嗎?」

「白。」

「你不···」

靳牧寒打斷她:「寶寶,外面有人敲門,我出去看看。」

沈千尋只好把那兩個字憋回肚子裏去,換成:「大晚上誰會過來?」

「酒店打掃衛生的。」

「哦,你去吧。」

靳牧寒好像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似的,她沒說完的話,他似乎猜到自己要說什麼,還特地說了:「阿尋,我想的。」

聽到這裏,沈千尋高興了,靳牧寒又補了句:「所以,阿尋,我們再忍忍,恩?」

沈千尋哭笑不得。

視頻沒有掛靳牧寒從房間出去了。

門鈴已經沒有響了。

靳牧寒透過貓眼看了看。

是一個帶着口罩的酒店員工。

平時這個點,的確是會有酒店員工來做清潔,因為他不喜歡他不在的時候有人進來自己所居住的場所隨意活動,所以一般是晚上,在他回來后才會過來。

按道理來說,給打掃衛生的酒店員工開門也就一會兒功夫的事情,但是,沈千尋除了聽到輕輕地門關來的聲音,靳牧寒也沒有回來,感覺到奇怪的沈千尋立馬翻身下床找手機,給靳牧寒身邊的人打電話,但對方同樣沒有接電話,響了許久沒人認接,之後,又打給許庭知了,但是許庭知並沒有在酒店,至於靳牧寒發生什麼事了,還得過去看看才知道。

緊隨着,突然間,還連接着的視頻突然之間斷開結束通話,良久,沈千尋慢慢的放下手機,表面看似平靜,其實,內心的不安已經此起彼伏,波濤洶湧。

北灣最好的五星級酒店發生爆炸的事情很快傳開,他們關心的並不是酒店為何爆炸,而是,靳牧寒正住在那個地方,聽說,發生爆炸的地點,就是在靳牧寒住的隔壁房間。

這種情況不得不讓人懷疑其實這場爆炸是沖着靳牧寒去的,到底是誰下的手,許庭知目前在查。

醫院,許庭知接到通知立馬趕了過來,「阿寒現在是什麼情況?」

「老闆沒事,休息一晚上就好了。」在門口站着的大漢回,他們去找靳牧寒,並且把靳牧寒帶走的時候,沒走多遠,隔壁房間突然就爆炸了,只是稍微波及了他們,其實要不是靳牧寒突然給他們打來電話過來找他,後果,不堪設想。

許庭知鬆了一口氣。

外面傳瘋了。

都說靳牧寒在那場爆炸里傷的很重,不知是生是死,還因此上了新聞頭條,各種報道紛涌而出。

樹大招風,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蘭芳做完美容回家,發現自己兒子坐在家中沙發等著自己,「阿堯,怎麼這副表情?」

「是你找人動的手腳。」

蘭芳大方的承認,「是啊,不過可惜了,沒能把他弄死。」

許庭堯的心狠手辣,原來是有遺傳母親得原因。

蘭芳欣賞著自己做的非常好看的美甲,「許老爺子那一套,擺明了是在給外人侵佔咱們許家的機會,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再說,靳牧寒又傷了我兒子,我能不給他一點教訓嗎?我聽說啊,這老爺子的身體其實一如不如一日,你呢,跟其他兄弟爭,別手軟,該怎麼來就怎麼來。」

「你啊,不適合用那種手段去爭取繼承者這個位置,那不是你的風格,所以,你才會輸人一截,處處受制。」

這也不是許家其他刀尖口上舔血的幾位少爺的風格,他們啊,更喜歡直接一點,喜歡什麼,搶便是。

蘭芳這麼一齣戲,實際上是打破了這陣子許家明面上的風平浪靜,其實,正遂了許庭堯的意,只要打破了那個局面就好,實際上,他也一直在等,只是沒想到,最後打破那個局面的人會是自己母親而已。

正好給了他一個有機可趁的機會,許庭堯看了看時間,沈千尋,這個時候應該上飛機了。

「對了,卓晴那個女人,你覺得怎麼樣?」

許庭堯:「什麼怎麼樣?」

蘭芳說:「做你未來的妻子。」

聞言,許庭堯神色倏地冷下來。

蘭芳,「你可以喜歡別的女人,甚至可以擁有其他女人,但正妻這個位置,必須是對你有利用價值的,並且能幫助到你的,卓晴挺不錯的,有野心,也夠狠。」

「她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蘭芳笑了笑,「也沒什麼,就是談了談暗部的事情。」

此時,老宅。

卓晴收到消息的時候,唇緊緊抿著。

四個黑匣子,靳牧寒顯然穩勝,除非其他人手裏能夠有跟他數目一樣的黑匣子,可惜沒有,就差明日去見許老爺子拿到第五個黑匣子。

這群許家人,真是防不勝防。

本以來制止了許庭琨,氣還沒松一口,後面還跟着一個蘭芳,明明只要再等一天就好,那她就贏了。

許庭知打點好所有的事情,猛然間想起什麼來,「你們老闆出事,你們有沒有通知你們的老闆夫人?」

幾個漢子集體沉默:「······」

許庭知見狀,拿出手機撥通沈千尋的電話,但是顯示是關機狀態,無奈之下,他只好給好友羅文璽打去電話。

「你在哪裏?」

「雲城。」

許庭知,「我聯繫不上沈千尋,你看看她在哪。」

「等等。」

羅文璽掛了電話,轉而給沈知意打去電話。

片刻,沈知意接了。

羅文璽問,「知意,千尋在家嗎?」

「尋尋出去了。」

「她去哪了,有沒有跟你說?」

沈知意想了想,「應該是去找女婿了吧。」說完,她頓了頓,「羅哥哥,我一個人在家,有點睡不着。」

「需要我過去陪你嗎?」

沈知意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子,最後還是說了一聲要。

羅文璽復了許庭知的電話,「千尋可能過去找靳牧寒了,怎麼,他在北灣出事了?」

許庭知手往口袋裏摸煙,想起新聞報道里的那些煙霧彈,興許是某人惡意放出來的,為的就是混淆視聽,如果沈千尋有一直關注北灣這邊的新聞的話,一定會看到那個爆炸的報道,「沒出什麼事。」他頓了頓,「我去接弟妹,掛了。」

深夜,飛機降落。

夜風微涼。

機場人不多,顯得有些蕭條。

沈千尋從通道里出來,目光環繞四周一圈,她不着急離開,而是拿出手機,把飛行模式關掉。

有了信號,沈千尋收到幾條信息,和幾個未接的來電電話顯示。

有許庭知二十分鐘前發來的短訊:弟妹,下了飛機,你往B口出去,會有人等你。

看完短訊,沈千尋不做回復,想必b口的人,可能已經被許庭堯牽制住也說不定的,就等她乖乖自投羅網,這種時候,她只能靠自己。

抬眸間,已經有十幾個人開始朝着她的方向過來。

沈千尋遠遠的看到機場門口一抹白色的身影,是許庭堯,他唇畔微微掛着笑,似乎一早就在這裏等着她。

這種情況,沈千尋不是沒料想到,她收起手機,面色平靜。

「沈小姐,我們少爺——」有請····

沈千尋一腳踹向了說話的人的下盤,對方瞬間痛的臉色發白,趁着他們晃神的功夫,轉身便走。

機場到處是許庭堯的人,走到b口,着實浪費了沈千尋不少的力氣,許庭堯倒是喜歡玩這種貓抓老鼠的戲碼,可惜,沈千尋從來不是老鼠。

行李提及處附近的前台已經沒有人在了,沈千尋走過去,似乎順走了放在白色枱面上的什麼東西。

此時,許庭堯收到手下的彙報——

「沈小姐跑了。」

「沈小姐往b出口的方向過去了。」

「沈小姐沒有去找許庭知安排接她的人。」

「沈小姐往停車場的方向走了。」

「沈小姐····」

半小時后,一輛哈雷從機場的地下車庫開了出去,正好,已許庭堯的視線,正好可以看到沈千尋騎着哈雷開出去,速度飛快,眨眼在視線中漸行漸遠,如他抓不住的風箏線,一下子飛的越來越遠。

車子停在醫院門外,沈千尋拿出手機,看到又有兩通未接電話。

是二十分鐘前,許庭知打過來的。

沈千尋撥了回去:「我人已經在醫院,阿寒他在幾樓?」

「6樓。」許庭知順便感慨,「還是弟妹厲害。」

沈千尋很早之前就想過要來北灣,她甚至有預感自己會走這麼一遭,所以,怎麼可能不做點準備。

沈千尋進電梯前,問:「他傷的重不重?」她的確是看了北灣的新聞,說靳牧寒疑是傷的嚴重,就是現在,她都沒有懷疑新聞的真實性。

許庭知回:「他只是有點輕微腦震蕩,睡一覺就好。」

那便好。

掛了電話,電梯停在六樓。

沈千尋很輕易的找到靳牧寒所住的病房。

因為門外有人守着,而守着的保鏢,正好認識她。

兩人臉上毫無疑問露出意外震驚的表情,「老闆夫人。」

沈千尋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個多月不見,甚是想念。

床上的人睡得大概是不踏實,墨眉微微擰著。沈千尋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不太真切,她把黑色的外套脫下放在一邊,掀起被子,鑽了進去,把人抱住,霎時間,她眉眼微彎,笑的一臉滿足。

天很快亮了,翻著魚肚白。

生物鐘的準時,靳牧寒睜開眼,眉凝的更深,第一反應是推開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但下個瞬間,聽到微微的悶哼聲后,手一僵,立馬把人抱回懷裏。

沈千尋並沒有醒,她只是身子挪了挪,找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雙手雙腳纏上,在靳牧寒懷裏睡得更香。

靳牧寒回想起昨晚的事,那個沒有結束的視頻電話,倒是很快明白為什麼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在身側的沈千尋,他的阿尋,他千方百計的不讓她來,但最後還是漏算一步,他一定是讓她擔心了。

靳牧寒輕聲喊了人進來。

一個男人走進來。

老闆夫人裹得嚴嚴實實,躺在他們老闆懷裏,睡得很沉。

「老闆。」

「夫人怎麼找過來的?」

男人一五一十的回了。

聞言,靳牧寒若有所思一番:「你出去吧。」能讓許庭堯沒有算計進去的人,怕是只有已經之前來了北灣的江塵,那輛哈雷定然是沈千尋叫他準備的。

上午十點,沈千尋才醒過來。只是眼睛還沒有睜開,便感覺唇上迎來軟軟的觸感,耳邊是靳牧寒溫柔磁性的嗓音,「醒了?」

「恩····」

靳牧寒又親親她的臉頰,「餓不餓?」

沈千尋睜開眼。

四目相對,呼吸交纏。

沈千尋在他胸口蹭了蹭,「不餓,不想起來。」

靳牧寒溫柔的笑了笑,啄了一口她的眉心,「乖阿尋,我們起來先吃早餐。」

沈千尋被哄的差點找不到東南西北,不過不忘問,「你頭還暈不暈?」

靳牧寒搖頭,「抱歉,昨天晚上嚇到你了。」

視頻中斷之後,又聯繫不上人,沈千尋的確嚇得不輕,「那場爆炸是針對你的對嗎?」

靳牧寒不置可否。他抱着人去了洗手間,站在鏡子前,把擠好牙膏的牙刷遞過去給沈千尋,「我礙了他們的手腳,別人想剷除我也很正常。」

刷完牙,沈千尋仰頭,開始索吻。

靳牧寒拿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水,似笑了下,靠近她,手圈在她的後頸,低頭,湊近,溫柔繾綣的吻住。

早餐是簡單的粥和饅頭,吃過以後,靳牧寒要離開醫院,酒店是不能再住了,許庭知說他有一處房產可以去,靳牧寒便打算把沈千尋帶過去住一晚,然後隔天把人送回雲城。

到了地兒,沈千尋給沈知意打了通電話,報了個平安,在沈知意聽到電話那頭有靳牧寒的聲音后,心總算踏實了。

「你打算明天送我回雲城?」

「恩。」

沈千尋手碰了碰男人的喉結:「我想在你身邊多待一會。」

靳牧寒默了默。

沈千尋笑了笑,威脅:「靳先生,你再說不好,我現在就離開。」

靳牧寒抓住她的手緊了緊,思慮許久,妥協似的,抱住沈千尋不肯放。

明明,沈千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靳牧寒應該說好,我現在送你回去,結果,他根本捨不得放人,之前人不在可以剋制住,現在沈千尋就在他面前,恨不得將人揉進自己的血肉里融合在一起。

月上枝頭。

沈千尋聲音微微沙啞,有剛睡醒的慵懶:「阿寒,我想洗澡。」

靳牧寒輕輕拂她的髮絲,「我去給你放熱水。」

沈千尋手從被窩裏探出來,索抱的姿勢:「我沒有帶換洗的衣服。」

「穿我的。」

洗完澡出來,渾身舒服愉快。

靳牧寒在給她吹頭髮,但架不住沈千尋時不時回過頭香他一下。他似笑,輕問:「又精神了?」

沈千尋微微挑眉:「是啊,睡飽了。」

靳牧寒沒說什麼,繼續替她吹頭髮。

兩天的時間過得很快。

許庭知的這棟住處離市區比較遠,靳牧寒帶着沈千尋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附近的一處河溪里釣蝦,去不遠處的山莊吃農家菜,摘新鮮的果桃,殊不知,北灣許家已經徹底翻天,許月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索性更加的放肆,暗下拉幫結派,將許家的部分家業挪到自己手裏,兄弟之間,為了那點利益,刀劍相刃。

靳牧寒:「阿尋,明天跟我去一趟許家老宅。」

「好。」

這兩天,靳牧寒都沒說送她回雲城之類的話,反倒是他去哪裏,都會把她帶在身邊。

靳牧寒一直沒有忘記他來北灣的初衷是什麼,他不是來爭權的,許家斗的再厲害,都與他無關,他只要找到可以解除沈千尋身上七色花的解藥配方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他顧忌的是,如果拿到配方,許庭堯絕不會輕易的讓他離開。

恰好,拿到配方的關鍵是在許月聲身上。

翌日清晨。

許家老宅。

先前見一面都難的老爺子,這會兒倒是輕鬆能見了,房間門外,靳牧寒說:「在外面等我,不要亂跑。」

「好。」

靳牧寒進去以後,沈千尋就在外面等。

沒幾分鐘,她聽到高跟鞋響的聲音。

沈千尋微微掀眸,看到有個嫵媚性感的女人走了過來。

對方同樣在打量著自己。

是卓晴。

她聽說靳牧寒終於來找老爺子了,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這許月聲,上次別看他似乎身體很硬朗,其實他是得了病,又被卓晴餵了一種慢性毒藥,沒幾天日子活了,這半個月,更是一口氣吊著,誰知道人會不會哪天就沒了,人可以死,但是得先把許家暗部生意的繼承權交出來,暗部那些老不死的榆木腦袋,只認一枚戒指,誰能夠得到那枚戒指,他們就聽命於誰,就連她說掌權之後可以給出七色花的解藥她們,她們居然不屑一顧,寧願喝那種短暫性壓制的藥劑,也不願意搭理她。

為此,卓晴真的是大費苦心。

而靳牧寒的出現,何嘗不是一個讓許家所有人爆發的契機。

「靳太,久仰。」卓晴開口,「我是卓晴。」

聽到這把聲音,難免覺得有點耳熟,沈千尋側過頭,眸微微眯起,「你好,卓小姐。」

「靳太身體還好嗎?」卓晴又問。

沈千尋看着她,不言。

「你中七色花的事情在許家不是什麼秘密。」卓晴說,「不過可惜是,研發七色花的李博士半年前已經死了。」

沈千尋思量着她的話,「所以?」

卓晴:「所以待會我想跟靳少談談,你應該不介意吧。」

話落。

靳牧寒已經從裏面出來。

卓晴看到他手裏多了一個黑匣子,眼裏頗為欣喜。

許月聲跟她說過,黑匣子得到最多的人可以從他手裏要他手裏的最後一個黑匣子,那黑匣子放的就是號令暗部的戒指。

靳牧寒把黑匣子交給了沈千尋:「寶寶,幫我拿着。」

沈千尋接過,饒有興趣的看了兩眼,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抖了抖,發出kuangkuang的清脆聲響。

卓晴立馬說:「七色花的解藥配方,我有,只要你把匣子給我,我可以告訴你配方是什麼,沈千尋對你那麼重要,而且,我會幫你牽制許庭堯,這波交易,對你不虧吧。」

「你怎麼會有配方?」

「我從李博士加密的電腦里看到的。」卓晴道,「半年前李博士死了,電腦里有留下這些,我交給許月聲的文件里,並不包括這個配方的解藥。」

卓晴繼續道:「其實李博士之所以會死,還是因為她研發出的解藥,她想讓暗部所有高層都服用,這樣一來,許月聲就很難控制她們,奈何,在這件事上,兩人意見不合。」

靳牧寒:「我這裏有一劑七色花,你若是有配方,應該研製出解藥了。」

「自然。」

靳牧寒風輕雲淡的:「你懂我的意思。」

十五分鐘后,地上有兩空空如何的針管,卓晴在注射了七色花之後,又立馬服用了解藥,瞬時間,七色花產生的那種痛苦的蝴蝶反應,瞬時解除。

卓晴道:「不瞞你說,還有十五分鐘,許庭堯就會趕到這裏,依你的人馬,就算還有許庭知幫襯,你們想要輕易離開北灣是不太可能,我可以幫你牽制住他。」

靳牧寒:「寶寶,匣子給我。」

沈千尋把玩著匣子,「我不太喜歡她,可以不合作嗎?」

靳牧寒凝眉:「寶寶,別鬧。」

「我不高興。」

卓晴笑了笑,被寵愛的女人當真是什麼時候都有恃無恐啊,「不知我哪裏得罪了靳太,靳太不喜歡我?」

「同樣作為女人,我看得出來你挺欣賞我的丈夫的。」沈千尋直言。

「欣賞而已。」卓晴仍笑着,「再說,我就算有什麼想法可也沒施展的機會。」

「這倒是。」

靳牧寒低聲哄:「寶寶,把匣子給我。」

沈千尋這次倒是爽快給了,彷彿剛才鬧小彆扭的人不是她似的,本來她就沒有要鬧脾氣,只不過看卓晴對他們還略有所猜忌,故意做給她看,放低她的戒心而已。

從許家老宅里出來,靳牧寒說:「走吧,我們回家。」

沈千尋不禁問,「你在裏面跟許老爺子說了什麼,那個黑匣子裏的東西,交給卓晴真的沒關係嗎?」

靳牧寒說:「沒關係,許家的暗部遲早要完,許月聲明白這點,所以才會把東西交出來。」

「那我們這算不算利用了卓晴?」

靳牧寒淡淡道:「她野心不小,想當許家當家夫人,所以用來牽制許庭堯恰恰最合適,她替我們省了些麻煩,不好嗎?」

沈千尋抬頭,又問:「既然這兩天就可以結束的事情,你怎麼還要趕我走?」

「以防萬一。」

沈千尋不禁笑了,靳牧寒待她的事一向謹慎細緻,稍微一點的風險都不願意去做,她纏着他要留下來,估計沒少做心裏掙扎,「那接下來,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安全的把我帶回去,然後····」她停住,看着靳牧寒,等他接話。

靳牧寒抬起她的手親了一下,「娶你回家。」

願世界的美好,與你環環相扣。

而我只要這輩子能與你十指緊扣便好。

我愛你。

千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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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似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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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274願世間美好與你環環相扣(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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