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7.第3897章 原始巨靈
碧空如洗，玄金面下，秦軒卻是雙瞳微凝。
他望着，那一尊巨靈緩緩而起，一雙眸子，如若日月般璀璨，巍峨，洞照萬物。
他秦長青一路走到至今，日月之威早已經不入其眼，可現在，秦軒卻感覺到自己曾為凡人時，望向日月那般敬畏。
開眼為晝，閉眸為夜，如今，這等變化真正呈現在眼前之時，還是令人震撼。
可很快，秦軒的心神便恢復平定，他再次望向那一尊巨靈，卻看到巨靈也在對視於他。
旋即，只見這巨靈探出一隻手，緩緩向秦軒覆蓋而來。
秦軒想動，欲動，可卻發現，身軀早已經不受控制。
不論他體內的本源，還是其他，唯有蒼業火還能夠動彈。
秦軒動了，動蒼業火，只見一縷縷赤紅色的業火燃燒，從秦軒的周身散發而出。
可在那巨靈之手落下一剎那，不朽不滅不絕的業火，彷彿受到某種壓制之力被彈回。
直接被震回到了秦軒的體內，不僅如此，秦軒因此還受到了蒼業火的反噬，體內的痛苦驟然增加。
即便是秦軒，也不由身軀顫抖，眼中彷彿如有無盡的火海燃燒。
在這火海之中，他看到自己的身軀被那巨靈握住，如握一隻螻蟻。
不過，讓秦軒有些意外的是，這一尊巨靈彷彿不曾有惡意，從那巨手之上，感受到的更像是一種最為原始的善，慈悲，關懷。
當那巨手展開，卻看到這一尊巨靈已經在盤坐，那雙眸子如同日月，對視着他。
雙手如一方曠野，而他，便佇立在這曠野之上。
「有何所求！？」
忽然，秦軒的腦海中，浮現出四個字。
彷彿有某種聲音，透過其身軀，直接倒映在其腦海之中。
秦軒望向巨靈那龐然的面目，卻發現對方不曾有任何的變化。
永安大帝曾經到達過此處，殺生大帝同樣如此，他們至此，不會是毫無緣由，眼前的這一尊巨靈，又是何等的存在？
秦軒有些不知所求，也不知道如何答覆。
「時機未到，他日再來！」
就在秦軒心中遲疑之時，忽然間，他的腦海中，便有八個字倒映其中。
只見巨靈動了，其雙手緩緩而起，旋即翻覆，將其的身軀直接覆入大地之上。
這一瞬，秦軒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彷彿穿越了重重的天地，一個個浩瀚無垠的天地急速掠過，只能夠看出那流光異彩般的天地之景，也不知道穿越了多少重天地，他再次睜眼之時，卻發現，自己居然墜落到原本六道輪迴天的虛空之中。
秦軒回眸望向四周，發現身後那巨大的漩渦還在旋轉着。
一路歷經如此的光怪陸離，可最終，他也只是穿越了那巨大的漩渦，如似黃粱一夢。
秦軒立足在這虛空之中，他心中卻是波濤萬丈。
最終，他散去了心中的波濤，逐漸恢復了平靜。
「如今的力量，太過微弱了，這些隱秘，終有一天，我會再臨！」
玄金面下，秦軒的眼神有着從未有過的堅定。
當即，他便是再次踏步，向這虛空之中踏步而去。
……
無盡的時空之海中，濁太古的那一縷分身逐漸幻滅，只見那時空之海中有一道漩渦，漩渦之中，有一尊隱隱的輪廓。
「你將他，送往了原始巨靈所在！」
那一尊輪廓彷彿在出聲，「濁太古，看來，有人要去尋你了！」
濁太古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萬事萬物皆註定，爾等早已經知曉一切，又何必干擾！？」
那一尊輪廓彷彿在望着濁太古，「一縷化身，不足為道。」
「我已經看到了你真身的蹤跡，無盡之路中，我會見你，你是時候，與此史徹底別去。」
聲音徐徐響起，濁太古的那殘破的面容微微一變，旋即，其身幻滅，化為虛無。
那一道輪廓也踏入到漩渦之中，消失在時空之海內。
可就在消失大約一炷香后，卻有人出現在這時空之海內。
來人，不是別人，身軀模糊，他出現在此地，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真當此史為遊樂場了么？」來人冷冷出聲，聲音之中，蘊含着極大的不悅。
「看來，也應該斬殺幾尊不朽，來警告一下了。」
此人出聲之後，再次踏步離開。
……
虛空之海中，秦軒自然不知曉身後居然發生了諸多之事。
他的心中，卻有一種急迫。
他想要看到的世界，知曉的世界太過宏闊，如今他的力量，卻不足以支撐着他站在那個高度。
就如同那一尊巨靈所言，即便他到達了，可時機未到，也什麼都看不到。
橫渡在這虛空之海中，他終於看到了遠處的一片天地。
遙望之下，那一片天地像是一座島嶼。
這是除了那些廢墟之外，第一次展現出來的天地。
秦軒當即踏入到其中，出現在這天地之上。
進入到這一方天地內，秦軒緩緩落下，此天地內，無盡的生靈氣息湧來。
他頭頂一座小石碑，落在這天地之間，雙眸所望，只見有許多生靈極為聖潔，身上的氣息也極為純凈。
彷彿此地，便是一片樂土，秦軒在一座城上，望着世人和睦，身上不曾沾染著殺戮與怨氣。
一切，彷彿就像是世人所期望的聖土。
不止這一處，秦軒再次踏步，以其之速，出現在幾座城市之上，皆是如此。
這彷彿就像是想像中的世界一樣，世人不再有惡，不再有慾念，一切都十分安詳，平和。
「這一處天地，也在六道輪迴天內？」
可這一幕，卻讓秦軒皺眉，失去了所有慾念、惡念的人，這種世界真的真實么？
如一方天地永晝無夜，獨陽不陰，這等世界，當真存在。
又走了幾處城市，秦軒可以確定，這應該便是六道輪迴之中，被稱之為無色無欲的天人界。
這些芸芸眾生，便應該是六道之中的天人。
他們因大福報輪迴在此地，可以在這等安詳、平和的世界從開始到結束，無欲無求的度過一生。
可對於秦軒而言，這等無欲無求的世界，這些天人們，在他眼中，反倒是不像是真實的存在。
「人若無色無欲，當真便是大自在，大幸福？」
秦軒立足在這一座城市之上，望着下方的芸芸眾生。
「輪迴有六道，這便是其中的天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