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68.第3968章 太始

神、元、道三者歸一，即是本源。

可在這一刻，秦軒的意識卻是縹緲而出。

他望着自己的身本源，居然也如肉身般分開。

如若庖丁解牛一樣，皮、肉、筋、骨等等，盡數分開。

不止於此，本源之中的皮肉筋骨等部分，更是隱隱有三分，分別代表着其中蘊含的神、元、道。

也就是說，原本秦軒費盡不知多少力氣，悟道而修，將其融合歸一。

此刻，他昔日融匯的一切，居然再次分開。

四周巨大的漩渦之中，一縷縷陰陽之氣不斷湧入到他的本源之中。

可以看到，伴隨着那金紅色的元氣和璀璨的甘霖星河不斷湧入之中，秦軒的本源居然再一次被剝離。

從上至下，一模一樣，只不過，九極濁力所構築的一切在下，秦軒以長生訣為基礎修鍊出的本源在上。

秦軒凝望着這一切變化，甘霖入九極濁力之心，入冰骨道脈，而元氣正在湧入到他原本修鍊出的本源。

一源化三，且分陰陽。

秦軒隱隱有所感悟，九極濁力始終是濁力，代表的力量，是相當於世間的元、神、道的陰穢之力。

而他原本修鍊而成的本源，卻是在上蒼之下，所以浩正，為世間元、神、道的浩正之力。

秦軒一直修鍊的太過駁雜，將一切都融合在了一切，化作他的本源。

也正因為如此，他的體內，儘管九極濁力並無完整，卻因為吞煉了大量域外始皇的力量，凝結出了冰骨道脈。

乍看之下，似乎他的力量得到了提升，可陰陽失衡，這本身便已經根基不穩了。

北陰皇在這紫鼎之中，將一切分化，讓秦軒看了個明白。

不止於此，北陰皇以極陰之力的甘霖來淬鍊濁力，極陽的元氣，來淬鍊秦軒原本的本源。

刻意看到，分成陰陽的兩大本源，此刻近乎達到相同的淬鍊，原本並不平等，平和的力量，此刻卻在飛快的提升。

這還不止，他體內的精氣神也在形成了一個個輪迴，融匯貫通。

就在秦軒以為結束的時候，那陰陽兩分的本源之下，居然再次浮現出了一抹虛影。

秦軒的本源居然再次分化出陰陽本源的虛像，此刻的秦軒，居然出現了四種本源。

與此同時，秦軒的身旁，北陰皇的一縷意念也出現了。

「虛中生實，則分陰陽，陰陽生六物，各自為三！」北陰皇望着秦軒四個本源，看起來相似，卻又截然不同。

「這，便是不朽時代，第一位人族誕生的過程。」北陰皇目光平靜，「此人我並未見過，可聽說，此人自詡為太始，他便是所有人族的先祖。」

「可在不朽時代，他並不強大，甚至並未到達不朽的層次就被斬殺了。」

秦軒聞言不由微微一怔，他將北陰皇的話語記在心中。

「但令人稱奇的是，太始之隕，卻並未讓人族隕落，反而在不朽時代，讓的屍體化作了無數的人族血脈，飄散在了不朽時代的每一個角落，所以出現了其他的人族。」

「這些人族太過孱弱，壽元也短，可繁衍力，適應力，生存力極強。」

「也正因為此在不朽時代，人族是許多生靈的食物，被稱之為雙足肉！」

北陰皇輕笑道：「當然，這是對不朽時代語言的翻譯，但差不多。」

可即便如此，人族仍舊不滅，從死亡之中成長，習得各族之長，也逐漸開始變化。

最終，在時代的一次次的變化和沉浮，不朽生靈都隕落了，人族反而愈加鼎盛。

不止於此，人族將自己的習性，乃至於文化等等，傳入到那些比人族還要強大的生靈耳中。

歷經了無數的時代，人族成為了他人眼中的雙足肉，成長為如今上蒼之上，九天十地，包括無盡混沌之中各個世界的主宰。

「相比之下，即便是魂始皇，鏊鬼一族，卻早已經凋零，落寞。」

「可以看到，連非人族的大帝，也要化為人形，才適合行走世間。」

「人族並未掌天道，可人族的法，人族的道，卻早已經蔓延世間的每一個角落。」

北陰皇看向秦軒，「本皇有時候也不由感嘆，世間皆是偽不朽，唯有太始真永生。」

「可惜，本皇誕生時，太始已不在。」

秦軒聽着這上蒼之上的秘史，心中也不由明悟。

的確，歲月之中，人力微末，卻有某種力量，能夠永存。

即便是天道崩塌，上蒼破碎，人族也未必徹底滅絕，總會有人誕生，再次復甦一切。

不止是北陰皇所言，在當初長生仙界的時間長河中，秦軒也是親眼見證了無數人復甦時代的過程。

北陰皇在感嘆之後，望着秦軒的四大本源愈加強大，道：「本皇雖然未曾見過太始，可太始的本源構成，本皇卻知曉。」

「這四重，是構築人族之本，只要本皇助你，虛實歸一，陰陽相合，再加上淬鍊，可以讓你達到太始曾經的境界。」

「簡而言之，便是幫你修鍊出太始的本源，放眼上蒼之上，你的本源將會超越所有人族。」

秦軒聽之玄妙，不過似乎是有極大的好處。

「作為天地間第一位人族，太始的修鍊方式是最為契合天地的，他生於混亂時代，並未成就不朽，具體成就不朽后，太始本源的力量會何其強大，本皇也不知曉。」

「不過，太始本源只是基礎，如何將太始本源鑄煉到極致，那便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北陰皇再次開口，在他話語之中，只見秦軒虛實、陰陽，一分為四的本源逐漸開始虛實歸一，陰陽相合。

由於意識被剝離，秦軒並未感覺到自己的本源有什麼變化。

四源歸一，再到元、神、道三者相融。

最終，秦軒的本源終於成型，只見他的本源仍舊是人身，精赤身軀，玄金面仍舊在臉上，不得見真容。

「回去吧，感受一下太始真源！」

北陰皇一笑，秦軒的意識一瞬間便回到了本源之中。

那一襲青衣本源，徐徐睜眼，剎那間，只見四周的虛空震動。

秦軒感受着本源內，那如若無窮無盡之力，還有那所有力量近乎融會貫通，不曾有半點晦澀的感覺。

甚至，他的本源更是比起之前足足強大了十倍，精純了十倍。

若以秦軒來形容，他如今力量的變化，彷彿脫離了一切的桎梏，如歸先天至純，如歸太始至真。

「這，便是太始真源！？」

秦軒喃喃自語，其聲音之中，蘊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