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6.第4046章 悟極（補5）
永恆金池內，金池之力，就像是火焰般，不斷的焚燒着秦軒的意識。
可秦軒的意識，卻始終堅固，即便是金池之力，也並未能夠撼動。
但秦軒卻能夠感覺到，在永恆金池的淬鍊之下，他的記憶卻是愈加真實與清晰，包括大帝蟒的記憶。
索性，秦軒便是任由身軀墜落，他開始翻閱自己過往的記憶。
這其中，包括他所銘記的種種極法。
秦軒如今掌握的極法，有力之極法、虛之極法、天之極法、業之極法、間之極法。
五大極法，間之極法，他與林妖聖作為交換，五大無間法，他皆有所領悟。
而力之極法，他有所領悟，但所獲得的力之極法只是一小部分，導致於他施展的力之極法，很難有太強的殺傷力。
業之極法，秦軒領悟最深，卻不能夠輕易動用。
虛之極法同樣，只是一小部分，掌握有限。
唯有天之極法，是他如今真正能夠掌握的，動用的，而且配合天鼎，威力超凡。
秦軒望着記憶之中的五大極法，對於常人而言，極法便已經是極致，是上蒼之上最為強大的法與道。
可秦軒卻知道，極法也只是大帝創下來，超越上蒼制衡的法罷了。
也就是這十三種法，應該不受到上蒼之上的拘束，且，能夠蓋壓域外那些始皇的力量。
也可以理解，十三極法，是與上蒼同等的存在。
極法，也並非是真正的極致，只是在某種圈層內的極致罷了。
有了這種眼界與理解，秦軒的心態反而愈加輕鬆。
他望着記憶之中關於極法的種種感悟，開始打破原有的感悟，開始蛻變。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軒感覺到，自己的記憶居然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稍微回想一下，哪怕是在長生仙界之中，時間長河內的九萬億古歲的歲月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甚至一些細節，也極為清晰。
秦軒盤坐在這永恆金池內，他開始將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與極法開始融匯。
對於力量的理解、虛無的理解、無間法的理解、業力、因果……
儘管，當初他是在長生仙界，是混沌界，與上蒼之上的法則不同，可對於某種道的理解，有差距，卻並非是不可適用的。
只是之前秦軒在時間長河內經歷的記憶太多，回想起來，怕是會讓他耗費極為漫長的時間。
就像是從一部時常九萬億古歲的電影之中尋找其中一個片段，一個當時的感悟，光是尋找，便已經不知要耗費多久。
可如今，在永恆金池之下，他稍稍回想，便能夠精準，確切的回憶到當時的每一個片段。
在長達兩世一生，時間長河的種種記憶之下，秦軒對於極法的感悟，更是在飛快的提升著。
……
永恆金池外，真龍望着手中的一炷香，他眉頭緊鎖。
「已經三天了，這神識帝源香居然只燃燒了百分之一。」
「這個傢伙的意識與記憶，到底多久！？」
真龍也算是古老的存在了，有超過百萬年的壽元與經歷。
可他，也只是在永恆金池內停留三天，那神識帝源香就已經燃燒一空。
在永恆金池內，入金池者，意識與記憶就像是一塊滿是雜質，斑駁的石頭。
永恆金池的作用，便是還原這石頭原本的模樣。
有些石頭，原本為真金，因為歲月或者經歷，導致成為了如今這一塊雜石。
同時，在永恆金池內，其內的時間與外界的不同，具體有何等不同，也是因人而異。
真龍皺着眉頭，他在這裏又等待了十數天。
結果，那一炷香還是燃燒的太過緩慢了，繼續下去，至少要一年的時間，這仙才能夠從其中走出。
他才在其中經歷三天便是極致，這仙居然要一年！？
真龍十分不解，但很快，在一個月後，有人到來了。
林妖聖一臉疲憊的歸來，站在了無邊的金雲之上，望着那金雲正中心的金池，「聽說那傢伙已經進入到永恆金池了，還在其中停留了快五十天！？」
真龍點頭，他望着並不意外的林妖聖，道：「你知道些什麼？」
「知道的不多，但有一種可能，這仙本來是混沌界內的生靈，在混沌界活的時間，連大帝都要仰望呢？」
「我記得，這種事情並非是未曾發生過，丫頭曾經為我講過，十三極法之中，辰之極法內的創始者，便是從混沌界之中，存在了千萬億古歲的存在。」
聽到了林妖聖的話語，真龍這才有所反應。
「所以，你覺得此子與那辰之極法的創始者相同？」
「有何不能？」林妖聖攤了攤手，「這傢伙本來就妖孽，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真龍陷入到了思索，他望着那一炷香，按照自己的時間推演。
或許，那仙的記憶與意識，是真的經歷了多少億古歲也未必。
林妖聖望着永恆金池，緩緩道：「丫頭還未曾回來么？」
「未曾！」真龍搖頭，「那九大聖皇太難纏了，根據大帝所言，濁太古是不朽時代的存在，和新任的幽冥之主相同。」
「甚至，新任的幽冥之主，都要在那濁太古的面前略遜一籌。」
「太古墟選擇在此時殺入到上蒼之上，應該便是那一位濁太古授意。」
「西關淪陷，是遲早的事情。」
林妖聖聞言不由沉默了，他望向真龍，「我打算要突破成古帝了。」
真龍聞言一怔，他皺眉道：「你不是說過，李真人不入古帝，你也不入！」
「時不待我！」林妖聖嘆息一聲，「我感覺，即將會有大事發生，太古墟的存在，已經徹底改變了上蒼之上的形勢。」
「一些古老的存在也會出現了，你知道，我在歸來之時，去了一趟太古墟，發現了什麼！？」
真龍凝眸，他知道，林妖聖既然開口，應該不會失言。
「我看到了，和我同一個時代的不朽者，儘管他隱藏的極好，但還是讓我感知到了。」
林妖聖的話語，讓真龍的龍睛都在凝縮。
「丫頭應該也發現了！」林妖聖浮現出了一絲妖異的笑容，「算了，我能夠遊走各個時代，那些傢伙又為何不能？」
「或許，已經到了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