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章 一瓶酸奶的幸福

第一千七百六十章 一瓶酸奶的幸福

關蔭正在接受培訓。

剛從《楊家將》殺青,關蔭還沒卸下行頭,一辦來了電話,周叔兒在一辦給他打的電話,告訴他一事兒,大毛那邊的RT要來給他製作一期採訪節目。

這是大事兒。

關蔭還以為要跟大毛聯手一下。

周叔兒問:「你認為告訴他們不告訴他們?」

關蔭道:「辦成了再告訴他們。」

周叔兒笑道:「這也是三巨頭的意思,帝國的盟友,只有帝國手裏的武器。我們有了力量,可以和他們展開全面合作,但我們絕不接受被任何人扶持的數字化對外媒體。」

關蔭的認識很到位,周叔兒特放心。

周叔兒就說:「RT有專門給我們宣傳的頻道,不過總體來說宣傳的都是自然風光,現在大帝也想加強一下宣戰陣地上的進攻,這幾天你們小團隊不是被人家既無視又貶低嘛,你接受一下採訪,到時候,咳,估計效果還是有的吧。」

這既無視又貶低說得好啊。

看着無視,實際上一直在貶低。

關蔭就說:「那幫九流二狗子還是有點能耐的嘛,不過,RT的節目,在全世界都比較有影響力啊,我估計,忽然有幾千萬個關注,那也不至於讓人驚訝吧,畢竟這是王師倡導發達國家點贊的『無結界』網絡嘛。」

明白意思就好。

啥意思?

到時候,不幫不怕嚇死外國人的網友得出征啊。

周叔兒告誡:「不要只顧著罵人。」

關蔭就承諾:「等下我發幾條狀態,你看我有哪一條是爆粗口罵人了。」

於是就有向美媛轉述,鐵頭娃親自操刀的幾篇長篇大論。

證據?

你不看新聞聯播啊?

那你也看看一幫經濟學家整天叫囂的「經濟戰爭對我們不利,與其戰爭,不如給他們想要的,這樣還能保證最起碼的體面」。

知道這些,你就該知道啥叫證據了啊。

有了證據,鐵頭娃口吐芬芳一番痛斥不就等於社評么。

吐完芬芳,關蔭找周叔兒資訊:「咋樣?」

周叔兒表示:「你再整理一下,不容潤色,明天發在頭版頭條,晚上讓新聞聯播再念一下。」

RT要來採訪那就沒別的可說了。

這傢伙知道啥時候該說啥。

關蔭沒想到向美媛這次站隊居然這麼堅決。

這得得益於周叔兒在電話里叮囑他「宣總那邊六號辦公室準備好了,沒事輕易不要去」,這瞌睡開着免提呢,向美媛跑來找天仙兒要求報到,聽到這話不足為奇。

「發完了就回去收拾吧,儘快拍完,馬上進大電影劇組。」關蔭叮囑,「還有,大是大非的問題上,該有的態度一定不能含糊,選了這條路,就不要被親朋好友的意見所左右。」

向美媛點頭:「我弟弟現在已經長大了,我也管不了他,他想做什麼他自己做吧。」

那倒不至於。

怎麼說那孩子在最大的原則問題上表現還是不錯的。

「有些問題,放在內部就能解決,有些問題,不要覺著現在不解決,有時候,縱容就是最大的惡意。」關蔭叮囑。

向美媛回宿舍的路上,總感覺劇組的人看她的眼神不對勁。

咋就不對勁?

「你膽子怎麼這麼大?」伍小姐第一時間來問。

別誤會,這可不是表達敬佩。

這是來打聽消息的。

都在聊齋里混,誰還不是狐狸精?

向美媛態度這麼堅決,必定有所依仗。

莫不是她得知了什麼內幕,抑或是知道了一張大網正在拉開?

向美媛表現的很高深莫測:「感覺時機到了,靈通就都開了。」

伍小姐撓頭不已,嫁出去莫非連漢語的理解能力都下降了?

「你一定知道了啥,但是你啥都不說。」伍小姐信誓旦旦。

別的不會,我出去給你微博點個贊還不會?

這女人選擇的時機很恰當。

向美媛的微博一出,天後團隊以及靠近天後團隊的影視界明星集體過去點贊。

伍小姐既不在最前面點贊,也不落在最後面。

這就叫完美地隱藏在大部隊當中。

不過,她到底還是羨慕第一排點贊的梁小姐姐的。

「我是一匹野馬,可我已經身披鞍韉,挽上籠頭,進入馬廄,腳下不再是一片草原啊。」伍小姐很唯美地惋惜。

婆家立馬打電話批評了,你這麼干是不是跟我們大那啥族作對?

「不知道我們和王師穿一條褲子啊?」婆婆很尖刻地批評,「你還是人在半島心在漢啊。」

廢話,我要脫離國籍你們家還第一個不樂意了。

「有個站着把錢掙了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懂得珍惜。」伍小姐文藝地表態,當着向美媛的面表態,「我想既把錢掙了,又很體面。」

你說誰不體面呢?

那你說呢?

既想給王師當狗充當急先鋒,又想從帝國一筆一筆撈錢。

你不三孫子誰三孫子?

「賤人就是這樣。」伍小姐心裏腹誹。

婆婆表示:「跪着把錢掙了的機會比較多。」

伍小姐反擊:「可不代表站着掙錢的機會就沒有了啊。」

那你站着。

「家裏有幾個朋友。」婆婆想爭取再利用一把。

就這態度,作為喪僧的「親密合作夥伴」,他們家要不被王師訓話才怪,那就不得不放棄這個不聽話的外國媳婦兒了。

但是得想想辦法再利用一把。

你把那誰,睡了半島國民女神半年就劈腿的那誰帶過去。

你可以不給家族掙錢,你要帶着別人給半島掙錢!

伍小姐來了脾氣,咔嚓直接掛電話。

「無非就是誰甩誰,帝國這麼大,就不信二十億男人里沒有十九億比你家公子強的。」伍小姐表現的很無所謂。

這圈子,不就是整天表演分分合合給媒體提供吃飯機會的舞台么。

不過,現在這個山頭可不是這樣。

「要尊重樸素的排外心理。」向美媛提醒,「怎麼說你也是身材不錯,顏值起碼優良的美女啊。」

伍小姐自嘲:「二手了。」

這就沒法聊了。

你在圈子裏找遍了也別想找出幾個不是二手的啊。

這話傳到關蔭耳朵里,關蔭正琢磨RT的節目的套路呢,聞言很生氣:「別人這麼說,你還就這麼自認啊?人不是貨物,二手這個詞用在人身上極其有問題,你二五眼啊?好好的人不當,非當王八蛋嘴裏以貨物價值衡量的東西,腦子進水了?」

他認為這種說法是對人的極大的不尊重。

媒體沒少報導現在的相親界,什麼「二手女人不值錢」,「二手男人更搶眼」,還真有那麼一批人還就樂意把這種標籤往自己身上套。

「一天天在那批判劉備『女人如衣服』的理論,一邊給自己打上『一手新鮮貨』,『二手翻新貨』的標籤,這不是喊著打王八蛋自己先把自己當成王八蛋了嘛。」關蔭批判,「合得來就過,合不來就離,天下大勢還分分合合呢,何況是人。」

景姐姐側目,你啥意思?

「看我幹嘛?」關蔭表態,「我就打算在你這顆樹上弔死,你可別打分分合合的主意,堅決不行啊,絕對沒商量!」

啾——

景姐姐立馬獎勵,這話說的很讓為妻欣慰。

「研究吧,用最文明的詞,傾瀉最複雜的感情,這是你專長。」景姐姐把坐在爸爸懷裏喝酸奶的小可愛抱過去,「今天,媽媽要抱着寶貝兒一天都不鬆手!」

小可愛連忙從酸奶瓶後頭露出小腦瓜,納悶兒地看看門口的陽光,撓下小腦瓜兒,不對呀,都晌午惹,半天都過去惹,媽媽為啥會說一天都要抱着人家嘞?

「媽媽,晌午惹,這會晌午惹。」小可愛連忙提醒媽媽,「要到明天晌午,才夠一天哦!」

景姐姐拍胸膛:「包寨媽媽身上,媽媽一定抱着小寶貝到明天晌午!」

小可愛才不信,哼,到了晚上覺覺,你不跟本小可愛搶爸爸噠懷抱,本小可愛就很心存感激惹,指望你抱着本小可愛一直到明天晌午?

小可愛沒說破,抱着奶瓶繼續研究這瓶酸奶能喝到啥時候。

景姐姐一看,傷心惹,小寶貝都不期待媽媽抱着抱一天惹,小可愛都不愛媽媽惹,這要是在以前,媽媽答應抱着一整天,小可愛會特別特別高興,現在都不期待惹,只能證明小可愛不愛媽媽惹。

「不過沒關係,本宮連天下第一惹事精,小可愛的鐵頭娃爸爸都用一腔柔情給融化成居家好男人,征服小一隻小可愛還不是手到擒來?」景姐姐放下豪言壯語,「半天,你小可愛看着,媽媽只用半天就讓你小可愛乖乖最愛媽媽。」

小可愛立馬舉起小手手:「人家本來就好愛好愛媽媽!」

景姐姐就問,你小可愛是更愛爸爸還是更愛媽媽?

「人家好貪熏噠,綴愛爸爸,也綴愛媽媽。」小可愛重點說明,「一樣噠哦,一樣綴愛噠!」

景姐姐點頭,能說出一樣綴愛噠貪熏話可見你小可愛的求生欲有多強大惹。

「媽媽,人家有問題要問媽媽。」小可愛小嘴兒抿著吸管兒,嘟著小嘴兒,大眼睛往上看,看着媽媽的臉,問,「媽媽綴愛人家嘛?」

景姐姐點頭,親一口。

媽媽當然綴愛小寶貝兒惹,哪怕小寶貝兒天天惹媽媽生氣氣。

小可愛就問:「像綴愛人家一樣綴愛爸爸嘛?」

景姐姐踟躕了,娃兒爸明著在看電腦屏幕實際上耳朵都豎起來了。

這該咋回答?

主要是不止一次跟娃兒爸說綴愛綴愛娃兒爸啊。

「這誰出的破題,這是人應該回答的問題嗎?」景姐姐大發雷霆,指示娃兒爸,「你去,馬上把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人找出來,打一頓!」

小可愛不解,為啥不能回答嘞?

景姐姐抱着小可愛,一陣風跑隔壁找趙妖精去惹。

當然,解析一定要解析。

「寶貝兒,像媽媽介么大的人,對介個問題的理解有多個角度呀。」景姐姐跟小可愛解析。

小可愛點點頭,咕嘟喝一口酸奶,大眼睛裏充滿了信任,看着媽媽,媽媽要跟人家解析明白,要讓人家明白才行哦。

景姐姐閉上眼睛跺腳:「對,千言萬語,總結起來一句話,媽媽就像愛小寶貝兒一樣綴愛寶貝兒噠爸爸惹!」

小可愛放心檢查酸奶還有多少,不是不能多次,每次爸爸都要把酸奶瓶放在懷裏暖好久才給人家喝,人家不要爸爸抱着辣么涼噠奶瓶,人家知道噠,那就是辛苦,爸爸照顧人家,可辛苦可辛苦惹。

「媽媽也綴辛苦惹。」小可愛回頭在媽媽嘴上木嘛一口。

景姐姐表示不解。

小可愛給媽媽仔細解析,小嘴兒叭叭說道:「爸爸綴愛綴愛人家惹,要辣么辛苦。人家也綴愛綴愛爸爸和媽媽,人家也好辛苦,媽媽綴愛人家,也綴愛爸爸,媽媽也好辛苦好辛苦。」

景姐姐連忙否認,你小可愛不能這麼認為。

你小可愛噠爸爸媽媽那當然是好辛苦好辛苦噠,尤其你媽媽,為了跟你小可愛這隻小情敵搶娃兒爸,你知道媽媽有多辛苦嘛?比起媽媽噠辛苦,你小可愛噠辛苦最多只能比得上媽媽噠辛苦噠一半。

嗯,也不對,大方一點,打個八折,你小可愛有媽媽噠辛苦噠八成,你小可愛足夠勞苦功高惹,懂?

小可愛不依,奶瓶都放下惹,非要跟媽媽解析一下人家噠辛苦。

景姐姐立馬鎮壓。

趙姐姐在一旁看得好笑,等小可愛一句「媽媽好大隻,人家好小隻,說已辛苦是一樣多多噠」取得旗開得勝,就問景姐姐:「現在不怕小寶貝兒小嘴叭叭說不停啦?」

「不怕,完全不怕。」景姐姐一副慈母噠形象,莊嚴,聖潔,公然鎮壓趙妖精,「你是體會不到這種幸福噠,我告訴你,我這小可愛,小嘴兒叭叭說一天,我壓根兒不覺著有什麼不耐煩的,就跟聽仙樂一般,那是萬聽不厭,一秒鐘沒聽到,心裏就不高興,這種為人母的幸福,你是不懂噠。」

趙姐姐呵呵,有能耐你這想法堅持到天黑!

這還用等天黑?

幾分鐘時間,小可愛就要去看爸爸在幹啥。

人家小可愛都不說寄幾要爸爸抱,都不說,人家抱着奶瓶,奶聲奶氣地站在媽媽對面,跟媽媽解析:「爸爸好辛苦噠,肚肚餓惹都不嘰道,人家不看着,爸爸都想不起來次飯飯。」

然後,小可愛寬慰媽媽:「媽媽辣么辛苦,要好好休息,媽媽在介鵝蹴著,人家寄幾去找爸爸就好惹,寄幾去找爸爸就好惹。」

景姐姐好氣又好笑,小不點兒現在套路越來越膩害惹。

啥叫媽媽在介鵝蹴著?

對了,啥叫蹴著?

小可愛可不耽誤去找爸爸噠時間,小短腿兒一倒騰,抱着奶瓶就跑到了隔壁,在門口還輕輕地,怕打擾爸爸似的先扶著門框,小腦瓜探進去,悄悄看看爸爸,很小聲地問:「爸爸,肚肚餓惹嘛?困困嘛?要人家幫爸爸捶腿腿嘛?」

然後,小可愛才嚴正說明:「人家不系寄幾要來打擾爸爸噠,媽媽怕爸肚肚餓惹,要讓人家來看看爸爸,人家馬上就去找媽媽哦,馬上哦。」

小小隻人兒站在門檻前頭,小臉兒特認真,大眼睛裏帶着狡黠,小手手都不願意扶著哪兒,隨時都做好惹爸爸過來抱起人家木嘛一個噠準備惹。

這還有啥說的?

女兒奴扔下電腦立馬跑過來,一把抱住,叭叭一頓親,欣慰地直念叨:「我綴愛綴愛噠小棉襖呀,腫么懂事到這種地步呀,爸爸餓惹,都餓惹,好睏困呀,腫么辦嘞?」

小可愛笑呵呵地,幸福地往爸爸懷裏一坐,舉起奶瓶大方地讓爸爸喝兩口,還一定要求要大口喝,小手手還在奶瓶上劃線,認真地跟爸爸說要求:「才到介,爸爸要一口喝到介,」想想太少,又劃了個刻度,「不對噠,要到介,爸爸,要一口就要喝到介!」

你就聽女兒奴喝酸奶那聲響,你就是喝個酸奶,你不要搞的就跟平地里打雷一樣,你聽那呼嚕呼嚕的聲音,這要讓人聽見,得懷疑景姐姐不給你飯吃!

「啊!」女兒奴大聲讚歎,「好喝呀,腫么就介么好喝嘞?」

小可愛表示不信:「是嘛?人家也要嘗嘗。」

大聲咕嚕咕嚕喝一口,小可愛小嘴兒發出大聲的驚嘆:「好好喝呀!爸爸,好好喝呀!」

女兒奴立馬請求:「再喝一口,要一人一口,一定要一大口哦!」

景姐姐在隔壁嫌棄至極:「咿,兩個幼稚的傢伙!」

趙姐姐看看窗外的陽光,不出所料的話,這隻妖精接下來一定會連忙過去,非要摻和一下分享酸奶的幸福。

不過,本大師姐今天說啥也要摻和摻和。

於是,趙姐姐先下手為強,扔下滑鼠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大長腿,目視愕然的景姐姐,挑眉:「你不過去?」

景姐姐一躍而起,反了天了!

這妖精純粹反了天了!

你搞清楚,那是我娃兒爸我娃兒!

你憑啥過去摻和一口?

趙姐姐道:「一瓶酸奶太多惹,我怕小寶貝兒溢奶。」

你可拉倒吧,就那麼小小一瓶酸奶小可愛一頓喝兩瓶都不帶打嗝兒的!

景姐姐立馬往外跑,跑到隔壁,就看到娃兒爸抱着娃兒,兩個沒出息的傢伙就坐在門口,娃兒爸靠着門,娃兒靠着爸爸,你一口,我一口,正在分享還有大半瓶的酸奶。

「有那麼好喝?」景姐姐連忙過去趴在娃兒爸肩膀上,看看小可愛,「我怎麼不知道?不信你小可愛讓媽媽嘗一口?你有膽量讓媽媽嘗一口嘛?」

小可愛都驚呆惹。

嘗一口就嘗一口,這有啥沒膽量噠?

可是,再看到以同樣的理由,非要趴在爸爸肩膀上也嘗一口噠趙姨姨,小可愛有點兒撓頭惹,這酸奶,泥萌天天喝噠吖,泥萌不知道好喝不好喝?

還有膽量讓泥萌嘗一口!

「洋口!」小可愛慷慨極惹,「一人洋口!」

本小可愛就不信泥萌能嘗一口葡萄酸奶噠味道!

這可是紅棗酸奶!

這下好了,午睡的天仙兒也跑了過來,說啥也要嘗一口。

這能少得了二小姐?

一人洋口,小可愛噠奶瓶都空惹。

搖搖奶瓶,小可愛都嚇壞惹。

泥萌真噠肚肚辣么餓嘛?

「幸福啊,啥叫幸福?」二小姐總結,「幸福就是小可愛噠奶瓶,一人給分惹洋口!」

小可愛明白惹,泥萌不是肚肚餓惹。

泥萌是來分享人家噠幸福噠!

「嘻嘻!」小可愛小手手舉起空奶瓶對着太陽公公輕輕地搖晃,本小可愛要向太陽公公彙報,人家好幸福呀!

屋檐下,天仙兒親自選材料,由二小姐掏腰包,趙姐姐親手製作,景姐姐辛辛苦苦扛着梯子掛上去的紫色薰衣草風鈴兒,在秋日午後的微風中,輕輕搖曳,輕輕叮咚歌唱,彷佛要呼應小可愛清脆的笑聲,小可愛笑聲更清脆惹,風鈴兒的聲音就大一些,小可愛在爸爸懷裏爬來爬去,小嘴兒叭叭說人家有多麼幸福的時候,風鈴兒就偶爾發出叮咚的一聲輕響,彷佛是最純粹的孩童歌唱的聲音里,巧妙之至的鋼琴曲,小可愛的笑聲敲響了風鈴兒,風鈴兒渲染了小可愛的笑聲。

這是一個本就該慵懶的秋日午後。

陽光懶散,些些微涼,院兒里槐影斑駁,點點金色的碎光,透過木門窗灑在半面坐北朝南的老屋裏,屋中人聲清脆,更有小可愛不時的撒嬌咕噥。

不片刻,小可愛揮舞著奶瓶,追着被微風搖曳的斑駁樹影跑到了院子裏,站穩了,回過頭,彷佛一隻憨態可掬的小兔嘰,小可愛招著小手兒:「爸爸快來呀,樹影跑得太快惹,人家抓不住呀!」

屋內闖出個土匪般的傢伙,惡聲惡氣地威脅:「我說樹影,你是找揍還是怎麼着,為啥不讓小可愛抓到你呀?」

小可愛登登登地跑回來,抱着爸爸的腿,非要爸爸抱着人家去追樹影。

屋內,四隻妖精笑吟吟說着真真假假噠金心話,兩隻大妖精遠交近攻,大師姐先批評小師妹越來越不仙兒,大小姐再批判二小姐越來越大膽,兩隻小妖精反手就聯合惹,回頭再批評兩個大妖精「監控器前一個月,體重增加二十斤」,吵著吵著,忽然都吵不起來惹。

好嘛,都說春困秋乏,四隻妖精也不例外。

這會兒,都靠着靠枕在斑駁光影中覺覺惹。

這一個下午,無人打擾這裏的寧靜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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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爸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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