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入鹿山

第494章 入鹿山

張會激動過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要進入鹿山哪是那麼容易的事,也不知道這徐圭將他帶回去要作何安排,是不是就讓他做做雜役之類的,不過就算做雜役也不錯,他總算是到了鹿山了,吃不到豬肉至少也能看到豬走路。

他在徐圭後面走着,發現這裏快到昨天他拴馬的地方了,再往前走一段時,果然看到他拴馬的繩子還掛在那棵樹上,可馬已經不在了。

「好奇怪,我昨天見路變窄了,把馬拴在這裏去探路,結果回來時發現路都不見了。」張會疑惑地念道。

徐圭笑道:「這都是你師叔祖在捉弄你呢,他老人家在這山裏鑽研陣法幾十年,遇到有人闖進來就要捉弄一番,山上的弟子都怕了他。這次肯定是方竹那個促狹鬼故意把你引到這兒來的,昨天他回來我一問就聽出不對勁,我怕你一個外人會被我師叔為難,所以自己下來要人。」

「他老人家也沒多為難我,就是要我給他幹活。」

兩人說話間,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昨天張會和方竹走散的大路上,這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到了山下,林子裏顯得更加幽靜了。

張會跟着徐圭沿着大路向上走,山路蜿蜒,兩人好像從一座山換到了另一座山,往一側看去時,飛鳥盤旋之姿,山巒起伏之勢,古樹蒼虯之態,盡收眼底。

下了一道坡,再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張會看到眼前立了一道山門,那山門由白色的石板砌成,一眼便可看出這山門有些年頭了,頂上的石板上刻着「鹿山」兩個字,筆跡蒼勁有力,讓人過目難忘。

從山門進去,兩邊的草木開始有了人工打理的痕迹,中間的石板路也愈見光滑,向前走了百來步遠后,開始看到古樹掩映后的幾幢舊房子。

這幾幢房子高高低低湊在一起,形成了一種緊密又好看的佈局,顯得古樸又雅緻。那舊樓房上站了幾名穿着素白衫子的青年弟子,遠遠看去,舉止間優雅不凡,像是貴族子弟。

徐圭指著這幾幢房子,但又不再走近,向張會道:「這裏便是知更院了,知更院管理鹿山一切雜事,對外聯絡事務,藏書閣,飯堂,弟子的穿戴禮儀等,通通都歸他們管。你在這裏呆個幾天自然就知道了。」

張會看徐圭給他介紹鹿山的語氣,好像覺得徐圭真打算將他長期留在鹿山,只是具體要將他如何安置,他一時還琢磨不透徐圭的意思。

張會心想,如果徐圭只是打算讓他做個雜役弟子的話,應該會將他送到知更院去,而現在徐圭只是帶他在外面看了一路便離開了,看來徐圭對他還另有安排。

徐圭帶着張會繼續往前走,這時天已經快黑了,外面走動的人也很少。從知更院走過後,中途有一段路上冷冷清清看不到房屋,走了一會兒過後,才又看到好些房屋簇到一起。

「前面就是鹿鳴堂了。」徐圭說道。

張會看着那一群的房子,心想這裏頭的人應該不少,他旁邊的徐圭便是整個鹿鳴堂的老大,但徐圭待人卻如此和氣,這讓他初來這陌生的地方心裏寬慰了不少。

徐圭帶着張會進了鹿鳴堂,走過大門后,中間是一個大院,周圍的房屋將大院圍住,正對着大門的是大廳,大略看去便見其古樸肅穆。大廳旁邊各開兩條小路,一眼看過去還有數不清的房屋。

徐圭帶着張會朝一條小路走去,剛走不遠,看到方竹的背影快速地消失在一拐角處。

「還有臉跑,快出來吧!」徐圭朝方竹消失的方向厲聲喊道。

方竹又回到了那拐角處,無奈地朝徐圭這邊看了看,低着頭快速走了過來,快走到徐圭跟前時又抬起眼睛偷偷覷了徐圭一眼。

張會看方竹這樣子,似是很怕徐圭,他猜到徐圭這人應該只是表面溫和,實際上並不好對付。

「師父……」方竹低聲喚道。

徐圭嫌惡地看了方竹一眼,眉頭皺了皺,道:「太不像話了,還好沒出什麼事,要是真惹出什麼事來,剝了你這層皮都不夠。」

「這可怪不得我,是張會自己到處跑,師兄身上有傷我又只能帶他先回來。」方竹不服氣地回答道。

「行了,你來安排你師弟的住處吧。」徐圭隨意向方竹說道。

方竹驚訝地看向徐圭,隨後看向張會時臉上又帶着不服氣的神情:「他?我師弟?師父你……」

「入了鹿山的門就都是你師弟,用得着這麼大驚小怪嗎?」徐圭道。

方竹本以為徐圭有意將張會收為弟子,心裏很不服氣,但聽徐圭這番話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將張會留在鹿山,立馬又安心了,答應道:「是的,師父,弟子明白。」

張會在一邊也聽得有些糊塗,不知道徐圭到底打算如何安置他。

徐圭走後,方竹在張會面前站住,輕蔑地朝他看去,冷笑了一聲,道:「新人在鹿山,最忌諱的就是告狀,你今天告了狀,以後總有你後悔的時候。」

張會猜到方竹肯定是以為他在徐圭面前告了狀,他也懶得解釋,就只不在意地看了方竹一眼。

「跟我來吧。」方竹帶着張會沿着一條小路向里走去。

兩人走到了一處長形的小院,院裏一長排房屋估摸共有十來間,張會猜到這應該就是鹿鳴堂弟子的住處了。

院子裏三四個比張會稍大的年輕人懷裏抱着木盆,像是從澡堂里剛回來。他們穿着整齊的淺灰色院服,洗完澡后臉上白凈而精神,嬉笑間看到方竹帶着張會從旁邊走過,笑着和方竹打招呼:「方師兄,都這麼晚了,還帶人來幹活呢?」

原來他們看到張會衣着寒酸,將他認作了知更院請來做雜事的小廝。知更院為了節省開支,平時負責專門做雜事的人員並不多,而是在繁忙的時候再臨時從外面添人手。

方竹也不解釋,冷冷地朝他們看了一眼,帶着張會繼續往前走。

張會看到旁邊有幾間屋子都是關着門,門口什麼東西都沒放,像是無人居住,而方竹卻沒有停下來,一直到走到這一排房屋的盡頭,才掏出鑰匙來打算開門。

這兩間屋子和那一長排房屋是分開的,外頭放着斷了的木板、爛棉被、破箱子等雜物,一看就知道這兒平時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方竹開了一間較小的房間的門,門打開以後,他自己不進去,而是皺着眉捂著鼻在一邊站着。

張會也在門口愣住了,這屋裏像是堆放過什麼容易腐爛的東西后,又沒有清理乾淨,所以會發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還看什麼,就這兒了。」方竹退後一步,向張會說道。

張會一回頭,看到袁知行正朝這邊走來。

袁知行換上了鹿山的院服,更顯文雅,他臉色略顯蒼白,看樣子前幾天所受的傷還沒有完全恢復。

方竹朝袁知行拱手,叫了聲「師兄」。張會也迎上去,叫了聲「袁師兄」。

袁知行對於張會的稱謂沒有感到意外,似是已經清楚了這都是徐圭的安排。

袁知行朝那屋裏看了看,向方竹道:「不是還空出了那麼多屋子么?怎麼讓張師弟住這裏?」

「過幾天有一批新弟子要住進來,這些屋子得先空出來。」方竹說着打算離開,「師父還有其他事情交代我辦呢,我就先不陪張師弟了。」

方竹嘴上說得客氣,卻看都沒看張會一眼就走開了。

張會手扶在門框上,腳從門檻上跨了過去,側過頭朝袁知行笑笑:「袁師兄,不要緊,這屋子收拾收拾還挺好的,而且大家都是幾個人住一間,我一個人住一間,已經很滿意了。」

袁知行隨着張會進屋,四處看了看,便動手幫着張會收拾。

張會看他有傷在身,哪裏肯讓他來清理,搶在前面把所有要花大力氣搬的東西率先搬了出去。

袁知行在一邊開解道:「你方師兄並無惡意,和他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他只不過是氣葉襄,但又沒法去找葉襄,所以只能夠對你撒氣。」

張會回想起方竹這一路上的囂張樣子,又想到方竹在鹿鳴堂與人說話時的高傲神情,猜想這人應該來歷不一般。

而且袁知行在談到方竹時,總是說得十分謹慎,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要惹來麻煩一樣。

兩人談話間,張會了解到,鹿山的外門修行除了鹿鳴堂以外,還有鹿呦堂,而鹿山內門修行的地方叫做鹿谷,在鹿谷修行的弟子才是谷主的親傳弟子。

張會聽到袁知行提到谷主,感覺這谷主高深而神秘莫測,便問道:「谷主什麼時候會來我們這?我想看看他是不是也和咱們長得一樣。」

袁知行被張會這話逗笑了,道:「谷主他老人家很少會出鹿谷,就算是出了鹿谷也是出去雲遊,鹿鳴堂的事情他是不管的,他來做什麼?」

「他又不管事,那怎麼聽起來谷主在鹿山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一般?」張會又接着問道。

「齊國重視鹿山,尊敬谷主,連國君都要敬谷主三分,谷主又怎麼會管鹿鳴堂這些俗事呢?你反正是見不到谷主的,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找我,或者找師父。」

張會聽到這裏,沒有再繼續打聽了。他知道袁知行為人謹慎,有的事情問得太多反而讓對方為難,他在鹿山呆久了,以後自然能知道的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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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神醫小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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