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彭漁失蹤了

第56章 彭漁失蹤了

時間飛快,轉眼到了秋末。

經過近二十天風雨兼程,戴子來到信邑。

信邑是魏國大梁西北邊的一座城池,原本比大梁城大,可自從魏惠王把都城從安邑遷徙過來后,大梁城就漸漸地大了起來。

自從魏惠王遷徙過來大梁后,可能是出於私心,有意壓制信邑的發展,所以信邑一直保持着原來的樣子。

魏惠王只有一個,而信邑的邑長已經換了兩任。

信邑原本是魏王之外第二大貴族,可在魏惠王的壓制下,無論你怎麼忠誠,都不可能得到魏惠王的信任。魏惠王害怕、擔心你的勢力大了反了他,所以!表面上跟你好,背後卻處處掣肘你。

本來!信邑、大梁以及北方的封地都是信邑的,可自從魏惠王承襲爵位后,就有意掣肘你,把相互不沾邊的土地封分給你。然後!讓你把大梁周邊的土地給他。採取換地的方式,把信邑周邊的土地都換成魏惠王自己的。因此!大梁的地盤越來越大,而信邑的地盤越來越小。

信邑城池在大梁這邊,而屬於他的封地,卻遠在天邊。因為諸侯爭霸幾乎年年都要發動戰爭的原因,所以邊境的土地都是很難保持的。今天屬於你,明天也許就屬於另外一個國家了。

在戰國時期!無論哪個國家的土地、邊疆都是隨時可能在變動的。楚國稱霸時期,大周天下原楚國周邊的土地都變成了楚國的領土。當魏國稱霸的時候,原魏國周邊的土地,又都變成了魏國的領土。

諸侯爭霸的最後結果並不是誰實際、永遠佔有那裏的土地,而是!小諸侯的徹底滅亡。

在諸侯爭霸的過程中,大一些的諸侯國,因為國土面積大,人口多,能夠耗得起連年戰爭。

而那些小諸侯國,因為國土面積小,人口少、資源匱乏,聚全國兵力還不足大國的一個野戰軍團。所以!一旦捲入戰爭,隨時都能夠被大國滅亡。

有看清形勢的小國諸侯君王、貴族們,直接選擇投降,從而保持暫時的貴族地位。而那些不自量力的諸侯君王、貴族們,則選擇了抗爭。結果!抗爭失敗,一無所有是小,還可能被滅族。

小諸侯國的君王、貴族們,要麼選擇苟且地活着,要麼選擇轟轟烈烈地戰死。

一路之上,戴子再也沒有聽到關於彭漁的消息。來信邑這邊,完全是在中河鎮的飯館里聽到的。他相信!這個消息是可靠的,所以就直接來了信邑。

見信邑城很小,戴子有些不敢相信?在大街上轉了一圈,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彭漁的消息。無奈之下!只能主動打聽了。

他是個老江湖,知道主動打聽的後果。你要是打聽錯了人,那麼!會有麻煩的。

打聽消息的最好辦法,要麼去民間,要麼去飯館、酒肆。

見信邑城池內的治安還是可以的,戴子就選擇了酒肆。

酒肆內喝酒的人很多,大多是裝比的,並非有錢人或者是來休閑的。這些人說話好像都很有分寸,不談國事。聽了半天,戴子也沒有聽到關於彭漁以及公主小姐的消息。

也就在他氣餒的時候,突然發現:有幾個人有意無意朝着他看着。

憑藉他的社會經驗,應該是被人懷疑了。應該是有人把他當成了獵物,當成了領賞發財的機會。

「夥計!過來!」戴子朝着店夥計招呼道。

店夥計答應一聲快步過來,客氣地問道:「客官!有何吩咐?」

「我是不是像逃犯?我感覺有人老是盯着我!」戴子壓低聲音問道。

「逃犯?您?您?您哪裏是逃犯?」夥計是個有經驗的年輕夥計,聽了之後先是一驚,隨即一臉認真地朝着戴子上下左右看了看,然後搖頭道:「不像!」

「不像?」戴子很認真地問道。

「我們信邑城最近發生了齊國姦細鬧事的事,但是都被我們邑長給清剿了!您要是齊國姦細,我想您沒有那個膽子吧?呵呵呵!」說着!夥計自嘲地笑了起來。

「麻煩你幫我問一下?就他們幾個,好像老是注意我!你就說我說的!要是認錯人了,就過來一起喝酒!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我不怕!呵呵呵!」戴子說完,看着夥計假笑起來。

見夥計楞在那裏,戴子趕緊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魏國圓幣。

「哦!」夥計接過賄賂,點頭答應了。

來到戴子所指的那幾個人面前,夥計小聲地把情況說了一聲。那幾個人聽了,當場臉色大變。

「他說!要是你們認錯人了,他願意交你們這些朋友,叫你們過去喝酒!」

「這?」一個好像是頭目的中年人懷疑地應了一聲,隨即說道:「好!那我過去會會他!是騾子是馬,我一辨就知。」

這是一個跟戴子年齡差不多的中年人,也許是年齡的關係,看上去很穩重。

「兄長!剛才多有得罪!兄長好眼力!」中年人端著酒杯來到戴子面前,不請自坐。把酒杯放到案几上后,朝着戴子拱了拱手。

戴子趕緊把酒杯放下,也朝着對方拱了拱手,算是還禮。他的臉上,帶着微笑。

「兄長既然一眼就能看出,我們在注意你,可見兄長是一個在世面上跑的人!見過世面!」中年人很認真地說道。

不知道他是在誇呢?還是在試探?

戴子笑道:「我在大周天下到處走,見的多了,就會小心謹慎!在這個亂世中,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就是!就是!」中年人趕緊應和道:「兄長這次來信邑,所謂何事?能否說之?如何兄弟我能幫忙的話?也許能幫上你的忙!」

「呵呵呵!」戴子笑道:「謝謝!這回來信邑!是找人的!」

「找人?所找何人?」

「我就實不相瞞!找一個叫彭漁的少年!他是東河人,東河中河鎮的!是我的一位故人的兒子!這不?幾年不見?我的故人已經死了!這不?聽說他來了信邑?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戴子裝着一臉無辜地樣子,不說彭漁是逃犯,也不說彭漁的爹彭東河被誅殺,含糊其辭。

「彭漁?少年?這個?」中年人聽了,隨即壓低聲音問道:「你不是齊國姦細吧?」

「我像姦細么?」

「那我告訴你!我們這裏是來了一位叫彭漁的少年!只是!他現在失蹤了!我們也在到底找他!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坐下來細談!……」

「此少年可是東河中河鎮的人?」戴子有些着急地問道。

「是!」

「他?他犯了什麼事?他失蹤了?」

「你是到底是他什麼人?你能出示身份證么?」

「這?」戴子兩眼一翻,說道:「這年頭!身份證就能證明一個人么?身份證是可以做假的,是不是?只要你答應在哪裏生活,那裏的鎮邑、貴族就願意給你辦一張身份證!是不是?」

「這?」中年人聽了,無以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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