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我們都不是無辜者

第581章我們都不是無辜者

「你跟隨莊子那麼多年，你難道還會為了個人的恩怨而去殺了白起？」衛國公神色一變，問道。

「這個？」彭舟答不上來。

「難道你還會為了個人的恩怨而去殺了秦王？」衛國公看着彭舟，逼問道。

「這個？」彭舟見衛國公看着他，本能地嚇得躲閃起來。

「可是？」呂不韋幫彭舟說道：「他們怎麼能殺一個無辜的人呢？」

「他的娘親是無辜的吧？」衛國公看向呂不韋，質問道。

「怎麼不是無辜的呢？」呂不韋爭辯道。

「戰爭來了，那些人都是無辜的么？」衛國公逼問道。

「當然大家都是無辜的？」呂不韋堅持道。

「如果你覺得是無辜地，那麼你就錯了！呂子！」衛國公吁了一口氣，說道。

顯然！他是很生氣的。

「衛國公？我？」呂不韋發現自己失態了，趕緊低頭說道：「我錯了？請衛國公明解！」

「不要以為戰爭來了死去的那些平民和士兵是無辜的！我告訴你們，他們都不是無辜的！怎麼不是無辜地呢？因為！他們沒有覺醒！他們沒有去抗爭！如果他們都覺醒了，去抗爭了，那麼！自己的君王還能發動戰爭么？別國發動戰爭來了，我們全民皆兵了別國的軍隊來得再多，也只會送死……」

衛國公的意思是：在戰爭面前，只有少數人是無辜的。比如說！那些失去自由的奴隸和不懂事的小娃以及不能自理的老人。其他人！都是可以做自己的。君王讓你去服兵役你就去？君王讓你打仗你就去？君王讓你死你就去死？君王讓你吃大糞你就吃？你還是你自己么？

不要說：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君王說了算！如果我們都覺醒了，君王還能說了算么？是不是？

所以！你在戰爭中死去，或者在戰爭中飽受痛苦，你都不是無辜地，你都是自找的！

「你能說你娘親是無辜的？彭舟！彭子？」衛國公解讀完之後，看向彭舟，問道。

「這個？」

「你們一家人在魏國生活不服從魏國的管理，不遵守魏國的律法，你們就已經不無辜了！你聽懂了我的意思么？你們一家人可以選擇到一個沒有君王的地方去生活，而你們沒有。你們既然生活在魏國，你們就得遵守魏國的律法。你的爹娘沒有遵守律法而遭受懲罰，你能說你是無辜的？……」衛國公道。

呂不韋打斷道：「以衛國公的意思？我們從一出生下來我們就不是無辜地了？是不是？」

「然！」衛國公解釋道：「只要我們出生下來進入社會，我們就不是無辜的了！我們就身不由己！我們就被人左右了！」

「這個？」彭舟想說話，想想還是沒有說。

他在莊子那裏生活了那麼多年，聽莊子講道無數回，他能不懂得衛國公說的這些道理？

衛國公掃了一眼彭舟，然後看着呂不韋說道：「人類社會要想太平，我們就得作出犧牲。如果我們都只顧自己，那麼！這個亂世還是要繼續亂下去的。所以！有的人！他們覺醒了！他們願意犧牲自己，他們為了天下太平而努力。比如說！孔子！他盡自己的能力，去做一個人應該做的事。儘管！微不足道，但是他願意。」

「這個？」

「而有的人！只顧自己的個人，那麼！亂世只能繼續！比如說！彭舟！他要是為了報仇而殺了白起或者秦王，特別是白起。那麼！秦王就失去了左膀右臂。那麼！秦國的統一大業就可能受阻，甚至是泡湯！是不是？」

「這個?我？」彭舟這才解釋道：「我只是想調查一下，是不是白起乾的？」

「只是想調查一下那麼簡單么？」

「這個？」

「你的兄長叫彭漁！九指將軍！是吧？他是魏冉的人。可你知道么？魏冉他！他也一樣是個道家。而且！他跟我們高層關係還很不錯的！我說這話你相信么？彭舟？呂子？」

「這個？」彭舟和呂不韋兩人都看向衛國公，等待下文。

「我們要有一個大的境界，然後！我們的人生才能更精彩。」衛國公手臂一揮，對彭舟和呂不韋說道。

「秦王！他是一個有大境界的人！我指的是現任秦王，而不是他爹。他爹嬴駟，境界就沒有那麼高，從小就不高，令人失望！商鞅是很無奈，可他從骨子裏就想殺商鞅！單單地無奈，為了秦國政局的穩定而殺商鞅，那是可以理解的。而為了公報私仇趁機殺商鞅，那就會令人不恥！」

「可我做不到！」彭舟實話實說道。

「做不到也要做！你不但不能殺白起，你還要保護白起、幫助白起！只有白起統率秦軍，才能戰無不勝，才能一統天下！你要是把他殺了，秦國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魏冉就有軍事才能！」彭舟爭辯道。

「可惜魏冉老了！唉！」衛國公嘆息道。

「難道？秦國的軍隊中，除了白起就沒有第二人？」彭舟不服地說道。

「我聽說！你彭舟也有軍事才能！」衛國公看着彭舟，不動聲色地說道。

「我？」彭舟不知道衛國公什麼意思，不敢應答。

呂不韋也沒有聽出衛國公是什麼意思，也沒有應聲，只是朝着衛國公看着。

「可惜你年齡還小，在很多方面不成熟。還有！你雖然是個道家，可你是一個境界很小的道家。你沒有一統天下的想法，你只想着你自己！是不是！你想隱居！是不是？」衛國公看着彭舟，直言不諱地說道。

「我？」彭舟不服地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誰？」衛國公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我剛才不是跟你們說過了？我是墨家死士那個神秘組織的高層人員，是負責衛國、齊國、趙國、燕國等這一片區域的總負責人！我要調查誰，還不是很簡單的？」

「這個？」彭舟和呂不韋兩人這才明白過來。

是啊！人家是誰？人家要調查你，還不是很簡單地事？

「你在軍事上面有才能，甚至比白起更牛比。但是！沒有人相信你，你得不到重用，那麼！你再是有才能又有什麼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