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秦國實際情況很糟糕
第772章秦國實際情況很糟糕
心意已定，就這麼干！
第二天，彭舟帶着扶蘇、替身等人去往周邊的集鎮。
他們沒有騎馬進集鎮，而是裝扮成普通人進的集鎮。
本來就是來體察民情、民意的，就應該以普通人的身份。
別人要是知道你是秦始皇的外公，那還得了？他們還敢跟你說真話？
鎮邑得知秦始皇的外公來了，還讓你在集鎮上轉悠？
大街上的那些騙子得知你是秦始皇的外公，還敢向你招攬生意？
彭舟帶着扶蘇，裝扮成祖孫二人來趕集。先是在集鎮上轉悠，然後就往一邊的小巷上走。
鄉下集鎮上的情況也一樣，騙子是不敢公開在集鎮上招攬生意的。
表面的背後，才是真實的生活。
表面上！秦始皇統治下的集鎮上，一切都是按照秦國的律法來治理的，井然有序。
替身想跟隨在彭舟的後面，卻被秦始皇交待的那個護衛給攔下了，他們兩人組合成一個小隊。其他護衛，也就各自分散了跟隨過來。
「啊呀呀！發財了！發財了！我看見這小娃！不簡單啊！這小娃！不簡單啊！將來必是將相之才……」
還沒有拐進小巷，就被一個相面的神算給逮住了。人家不給彭舟相面，卻盯上了扶蘇。
「你？」扶蘇見對方伸手過來摸，本能地害怕起來。
他一直在秦宮中長大，哪裏見過鄉下人這麼粗野？上前就摸別人的臉！
「過開！過開！我沒有錢！」彭舟把扶蘇往旁邊一拉，拒絕道。
「誰要你的錢了？我這不是？看上這小娃了？這小娃！將來必然有出息！他大爺！」相面師見彭舟好像是那麼回事，也就沒有再糾纏。
既然不是自己的主顧，就不能強求。等到對方自願找來了，到時候就可以宰他一下。
先給你一點甜頭，讓你回去慢慢想。
先給你心理暗示，讓你有信心、高興一下。然後！你要是上套了你必然會來找他。你要是沒有錢找他，也會永遠記得他說過的好話，永遠記住他這個相面師。
干任何一行，都是有一定規則的。所謂什麼？行行都有輩分！
什麼意思？就是先入行的人都有經驗，他們是師父、長輩、長者。后入行的不懂規矩可能就掙不到錢。
正如彭舟所預料的那樣：鄉下集鎮上面，一樣存在着這些騙子。
而且！這種隱形人很多。
「原來！你丈夫也被拉去修長城了？」
「嗯！嗚嗚嗚！」
「我告訴你！我就是從長城上面跑下來的！我在山溝里躲了七天，才躲過追查！都什麼事啊？那些兵士不修築長城，專門來管着我們。管人的人多於做事的人，這都什麼事啊？」
一個中年人把草帽壓得很低，對一個哭哭啼啼的中年婦女說道。
他是一個占卜師，結果一語中的說中了婦女的心思。因此！兩人就談到一塊去了。
彭舟和扶蘇兩人假裝在一邊買東西，其實是在偷聽。
中年婦女見占卜師很牛比，自然是自願掏錢。然後！求破解之法：怎麼才能讓她的丈夫平安回來。
彭舟猜測：這個占卜師可能根本不是什麼從修築長城的工地上逃跑下來的。很可能是聽別人說的，逃跑的是別人。
不過！占卜師說的情況，很可能是真的：兵士不修長城，只管民工修長城。看管的官兵多於幹活的民工。管理人員多，做工的人少。
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那麼！浪費了多少人力和財力。
為什麼會這樣呢？
你不親自去現場，都不會知道真實情況。
修築長城的工地他是去不了，可阿房宮這邊的工地很近，他很想去看看。
但是！以秦國的律法，他要是沒有合法的手續，是絕對去不了的。有了合法的手法你去了，只會被建築工地上的領導等人包圍，你一樣看不到工地上的真實情況。
就算你到建築工地上去了，也一樣看不到真實情況，人家是不可能讓你看到真實情況的。
工地上做苦工的當事人，他們就算被人怎樣了也不敢說。這就是秦國嚴格律法下的後果：權力者說了算，沒有你說話的機會。你說實話了，很可能就變成「造謠」。
造謠是什麼後果，無奈廢話，根據情節嚴重性而認定。
還有！別人發現是你告的狀，總歸找到收拾你的辦法。
最後地結果就是：明明是事實，卻沒有人敢說是事實。
不行！必須把實情告訴秦始皇，不能讓他繼續蒙在鼓裏了。
下面的人為了報成績，總會報喜不報憂。報成績上來了還可以領賞，報憂上來了是要倒霉的。結果！就形成了一種風氣：天下一片大好！
越是到集鎮的角落裏，情況越真實。
大家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時事，見有陌生人來了當即假裝沒事的樣子走開。或者！不說了。等到你走開了，他們再說。
很顯然！鎮邑那邊經常來查，不讓這些人聚集在一起「莫談國事」。
沒有辦法，彭舟只得蹲在一邊，讓扶蘇上前探聽。
扶蘇是小孩子，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去！聽他們都在說些什麼？是不是在談論修長城的事？或者是屯兵邊疆的事？或者是修築新城阿房宮的事？」
修建陵墓的事，消息是封鎖的，沒有多少人知道。就算知道，也沒有多少人敢說。
不過！上次跑了一批死囚犯，可能已經把消息透露出去了。但是！問題不大！這些人也只知道那裏有一個大工地，卻並不一定知道是用來做陵墓的。
做陵墓也跟建新城一樣，是要挖地基的。新城裏面，也一樣要挖地宮。
「嗯！」扶蘇很精，辦這點事自然不成問題。
「不要太傻！聽到一個大概就走開，到其他地方去聽，多打聽消息！知道么？老祖宗我就在你身邊，不會有大問題的。」
替身和護衛們也都聚集了過來，他們也假裝成一起說話，就等著扶蘇回來彙報。。
雖然沒有具體聽到什麼，可他們都感覺出來了：秦國表面的背後，問題多得很。
民怨很深卻無處訴說，律法太多一個不小心就犯法了。某些官員為了抓典型，你一個不小心就成為他們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