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司徒傑那個老東西,怕是和葉家都擔心司徒倩會被挑中送去和親,才趕着辦喜事。司徒倩是他的女兒,他怕司徒倩受苦,難道司徒敏就不是他的女兒了么?他任由司徒倩這麼糟蹋司徒敏卻不聞不問加以縱容,這樣的父親,真是豬狗不如。

而且,司徒傑那個老東西,為了讓司徒倩順利出嫁,還為司徒倩她娘白氏那個妾室扶了正,讓白氏成了側妃。

說着,蕭如月眸中的光芒黯了黯,隨即冷到結成霜,「今天,我就讓她們知道知道,我這個前任王妃生的、岐山王府嫡出的郡主司徒敏,不是個任人圓扁的軟柿子!」唇際的那一抹笑意,暗藏殺機。

綠衣被她眸中的寒光嚇到,連連吞了兩次口水。

可綠衣怎麼會知道,那日被司徒倩暴打的司徒敏,的的確確已經一命歸西,如今活下來的,是一身血債如海深的蕭如月。

老天爺大抵也不忍她的冤屈深埋,才會給她這麼一個機會,替一個和她同樣悲哀的女子,去過她的人生。

既然上天做了如此安排,那麼,她蕭如月也不能辜負了蒼天的一片苦心才是。

她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全都是那些年宇文成練和姚梓妍對她的折磨,宇文成練,姚梓妍,你們欠我的血海深仇,我一定百倍千倍地討回來!

我蕭如月向天起誓:此生,與你們不共戴天!

血債,要用血來償!

不過,在找賤人和渣男報仇之前,她要好好跟司徒敏的仇人們算算總賬才是。

她不得不承認,愛慕虛榮的司徒倩和有奶便是娘一心想要攀龍附鳳的葉修,真是天生的一對,絕配!

王府前廳張燈結綵,貴客滿座,相府的花轎已到,相府大公子葉修用紅綢牽着新娘子正要往外走,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盛況空前。

「父王,姐姐出嫁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不讓我出來一起迎客,這可是咱們岐山王府的頭等大事,少了我這個郡主,怕是不太好吧?」

滿堂喜慶里,一抹粗布麻衣的人影邁進了正廳,如黃鶯出谷的嗓音,響徹喜堂,喜樂和鞭炮聲莫名停歇了。

眾人循聲看去滿堂賓客看着突然出現的岐山王府五小姐,面面相覷。臉色十分怪異。

來人正是被搶了郡主身份、退居偏院更一夜之間淪為棄婦的司徒敏,也就是,蕭如月。

一身喜慶的新郎官在看見來人後,臉上的笑容凝固住,就連新娘子也情不自禁的掀起蓋頭來,看見來人,臉色大變。

喜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蕭如月若無其事地忽略了所有人的目光,走到新娘子的面前。

蕭如月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新娘子司徒倩,從頭到尾又從尾到頭,評頭論足道:「都說人靠衣裝佛要金裝,乞丐穿着御用工匠綉制的喜服,的確也有那麼幾分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味道。」

她說着,對上新娘子的視線,眸色冷了五分,「你要是早說你喜歡這身嫁衣,三年前我便可以送你了,你何苦這麼大費周章地欺騙天下人,非要說自己是岐山王府的嫡出郡主呢?這是自欺欺人。」

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的司徒倩,竟然被說的如此不堪,滿堂嘩然。

新娘子司徒倩臉上厚厚的脂粉也蓋不住她臉色瞬間鐵青,她頓時就拉下臉來,「敏兒,你是病糊塗了吧,今兒個是我大喜的日子,來人,還不快將五小姐帶下去。」

「我看你們誰敢!」兩個家丁要上前,蕭如月眼神冷冷一瞥,他們便縮了回去。

「敏兒,你胡鬧什麼!」岐山王終於坐不住了,拍案而起。

蕭如月聞言頓了頓,回頭看着他,「父王,您先不要急,等我把話說完您再氣不遲。」

「孽女,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岐山王勃然大怒,順手抄起一來只茶壺就要砸過來。

「父王,那隻白瓷茶壺是陛下賞我的十五歲生辰賀禮。砸了它,可是欺君大罪。」蕭如月一臉無辜天真地提醒道。

岐山王也是幾十歲的人了,閱人無數,卻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的眼神震懾住,那一刻,他莫名說不出話來了。話都卡在了喉嚨里,出不來。只得訕訕把茶壺放了回去。

蕭如月不理會他,面無表情地轉向的貴客們,說道:「大家都覺得我身為這位美人是岐山王府的郡主,不過你們肯定不知道,她和某些人,為了岐山王府和葉家能聯姻並且將利益最大化,竟然不惜逼着我篡改先帝御賜的婚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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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宮帝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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