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4章 他是釘子不可能是人

第1024章 他是釘子不可能是人

扒了摸不想探尋朴鷲的秘密,但有件事還是要問清楚:「除了天命把他的荒謬故事編得滴水不漏,還有什麼讓你斷定王秋梅是天命的釘子?」

他真正奇怪的是連柴萌都能看出來,為什麼堂堂第一智者一點不對勁都沒看出來?

「他的球技雖然連我都看得出不怎麼樣,但很可惜有一點不對勁——」

扒了摸做賊心虛忍不住問道:「哪裏不對勁?」

心想不對勁你都不懷疑球技平平是裝的?

「我這種球盲的角度和你們不一樣,我在意的是他這種水平的球員居然不失誤。」

扒了摸心涼了半截,差點想投降:我靠!這他媽真相不是已經呼之欲出了么,裝傻吊我們玩?

總算人心大師心理素質不含糊,想着萬一的僥倖,繃緊老臉,硬撐著不露敗相,賊心不死地問:「你憑什麼說他沒有失誤?」

朴鷲沒有看扒了摸的人,不疑有他地解釋道:「其實小乞丐這裏面還有個違和的地方,估計上面設定的時候也沒想瞞我們,很不走心——就是他的技術水平,雖然水平不高,但穩定得不像話——」

言者無意聽着有心,扒了摸忖道:好像是真的沒往哪個方向想,不過這也算給我們提個醒,確實是這個道理,裝的太生硬沒關係,關鍵是他每次技術動作都照着一個指標做出來,落在有心人眼裏就有些誇張了。

「我雖然球踢的爛,但我恰好知道踢的爛的人應該是個什麼樣——」

扒了摸拿給他這句話又搞得緊張起來。

「其實不管你踢的好踢不好,不可控才是常態。比如踢的差的人,球停不好,那表現就是人家踢一米,他就停兩米,三米或者四米。」

扒了摸便問他:「那小乞丐的問題是什麼?」

「我用門清眼鏡測過,小乞丐每次停球后彈地點和他停球點的距離都保持在2米26這個數值,一點誤差都沒有——人類是絕對做不到這點的!不管他是什麼梅羅還是什麼馬貝!」

扒了摸暗暗苦笑:人家偏偏就是人類。

好歹放下心中大石,仍然心有餘悸:這個岸上得好驚險!我大爺真是我大爺,能幹這種非人類的事,那是不是還要鼓勵他繼續保持呢?

朴鷲還有發散:「這應該也是一種天算——」

扒了摸肚裏道:狗屁天算,老王九九表能不能背完都得打個問號。

「它不單監視我們,還能幹擾天命對我們做出準確的判斷,從而方便六聖自由的發揮,通過勝負系數在理論上給我們帶來更大的經濟效益。」

扒了摸想告訴他「你想多了」,記起還有個不省心的點,便提醒他:「說回來,不失誤是什麼意思?」

「剛才說了他能力完全是設定好的,做起動作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在實戰里,不單是停球,傳球,還是射門,帶球,每個環節,水平都穩定得不像話,但是,最不像話的是,他的技術動作沒有一次選擇錯誤,球隊倒霉的鍋無論如何背不到他背上。」

扒了摸皺眉道:「你不是說他能力不夠嗎?那多多少少也應該背鍋啊,比方說特定情況,他哪怕強一點就能阻止後來的不幸,這不是他的鍋是誰的鍋?」

朴鷲很堅定地搖頭道:「當然不是他的鍋!你不要說這業餘比賽,我之前也看了那麼多舊世界的頂級比賽,那很明顯,再強的球隊,再強的個體它都有短板。跑得最快的他就不可能是最壯的那個。同樣,最壯的也跑不了最快。照你這樣比,那所有沒有達到極致的點都是罪過。」

扒了摸悻悻搓手道:「我看你瞧人家那麼不順眼,以為你應該是這種論調。」

「我的論調和核心很像啊,不鬥上限斗下限,不管能力高低,那你能力範圍內發揮了作用,不管多麼微不足道,也起了限制作用,只要別人沒有好好利用你找回的那微弱優勢,出事了那也肯定是別人的鍋。」

扒了摸有些不確定:「你的意思是?」

「說螳臂擋車也好,特斯拉那場我仔細研究過,反正該上的他都上了,一點用都沒有的時候,他就留在原地看戲。再比如傳球,以他的技術會坑自己人那種情況,他每次傳出去的線路剛好讓我們的人拿不到,對面也拿不到,甚至是讓我們的人一看就不用接,卻很容易調動對方能動性,但是到最後始終差了一點。還有......」

軍師彷彿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說下去,扒了摸越聽越是毛骨悚然:你們真是一對變態!扮豬扮到這份上的那位固然可怕,你能全部看穿才是大魔王。不過照他這麼分析,王大爺的真實水平不被天命看穿不是什麼設定好的默契,只是因為他做到了極致。正因為他做到了極致,這位第一智者明明看破,卻被帶偏,得出了一個完全錯誤的結論。

扒了摸已經不管耳朵聽到了些什麼,徹底陷入沉思:我們不但小看了王大爺,更小看了這位超級精英。可是應該怎麼用他呢?關鍵是怎麼在用他的過程中壓制他過剩的自我意識呢?還有,最重要的,王大爺這個核武怎樣結合我們幼稚的整體才能幹掉芭比兔呢?

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朴鷲正安靜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

朴鷲問:「有信心嗎?」

不知為什麼,扒了摸覺得透過鏡片傳達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率真,於是他說:「沒有。」

朴鷲追問:「核心呢?」

「更沒有。」

朴鷲笑了:「果然。」

扒了摸立時就後悔了:「你要復辟?」

朴鷲還在笑:「我更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好。」

扒了摸糊塗了:「這還很好?」

朴鷲又問:「現在的芭比兔強還是715的安娜預備隊強?」

扒了摸看着芭比兔替補席上的那些熟面孔,嘆道:「自然是芭比兔。」

說到現實,真的就不親熱了,因為現實是冰冷的。

場上的隊員已然盡數落位。

秦大就著解說資料在做着最後的總結:「艾看士,五山都盛的傳奇門將,雖然年事已高卻寶刀不老!郎舉,前安娜卡列尼娜的職業足球運動員,曾經是活躍在宋朝聯賽的強力前鋒——」

衛佳皇心中冷笑:預備隊的工具人也好意思說是活躍在宋朝聯賽?

「馬野,古舟霏,兩個月前他們還是福都奮市的防守悍將。李賴來自安娜卡列尼娜,鄒勛出自福都四豬青訓——」

正要說湯炎的時候,秦大文豪愣住了:不會吧?這麼戲劇性么?

眼前有兩份資料,一明一暗,明的說湯炎是個熱血足球教員,是一個酷愛足球的素人。

暗的當然不是這麼說的。

湯炎——福都射韭朕假球案三大主犯。

秦大數了下,嚴洋,洪二,湯炎,正好三個,不禁笑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蹴帝這惡趣味啊!難道以前的那位天下第一也是沖着這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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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裁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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