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越來越怕輸

第1199章 越來越怕輸

鄉長的發言言簡意賅:「我宣佈,雙方球員入場!」

在三人裁判團隊的牽引下,草根沒有派隊和兜陽隊呈兩列縱隊同時入場。

為了不被判褻瀆足球,扒了摸只能一個不差地照早上寫的名單佈陣。來技術扶貧的兩大強力新援關希篝和田崆倜作壁上觀。

和專註進場的11名隊友不同,田崆倜很快發現了貓膩:「頂壁又下調了!起碼矮了一半,而且——」

「而且什麼呢?」

這是早上收扒了摸先發名單的公務員大人在問。

田崆倜自問沒做褻瀆足球的壞事,可不懼怕這些公職人員:「而且還生出以前沒有的鐘乳石!這些伸出的部分抵消下去,連四米有沒有都不好說,別說是大腳了,稍微起個長傳都可能被戳爆——那還踢毛啊!」

公務員大人冷笑:「走地面就不叫踢球嗎?」

白袍一閃,揚長而去。

扒了摸咬牙切齒看着朴鷲:「你們兩個烏鴉嘴,這下可好,沒完沒了了!不會到時候開球,那門還會移動吧?」

朴鷲很認真地糾正他:「那是決計不可能的,不能違背世界的基礎法則。」

扒了摸聽到不能違背法則就來氣:「連足球場都隨意擺錘,還有什麼基礎法則可言?」

朴鷲不慌不忙反問道:「舊世界有些主場故意在開球前洒水是幹嘛用的?」

扒了摸更激動了:「那能一樣嗎?你這樣已經更改了足球這項運動的本質!」

朴鷲兩手一攤:「在我看來,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一個是限制你打地面,一個是限制你打高球。」

扒了摸氣咻咻地瞪着軍師,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瞪着瞪着發覺說不出來:好像也有點道理?雖然足球運動從旁觀者立場存在着這樣那樣的鄙視鏈,但就從業者的角度並沒有什麼規定的玩法,上三路也好下三路也罷,愛怎麼地隨你,一定要說的話,從競技方面,足球的內核本來就是追求限制和反限制。

「他整得你不能起高球,對他也是一般。更重要的是,足球不會因為場地條件的限制而被褻瀆。比如說有的球場沒有劃線,有的連門都沒有就地擺了兩個磚頭,更有甚者,就在硝煙彌散的瓦礫堆里,只要它是足球,而且正在進行中,就無謂褻瀆。」

扒了摸陷入沉默,看着正由兩路縱隊合成一排的25人。

雙方先發隊員開始向場邊觀眾揮手致意。

現在可以確定,十米層高縮減成五米后,比賽場地已經成型。其時,列隊儀式完成大半,再有改動,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褻瀆足球。

這不知該說是球場還是景點遺址的所在,照明還是如昨天踩場時那般晦暗。空地上擺滿了馬扎,都有主,坐的滿滿當當。鶴立雞群的是獨立的公務員大人——沒準文山鄉只有這一位大人。

鄉長混在群眾里,整體上不分貴賤,本來衣飾上就看不出高低,倒是如出一轍透出舊世界的風味。

群眾的紀律性極高,開賽前這段時間,十分安靜,在氛圍上感覺是真地把足球比賽當成一門高雅至極的藝術來欣賞——明明這即將開始的比賽在足球這個領域內都算是相當低級的。

球迷們的高素質搞得草隊交頭接耳的聲音都不敢太大,隨便吐槽兩句,索性住口。就連田崆倜也閉上他的大嘴,專心拍照。

主裁要求雙方交叉握手。

隊長是花豬,他領頭先從杵在中間的主裁握起,然後依次是兩個助手,兜陽的隊長等等。

今天草根沒有派隊穿的是科洛科洛山寨紅,重點在兜陽穿了一身黑。加上他們隊員的膚色也偏黑,配上這精彩的照明,比在濃霧中比賽還具體,遠一點的隊員完全隱沒在黑暗中。

扒了摸隱約有些不詳的預感,只是在心裏覺得這還不夠:又不是打架,終歸還是要靠腳下說話。我信你們腳下能踢出個花來?

衛佳皇隔着花豬還有好幾個人,他握對方隊長的時候,正好把對方來仔細打量。

以他的目力,縱使兜陽一身黑,他也能從頭看到尾。

身高是真不高,比起帶着自己,真男人,王秋梅好幾個拖油瓶的草隊,也不過半斤八兩。雖然聽軍師猜測都是籃球愛好者半路出家,估計沒一個能灌籃的。這倒也不稀奇,衛佳皇記憶中,草根的籃球場更多的是小人物上籃,沒幾個能入樽的男兒。

同時能看出每個人都非常精瘦,這引起了南衛大人的警惕。瘦再加上個精字,可就不能小覷。瘦的人不代表對抗就不行,而精瘦的人幾乎沒有運動能力差勁的。

看來軍師說的是真的,這些人以前都是文山鄉的體育明星——只不過是籃球場上的。

隔行如隔山也許是至理,但是如果有着豐富的比賽經驗又另當別論。

衛佳皇心想:歸根結底,足球和籃球都是球類的團隊運動。而中國足球真正懂得協作的業餘玩家不多,尤其是草隊這樣的烏合之眾,打起來未必有什麼優勢。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有必要考慮單刷,總之先把他們幹掉。

王秋梅需要在實戰中繼續入木三分地扮豬。不考慮他,至少有花豬奶茶幫主錢哥和自己五個爆點——對上臨時跨界的明星倒也不用謙虛。

衛佳皇一咬牙,暗自定下搶開局的戰略。他相信以其他四人的悟性,自己一發動,他們必然會意,就欺負對手不懂行來個先下手為強。

如果好整以暇地準備利用所謂技術優勢按部就班打,被這些鄉村籃球明星咬住,進入相持,就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說歸說,內心的想法還是和北朴有所不同——扒了摸是對的。火把洞杯的比賽不會輕鬆,但不至於打不過,踢球的怎麼也不可能踢不過打球的。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褻瀆足球。做到那個份上,比國家隊輸東帝汶還不要臉,踢什麼球?還不如死了算了。

場地邊,有兩張毯子,坐着雙方的替補和「教練組」。

草隊的主教練扒了摸也坐在毯子上。

衛佳皇卻不知道扒總的心境已經變了,正慌得一匹:這場要是輸了該怎麼辦?活着還有意義嗎?還要繼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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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裁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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