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繞場一周
白築索性坐地上罵道:「誰把這瓜婆娘打死吧。」
劍眉星目文弱書生怒目相向,準備掌嘴,這才驚覺自己也被蹴后縛住。
「這群志大才疏的烏合之眾也組了個球隊,自稱經典19。郎舉面對死斗面對輿論的曲解,不申辯,大氣地率領安娜卡列尼娜預備隊迎戰。在這場比賽中,經典19無所不用其極,使出了一切不堪入目的下三濫手段,也在一定程度上壓制了不知道世間險惡的職業球員們,讓他們發揮不出正常實力的三成,從而陷入苦戰。然而,黔驢也有技窮的時候,實力的差距太過懸殊,經典19在撐到第69分鐘終於力竭棄權。這場死斗以郎舉的勝利落下帷幕,而輸球輸人,窮凶極惡的謝衲不肯善罷甘休,就在剛才還妄圖殺死郎舉。足球場神聖不可侵犯,平等競技高於一切,他竟然在這樣的聖地上行兇殺人,如此嚴重踐踏我蹴國立國之本的行為,尋常的自戕,太過便宜他,在球場之內,搞得太過血腥又有違人道,那麼,升空示眾吧!」
話音剛落,謝衲就像氣球一樣上漂,雙腿亂蹬,蹬了這麼幾下,反而鎮定下來:原也沒想過善終吧。
衛佳皇,白築等人驚恐地朝上看,但見謝衲飄飄蕩蕩飛向看台。
大家雖然跪着,手足卻是自由的,集中力在飄上來的謝衲上面,受到的壓力就減弱很多,大家就著謝衲指指點點,熱議不休。
此時的謝衲完全淡定下來,任其驅使,準備直面接下來慘淡的人生,正視自己淋漓的鮮血。突然速度加快,自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扔向看台,懸停在一處,身子平展,腦袋前傾正對那排跪着的球迷,兩隻腳一曲一伸像游泳的人在打水。
說來也怪,每排蒲團前都有無形護牆,防著大家跪拜的時候前傾掉下去,按說堅固無比,謝衲卻覺得自己毫無阻攔地把腦袋伸到觀眾的面前。
有人試探性地沖他臉上吐了口唾沫,成功地掛在臉上。
成功后此人又罵道:「不自量力的傻逼!」
首戰告捷,有點興奮,揚手就是一記耳光,扇在謝衲臉上,大笑道:「爽!」
下一排的觀眾扭頭仰面,對準小腹就是一拳,高度上欠一點,打的軟軟的,覺著不過癮,站起來一套組合拳,謝衲慘嚎聲中,這位也頓覺神清氣爽,居然沒有受到揭罩蹴后的氣場影響,他叫道:「都起來啊!打這個罪人啊!」
大家看這傢伙行動自如,歡欣鼓舞間紛紛撐起身子,或坐或站,近點的七手八腳都要去懲戒這個罪大惡極的戰犯。
「讓你他媽的去挑戰我們的郎舉大人!」
「自己管不住自己老婆,好意思污衊我們的郎舉大人!」
「兩情相悅的事情,你來干涉,活該害死自己的老婆!」
「你老婆就是被你狹窄的氣量逼死的!」
「一群傻逼還好意思叫什麼經典,職業球隊,是你們這幫垃圾配和他們踢的么?」
痰如暴雨,亂拳如狂風,攻擊強度和侮辱密度提升到了新的高度,謝衲滯留一地的時間被縮短到最多幾秒,大家還沒過癮,就已經瞬間移動,到下一站去迎接民眾的暴擊。
此刻的謝衲滿臉腌臢,連頭皮上都是痰,頭破血流,眼睛半閉,淋漓的鮮血已經沒法正視了。
這時候的中轉站赫然是15中陣營,他的臉正對牛獅利。牛獅利胸中酸楚,說不出話來。
謝衲正在奇怪為何沒有見面禮,勉強撐開眼帘,也愣住了。
旁邊有人叫:「不搞就讓開!我要來!」
洪二怒道:「誰他媽敢來!」
「嘿!你這個人咋不講道理呢?佔到格格不拉屎,好聲好氣喊你讓,你還歪?」
洪二理也不理他,站在那猶如天神,體格劣勢讓蠢蠢欲動的人敢怒不敢言。
有人叫道:「90分鐘也打不到的垃圾憑什麼不能打!你老漢么?這麼護?」
牛獅利轉身就把那人揪過來:「你去!你敢不敢去打?你他媽上去能打幾分鐘?」
那人被嚇得不做聲,被牛獅利踹了一腳,連痛呼都忘了。
謝衲在空中哭笑不得:「算了啦,我這游完街就要洗白的,和他們一般見識做什麼?」
牛獅利慾言又止。這個看台似乎偏文弱,就洪二和牛獅利兩個硬茬,就全部退縮,其餘的15中學弟們都還沒派上用場。
謝衲轉向洪二:「洪哥,還是不跪更舒服,對吧?」
洪二莫名地心如刀絞,淚水奪眶而出。
人已經不見了。
這一回有了心理準備,結果來到了雙木陣營。
朱宙嚇了一跳,謝衲把眼睛完全掙開沖鄒視泰一笑:「你們也來了?」
郭明去哭出聲來:「您怎麼成這樣了?」
鄒視泰嘆道:「這是何苦?」
「你當年為了睡覺的事都能對錢馗陽他們捅刀子,也好意思對我說教?」
鄒視泰嘆道:「我那是做個樣子。你這是真的玩命啊。」
有人要殺到近前,鄒視泰輕揮手掌,他們寸步難行,也隨之明白了:「是新祝文猛的鄒視泰和朱宙兩位大人!」
說話間,紛紛下跪。
謝衲見狀冷笑,笑的時候牽動傷勢,不禁咳出聲連帶血絲來,血珠要到鄒視泰衣衫時,自動彈開,這個細節看在眼裏,謝衲連假笑的興緻也沒了,黯然道:「觸及底線的憤怒,你們這種猛牙杯外圍賽就淘汰還照樣能入行的人註定沒法理解,這輩子都不能!」
朱宙一下子就火了:「猛牙杯!猛牙杯!都多少年了,就知道揪著這件事說!你他媽不煩么——」
鄒視泰打了下朱宙的手嘆道:「人都走了,歇著吧。」
下一站是經典19的擁躉陣營。
「垃圾快滾!」
「居然忽悠我們曾經是足校杯亞軍,這種對手輕輕鬆鬆,媽的,大半場就自己認輸了,低能兒,騙子!」
「管不好自己家的蕩婦,卻來連累我們!」
「誰把這幫瘟神放進學校的?」
「吳憲蓮跑哪去了?」
吳憲蓮在你們腳下踩。
此地不宜久留,謝衲已被打得夠慘。
然後是貴賓席,和扒了摸面面相對。
扒謝都很意外。
謝衲先反應過來:「謝了,扒哥。」
扒了摸嘆道:「該我們謝你的。」
謝衲揉了揉帶血的那隻眼珠:「謝我?為什麼?」
「雖然失敗了,卻不失為一個好的開始。」
謝衲問:「扒哥還有信心?」
「我相信衛佳皇。」
謝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色變得黯淡許多:「願扒哥早日手刃魏廿皋。」
已經來不及了,要炮製謝衲的變態們殺氣騰騰,本土天後肺活量驚人,一口濃痰已經吐到謝衲沒流血的眼珠上,再打下去,回到球場凌霹第一件得做的就是復活。
千鈞一髮的瞬間移動直把他送往素質最高的區域——主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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