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4章 公主抱殺死比賽
邊裁稍遠,長桌上守着筆記本的第四裁判最近,急道:「你快把他罰下去啊!」
剛說完,旁邊有人找,卻是剛下場的奶茶:「裁判,我坐你旁邊沒關係嘛?」
第四裁判火氣登時上來:「你敢!」
他火了,主裁判卻冷靜了:對啊,我把他罰下去就完了,搞那麼複雜幹嘛?於是推開左右,準備拿牌。誰想左右也一下來勁了,居然沒掙脫開。
扒了摸彷彿也急紅眼了:「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花豬也幫腔:「裁判你這樣就不對了啊!大家都有不冷靜的地方!」
裁判登時就火大方了:「你們給老子爬開!」
扒了摸和花豬半步不退,各自死死攥著一隻手,眼看要起淤青,裁判氣得暴跳如雷,跳也跳不了多高,完全被那兩人控制住。
「啊!」
發出了一聲怒吼,渾身蠻勁全部使出來,扒了摸和花豬選在這個時候默契地撤手,失去了對手的蠻勁相持讓主裁判一個倒栽蔥,倒在草地上。
主裁徹底失去了理智,站起來,拿着紅牌連晃三下:「你!你!你!都給我滾出去!」
銷魂蛋突然變乖了:「好吧!你是球場公正公開的化身,尊重你的判罰就等於尊重足球。」
扒了摸豎起大拇指:「恩,魂蛋哥,你成長了。我很欣慰。」
左手拉着花豬,右手拉着銷魂蛋,欣然退場。剩下面面相覷的男孩地帶球員。
扒了摸招呼奶茶:「奶茶,到這來坐!」
原來廁所前還有一溜窄窄的石凳,除了有點味兒其他還好。
羅南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現在完全被對手牽着鼻子走,不做出什麼改變的話,這皇差只怕要遭,可一時想不出來對策。
佘壽沉下心來:管那麼多作甚,先把球進了再說。
說到罰球,他又沒法淡定了。這球裁判給了直接自由球,離門20多米,這個多,多得稍微有點多。即便強如自己,菜如對手,也不能讓他把這個球當點球來踢,有相當大的不進球概率。問題就在於截止剛才,對方被罰下去了四個人,整好都是後衛,而且他們的後衛也剛巧是四個,這下沒人了,禁區里那些釘子戶該回來了吧?不,他們樂不思蜀,動也不動。
裁判無名火起沖着男孩地帶半場嚷道:「你們還踢不踢的喔!」
朴鷲似乎也生氣了:「裁判,您做好本質工作就是了,難道你還要教我咋個當教練?」
「你!」裁判指著朴鷲氣得說不出話來。
佘壽看着挺拔如松的李夏兵,表面上嚴肅正經,頗有些高手風範,卻只感到對自己滿滿的嘲諷。不過貴為男孩地帶四天王,佘壽的心理素質也不是蓋的,深吸一口氣,就當對方是死人了:等這個球進了,慢慢來收拾你們,一個一個誰也不虧欠。
隊友來問:「這個球聽哨不?」
佘壽點頭:「聽啊,不然那個瓜裁判剛才那麼氣?」
那隊友說:「哨響了我敲給你,然後領進去照着那娃亂射哇?」
佘壽不置可否,只是已經下定決心,這個球就老老實實打進,不搞什麼酷刑。
扒了摸四人坐在石凳上大氣也不敢出:和原計劃出入太大,太過順利,也容易急劇反轉。成敗在此一搏。假如李夏兵被佘壽搞殘,那麼形勢將直接逆轉,之前打好的良好基礎全部白瞎。
朴鷲的牌已經全部打出去了,如果李夏兵傷退,無論換誰都應付不了接下去的局面。這比賽是可以上下自如,唯獨對兩種情況例外——被罰下去的人,被搞下去的人。
花豬小聲嘟囔道:「都沒有人牆,要我肯定就一腳了。」
銷魂蛋搖頭:「弟弟,你太天真,這幫畜生肯定是打兩腳,帶到面前整。」
朴鷲不自禁站在場邊,心裏默念道:直接射吧!打掛角的,我們門將沒法守的。還猶豫什麼呢?
主裁鳴哨,隊友一撥,佘壽拿球就沖了出去,後續想跟上霸凌門將的都晚了一步,被他甩出去好遠。就在同時,李夏兵也高速沖了出來。
出擊的速度也不稀奇,但完全出乎佘壽的意料,瞬間亂了節奏,心下發狠:罷了!球要進,人也要廢!
這麼想着硬生生把球踩住,準備先過了他,然後不急着進球等著隊友上來,又把球扣回,來一波多人運動,直接讓他抬出去!
李夏兵來的好快,佘壽剛剛想好大概計劃,不敢耽擱,立刻準備施展假身,不吃動作就硬過,吃動作就折回,但是他有注意到這大個子把重心壓得很低,暗自冷笑:難為你個打籃球的了。
兩人相逢,假身對李夏兵不起作用,根本就視而不見,佘壽準備硬趟,卻見趟球前路上伸出一隻有力的胳臂——多有力呢?有力到把自己這個靈活的胖子單手攔腰抱住,佘壽駭然地發現自己雙足俱已離地,在空中又被李夏兵換手打橫抱起,硬生生轉成了公主抱!
主裁判這次的哨子終於沒能咬住,直接掉在地上。一心想着廢人的佘壽像個超大號版的嬌娃,傻愣愣地在李夏兵懷裏,男孩地帶的後續部隊滑倒了兩個,站着的還不如滑倒的,忘了自己要幹什麼,彷彿被拔了電源,呆若木雞。
皮球不等人,直滾出了底線。李夏兵還記得軍師的教誨,最後一定要當他是易碎物品輕輕放下。
佘壽忘記了掙扎,像是情竇初開墜入情網的肥胖少女,臉上還保持着被奪去初吻般的呆萌表情。
公務員正走到朴鷲面前靜靜地看着他,朴鷲也不逃避,瞬也不瞬地瞪了回去。
其時,李夏兵正好走到主裁的面前,彎腰拾起那隻哨子,遞給主裁判,居高臨下地問道:「請你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是球門球還是點球?」
公務員似乎怕主裁鋌而走險為完成任務褻瀆足球,拍掌贊道:「不愧是北朴南衛的北朴,如此危局,輕而易舉就被你化險為夷。」
主裁長嘆一聲,知道大勢已去,掏出了那張紅牌,並吹響了全場比賽結束的哨音。
頓時,草根沒有派隊的替補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歡呼聲,不同於苦中作樂的歡笑,那是完全釋放的極樂,而且不用擔心生悲。
忍者姆巴佩帶頭,替補們衝進了場內,衝到一半想起隊魂在廁所那邊。
禁區的釘子戶們也歡天喜地地衝出那最安全也是最壓抑的囚籠,直接沖向廁所。
廁所前,扒了摸率領着嫡系三人組正撲向新晉嫡系,絕殺比賽的冠軍墩子。
獨有最大的功臣朴鷲彷彿被人遺忘,他並不生氣,也不理會公務員的對視,含笑看着天空:核心,換你也會這麼做吧?話說,這還是你給我的靈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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