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該不該死

第95章 該不該死

觀眾陷入癲狂!

到了此刻,下面的白築,在他們眼裏無疑天神下凡。

他們不知道剛才下面差點殺人,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一個35米遠的自由球你告訴他能殺人,和對小孩說不回家大灰狼會出來吃人,並無二致。

但是那球的威勢他們都看見了,足以震撼環宇!對知道內情的是觸目驚心,對他們則是盪魂攝魄。

凡人中誰也沒見過蹴帝,但是如果蹴帝是偉大的代言者,那麼他就在那裏,穿着白色的八號,他也許並不高貴,但他不朽的爆射卻點燃了所有人內心深處抗爭的激情。

狄夜芬和馬山雙雙忍無可忍,馬山算心腹,由他憤怒地開展諫言:「李指!不能再姑息他們了啊!應該立即申請總裁決裁斷他們蓄意殺人,這是上面剛才還嚴正警告過的,他們還明目張膽地頂風作案,我們不申訴,上面只會以為我們是託大!不求助會算我們活該的啊!」

李冰像看着兩個白痴,臉色陰鬱:「你們還沒有對手明白形勢!上面警告對手的時候,你告訴我比分是幾比幾?」

馬山仍不服:「雖然是0比0,可發起警告的時候,這些賤民們已經站到他們那一邊去了啊,上面在這種情況下還嚴厲警告了他們——」

李冰打斷他:「還不懂?雖然失了民心,比分並沒有落後,我們一旦領先,大概率會奪回民心,至少能平息民憤,上面沖着這個才勉為其難出頭的,你們懂么?現在我們連比分也丟了,這在輿論面前就是不折不扣的弱者,這個前提下再控訴他們射門力量大,那在民眾的眼裏我們是什麼?我們是輸家中的窩囊廢,這樣你們覺得上面還會幫我們說話?」

怪只怪這球進了。白築拼着殺人的風險賭贏了,球一入網這就是先聲奪人,基調應運而生。在這上面李冰一直很清醒,社會其實並沒有規定職業球員為王,為王的是勝者。

馬山和狄夜芬只覺得愁雲慘霧瀰漫,無助地問李冰:「那怎麼辦?」

「除了再度領先,別無他法。」

狄夜芬苦笑道:「他會不會下一步直接殺了郎舉?」

李冰冷笑道:「他射出了這麼一腳的門,不付出相應的代價,可能么?要有這種神通他都可以直接把郎舉狙了!」

咬了咬牙,往昔的堅韌回到臉上:「我們的被動是一開始沒把他們當做對等的對手來看,這是咎由自取。現在其實是誰也不佔優勢,誰軟弱誰就敗亡!真說起來,一開始按我們設想的流程進行那叫欺凌,現在這樣才能叫較量。」

馬山試探性地問:「可您這麼做是不是太冒險了,我們真不需要找上面溝通一下?」

「能溝通你以為我不想么,問題是起碼要能拼到至少保底線才有談的資格。」

和第一個球如出一轍,白築也奔向了替補席,羅田的熊抱依然沒能送出,他苦笑:「你不會也是要那個小喇叭?」

「拿來吧你!恁多廢話!」

很快白築的聲音響徹全場:「此時此刻,我想高歌一曲,代表我此刻的內心世界,會唱的跟我一起來——」

白天神唱:「小三娃,放學后,一把鐮刀拿在手!來!」

會唱的還真不少:「小三娃,放學后,一把鐮刀拿在手!」

天神又唱:「上東庄呀下西溝,哪裏有草哪裏走!」

大家興高采烈地和:「上東庄呀下西溝哪裏有草哪裏走!」」

舞起那鐮刀光閃閃

割下青草綠油油

割了那一蘿又一蘿

喂得豬兒肥油油

扒了摸略感意外:「神童,你居然能唱這麼接地氣的歌兒?」

朴鷲嘆道:「曹操的煽動性之強快趕上龍之隊的官宣了,而那個還是上帝作弊,這個更多是發乎自然,高下立判。」

扒了摸小心翼翼看了眼天空,見着似乎沒有因為被埋汰降下天罰,便嘆道:「叫狗不咬人定律,十有八九這是強弩之末。」

朴鷲卻覺得這沒什麼:「不然咧?這才叫死斗啊,一邊倒那是屠殺。」

大眾現在已經開始自發地高唱割草歌,白築拿着喇叭喂餵了幾聲,場面登時安靜下來。

白築開始說話:「學我們隊的左後衛,我也來一段。可能你們有的人知道,我們就是一群底層打爛仗的難兄難弟,念書的時候有過一段不正規的足球訓練經歷,算算大家最長的有十年沒碰過球,現在團結起來,打這一場被很多人認為有輸無贏以卵擊石的比賽圖的什麼?其實,我們只想知道一件事,又是足球員又是強姦犯該不該死?」

有人應和:「該死!」

白築加大音量:「該不該死?」

「該死!」聲音又壯大了一些。

白築仍覺得不夠:「該不該死?」

「該死!」

在短促有力震耳欲聾的群眾吶喊聲中,扒了摸和朴鷲不由地為之動容,不論是廖乾武的炮彈,廖乾武的蠍子擺尾,還是白築的殺人射球,還有最近的鐮刀斬,都遠遠沒有此刻來的震撼:這算是戲言成真?說曹操,「曹操」就到?

白築笑得陽光燦爛:「郎舉!來吧!看你能不能活過今日!」

主席台那裏,所有的唐朝20強隊長都豎起了耳朵,常江不再坐視,他算是共榮圈的代言人,大著膽子問蹴后:「總裁決大人,已經是這樣赤裸裸的威脅了,死斗已經變質了,如果——」

凌霹打斷他:「什麼是死斗?」

常江不敢答。

「你們都聽好。」

「你們」指的是唐朝20強隊長,他們耳朵豎得不能再豎。貶到死角的朱雨也想聽,打開對羅若西的微信聊天窗口,快速打成「公主有什麼指示,跪求羅哥分享」13個字,遙看凌霹方向,等著目測訓話完畢的時候即點發送。這個世界羅若西別的事情不靠譜,微信和舊世界比倒是很反常地秒回。

「死斗是維持我們社會穩定的重要節目。打了這麼久,球沒碰幾下,已經0比2落後,到底是誰在打國家的臉?這樣的局面都挽不回,憑什麼當人上人的職業球員?」

20大隊長盡皆恍然:唯有自救!這也合理。可兩球落後,少打一人,軍心渙散,這幫臭魚蝦還能救得回來么?

中圈附近,白築又把大家圍攏。

「我快不行了。」

謝衲白他一眼:「我們都知道。」

白築笑罵:「你知道個屁,我說的不行是策應也好出球也好,應該都會慢上半拍,僅此而已。」

秦舛說:「這不是你才該有的水準么?」

白築呵呵一笑:「秦大爺你倒豁達。」

嚴洋插口:「說正題,席魍,你和秦大爺互換個位置吧,接下來苗賢達那會吃緊了。你那中鋒打得也實在辣眼睛。」

大師兄最後確認一句:「你們要轉低位了?那做好心理準備哈,我要開始罵人了。」

「罵唄。」

麻用韌還有點不死心,他現在被激起了對郎舉的真火:「那還能不能射死人呢?」

席魍忍不住又敲麻用韌的腦袋:「不會說話就不要張嘴,沒人當你啞巴。」

麻用韌小聲嘟囔著:「也沒覺得你說話牛逼,剛才那麼得意來一段,人家白隊一樣讓你閉嘴。」

經典19的人在群眾一片「殺郎舉」的喊聲中開始佈陣,靜候開球,這時候廣播說話了:「安娜卡列尼娜預備隊請求換人,9號鮑笪蓷下,18號佘斐上。」

稍一停頓又說:「10號傅鴯瀻下,33號褚莣上。」

喧鬧聲一下子就被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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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裁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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