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這是藝術

「話不要說的那麼難聽，維德小傢伙。」

黑衣年輕人發出一聲怪笑，英俊的面龐神情變的稍稍有些扭曲，目光卻是一直都盯着另一邊的小琴。

不知不覺的，黑衣年輕人有些看愣了，許久后眼眸才是閃過一道驚喜的色彩：「太美了....我可愛的弟子。」

「你在瞎說什麼胡話，弗朗西斯！」維德冷眼望着年輕的黑衣男子，直言不諱的道出他的身份，然後又是目光森然的看向了艾爾西德：「光明教會不會一直和黑暗教會互為死敵么！怎麼，現在聯手了？！連亡靈法師都敢用了？！」

「仁慈的上帝會寬恕他的罪孽。」艾爾西德面色不變的開口說道，莊嚴肅穆的表情中透出了一絲神聖：「他正在為曾經的罪行贖罪！」

「你瘋了！老不死的！」伊索聞言也是徹底的忍不住了，隨手就是一記魔法轟炸朝着弗朗西斯扔去：「看看他的模樣吧！鬼知道又有多少無辜的人被殺害成為冥王的祭品！」

亡靈法師最臭名昭著的一點莫過於就是殺害他人的姓名作為代價換得自身的青春壽命，實力越強的亡靈法師需要的祭品就越多，像弗朗西斯這樣的亡靈法聖所需要的至少在十萬人以上。

真不知道哈迪斯那個傢伙如果在場會不會把伊索的嘴巴撕爛....小琴很是無語的想到，雖然說的是她掌管生死輪迴，但這個懶貨根本直接是分派手下人去執行的，根本上是蔑視人類的她怎麼可能要人類為祭品，這個黑鍋背的喲……

魔法轟炸很輕易的被弗朗西斯的黑色斗篷擋住，這件斗篷就是他用數萬人類的靈魂燃燒煉製的防具，魔法攻擊基本上都能夠免疫，只有物理攻擊才能夠破防。

「捨棄了皮囊，他們是為了仁慈的上帝獻身，他們的靈魂會受到召喚前往凈土永無痛苦之地。」艾爾西德依舊是一臉聖潔的在那邊講述，他的神色平靜說的很像是那麼一回事。

「十幾年沒見，你臉皮怎麼越來越厚了！」阿爾貝魯咬牙切齒，直接是爆出了粗口出來撕破了艾爾西德的鬼扯：「你他.媽.的！這些人的靈魂都被煉成什麼了！還受到上帝的召喚！是受到冥王、亡靈法師的奴役才對！」

小琴在那邊聞言眉頭忍不住的挑了又挑，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且不論那永無痛苦的凈土愛舍麗其實是哈迪斯掌控的那個什麼狗屁上帝根本沒資格送人去....阿爾貝魯老顧問喲，你得幸虧她不在這裏，不然的話你和伊索老頭子嘴巴都會被撕裂！

雖然哈迪斯除卻了暴虐唯我獨尊的性格外還是公正的，但就這麼污衊冥王被撕掉嘴巴也無話可說了吧.....南某人深信着就哈迪斯那個性子絕對幹得出這種事情來，雖然那個傢伙會嫌臟手不親自動手棄，但他們的嘴皮絕對是保不住的。

「你沒有聆聽過神諭，你不懂。」哪怕是謊話被拆穿了艾爾西德卻依舊是一臉波瀾不驚，語氣不急不忙的讓脾氣暴躁的阿爾貝魯只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那樣的難受！力氣都被卸了！

他這話的意思可就真的是『你不懂我不和你說』，讓阿爾貝魯等人脾氣暴躁的聖騎士都是憤怒的要炸肺卻發泄不出來，呼吸都變的有些困難了。

「弗朗西斯....你剛剛說這個少女是你的徒弟？」見着厄爾多斯一干人不打嘴炮了，艾爾西德暗道一聲該輪到自己了。東方古代講究師出有名，這裏大致也是如此，他們號稱正義的光明教會自然也要講究這個調調。

正好可以拿這方面下手，雖然對這樣美麗的少女用這種手段.....有些太過於殘忍了，但這也是為了博愛的上帝！是值得的！

「沒錯。她正是我弗朗西斯的徒弟，亡靈魔法的繼承者。」事先早已經分配好利益達成共識的弗朗西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本該是英俊的面龐露出了有些扭曲的難看笑容：「我這個徒弟失去了記憶被這些小傢伙們給擄走哄騙，把自己的徒弟帶回來沒什麼不對吧？」

艾爾西德和弗朗西斯兩個智力不俗的老東西瞬間就是想好了劇本，先是講小琴說成弗朗西斯的徒弟，徒弟自然要跟着師傅走，而維德等人又絕對是不會放人的——畢竟是這般逆天的天賦！

發展到那一步，光明教會自然就能夠順理成章的插手進來順便清洗厄爾多斯的叛逆思想了。畢竟弗朗西斯已經『改邪歸正』加入了光明教會，他們光明教會幫成員搶回徒弟大打出手什麼的也是有道理的！

換句話說就是當了婊子還想着要去立牌坊。也不知道到底是要臉還是不要臉吶。

「你可別放屁了！小琴這孩子是我們一手培養的徒弟！」伊索氣憤的鬍子都掉了幾根。也不知道如果哈迪斯聽到他的話下場還是不是撕掉嘴巴那麼仁慈的懲戒了。

「我說的是實話，小傢伙。」對於伊索等人弗朗西斯實在是沒放在心上，他揚名數十年的時候這些顧問們都還是十幾歲的小屁孩呢。一打六七個都不怕。更何況現在還有光明教會一干人在後邊助拳，雙方全力一戰也不是沒可能的。

「證據呢！」

「好好看着！」

弗朗西斯一指指向一直默默不語的小琴，比起其他沉醉於小琴容顏的人，他更多的是狂熱與佔有，對於已經心理生理扭曲的他來說可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說法，有的！只有去褻瀆的念頭罷了！

越美麗越純潔的事物！不就應該去褻瀆！去佔有！去將其變的低賤！充斥着異樣的美感么！？這！就是他弗朗西斯的藝術！

那些舉世聞名的藝術家們都弱爆了！比起畫卷和雕像，還是鮮血和心臟更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