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6 不是在做夢?

1036 不是在做夢?

因為羽絨服,走的稍微深一點,就開始浮起來了。不過這東西她懂,很快就被水浸透,然後帶她沉到海里的。

「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

不對……談羽甜遲鈍的抬手,彷彿生鏽的腦袋在緩緩的轉動……

雖然腳步一直在邁,但她往前走,雙腳卻沒有踩着沙子也沒有深陷的感覺。等到回過神時,才發現整個人半浮在在水上,也無法往前。

「一百九十九,兩百。」

談羽甜愣愣的滑着手要轉身,誰知自己竟然整個人徐徐的往岸上「漂」……

海水已經沒過胸口,聞晉謙嘴唇凍得發紫,數到兩百直接扔掉手機,一直拉着女人身後的衣料的手一拽,往岸上走去。

出了海水的包裹,他的臉色越發蒼白。

剝掉女人身上那通救生衣性質的羽絨服,他一把將人橫抱。

談羽甜被抱起來的時候,整個腦袋都跟結了冰似得。手指頭都彷彿凍掉了,戳戳他的脖子,「冷,冷……」

「冷也活該,誰讓你小性子不使完不罷休。」聞晉謙牙齒打顫,腳下卻不停。

一路濕噠噠的痕迹,很快就沒入沙子裏。

「你……你……」

「行了,先回去,不然凍死了。」

有人在說話……

「那個女人被你抓起來了?」這是女人的聲音,帶了點迫切。

「嗯。」

「那我明天就把谷靈安騙出來。」隨之有茶杯放下的聲音。

談羽甜動了動手指,卻發現無法睜開眼睛。

「可以。」她聽到男人的回答。

「華慕言那裏……」

「你乾脆把谷靈安和華憶錦一起騙出來,事情不是更加好玩?」聞晉謙玩味兒的勾唇,「這樣的話,讓他選一個,華憶錦的勝算最大,你一次性不是解決了兩個?」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我一定在做夢,在做夢……談羽甜搖晃着腦袋,雙手死死的握緊,可是四周卻黑暗一片不見一點光芒,眼皮沉重完全掀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有開門聲——

「醒啦?」聞晉謙幾步上前,將手裏葡萄水放在床頭櫃,扶起她坐起,給她背後墊了個枕頭,「你先別睜眼,你眼睛出了點問題。」

「眼睛?」不是腳么……怎麼眼睛出了問題。

聞晉謙摸摸鼻子,他自己額上紗布貼著,臉上也有磨蹭的痕迹,輕咳一聲,「出了點小意外,磕著了。」

「剛剛那個女人……」所以說,不是在做夢?

「你的老朋友,你會見到的。」聞晉謙揉揉她的發,黑色的布條還綁着她的雙眼。顯得那巴掌大的小臉更加蒼白瘦小,不由手下動作就輕了些,「華慕言就那麼好,放不下?」

「誰說我放不下的。」談羽甜板着臉,聽到這話,抬手不客氣拍掉他的動手動腳。

聞晉謙聳聳肩,「放得下,你又跳海找死。」

「又?」談羽甜微愕,突然想起那天的詭異事件,皺眉,「你做了什麼?」

「你的事迹實在慘烈,所以我就稍微了解了下。」聞晉謙笑,控制着呼吸,眯着眼湊到她面前,仗着她看不見自己,湊上前突然親了親她的唇,然後迅速離開。

看着談羽甜抬手「打人」打了個空,男人得逞的勾唇,「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奔潰的,我等着你那一天吶。雖然你這女人真的有點死腦筋,讓我頭疼。」

談羽甜抿著唇,「所以……」

「所以以防萬一嘛,我那衣服跟救生衣差不多,充了氣裏頭還加了浮木。」說着,聞晉謙得意十分,「看吧,好在我有二手準備。」

談羽甜撇撇嘴,懶得和他再說話。

「誒?你對剛剛的女人不感興趣啦?她對那個華慕言可是很感興趣的。」

「關我屁事。」談羽甜冷哼著轉了轉身子。

聞晉謙聳聳肩,一臉的志得意滿,可惜女人看不見,語氣帶了點惋惜,「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隨後腳步聲響起,接着就有關門聲。

談羽甜嘴角抽了抽,憤憤,「這聞晉謙絕對有病!」

站在門內的聞晉謙額間青筋跳了跳,忍住,忍住……

「華慕言……」談羽甜皺眉,抬手要剝眼睛上的布條,卻碰到了額頭,突然「嘶——」的倒吸一口氣。她小心的碰碰額角,沒傷口啊,怎麼那麼痛……

視力很好的聞晉謙看着女人剛剛戳到的地方一塊烏青,頓時有點心虛。

「這聞晉謙到底在搞什麼鬼啊,那個女人是……老朋友……聲音確實好像有點耳熟。」談羽甜突然閉嘴,都這步田地了還給華慕言着想?

談羽甜你是不是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是……

她是無藥可救了……

無奈又認命的扶額,隨即疼痛又讓她呲牙咧嘴,「媽的,這聞晉謙到底怎麼我了,又是眼睛痛,又是額頭痛。」

聞晉謙咽咽口水,小心的轉動門把。

而某個眼睛看不見,耳朵卻靈敏了不知多少的女人突然低喝,「聞晉謙!你進來了對不對!」

聞晉謙手一抖,好不容易打開的門就被甩上了。他立刻挺了挺胸,輕哼了聲,「我想起來沒喂你喝東西,可不像你那麼沒良心。」

還沒良心?沒找你算賬我眼睛好好的突然這樣包起來都不錯了。

談羽甜撇嘴,「你告訴我吧,那女人是誰,你不是跟我說過要和我說一個秘密的?」

「我是說當即和我回來就說,你都隨着性子來了,我為什麼還要告訴你。」

「……」談羽甜抿唇不言。

「好吧好吧,這樣吧,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啊!」聞晉謙連忙抬手擋住朝自己襲來的枕頭,捏住枕頭后才看談羽甜正紅著耳根,臉蛋染著嫣然色彩,心裏一喜,「親不親?親不親?」

「親你個大頭鬼。」

聽着那似嬌似嗔的聲音,聞晉謙心裏痒痒,那唇瓣瑩瑩雖然少了點色彩惹人心疼,而且那味道他雖然沒有深嘗,卻有點上癮的傾向,「好吧,那我先記下來,等你下次再算。」

說完,他端著葡萄糖水坐在床邊,遞到她唇邊,「明天你就能見到你心心念念擔心着的華憶錦了,當然,附送一個谷靈安。」

喝下又甜又鹹的水,談羽甜眉頭微挑,「拿來對付華慕言?」

「是啊,心疼了?」聞晉謙挑眉試探。

「我幹嘛要心疼他,還打女人。」說着,談羽甜抬手砰砰右臉,有恍然若夢的感覺。

聞晉謙眼底光芒一沉,聲音也不自覺壓下來,「他打你?」

「算了吧,也是我對不起他。」談羽甜嘆口氣,推開唇前的杯子,別過臉去,「但你們的恩怨能不能別把無辜的人牽扯進去?你要對付華慕言,就光明正大,谷靈安,憶錦,甚至是我啊,都是無辜的。」

「無辜的人就不會受到傷害么?」聞晉謙笑,臉上卻已經沒了笑意,將杯子放下。

談羽甜以為剛剛惹他生氣了,皺眉不再說話。

誰知下一刻,床就微微一塌,感受到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吶,聽說你要陪我睡一輩子?」

「……」我去,這不是她跟華慕言說的氣話嘛,這男人怎麼什麼都知道啊摔!

看着女人耳根又紅了起來,聞晉謙得意的更加湊近,「吶,既然一輩子都給我了,不介意先來一場吧?」

「……」談羽甜一把推開他,一時間忐忑心虛又強自鎮靜,「你幹嘛呢幹嘛呢,欺負女人就算了,欺負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女人算什麼男人!」

「逗你玩呢,生什麼氣啊。」聞晉謙「嘁」一聲,抬手指戳戳她殷紅滾燙的耳垂,若有所思,「你說,為什麼谷靈安沒你這麼好玩呢?」

如果谷靈安也這麼好玩的話,就沒必要這麼麻煩了。直接讓谷靈安愛上他,要死要活的,直接讓谷家華家吹了,順便給華慕言戴戴綠帽子。

可是面對谷靈安那女人,他根本提不起興趣,也沒有這個念頭。

親起來,那女人油膩膩的,總感覺一嘴巴的唇膏唇彩,要是親多了,哪天指不定還能中毒。這小傢伙就不一樣了,嘴巴涼涼的,甜甜的,「喂,你是不是抹了蜜啊。」

談羽甜嘴角抽了抽,一把拍開拉扯自己唇的色爪,「夠了啊,不嫌臊。」

「哎呀你怎麼這麼可愛的。」聞晉謙又捧住她的臉蛋。

談羽甜就面無表情的由着他手指在自己臉上捏來捏去,半晌才以嘟著的臉型開口:「你和華慕言多大仇啊。」

說起來,如果不是他引走谷靈安,她和華慕言還一定不可能走到這樣的地步。

只要稍微差池一步,就沒有接下來的一切。她不會發覺愛上一個人多麼美妙,不會患得患失,不會口是心非,不會知道放棄是那麼難。

「其實都是上一輩的恩怨,但總感覺要是不做點什麼,人生就太無聊了。」聞晉謙捏完她的臉收回手,又意猶未盡的捏了一把,然後和她並排坐在床上,靠着。

「南城三足鼎立那會兒,我爸和陸千麒是對頭。他呢,和一個叫做華墨遠的傢伙合作,兩人為了共同利益走到一起,但我爸是個大老粗,有勇無謀,替那人火中取栗幹了不少事,現在還在吃牢飯。」

「……」哪有人這樣說自家父親的?談羽甜一時不知道接話,半晌才道:「那你不應該找華墨遠報復么?怎麼找到華慕言身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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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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