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 恃強凜弱

1500 恃強凜弱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小井曾逃到這個閣樓里?然後又在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coco不知道,只覺得空氣中的恐怖因子更濃郁了幾分,瞬間覺得連旁邊的傢具也變得陰森恐怖……她不敢往下細想,更不敢拿着這個頭髮去找喬桑榆,只是克制住了尖叫的衝動,打開了門奪路而逃…………

「喬小姐,您這是未經許可的私闖!如果您不馬上離開,我有權利報警。」一堆警衛正纏着喬桑榆,為首的那個西裝革履,自稱是保衛科的管事,說話冷漠嚴肅,「您也是公眾人物,弄得太僵對您沒好處吧?」

「滾開!」喬桑榆根本不聽。

她都已經來這裏了,就差一步,就能為小井找到真相。

怎麼可能會走?

「喬小姐!」那人義正言辭地叫住她,身後的警衛已經站成了一條直線,大有下一步就動手的架勢,「我們這裏馬上就要清理打掃了,拜託您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可以嗎?」

「不能清理!我朋友死在你們這裏……滾開!我會找到證據的!」誰和她講道理都沒有用。

「呵呵,喬小姐,怎麼可能有人死在我們這裏?」管事的嗤笑,攔住了喬桑榆試圖繼續翻找的動作,「請您拿出證據!或者,您也可以先報警,然後讓警察拿了搜捕令過來,否則……」

話說到一半,他因為身後「噔噔噔」的腳步聲噤聲。

那是有人從三樓跑下來的聲音。

管事的眉頭明顯一緊。

而coco尤不自知,氣喘吁吁地跑下來,到了喬桑榆面前才回過神來,眼神閃爍著避開,原本蒼白的臉色越發血色盡失。

「你找到了什麼?」

「沒……」coco否認得很快,她立馬搖頭,身形卻微微有些顫,「什麼都沒看見。」

喬桑榆的面色一沉,正要發作,口袋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祁漠打來的電話。

「喂?」面對着周圍一群人,再講電話,喬桑榆的口氣有些沖。

「你怎麼不讓我的人跟着?」祁漠的聲音有些冷,聽起來似還有些不高興,「殺小井的人抓到了,我到哪裏接你?」

***

聽說「抓到了兇手」,喬桑榆便沒再繼續為難這群安保人員,冷冷地一撇,抬腳離開。

coco立馬跟上。

那個管事的一直沉着臉,原本巴不得她們趕緊離開,現在卻在她們要走的時候,面色陰沉地試圖要追。只是他才剛抬腳,那個門衛卻按住他的肩膀,小聲提醒:「我們打不過那個喬桑榆……」

他剛才一下子就被甩飛了。

「去三樓。」管事的那位只能沉着臉隱忍下來,壓低了聲音朝自己身側的人交代,「看看怎麼樣了?」

那人點頭,立馬衝上三樓,然後又快速跑下來,沒有說話,只是安撫地點了點頭。

可是,管事的那位依舊不放心。

畢竟,剛剛coco是從樓上下來的……而且似乎還在樓上呆了一段時間。

「去送送。」

***

喬桑榆沒等祁漠過來接,她下樓直接拿出了車鑰匙,要徑自開車離開。

coco欲言又止地站在一旁,還在猶豫着搭不搭她的車?

「上來吧!」喬桑榆冷然睥睨她一眼,依舊沒有撤銷對她的懷疑,「一會兒去警局,也有你的一份!」

說話的同時,她在院子裏倒車。

coco往後退了退,努著唇不想跟:她不要去警局!不管有沒有犯罪,這件事已經鬧大了,她現在過去,媒體肯定會拍到!到時候報紙會怎麼寫她?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沒有做啊……

「coco小姐。」看她不想上車,那位管事的立馬走了過來,唇角噙著笑,但臉上的「善意」卻叫人不寒而慄,「我是您的粉絲!看您的臉色不太好,您沒事吧?不如您休息一會兒,我開車送您回去?」

「不……不用的。」

coco想走,卻被那個男人攔住:「您怎麼一副受驚的樣子?是不是在三樓……看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

不幹凈的東西?!

他是指什麼?

coco的脊背一寒,恐懼襲上心尖,她倉惶地搖頭,脫口而出:「沒有!我什麼也沒看見!」然後飛快地奔向喬桑榆,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另一邊。

祁漠掛了電話,踢了踢地上的男人:「都聽到了?」

劉總頓時更慌了,臉上的汗水滲得更多,幾乎是朝祁漠跪下:「您……您怎麼能說兇手找到了呢?我剛剛就說了……那件事不是我乾的!她一個小姑娘,和我無冤無仇的……我殺她幹什麼?」

況且殺人是違法的啊!

他腦子又沒問題,怎麼可能親手去殺人?

「嗯。」祁漠閑閑地應了一聲,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自己往旁邊的高腳椅上一坐,打量著這個寬敞又昏暗的空間:「誰把燈開一下?」

他也是剛到這裏。

然後很簡單:衝進來,確認了劉總的身份,問了幾句以後,直接把他按趴下,控制住全場。

燈開了。

炫彩的光影被覆蓋,原本昏暗的t台被照亮,而那幾個穿着幾片羽毛的模特手足無措地站着,在明亮的燈光下臉色微窘,卻不知道應該遮哪裏?祁漠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開了。

「讓那幾個走。」他背對着她們,朝下屬比劃了一下,在喬桑榆到來之前,先做環境的整理,又朝那個劉總看了一眼,「對了,把他拉下去穿穿好。」

這位青年才俊還真懂得享受!

大白天的,居然租了個場地,在這裏辦s-e-x-y秀。

他得在桑榆到之前,把這些露骨的東西都清理乾淨……

「誒!我們有話好好說啊!」

劉總被稀里糊塗地拉下去套了件衣服,又被稀里糊塗地拉回來,繼續半趴半跪地匍匐在地上。他被折騰得隱隱崩潰,但是知道了祁漠的身份后,又深知自己招惹不起,只能服軟著說好話:「那事真不是我乾的!都是誤會啊!」

他剛剛已經把前因後果都說了——

小井的確是他騙過去的,為了「辦完事」給coco化個妝,弄得漂漂亮亮再介紹給自己兄弟。可是沒想到他那位兄弟昨晚喝醉了,直接跑到房間里,把小井錯以為是coco,按床上就又親又摸……

反正一個是醉鬼,一個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他本來就想順水推舟算了!可是沒想到那個小井掙扎得厲害,踹了兄弟一腳突然就跑了,他們一起追出去的,當時小井衣衫不整地不敢往樓下跑,就跑上了閣樓……

他們沒敢追上閣樓。

租用別墅的時候,他們就被交代過,閣樓不外租,也不能上去看。昨天晚上,似乎閣樓也正好有人,小井尖叫着衝上去,不足兩分鐘就沒了聲音。

後來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下來,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人我們做了,你們繼續玩。井水不犯河水。」

事情就是這樣。

他們招惹不起,大家也都不是一個圈子,所以各做各的事。

「其實……」劉總試圖把事情再解釋一遍,卻被祁漠止住。

「我知道。」他打斷他,冷冷地睥睨了一眼,直白出聲,「不過沒興趣。我只要你承認,一切都是你乾的,懂嗎?」

他不想節外生枝。

至少對喬桑榆,不適合太複雜的結果。她的朋友死了,她急需要一個交代,他便先給她一個交代,讓她的恨意可以有宣洩,可以放下。

至於小井……

可能,是她撞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只能算她運氣不好,他也幫不了她。

「為什麼?」劉總一臉的不願。

祁漠微笑。

「就憑你鬥不過閣樓里的人,也鬥不過我。」恃強凜弱,就是這麼來的。

喬桑榆到的時候,劉總已經氣息奄奄。

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被嚇的。

「他是兇手?」喬桑榆跑過來,二話不說地揪住了他的衣領,情緒失控地吼出來,「你為什麼要殺小井?你們為什麼要對付她?」小井什麼都沒有做錯,她從來沒有影響到任何人!

「呃……」

劉總吃痛地低吟,臉色漲紅又扭曲。

他的肋骨大概是被祁漠後來的那一腳踢斷了,脊背也疼得厲害,喬桑榆這樣「搬動」他的身體……他有種骨骼錯位的痛感。他只能僵著身體抽氣,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喬桑榆的問題。

「是你佈置了小井自殺?」一路的奔波折騰,喬桑榆已沒有動武的力氣,只能擰着他的衣領,越揪越緊,「混蛋!你害死了她,還想讓她不明不白地幫你背黑鍋嗎?你這個人渣!」

差一點,小井就會以「自殺」的名義下葬,一輩子蒙受不白之冤。

可是現在又能怎樣?

縱使真相大白,小井也回不來了……

強烈的頹喪感湧入心間,喬桑榆只覺得又憤怒又無助,她恨不得用最大的力氣打死他,恨不得用最惡毒的語言去罵他,但是她都做不到。她想哭!但是她不能在兇手面前哭。

她能做的,就是不斷加大指間的力道,用盡自己的全力去抓他的衣襟,越揪越緊……

而劉總的呼吸被,臉越漲越紅。

祁漠完全坐視不理。

反正人他已經打過了,已確保他沒有能力站起來反擊,所以任憑喬桑榆這麼發泄折磨,祁漠都選擇靜觀其變。直到劉總的臉漲得由通紅轉為紫紅,差不多要出人命,他才上手制止。

「桑榆。」他叫她的名字,在她身側蹲下,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往外拉了拉,「鬆手。」

她沒放。

「桑榆?」他又催促了一聲,抬眸卻看到了她滿眼的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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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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