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犀利的話

223 犀利的話

司振玄承認顧安童說的是對的。

如果說以前他會顧慮很多,可當這對母女再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似乎許多事情都不再是第一位,所以他寧肯暫停會議出來找顧安童,也不願意讓電話里說要馬上見他的她,在會議室外面等他。

可若是四年前的他,他會選擇後者;四年後的他,卻不想再浪費時間。

「你在辦公室里休息會,我去把下半程的會議給開了。」司振玄拍了拍顧安童的腰,低聲說。

顧安童抱着他的脖子不放手,司氏集團一天不開這個會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再說了,他剛說她有很多次機會恃寵而驕,她倒是要看看他能讓她驕到什麼程度。

「我心情不好,你陪陪我吧。」顧安童垂着眼眸,依靠在他的肩膀上,單手輕輕的畫着圈,於他的心口。

說實話,她最近很喜歡看司振玄為自己失控的樣子,這會給她一種特別的滿足感,要知道司振玄是出了名的冷靜又禁慾的男人,甚至於他培養了數十年的自制力,同樣是他自傲的方面。

雖然她有時候會很害羞,害羞於他做的幾件事情,但事後想想,卻又覺著特別有意思。

和自己喜歡的人逾越傳統,打破常規,她並沒有覺著有什麼不好。

「聽話。」司振玄微微蹙眉,「我剛才臨時停了會議……」

但是司振玄沒有說完話,因為目光已經投到顧安童褪了的上衣上,碎花綢子襯衫下,雪白的豐滿俏生生的立着,顧安童繼續脫,這次是將胸衣摘了下來,兩顆硃紅色的茱萸也顯露眼底。

顧安童氣息略有混亂的湊到他脖子邊上,輕輕的用牙齒咬了咬,「振玄……抱我吧。」

於是,原定計劃今天一定會開的季度會議就這樣被拖延。

始作俑者當然就是那個突然間到司振玄辦公室的女人,很多人都已經知道她是誰了,舒旬也在感慨這多年沒見,顧安童似乎變了個人似的,而許然,心裏頭簡直打翻了無數次醋罈子。

一個公司,簡直因為顧安童的到來,傳起了亂糟糟的八卦。

但這可能會是司夫人的消息,已經不再是條新聞,而是事實,不是么?

————————

顧安童知道司振玄晚上要加班,就也沒再胡鬧,自己開了車去接萱萱。

萱萱第一天上學,雖然說一開始哭的很厲害,但下學的時候就已經興高采烈了,幼兒園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小夥伴多,一起玩的人也多,所以顧安童做了個很正確的決定,至少萱萱一路都在和她說幼兒園裏的新鮮事。

「媽媽,優優誇我漂亮,是真的嗎?」

顧安童被女兒的問題問得一愣,然後轉頭,「優優是誰?」

「他們說,優優是班上最帥的男生啦。但是我覺著優優不如爸爸好看,也不如小師叔好看,所以我不想理他,結果他老跟我說話。」萱萱很困惑的看着顧安童,惹來顧安童情不自禁的笑。

她摸了摸萱萱的頭髮,溫柔的笑着,「優優想和萱萱做朋友吧?萱萱為什麼要不理人家呢?」

「他老揪我頭髮啦。」萱萱很不滿的用手指繞着自己的長頭髮,「討厭他,壞死了!」

顧安童就這樣靜靜的聽着,一路回了家裏。

夏夢不在家,她平時這個點也可能會在制香坊里,所以顧安童也沒有關注,給萱萱洗手換了家居服以後,開始做飯。

只是做着做着,她異常糾結的嘆了口氣,不知道陸啟岩會做什麼,其實陸啟岩這個人,真的挺可怕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放在身邊四年,也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而他,居然能強忍着不強迫她,單僅僅是這點,顧安童居然發覺自己有點恨不起來他。

可有些事情不可能忘記,陸啟岩拆散了她的家庭,奪去了她最愛的父親,甚至於把顧氏集團佔為己有,這一樁樁一項項又哪裏是他不碰她這麼個理由可以掩蓋的?

做着飯的時候顧安童覺著心裏頭髮慌,也不好再打擾司振玄,他今天一天的工作被她荒廢,目前還在公司里加班,所以她給沈思瑜與林月打了個電話,約她們到家裏來吃飯。

兩個人都滿口答應。

像林月,屬於北漂一族,老家是山城人,山城是一座非常漂亮的城市,山路蜿蜒曲折,城市彷彿建立在山道之中,而他們那裏的女孩子大多有一個特點:嬌小,膚白,好吃辣。

沈思瑜則是南城人,她和宋微楚霽軒來自於一個地方,南城娟秀,就如同沈思瑜給人的感覺一樣,彷彿帶着江南的煙雨氣息,玲瓏標緻。

而顧安童則是標準的北方女人,身材修長而體態高挑,其實她有時候滿羨慕這兩個女孩子的,都擁有那麼小鳥依人的身高,幸好司振玄個子高,還可以讓她依靠依靠,體會下那種感覺,不過每次想到沈思瑜趴在沈昊松懷裏的那種身高差,顧安童內心依舊是非常羨慕的。

本來還想把夏夢給叫回來,結果電話打給夏夢,她說今晚上在外面和帥哥有約,她可是準備結婚的女人。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顧安童苦笑了下,將涮好的菜擱在鍋里,招呼林月和沈思瑜吃。

林月大呼過癮,她這山城妹子最好的重慶辣火鍋,想不到居然在顧安童這裏吃上了,「你這是從哪裏買的料啊,顧姐?」

「超市啊。我們樓下那家,藤椒的。」顧安童想了想,又補充了句,「不過就算你買了,也未必會在家裏做吧?」

林月撇了撇嘴,「這倒是。」

萱萱從小就不怕辣,不過顧安童也不敢讓她吃的太厲害,給她特別煮了一碗面,一邊盯着她吃一邊看林月,「對了,公司里好幾個追你的小男生,你還沒有中意的嗎?」

林月被顧安童突然襲擊,愣了一下,頓時間燥的臉紅。

沈思瑜吃吃地笑着,「顧姐你還不知道嗎?」

「嗯?我知道什麼?」顧安童有點意外,目光在笑眼彎彎的沈思瑜與害羞的林月臉上掠過,忽然間明白過來,「哦月月你是不是已經有了,還做地下工作不告訴我!」

林月捂著有些臉熱,「沒定下來呢沒定下來呢,就是試試。」

「快給我從實招來!」顧安童佯怒。

林月只好從手縫裏支支吾吾的回答她,「你家老公的助理啦。」

顧安童怔了怔,倒是立刻反應了過來,她眼底浮現出幾分促狹,「我老公是誰啊?就算是我前夫,那他手底下可不止一個助理。」

林月被顧安童說的更加害臊了,拚命的推著沈思瑜,讓她別再鬧自己,然後才正聲回答,「就是舒旬那混小子咯。兩個月前他那個交往五年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你們知道理由是什麼?」

沈思瑜挑了一筷子生菜,淡定念叨,「這年頭男人和女人分手,無外乎幾個理由:要麼是心理上不夠契合,要麼是身體上不夠爽利,要麼就是金錢上無法滿足。」

「……」還真是好久沒聽見沈思瑜這麼犀利的話了。

沈思瑜說完以後,見二人都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自己,不覺奇怪的挑眉,「我說錯了嗎?」

「還真是沒錯。」林月感慨了聲,「那姑娘覺著自己和舒旬交往了五年,他的工資倒是每年都見漲,但是她受不了舒旬的家裏人。在大城市待久了,誰都沾惹了一身的城市氣,覺著自己是城裏人了,看不起鄉下人,所以她覺著舒旬的家裏人很煩,而且在對待父母的問題上,兩個人分歧太大。」

本來都是談婚論嫁的年歲了,舒旬都準備娶那姑娘。結果那姑娘提出了幾點要求,要舒旬在豐城買房,而不是回老家買房,還要在豐城的婚禮,另外,舒旬的父母來了豐城,不能和他們一起住,她可以在外面找個地方給他們住,不過最讓舒旬沒辦法忍受的,應該是她說的,要舒旬每個月上繳工資,但是她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每個月給舒旬的父母打錢。

舒旬當時就怒了,他說自己父母勞苦了一輩子,把自己供到豐城,不是為了把自己送給一個便宜媳婦,什麼好處都要佔著。

那女友不依不饒,舒旬當時就收拾了行李,從那個家搬出去了。

因為暫時沒地方住,加上找房子還需要點時間,林月那的租戶恰好也到期搬了出去,空了一間,舒旬就搭夥搬了過去。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來就比較容易激起火花,再加上林月性格又不是舒旬那前女友的性格,舒旬爸媽來的時候她很熱情的接待了,甚至還在舒旬忙着加班的時候帶出去旅遊了一下。

可能因為對比過於強烈,加上舒旬父母非常喜歡林月,私底下和舒旬說過很多次,舒旬便和林月說,他們交往吧。

林月也糾結了蠻久,首先舒旬和那個前女友在一起五年,五年啊……這可不是一般的時間線,而且前女友還在豐城,兩個人遲早還會對上,這樣一個有定時炸彈的男人,林月有點不敢要。

但舒旬的條件確實很不錯,且不說是司氏集團的特助,看起來做的是小弟的工作,在司氏集團那也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了,能做到司振玄的心腹職位,前景肯定非常好;這個人的性格也很好,對父母更孝順——這方方面面對比下來,林月覺著身邊沒有比舒旬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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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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